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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
飞雪宫廊下,若水正在给鹦鹉换水。一听到这句传呼,手上的水碗都差点震落下来。直到看见一个身着黑色宫服的高大男子与一名纤秀婉约的女子同时出现在门口,她才惊慌得大叫着跑进屋里。
“娘娘!皇上来了!娘娘,皇上来咱们宫里了!”
安若亭听见她的声音,皱眉看了看身边的上官玉。上官玉面上有些赧然,她也不知道若水居然会如此激动地。
然而李婉仪并没有迎出来。安若亭顿了顿,便背着手踏上了石阶。宫殿里的光线很昏暗,宫女们大约怕李婉仪身子弱,受不得风,故而连窗外也未打开。
安若亭停在正殿****,往四周打量了一下。若水这才扶着一身白衣的李婉仪走出来,李婉仪俯身跪在地上下拜,安若亭叹息了一声,说了声“免礼”,然后在围椅里坐下。
上官玉双手交叠,站在安若亭身后。李婉仪起身时看了看她,她朝她温柔地笑了笑,而后又垂目。
“宣妃,坐吧。”安若亭头也没抬地,脸色是一贯的冷凝。
李婉仪道了声谢,在安若亭下首坐下。宫女倒了茶上来,一人递了一杯。李婉仪捧着茶碗,双手微微有些不稳。看得出来,安若亭的突然驾临,她是完全没有想到的,但是她内心如此激动,倒又让一旁的上官玉有些意外。
“朕听说你身子不好,过来看看你。可好些了?”
安若亭大约也看出了她的紧张,因而口气也转柔了些。李婉仪颌了颌首:“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无碍。”安若亭看了看她的气色,点头说道:“无碍就好。朕近来因国事繁忙,疏忽了你,你也别往心里去。”
李婉仪轻轻撇过头,“皇上这么说,臣妾可不敢当了。莫说是一年半载,皇上就是三五十年都不曾来,臣妾也已经认命了。”
安若亭一听,眉头皱起来了,声音也变冷了些,“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婉仪轻哼了一声,胸膛一起一伏地,再一看,眼中竟还有了泪光。“我没什么意思。自大婚当日,你将我独自撇在喜宫中,站在门外大喊着她地名字那一刻开始,我就没再对你抱过什么希望。你的心里永远只有她一个人,既然忘不了她,如今又何必跑来说这些假惺惺的话?”
她一口气将这番话说了出来,到最后,竟是已经控制不住地流起了眼泪。
安若亭握紧了拳,脸色已变得铁青,接着,拳头砰地砸在桌面上,把茶杯都震跳了起来!“你是成心找死!”
上官玉站在他身后,惊讶地望着两人,而心中也是起伏不定,李婉仪明知会激怒他,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而且,他们大婚那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上官玉发怔之间,李婉仪又流着眼泪开口了,“你要是想杀我,便只管杀了我,反正,我留在这世上也只算孤魂野鬼一具,倒不如让我死了的好!”
第九十一章 一入宫门深似海
安若亭腾地站起身子,扬起巴掌就要朝她的脸扇去,上官玉急忙走过去挡在李婉仪前面:“皇上!不要这样…………”但安若亭的手势她又怎么抵挡得住?话还没说完,巴掌就扫到了她右边脸上。
上官玉被他甩翻在地。李婉仪被吓得停住了眼泪,等到回过神来要去扶起她时,安若亭已经一步冲了上去,揪眉望着上官玉的脸,伸手擦去了她嘴角的血迹,“你这是干什么?!”
上官玉拉过一旁的李婉仪,跪起来求道:“皇上,求你善待宣妃娘娘吧!您是她的夫君,她在这世上只有您一个亲人了,求皇上好好对待娘娘!”
她说着说着,也哭了起来。
李婉仪惊讶地望着她,似乎不明白她为何要这般护着自己。
安若亭咬紧着牙关,瞪着上官玉好半晌,然后拂袖站起,沉哼道,“这是朕的私事,你身为女史,已经逾矩了!”上官玉一怔,顿时低头不语。
安若亭又道:“朕要罚你禁足十日,任何人不得探视,即刻起执行!”
李婉仪一听,急急拉住他的袍角:“你要罚就罚我!不要责怪无辜!”安若亭冷哼一声,把袍子扯了出来,“你也老实点!再吵,小心朕将你打入冷宫!”
