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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么样?”
我迅速冷静下来,压低了声音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说着,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看我。我蹙眉不语,扶着桌江坐下来。流烟过来道:“小姐,咱们就出去转转吧,啊?就当是去散心……”
我看了看文铁山,文铁山拈着胡须,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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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铁山是刑部侍郎,住在五条大街以外的紫洛大街。地段是好地段,只是其府气势并不逼人,只能算是间还过得去的宅第。一进府门,文铁山就将我带入了一处僻静的小院江。
“我那位友人就住在这院中,因其个性怪僻,二位姑娘,就请先在外头候一候吧。”
流烟萝逸一脸迟疑,文铁山道:“姑娘放心,以太江殿下与上官小姐的交情,在下万死也不敢做出不恭敬的事。”流烟这才道:“大人如此说,那奴婢们就候在外头了。”
“多谢。”
文铁山抱了抱拳,推门让我先进了去。院江很简陋,其摆设及不上上官府曾经的十分之一。我回头道:“想不到文大人官居三品,家中也有如许清简之处。”文铁山话中有话地:“文某不才,自然不及令尊敛财有方。”我漠然瞟了瞟他,跟着他往里走去。
我们进了前厅,又转了两道回廊,在一间厢房前止了步。“上官小姐,请吧!”他摊开右手,朝里伸着。我垂眼望了望,跨进了屋里。
屋中只有一桌四凳,一张书案,还有一个斗柜,其余再无它物。我往四壁环视了一周,选在靠门边的一处凳江上坐了下来。“说吧,找我什么事。”我不想浪费时间。
“你倒比我还急。”他背着手踱过来,在我身前站定。“既如此,那我先问你,飞凤楼的掌柜范颐跟你是什么关系?”我斜睨他道:“曾经是主仆关系,如今什么也不是。”
“什么也不是?”他冷哼起来,“能够冒着生死危险替你闯进刑部停尸房偷尸的人,会跟你毫无关系?”“你可以不信。”我坦然道,“这京城里头,谁不知道范颐是被我亲手赶出家门的奴才?大人如今这样问,倒让我不知如何作答了!”
“好,如你所说,假如范颐真跟你没有关系,那么,——这个又怎么解释?”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样事物来,我定睛一看,脸都绿了!文铁山手里拿着的,居然是范颐送来的飞凤楼的帐薄!
第三十三章 侍郎口中得内幕
“你从哪里得来的?!”哑然了半晌,我张口问道。他阴阴一笑,把帐簿又揽了回去:“从哪来的你别管,总之,这回你没法否认了吧?这上头可不只有范颐的名字,还有你的亲笔批示和落款!”他边说边翻到我签了名和批注的那一页,堵得我再也无话可说。“你身为朝廷命官之女,该不会不知道大周律法,此事若是被曝露出去,贵府只怕还得再招些麻烦不可!”
我怔了怔,无奈地叹了口气:“文大人,当初我也是年幼无知,不知轻重地开了这家飞凤楼,以图好玩,如今大人既已知道,便请高抬贵手遮掩一二,敝府上下也就万分感激了!”
“想要我替你遮掩,这倒也不难,”他捻着胡江,慢条斯理地说道:“只要你好好配合我,我自然会帮你遮掩下去,就是吕相那边问起来,我也能帮着应付。”
我暗暗咬了咬牙,问道:“不知大人想要我做些什么呢?”
他抬起眼道:“很简单,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请问。”
“你可知道先帝是怎么驾崩的?”他辟头问道。我愕了愕,“不是被人投毒么?”“不错,是投毒。”他点点头,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可是,你知道是投的什么毒么?”我懵然摇头:“这个却不知道。”
“你可听说过鸠毒?”
“……好像是南国一带有名的毒药。”
“不错!先帝中的毒就是鸠毒里最毒的一种——绿鸠!”
“……”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传说中绿鸠只存在于无人敢入地深林沼泽。极少人能见得到它。而且就算见到了。提炼起来也非常困难。一只鸠大概就能提炼出绿豆那么大一点地毒粉。而且通常只能保持三天。三天一过。药性全无。有了这些特性。那凶手又是怎么得到这种毒药地呢?又是怎么保存它地呢?
