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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寤生……寤生……”来人几乎是无意识地一遍又一遍地唤她的名字,灼烫的吻落在她的脸颊。最后他似乎无法甘心一般掰过她的身体,终于寻到了她的唇。
昏黄的灯光下,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心中是说不出的复杂滋味,他这种孩子气的行为让她瞬间回忆起了他与她从前经历过的一切,那么轻易的就击中了她心底的柔软。
眼泪从眼角滑下,落尽衾枕里。她情不自禁地阖上双眼,双臂环住他的颈,试着回应他。
于是干柴烈火,一夜缠绵……
第二天她很早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疼,不舒服地轻轻动了动,忽然意识到什么,脸上刷的一下红了——两人的下面还在一起,而且,那里……
抱着她的人也动了动,顿时引起俩人的轻喘,寤生刚要开口,双唇就又被他温软的薄唇堵住了。
再一次运动之后,他才从她的身体里退出去,吩咐下人准备好沐浴的水。然后抱着她,进了热水中。
寤生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任由他为自己清理身体。直到沐浴完,她被他抱在床上,看着他并未让人来服侍,自己穿上阿福刚拿来的衣袍,才面无表情地道:“我若没记错,昨天好像是你的大喜之日。”
胤禛一边系着汗巾子,一边斜睇了她一眼:“是又如何?”
寤生的目光落在他的腰间,冷嘲了一声:“这汗巾子瞧着怎么如此眼熟啊,你怎么不换一根新的,也不嫌系着难受么?”
胤禛眉间若蹙,一边穿上外袍,一边冷冷地瞥过来:“关你何事?”见她一副即舒服又冷笑的表情,脸上顿时阴沉了几分,“起来为爷穿衣系扣。”
寤生冷笑:“这是新妇的事吧,跟我有关系么?”
胤禛的双眉拧得越发紧了:“你是不知道自己价值几何了?你现在有资格跟我犟吗?”
寤生默然垂睑,片刻后咬咬牙,扯过一旁的薄毯将自己齐胸裹住,靸上鞋走到他面前为他系衣扣。
穿好长袍,再为他穿上马褂,系上衣扣,又整了整衣襟。目光掠到他的颈间若隐若现地吻痕,昨晚的经历自脑海一一闪现,心头忽然袭上如潮的痛意。努力忍住与此刻这种冷淡局面相违和的眼泪,她扬起双眸,冷冷地看着他:“能不能让我见见孩子,我很想他们。”
胤禛面无表情看她片刻,唇边漫起一抹冷淡的笑容:“你怕我虐待他们?”
“这么久没见,我只想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哼,那你怎么不关心一下你的那个小白脸过得好不好?”
寤生顿时胸中一怒,冷笑道:“咱们不是交易么?交易不就是有舍有得么?”
“你……”胤禛盛怒中扬起手。
寤生反而上前一步,抬起下巴,唇边漫起一丝挑衅般的淡笑:“怎么,我说的有错么?这‘交易’二字不是你先提起的么?莫非四爷是忘了不成?”
面前的人微眯了眼,目光冷冽地盯着她,最终,扬起的手缓缓放下,重重地将她推开,拧着眉扔下一句:“寡廉鲜耻!”甩袖离去。
寤生摔倒在床边的地上,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唇边的冷笑渐渐显出几分苦涩来,眼泪倾泻而出。
什么温柔、什么真情,都是假的,不过是她做了一个荒唐梦而已。她擦掉眼泪,眸色渐渐变得清冷深沉:从今往后,她再也不会相信他了,再也不会那么没用的在他偶然的温柔下投降沉溺。
……
上午,阳光依然明媚灿烂。寤生同往常一样身着一袭素淡的汉装,长发梳起一个简单的发髻,只用一根玉簪固定。她静立在书案后,收敛心神,健笔如飞。
临摹完一篇《兰亭序》,忽然听见外面似有女子清脆的声音,还有丫鬟的劝说声。正自疑惑,小笋进了屋来:“主子,小安子把做好的匾额送来了。”
寤生点头:“挂在正门上方。”又往窗外望了望,“外面那么吵闹又是怎么回事?”
