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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记忆转世成人这回事吧?
“我相信我们前世见过。”他就像赌气似地替她束好了腰带。还捏了捏她地小脸。
上官玉一脸无奈,由他闹脾气去了。
在山上的日子果然比呆在宫中要自在,虽然安若亭每天仍会有两个时辰呆在书房里批奏折,但是不用早朝,也极少见召见臣子,除了随行的政事堂地臣子们日日会将下面的情况上呈之外,余下的时间都会与上官玉在一处,要不就是再叫上天硕一块,骑着马在围场内教教他骑术。
每每这时,上官玉则牵着红鹰在一旁静静看着,时不时地摸一摸红鹰的脑袋。红鹰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不会再动不动就兴奋地扬蹄,但却更多了些温驯。
“哪,你拉弓的时候手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硕儿觉得这样子拉比较有力……”
“那姿势是不对的!把你那小胳膊抬起来……”
“可硕儿习惯了,改不过来……”天硕仰着小脸儿,皱巴着眼眉。
安若亭叉腰望了望天,挥手叫过来旁边的佩刀将军:“娄副将,你过来教教这孩子!…………怎么倔得跟头驴儿似的!”
众人在一旁掩嘴轻笑起来,他们见过拍桌子踢凳子暴跳如雷地皇上,也见过骑在马上扬起马鞭谈笑风生指点江山的皇上,还见过紫光阁内不怒自威潇洒自如运帱帷幄的皇上,几时见过像眼前这般对个小孩子都束手无策要找帮手的皇帝?
“皇姑父!硕儿真的习惯了……”固执的孩子还在嚷嚷。
上官玉也笑了,幸福地望着这一大一小,恍惚中,已觉温馨满天地。安若亭将天硕交给了娄副将,自己看了两眼之后,便走过来了。从几上拿了茶喝起来,问,“兵部今日来人了没?”
上官玉摇摇头,接过空了的杯子,“开战既然顺利,想是无甚大碍,何况有玄真在,理当不会有事。”
“但朕总觉得今日这心里头有些忽上忽下的……”他又喝了一口茶,望着前方说道:“但愿不要出什么娄子。”
上官玉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倒跳了跳。开战已有一个多月,要发生的事也应该发生了。“怎么了?脸色居然这么苍白?”他担心地握住她地手,又在她额间摸了摸,“进屋去吧,再晒下去只怕要把你给晒晕了……”
这一天兵部一直都没有递呈军报,派去宫里地人回禀说,战地的消息也还未送来。安若亭草草用过了晚膳,便入书房看起了书。
上官玉知他心中烦燥,吩咐流烟熬了玉莲羹,亲自端了送进书房。“瑶池里地莲子,碧泉里的泉水,再加了玉儿的心思,快喝了它吧!”她微笑着用勺子舀起递到他唇边。他苦着脸张开口,听话地咽了下去。“不好喝吗?”她放下碗,轻倚在他身旁。
他放下书,柔声道:“你端来的,怎么会不好喝?哪怕是碗毒药,朕也会觉得香甜。”他这本是随口说的这么一句话,却不料将上官玉的心毫无防备地狠震了一下。“我……我怎么会……”
但安若亭无暇顾及她的支唔,只是揽过她的身子,将下颌抵住她的头顶,说道:“朕只是心中有事,静不下心来。这一场仗我们一定会赢,朕知道。但究竟能赢多少,朕心里却没底。大月虽小,兵力也不及我天朝,但是也人才济济,这凭当年能有胆犯到我东欧、并将父皇率领的御林军击一举击溃就能看得出来。何况他们的阵营中还有些从前周逃去的将士,对地理各方面都了然于胸,朕只怕,我军也会死伤不少……”
“两国交战,自然免不了伤亡。一则不打,二则,既然打了,便需承担后果。”她幽幽说道,说完时已感觉握着她左手的那只手掌忽地紧了紧。“朕不是担不起这后果,只是伤亡太多,作为君父,朕于心不安。黎民百姓,俱是朕的子民,前方将士大多都跟随了朕东征西战多年,朕实在不愿见他们将命丢在沙场。”
“可是,别国的将士性命也是命,如果实在不愿,又何必挑起这场战争?”
“这是复仇之战,怎么能说放就放?”
她立时怔住。原来男人心中放不下的永远是复仇,李君武如此,安若亭也是如此!