安若亭说一不二,当天下午,上官玉就被冬旺带回了浣溪宫。安若亭有令,她不得踏出浣溪宫一步,其余人也不得前去探视,茶水和食物都得由青娥或者红袖送进去。总之,她真的已经被当成牢犯一样地被监禁了。
不过与监牢不同的是,她还可以看看书,也可以在不大的宫阙范围内走动走动。但更多的时间被她用来发呆,成日搬了张躺椅坐在太阳底下。对着满园子的梧桐想从前的旧事。
青娥总会借送茶水的时机呆上一会儿再走,顺便也跟她说说宫里头的事情。上官玉由此知道,自那日过后,安若亭并没有再责怪于李婉仪,反而还太监们送了些人参、燕窝什么的过去,上官玉听了。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心里还是觉得安慰。因为她心里还是在为当年地事感到歉疚,目前虽不能为李婉仪做得更多,但是只要有机会,她还是想尽力保护她。
不过。对于安若亭对她下地禁足令。她却不甚理解。值得这样恼羞成怒么?
上官玉拍了拍身上地落花。将眼微闭了起来。
“在想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把她吓得差点跳起来。
“皇上……”
上官玉看清来人。转而跪了下去。安若亭握着把扇子。绕到她身前。且不说话。也不叫她起来。就那样看着她。上官玉移开了目光。随意落在梧桐树下地秋千上。
安若亭抬起左腿挑过一旁的小软凳,像个老百姓似地顺势坐在她跟前两尺处,问她:“是不是生朕的气?”一股熟悉又独特地男性气息不经意地飘进上官玉的鼻孔,引来她一丝心慌,她垂下头来:“皇上……鱼儿不敢。”
安若亭笑了起来,笑得像个少年一般地天真。“朕就是想看看你生气的样子!”
她暗暗咬了咬下唇,默不作声。安若亭又笑了笑,说道:“好了,不逗你了,朕来看看你。”说完拉了她起来,又直起身子,坐在她先前坐过的躺椅上。
“明日朕去西南围场狩猎,你也一同去,朕带你骑马!”
上官玉抿着下唇。闷声说道:“皇上,洛鱼不能一同去。”
“为什么?”他讶异地看着她。
“因为皇上下的禁足令共有十日,自古讲君无戏言,今日才第七日,还有三日洛鱼方能出门。”
安若亭目瞪口呆地听她说完,脸上也不知是什么表情。上官玉低眉顺眼地站在旁边,也不再说话。
蓦地,安若亭一扬扇子,轻骂道:“鬼丫头!”
上官玉低头抿着唇。眼睛却弯了一道弧线。
翌日一早。盈紫就欢呼着推门进来,“小鱼。恭喜你出监!”
上官玉转过对着铜镜的脸,冲她笑了笑。盈紫拉着她在窗前仔细看了看,笑道:“几日不见,好像又更可爱了!应该把这个消息赶紧告诉宣妃娘娘,她一直很担心你。”
上官玉继续梳起了头发,“娘娘怎么样了呢?”
盈紫将手搭在她肩头,说道:“娘娘很好,没想到自那日吵过以后,皇上反而对娘娘好了起来,这几日还不停唤太监送了些东西过去。而且昨儿晚上,皇上还在飞雪宫过夜,直到三更后才回承乾宫…………”
“皇上宠幸了娘娘?”上官玉蓦地转过身子,定定望着她,手里待插的珠钗也停在半空。
“是啊,”盈紫微笑着坐下,“真替娘娘高兴。”
上官玉愣愣地回过了头,把珠钗放在台上。不知怎么回事,她心里忽然有点乱。这是为什么呢?李婉仪得到安若亭的关注,她不是应该像盈紫一样感到高兴吗?怎么心里好像还有点失落?……
“吕才人,你收拾好了吗?”冬喜忽然捧着拂尘到了门
盈紫推了推上官玉:“叫你呢!皇上等你去围场狩猎该等急了吧?”“哦……这就来!”
上官玉回了神,抬头再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
安若亭早已经一身劲装等候在承乾宫门前了,侍卫牵着马匹跟在身后,身子站得笔直。
丁香远远地走过来,在安若亭身前一拜,陪笑说道:“皇上,怎地还没出发?王爷该等急了吧?”
安基亭松了松绑在颌下地冠带,望着左侧长廊里的人影说道:“急什么,鱼儿还没有来呢!”长廊里的那人娉娉婷婷地走来,安若亭看着。唇角竟是浮出一抹浅笑。
“洛鱼也要去?”丁香皱起了眉。
安若亭一听,脸色又变了,“昭仪娘娘,鱼儿如今已经被朕封了五品,你也该尊称她一声才人才是!”
丁香一怔,忍气不语。安若亭轻哼一声,两手背了起来。
远处地女子已经走近来了,一见两人这般脸色,本待绽开的浅笑又隐了回去。“皇上,洛鱼来迟,请恕罪。”安若亭单手托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