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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能救赎德隆的只有德隆自己。德隆究竟在“资本+产业”模式中培育了多少价值,都可以在这次困局中体现出来。不过,就算在历经风雨洗礼还有余生的话,德隆亦不得不换一种活法了。
白领2005: 优秀企业的文化和机制第61节 被商学院拖垮的管理潮流
《万科》周刊
吴晓波
到底是谁在推动着当今商业界的思想创新?在我说出答案之前,你们可能都不知道:是那些热力四射的商学院和咨询公司。
在今天,如果你还想在CEO堆里走进走出,或者你还想用一些新概念来轰炸你的老板或下属,你就必须亦步亦趋地跟在商学院和咨询公司的后面,听他们在说些什么。这当然不仅仅是中国的现象。在当今全球商界,“管理潮流”已经成为一个独立行业,一个自我滋养的关联体和生产链,它包括学术研究-传媒发布-出版-巡回会议,它们丝丝相扣,互为倚重,并能创造出足够的利润直至下一个新的思想诞生,在这样的循环运作中同时还包装出一位位智力超人无所不知的“管理大师”们。
美国女学者卡罗尔肯尼迪对此进行了有趣的研究,她发现这个行业主要是由商学院、出版商和会议组织者们推动的,它们因为自身的利益需要不断有新的管理思想涌现——谁会第二次掏出数千上万美元去听内容相同的课程?没有人比他们更为积极,他们定期给那些管理大师们施压,希望他们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提出新的思想——最好是一年之内。
20世纪80年代,休迈克唐纳德在一次演讲中指出管理潮流的生命周期为11到13年,从它诞生在哈佛、斯坦福或麻省理工学院的办公桌上,到必须发表在《哈佛商业评论》上,到巡回演讲和研讨会,到进入咨询公司和企业,直至最后被使用、被质疑或被弃置,而下一个新的伟大理论将“适时”地在此刻产生。
然而,在唐纳德发表这一观点之后,管理潮流的流速显然加快了。1982年,汤姆彼得斯与罗伯特沃特曼合作撰写了《追求卓越》,这本书在出版的第一年几乎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它以一种口头传播的方式在全美的CEO中流传。可是很快,卓越的魔法激发出了管理者的渴望,该书成为第一本发行量超过100万册的管理类书籍,管理学成了一门能够产生超额利润的流行产业。
其后的整个80年代,无疑是管理思潮最为活跃的时期。曾经有人制作过一个题为“1950-1995管理潮流的流行曲线”的图表,这张图表记录了这45年间先后出现过的34种理论和潮流,从50年代的决策树到90年代的标准检查。研究发现,在头20年只有9次管理潮流,而其余的理论——除了“分散管理”,全部集中在1980年到1995年的15年间,并且除了其中3个——“不断提高”、“学习型组织”、“流程再造和标准检查”,都诞生于80年代,没有哪个理论的持续时间超过一年或两年。
在过去的6年里,随着IT技术的成熟和互联网的运用,企业生存型态发生了惊人的衍变,于是,种种因此而诞生的管理理念更是层出不穷,而其被替代的速度则到了令人眩目的程度。
因发现“7S战略”(结构、战略、体制、人员、技术、作风和共同价值)而著名的管理学家理查德帕斯卡曾经举过一个发生在他身上的真实事例:某年,他与一位纽约出版商洽谈出版一本他最新研究成果的专著,出版商对他的选题表示出浓厚的兴趣,在询问了所有的细节之后,他问道,“但你能用一句话来概括吗?”理查德帕斯卡沉思了好一会儿,说,“一句话恐怕不行,至少要用四句话。”出版商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他建议理查德帕斯卡回去再好好想想,无论如何,应该把新思想用一句话说出来。
这似乎是一个好莱坞式的情节,但它的确发生在管理界——一切都是那么的急迫,人们渴望高度概括的思想,最好就用一句话。