“这江山,果真如此重要么?”她不由喃喃出声。身为皇后,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本不该出口,但是你可知道她身上背负了多重的压力,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在爱恨之间窒息而亡,被道义撕扯,被亲情碾压……就算她不同意做内应,清宇他们也会不停制造事端的,何况,西越国皇帝也已经与李君武签下了盟书,誓血联合对抗安若亭……而她如果不同意,那么清宇必会不管不顾安若亭的性命,先以牙还牙地杀了他再说……到那时,她岂非连想救下他的性命也是不行的了?
“玉儿,你今日似有些不妥。”那素来温柔的语气果然变冷硬了些。她仿佛,又见到了在军营中那个怀着雄心壮志威震四方的安十三。
第一百二十四章 江山美人之取舍
鸣谢支持此文的所有筒子,特别鸣谢天天坚持不懈给千麦投票的筒子,千麦谨代表安十三夫妇向亲们深鞠三躬
“我只是,不忍再见民不聊生……”
“那是大月自作自受,是他们该受的惩罚!”他的语气越来越冷,几乎把她冻得发抖。
好半天,她才抬起头,一字一句地道:“那好!如果这是自作自受,那么,假如前周的百姓又再奋起复国,到那时东欧的百姓,又当如何?是不是也是自作自受?是不是也是你吞并前周的惩罚?”她像是豁出去了一般,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这个时候,她已经无法顾及他的反应,只知道,有些话她一定要说出来才好受。
然而这句话就像石头一样,顿时一下击中了安若亭的心。他定定地望着她,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痛色,很久很久之后,他才低沉地说:“你很希望李君武复国是不是?……你还在念着他是不是?”
“不!不是!”她断然否认:“我只是……希望你平安。我、我不想一个人到老,剩余的这几十年,我想与你在一起……一直到,以后的生生世世……”
也许这一番话实在太沉重,压得她已然流出了眼泪来。可知她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将这句话说出口的呀!
安若亭怔怔地看着她,面色虽然镇定,一双眼眸里却波澜起伏。想是,他也万分未料到有这么一天,她真的会说出对他的情,…………原来,她也是在乎他的!也是愿意与他长相厮守的,而不是因为他强迫她!
“玉儿,有你这番话,我便知足了……”
环住身子的胳膊忽地又已收紧。她顺从地闭上眼睛。豆大的泪珠从眼睫处落下,重重地滴在两人的衣衫上。“你真的知足了吗?如果我想出宫做个平民百姓,你会不会跟我一起去?”
“怎么了玉儿?”他身子僵了一僵,担心地扶起她坐直,让两人面对面,“你在宫中住得不开心吗?还是。朕对你不够好,让你受委屈了?”
“不是!都不是!”她拼命地摇着头。眼泪也跟着挥洒:“我……我不想当皇后了!十三。你也不要当皇帝了好不好?我们去找个没有人知道地地方住下来。我会努力为你生很多很多地孩子。然后一家人平平静静地过一辈子!好不好……”
“玉儿!你今天怎么了?”他愈发紧张起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呀!”
“没有……没有事发生!十三。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保证我一定不再倔强。不再任性……你把皇位让给玄真吧!我们出宫去。再也不管这些恩怨情仇。爱也好恨也好。我们都忘掉!”
安若亭怔怔地看着她。就像面对着一个让他束手无策地难题一样。良久没有出声。
“你该知道。我是一国之君。不可能做下这对天下人不负责任地事。”
“我再问一次。江山对你来说。真地有那么重要吗?”
“江山是身为帝王的根本,怎么会不重要?”他如是答道。
她蹙眉听完,然后猛地抬头,睁大泪眼问道:“那我问你,假如。我是说假如,在江山与我之间,二者只能择其一,你会选你地江山还是我?”
“……这个假设根本不成立!江山与你之间,根本不存在任何矛盾!”他被这问题弄得有些浮躁起来。
“你回答我!到底会选谁?”她禁不住扬高了声音:“还是……你根本不敢承认,其实你根本不可能为了我而放弃这张宝座?是不是?”
安若亭默然不语,转过了身子。尽管质问的声音哀怨得使人更加心伤,也尽管那张泪颜让人止不住地心疼,然。这样的问题你让他如何作答?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的江山与他心爱的人之间,怎么可能会有矛盾呢?怎么可能会让他烦恼呢?可他的玉儿一向不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人,今日这是……
“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