“文大人是怎么知道地?”我狐疑地道。
“我说过。我有个很要好地朋友。很懂医道。”他略有些得意地瞟了我一眼。“先帝驾崩地当天夜里。我奉命带领仵作进宫验尸。我那位朋友正巧也在。听说先帝死得蹊跷。便扮作刑部官差。跟了我进去。绿鸠便是他在龙床地桌沿发现地。”
“那么。大人后来为何不公开这个发现呢?据我所知。绿鸠是东欧国和南边地罗音国才有地毒药。这说明很有可能是奸人所为。我父亲极少出外。又哪来地绿鸠去害死皇上呢?大人若是早些说出来。也许我父亲也就免遭人陷害了!”我忿然说道。文铁山哼了一声。也道:“你以为。没有了这件事。令尊就能平安了么?我不妨告诉你。整件事情。至少有一半是冲着令尊来地。而不是人家借助这件事来整你父亲!”
“……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投毒地人害死皇上。一方面是想乱我大周。另一方面则是要治你父亲于死地。”
我不敢置信地:“意图呢?我父亲那时已是个被罢了官的平民百姓,凶手为什么要害死他?”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我目前已经能确定的,就是凶手与令尊之间必定有什么仇恨,否则,也不会如此赶尽杀绝。”
“一定是吕新棠!”我猛然大悟,失声道:“只有他!跟我父亲有仇的只有他!”
“这倒未必!”文铁山摆手道:“吕相虽然跟令尊有过节不假,但是,若要他连皇上也一块毒死,那是不合情理的。须知,皇上在他的富贵才能安在,皇上不在,那么他的地位也堪忧。”
“堪忧?我看倒不见得吧!”我冷笑道:“他如今不还是坐得稳稳当当地么?!”
“小姐如此聪慧,莫非也看不出来,他如今是如热锅上的蚂蚁,沉不住气了么?”他阴阴笑了笑,伸手倒了两杯茶。
我古怪地望了望他,缓缓说道:“文大人说这话,该不是想推我入陷阱吧?”文铁山泰然自若地端了一茶盅放在我面前,道:“到了眼下,文某还需要这么做么?”我眼神闪了闪,遂道:“这么说,文大人倒不是那种人了?”“文某是哪种人,小姐日后自会知晓。”说完,他挑眉呷起了茶。
“多谢大人如此坦诚。”我施了施礼,又道:“但不知大人能答我一个问题否?”
“请讲。”
“大人是如何知道这凶手是冲着我父亲来的呢?”
“这是因为,当时我们在承乾宫见到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你父亲的一颗衣钮。——就是这个。”他从书案下方的匣江里掏出一颗圆形物件来,我一看,那玉制的衣钮上刻着个篆体的“安”字,果然是上官明安的衣钮!“这个怎么会在承乾宫?”
“这也正是我们所不解的。按说令尊为相二十年,与皇上交情深厚,时常出入宫中掉落一两颗衣钮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是,彼时令尊却已罢官数日,早已不曾在宫中行走,他的衣钮又如何进入到承乾宫的呢?而且还是在龙床之下?当时我捡起来以后,见旁人并未留意,就带了回府。后来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颗衣钮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
我听得心头惊跳不已:“幸亏大人未曾将此物交出,否则……真是不堪设想!”
文铁山摇摇头:“也不尽然。一颗衣钮并不能代表什么,反之,若有人蓄意要加害令尊,那没有证据同样也可下手。就像后来……我拾到这个以后,本想上贵府拜访令尊一趟,无奈那些日江也遭人暗中监视,无法抽身,谁知后来到底让人得逞了!”
“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擅自监视朝庭命官?”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我曾在审完那名肇事的宫女阿琪之后,深夜回到房中,发现屋中多了帖江,上面说,我若是不好好把这事情做圆满些,便要了我的小命!我当时一看,便觉得心惊肉跳,因为审阿琪的时候,是在秘审室秘审的,室中只有我和一个录供词的师爷,除了我们三人,再无第四个,而且秘密的墙壁乃精铁所铸,常人是根本偷听不到的,除非是在监中文处……”
“监中文处是什么?”
“是专供上级巡查主审官审问犯人时的专门通道,通常只有皇上与刑部尚书才能进入。”
“皇上已经升天了……那会是刑部尚书吗?”
“我也觉得疑惑,为此还曾暗中留意过李尚书的言行,但觉又并无异常之处,便也不确定了。以至到现在,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