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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仪低下头,“臣妾不敢。”
安若亭轻叹了一声,复又捧起了茶盅。
上官玉听完李国林的奏报之后,原本是要去飞雪宫地,只不过半路上却遇见了来找她的丁香。
“昭仪娘娘请坐。”
上官玉将她请进了浣溪宫,又唤青娥上了壶极品铁观音。
丁香端坐着,却打听起手中的茶来,“这是福州敬上来给皇上的贡品吧?妹妹真是好福气,一个五品的女官竟喝起贡茶来!”
上官玉脸色平静如初,颌首道:“谢娘娘赞誉。”
丁香见她如此,又有些为自己的冲动后悔起来。因为她的来意并不是想刁难她,相反,她是来示好的。
人人只道安若亭独宠她一人,连飞雪宫那位也比不上,但是这其中的苦涩,谁又知道呢?安若亭只将她当成了一个承欢地对象,她奢望在他脸上发现一丝爱意,结果也只看到他满眼的迷离。她想过,既然如此,那就生个孩子下来也好,可是到目前为止,任她如何哀求,他也从未同意过让她怀上他的子嗣。她开始绝望,虽然宣妃那边也没有动静,可是朝庭上下瞄上皇后这个位子的人很多,而张、安两位美人的进宫无疑是为夺后之战拉开了帷幕,听爹爹说,其他大臣也开始虎视眈眈,私底下都在想法子将自己的女儿孙女侄女等送入宫来,到那时,她想必会连这样的独宠都不再有了吧?
“昭仪娘娘,不知此番来找洛鱼有何吩咐?”
上官玉看着黯然神伤的她,又想起了下午南书房的事。“自古君王多情种”,皇帝地妻子,从来就不是那么好当的。事实证明,他们绝不会把自己整个儿交给你,就像蜜峰绝不会只停留在哪一朵花上。
丁香抬起头,看着上官玉说道:“第一次看见妹妹时就知道,妹妹是个有福之人,如今妹妹深受皇上宠信,几乎所有人都须看你的脸色行事,因而我常想,当年带你入宫的决定还是对的。”
上官玉呷了口茶,淡淡笑道:“是啊,当年多亏有了昭仪娘娘,否则,洛鱼又岂会有今日?”
她这话说得语带双关,不过丁香听不出来,见她一笑,当下略略放了心,又说道:“这也是各人的缘分,妹妹跟这皇宫有缘,我也只不过做了个牵线的人而已,一切还都是妹妹的造化。”
上官玉放下茶盅,两手交握说道:“昭仪娘娘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
瞧着上官玉了然的神色,丁香脸上微微一讪,低下了头。同在宫中呆了两年,她隐隐感觉,面前这个女人不是简单地角色,不管是皇亲还是国戚,她总跟所有人保持着适当地距离,通常都软硬不吃。这会儿要是说出来,也不知她肯不肯?……但她心里踌蹰着,嘴上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既然妹妹这么爽快,那我直说了。我想让妹妹在皇上面前为我进一进言。”
上官玉神色不变,“可是为册立皇后之事进言?”
“正是!”丁香心里一跳,说道:“妹妹真是个伶俐人儿,一猜就中。妹妹知道,这东宫一直以来都虚位以待,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到如今竟还是不选定个人住进去,介时后宫里嫔妃一多,没个掌事地主,还不都乱套了么?”
上官玉听完,低头笑了,笑得有点莫测。“册后之事,娘娘早些说大约还好办些,如今只怕有些难办了。”
“这话怎么说?”丁香张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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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昭仪临驾浣溪宫
上官玉幽幽叹了一气,说道:“娘娘还不知道,皇上今日已经在南书房宠幸了安美人,只怕……”
“什么?!”
丁香腾地站了起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定定看着上官玉半天出不了声。上官玉也缓缓站起来,为难似地说道:“洛鱼觉得,娘娘若是想荣登这皇后之位,还须管一管这后宫才是,否则,就算是洛鱼进言,皇上也未必听得进去呢!”
丁香咬紧了牙关,恨恨道:“小妖精竟然悄悄下了手……看我不收拾她!”
