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熊杰点头:“这办法应该可行。”
舒祥林盯着蒋一浪问道:“你说‘你们不妨一路打听过去’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包括你在内吗?”
蒋一浪苦笑道:“我也巴不得跟二位哥哥一起去,谁不渴望自由啊?可是你去问问萧金平,我能不能走。”
熊杰没好气地说:“脚生在你身上,想不想走还能由别人做主?舒军师你把萧金平叫来!”
舒祥林于是打开门大声叫喊,不一会儿萧金平就火急火燎跑来向舒祥林连连作揖:“哥,求求你了,别这么大声,给下人知道了传到老爷耳朵里我可吃不住。”
熊杰骂道:“什么鸟老爷,我才不管他!萧金平你不够意思,这么大的事都隐瞒了我,幸亏蒋先生告诉得及时,要不然那个什么夏妃就被萧子玉独吞了!”
萧金平哭丧着脸说:“我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向你们透露了那么多秘密已经是犯大错了,请哥一定要谅解我的难处,再说了,我把蒋一浪介绍给了你们,也等于是告诉了这事,只不过借他的口而已。”
熊杰道:“看你表面老实,还这么会说话,这事就不去理会它了,今天我要把蒋先生带走,希望你不要干扰!”
“万万不可!”萧金平跪下连连磕头,“哥,你要带走蒋先生等老爷回来我真的就没命了,如果不能通融,请先把小弟的命拿去。”
“你以为我不敢?!”熊杰怒目圆睁,叉开五指当胸一掌,萧金平就双眼翻白倒在地上,然后没事般地说:“走吧,时间不等人。”
熊杰、舒祥林和蒋一浪三人仍从后墙出去,出了柳山路,蒋一浪就提议向上了年纪的人打听,这个办法果然奏效,老人不爱动,多数待在家中,加之上了年纪就热衷烧香拜佛,也就特别留意这方面的事。一打听,老人们果然记得不久前有一香队带了不少祭祀物品往东北方向去了,并且还热心指点:这么晚了走这条路,很有可能是去了铜宝山的仙人寺。
熊杰一行很顺利地就问到了萧子玉走过的路线。在城外,农村人把熊杰三人当成掉队的香客,热心地告诉道:“前面的香队已经上了铜宝山……”
熊杰、舒祥林这下总算松了口气,心里明白夏妃的墓肯定在铜宝山附近……三个人紧赶慢赶,到了铜宝山脚下的谭家村已是傍晚。此时,整个天地被晚霞染上一层橘红,倦鸟归林,家畜回棚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农人归家心切,三人顾不上进村讨口水喝,就急着登山。
路是古老的青石板铺成,蜿蜒陡峭,才到半山腰,天就全黑了,满山的古树阴气、鬼森,不时夹杂着夜鸟的怪叫声和不知名虫子的嘶鸣。
月辉下的仙人寺终于出现在眼前,有木鱼声徐徐传来,一股幽幽的檀香味扑鼻而来,酥油灯光射出窗格,隐隐可见有小和尚在殿内行走。
三人在寺外的焚香炉前驻足商量,决定由舒祥林扮成误了路程的香客先进去探探虚实。
熊杰、蒋一浪蹲在暗处等了将近两炷香火的工夫,舒祥林终于回来。舒祥林透露说,萧子玉果然在寺里,估计今晚上不会有行动,提议由他守在这里,熊杰带上蒋一浪连夜赶回枫木岭搬兵。
再说朱子湘领着萧氏父子出了后门,客舍里就剩下谭小苦和四五名萧府庄客。天已向晚,山上蚊子较多,不一会儿小和尚真空拿来用艾蒿制成的香烛点燃,客舍里的蚊子立即少了很多。
真空走到门口又回过身对着客舍里的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有一事忘了相告,这寺庙后山有一冤鬼,因冤孽深重数百年来总是冤魂不散,如施主听到有女人悲哭之声音千万不要惊慌,不去理会则可,如果白天要逛山赏景,万万不可去那冤鬼坟墓周围。”
“小和尚,若是去了那冤鬼坟地又会怎样?”问话的乃是一名庄客。
真空道:“阿弥陀佛,若是无意撞上,会犯点头疼脑热或受无妄之惊吓。”
庄客又问道:“若是有意去坟地呢?”
真空道:“施主千万莫去,一个坟包没啥好看头!若是故意去时必定麻烦不断,意外连连,轻则断足去手,重则枉丢性命,千万去不得,善哉善哉!”