正是因为受到利润的驱动和流行时尚的蛊惑,管理学者们在出版合同、咨询费用和巡回演讲的利诱下,为世人提供简单的一步登天法,而不是认真的调查研究,许多听起来不错的理论其实都不能用于实践。“那些产生于商学院和咨询公司里的思想,就如同大风来临时弯曲的棕榈树,当大风过后又安全地树立起来,每次风暴来临都是如此。”卡罗尔肯尼迪用嘲讽的口吻写道。
在今日的中国,各种管理模型和概念正一次次地轰炸企业家们的大脑表层。可是,一些难以察觉的困扰显然已经产生了。在过去的几年里,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中国公司聘用跨国咨询公司为其服务,可是至少到今天,我们还没有发现谈得上成功的案例,而诸如乐百氏、实达、康佳、联想等失败的名单倒是可以排出一大串。“那些跨国咨询公司就像一群蹲在树上的猫头鹰,当企业家在树林中走错路的时候,它们就会大声鼓噪。不过,其实它们也根本不知道树林的出口在哪里。”这样的埋怨听上去很刺耳,却也可能是眼下的实情。
白领2005: 优秀企业的文化和机制第62节 某个地方
《万科》周刊
缪川
我们只不过是从万物旁经过
有如一阵空气的交替……
现在,我在深圳,里尔克让我得以回想某个地方。
2002年3月25日,北京的沙尘暴达成它暴虐的愿望。窗外,满是令人窒息的黄,人们在路上匆匆走过,急于摆脱空气,甚至城市。窗内,房间已经面目全非,那些书、唱片和衣服已经被放进箱子,等待搬家公司把它们送往车站。
手里放着一本书,《在路上》,凯鲁亚克的作品。接着上次断掉的地方继续读,这让我复杂烦闷的心情渐渐沉寂。我看着迪安和萨尔在星空下的影子愈拉愈长,看着他们在纸上渐渐成长。对我而言,阅读是另一种小心翼翼的旅行,它提前解放了由于变动而烦乱的内心。当人看着段落有节奏的延伸,必然也会被标点中的每一分呼吸所吸引,如同身在一个完全陌生而安全的地方,没有向导,没有地图,有的只是一点点深入的好奇心和渴望。这时候,我是一个张大眼睛凝视万花筒中幻化的花纹的儿童。生怕错过一点细微的变化,一点凝固中带着调皮的图形。
2004年3月25日,深圳即将迎接一场大雨。窗外,满是令人沉郁的阴。人们都在写字楼中忙碌,急于处理完手中永远做不完的工作。前往机场的车窗内,手提箱沉默着,那些书和唱片被安置在这个城市中,它们在等我回来。
两年,每天在笔和墨水之间穿行,每月在不同的城市间穿行。每天的生活继续,每天的动作和势态继续,我和同事们穿行在报表和文件中,穿行在狭长街道的窗口和气息内,穿行在季节漫长而粗暴的更替之间……幸运的是,我还习惯于在闲暇的时光陪伴我的书。对于这个年轻而浮躁的城市而言,阅读的时候,我是城市的局外人,铅字和段落让我距离这个城市的屋顶遥远而安全。尽管,这短暂的幸福要不断被睡眠和琐事打断。
现在,几米的《又寂寞又美好》在手中——他病中绘制的绘本,其中一页总是让我停驻不前。这是一个穿着短衫短裤的孩子,他面对一棵仅存一片树叶的树,沉默,另一页上写:
一片叶子即将凋落,
我是世界上惟一看见的人。
我年纪还小,什么也不懂
但我答应他,
我会永远让他活在我的心中。
两年过去,叶子鲜活如昔。
。
白领2005: 优秀企业的文化和机制第63节 口水王
《万科》周刊
丁宗皓
给儿子起的那些绰号,都是转念之间想到的,比如老肥子。其实不怎么高级,但读起来满心欢喜。检验的方法是,我大声地念出来,他妈妈哈哈大笑,笑过后,想想又笑,就算通过。但她同时嘲笑我说,你自己觉得有意思罢了,岂不知天下父母大抵如此。
孩子出生之前,会释放一种激素,刺激子宫收缩,使自己降生。还有,刚出生时,孩子比母亲还兴奋,肾上腺素是母亲的好多倍云云。这是科学家的说法。如此,儿子也是自己来到新世纪的。
刚生下来,儿子被裹在一块布里,我看不出科学家所说的这种兴奋,吃、睡、哭泣,尿片、奶瓶,如此而已。孩子的姥姥最早为儿子起了一个绰号,很是曼妙,小咩咩。这个称呼是用在小牛犊或者小羊羔身上的,是人对它们的昵称。所有的生命在幼年的时候都如此让人怜爱。
姥姥一边看着儿子,一边讲小牛犊和小羊羔出生时的样子:它们挣脱胞衣后,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