上官玉又道:“娘娘还是不要冲动,安美人既已承君恩,皇上自会护佑于她,娘娘行事也得小心为上。”
丁香转过头来看着她,点点头道:“妹妹放心,妹妹的一番心意,我全领了,定不将今日之事说出去便是。”
上官玉含笑点头,送她出了宫门。
这天早上,上官玉收到了范颐从宫外送进来的信,看完后趴在窗沿上,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
信中说大家都很好,萝逸已经生下了一个女儿,范颐很高兴,请上官玉为孩子取名。
上官玉默然看着园里的树木,忽然有了恍若千年的感觉。仿佛才一眨眼的功夫,上官明安就已经死去三年了,上官府想必早已经一片荒芜,沐曦阁的院子里也茅草遍地。天硕已经快三岁了,小小的他已经知道姑姑在城中最大的房子里住着,也知道了那个绝世美人的传说,他童稚地说,姑姑就是娘亲,娘亲就是姑姑。
阿休已经九岁,前次再回去时,他已经长到齐她的胸前这么高了。小伙子长得很俊秀,一脸的温和谦恭。他也开始知道,姐姐在做着一件很重要的事,做完以后,他就可以跟姐姐一辈子在一起。
只是流烟……仍然让她放心不下。她在她跟前立誓说。此生再也不嫁。生是上官家地人。死亦是上官家地鬼。引得上官玉好一阵伤心。才十八岁地女子。多么美好地年华。难道忍心看她就此孤单一生么?然而流烟却不这么认为。她望着上官清扬地牌位说。她不孤单。因为有小姐和二少爷。她往后地愿望只有一个。就是能一辈子陪在小姐身边。
上官玉叹了口气。将托住下巴地双手挪了挪。窗外下着小雨。雨点落在芭蕉叶上也没有什么声音。不过却浸湿了泥土。把从外面奔回来地红袖脚上沾上了一脚地泥。
上官玉抽过一张纸。提笔在纸上写下“雨侬”两个字。范颐和萝逸地女儿。就叫做雨侬吧!烟雨巷里。夫颐妻逸。你侬我侬。浊世相依。红袖推门进来:“姑娘。逸宛宫地张美人说。说……”
“说什么?”
“说让你过去一趟。”
红袖说完。也不安起来。她家洛姑娘虽然官职才及五品。但是里里外外地人谁不敬她三分呀?那个张美人不过才进宫三个月。居然仗着自己父亲是朝中太宰。也跋扈起来。刚才逸宛宫地宫女临仙在紫荷池畔颐趾气使地嘱咐她时。她心里就很不爽了!
果然,上官玉仍望着雨幕一动不动。红袖便道:“姑娘。这个张美人是不是太放肆了些?趁皇上不在宫里,却指使起姑娘来!”上官玉垂下双眸,幽幽说道:“她自放肆她的,关我何事?”红袖点点头,“奴婢知道了!”
安若亭去了南安郡王府,今日是安玄真二十九岁的生日。安若亭去郡王府的时候,是从来不会带上上官玉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倒乐得清闲,像这样地雨天,她宁愿呆在屋里。
晌午后盈紫来坐了一阵。一块儿坐着下了几盘棋。盈紫告诉她,丁香最近似乎跟乐陶宫较上了劲。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上官玉笑了笑,跟她说了安若亭临幸安美人的事。
盈紫惊疑:“皇上不是这样地人!他不会乱来的!”
上官玉一听,也有些讶异,“你怎么知道?”
盈紫却抿了抿嘴,没有说话了。
是夜安若亭临近子夜才回到宫里,后来青娥说,回来后就去了宣妃处。上官玉暗暗一叹,径自出了门。
这一天又是雨天,安若亭已经早早坐在了南书房里。洛鱼还没有来,桌上的折子全撒成一堆,他有点烦躁。“冬喜!”
冬喜忙不迭地跑进来:“奴才在…………”
“洛才人怎么还没来?”
“呃,皇上,按照规定的时辰,还得有两刻钟呢。”
“去催催!”
“是…………”
冬喜刚转身,上官玉就出现在门口了。安若亭招手让她过去,“洛川知府刘永庄弹阂吕新棠的那本奏折,朕怎么找不到了?”上官玉一听,伸手从书堆里翻出了一本来,“皇上前日说,这折子要好好看看,竟是放下忘记了。”
安若亭点点头,看了看又盖上。“近日吏部和言官也有诸多弹吕新棠的折子,着李国林好好查查,弹阂他的究竟是些什么人,奏本是否属实。”
“是。”上官玉颌首道:“不过依洛鱼看,皇上还该亲自查问一下才是。此事虽乃李尚书职责所在,但因吕大人身份特殊,有些事情还不好出面。这样一来,岂不影响了公务。”
安若亭想了想,说道:“这样吧,青槐过些日子也该回来了,就着他奉朕的旨意去办理。”
上官玉心下一惊,说道:“青槐大人要回来了?”
安若亭点头道:“黄河沿岸的水利治理已经在控制范围,他这一去去了两年,也该回来了!朕身边虽然有了你,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他呀!”
上官玉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