真空走后,那庄客冷笑道:“这个和尚专会捉弄人,依我看他多少也知道墓中的秘密,想吓唬别人不要去动它。”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客舍里有现成的桐油灯,谭小苦见那些庄客只是不动,于是就提了灯盏去到大雄殿观音像前点了灯。回到客舍,忽听到后山果然传来女人的悲哭声——这荒山野地,佛门清静之地哪来的女人?莫非真是女鬼不成?那几个庄客刚刚才听了小和尚的话,此刻吓得大气不敢出,那问话的庄客见状笑道:“你们这些胆小鬼,二老爷还指望你们干活,就这熊样还敢去掘墓?”
女人悲哭声持续了一阵,正当大家适应之后,突然有人在敲后门,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鬼敲门!”这一下所有的庄客都心里发毛了,不停用手向后梳着头发——这是都梁民间流传的驱鬼法。
“小苦,开门,是我们!”
谭小苦听出是师父朱子湘的声音,赶忙把后门打开,果然是萧子玉父子和朱子湘他们回来了。此时萧鹏脸色惨白,正处于极度的惊恐中,庄客们却没有注意小少爷的神态,争先恐后把刚才真空的话转述了一遍,萧鹏听后终于崩溃了,大叫一声“有鬼”就晕厥过去……萧子玉这下急了,赶忙差人去叫方丈。不一会儿了空方丈过来了,他慢腾腾地在萧鹏的穴位处摸了几把,萧鹏竟然奇迹般地苏醒过来。
萧子玉仍然不放心,问道:“了空大师,我儿子还有危险吗?”
了空长须飘飘,微闭双眼道:“世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贵公子因贪生祸,因祸生惊,受了惊厥。老衲一会儿着人送汤药过来,服后定能见效,只是心病无治。驱除贪念百毒不侵,善哉善哉。”
萧子玉似懂非懂,了空也不作解释起身离去。萧子玉耐心等了一阵,仍不见有人送汤药过来,就令萧忠过去催问,一会儿萧忠空手回来。萧子玉不悦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个老和尚他存心骗人不成?”
萧忠道:“药汤一会儿就送来,刚才来了一位误了路程的远方香客,老和尚派人去安置他,所以延误了时间。”
萧子玉不再发火。稍后真空送来了汤药给萧鹏服了,果然气色大转。真空走后萧子玉回想起了空那几句他似懂非懂的话,觉得像是针对他的,加之一来到这铜宝山就出师不利,就想着要去找了空问个明白。
方丈室的门没有关,一盏昏暗的酥油灯照着禅床上打坐的了空和尚,这让萧子玉感觉如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禅房上首也是一副对联,道是:“经窗冷浸三更月,禅室虚明半夜灯”。
萧子玉觉得老和尚这坐势像在等候什么人,如果没猜错的话等的人就是他萧子玉。他干咳一声,说道:“大师打搅了。”
了空睁开双眼,双手仍在不停数着念珠:“阿弥陀佛,施主上座。”
萧子玉也不客气,在了空对面坐了,单刀直入说:“我是个俗人,不懂佛法佛词,刚才听大师一番话像是说我。”
了空道:“佛有千手,佛有千眼,佛从心生,佛法无边,施主你多心了。”
萧子玉不耐烦道:“我说过我是个俗人,不懂佛,你说佛语客气点是枉费心机,说直白点是对牛弹琴。同时我也提醒你,我不是弱智,明白你已经洞悉了我此行的目的,还派弟子真空去客舍散布谣言——我不信鬼,是不会被你吓住的,如果你有什么要求也希望你直言直语。”
了空停止捻动念珠,萧子玉如此赤裸裸表白确实出乎他的意料:“施主,令尊是仙人寺功德无量的居士,望珍惜祖上阴德。”
萧子玉直视着了空:“这句话我听明白了——劝我打消掘盗的念头。但是如果你有道理使我信服,那又另当别论。”
了空思索了半晌说:“老衲没有道理,只知晓一个耐人寻味的小故事。”
萧子玉问道:“是关于夏妃与宪王的故事?”
了空说:“施主既已知道故事的前一半,老衲就不赘述,这故事的后一半你是俗世中第一个有机缘听到的人。”
萧子玉道:“愿闻其详。”
了空问道:“施主刚才在后山看到了何物?”
萧子玉不以为意地说:“一个坟堆,一条毒蛇,还有几声鬼叫。”
了空微扬白眉:“没看到坟堆不远处还有一座佛塔吗?”
萧子玉摇头:“天色太晚,不曾注意,那佛塔怎么了?”
了空道:“那佛塔乃是天启年间本寺方丈色空大师的安身之所。”
萧子玉道:“一高僧圆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