第76章谁家良辰
小笋知道昨晚四爷在这里就寝,也暗自猜测着四爷跟这位主子之间的事,虽猜不透,但再不敢乱说话了。抬眸瞅见窗边的人面色清冷淡然,小笋不敢隐瞒:“回主子,是年侧福晋在小园门口被侍卫拦下来了。”
寤生微怔,转念一想也有些明白,只是没想到年氏这等鲁莽直率。她听见外面的吵闹声渐渐小了,最终消失,不禁轻叹了口气,继续练字。
中午用过晚膳,寤生在小院子里修剪花木,忽然听见垂花门外又吵嚷起来,仔细一听似乎还是上午那个声音。她直起腰,将剪刀递给身后的小竹,就往小园门口去。
“不就是爷从江南带回来的一个女人么?我怎么说也是这府里的侧福晋,进去看看都不行么?”女子清脆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慵懒和高傲。然后是丫鬟的帮腔声。
“没有爷或里面那位主子的命令,我等不能放任何闲杂之人进去。”侍卫目不斜视。
寤生已经到了园门口,一眼就瞧见那位俊俏娇美的女子,比记忆中的样子显得成熟了许多,面容褪去了婴儿肥,身段也长高了不少。若没记错,她叫枕月。
女子也已经看见了她,顿时呆住,就那么怔怔地盯着她,一脸惊愕。
寤生微微一笑:“你不是想进来吗?进来吧。”
回了正屋,在椅上坐下,年枕月跟了进来,完全不似刚才的高傲神情,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寤生但笑不语,待小竹奉上两盏茶,她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才对着斜对面坐着的女子微笑着道:“侧福晋这么急着想见我,有什么事吗?”
年枕月咬了咬唇,目光自始至终未从她的脸上移开过,有点底气不足地问:“请问你有没有兄弟?”
寤生微诧,随即挑了挑眉,故意露出不解的神情:“侧福晋这话恐有些不妥吧。哪有跟人见面第一句话就惦记别人兄弟的?”
“咳咳……见谅,我并非有意。只是你同我记忆中的某个人实在是太像了,所以不自觉地问出了口。”年枕月忙也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掩饰神色中的尴尬。
“侧福晋今儿来,就是要问这事儿么?”寤生不在意地一笑。
年枕月手指轻颤了一下,放下茶碗看向她,眸中的尴尬已经褪去,只剩下几分冷淡:“当然不是。只是看着你这张脸我原本想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告辞了。”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枕月。”寤生轻轻唤了一声。
已经快走到屋门口的人脚下一滞,脊背也僵住了。许久之后,她机械地转身,面色苍白地望着寤生,晶莹的眸中透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寤生走到她的面前,唇角轻扬:“别来无恙。”
“你……你就是当年救我的那个小哥哥?”年枕月面色越发白了,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眼泪却夺眶而出,“不……你不是他……他怎么会是女人……他怎么会是女人!”还不等寤生反应过来转身而逃。
“枕月……”
寤生看着她几乎是夺路奔去的背影有些错愕。
又过了几日,午后她正偎在躺椅里小憩,胤禛面色微沉的来了,在她对面的椅上坐下,静静地看着她。
寤生迷迷糊糊的醒来,看见他,也没起身,微微笑了笑:“四爷来了……”
胤禛眉间若蹙:“外面那匾额是怎么回事?你是故意寒碜我吧。取个什么名儿不好,偏叫‘颓垣居’……哼,也亏你想得出来。”
寤生微愣,随即嫣然一笑,眸光流转间似有千种风情,看得胤禛便是一怔。她坐直身,笑瞅着他:“寤生在江南的时候,闲暇里也跟清墨学唱过几段曲子,四爷想听吗?”见他眸色似有怔忡,便起身走到屋中间。将那微广的衣袖一振,举手投足毫不含糊,眼波盈盈转来,启唇而唱: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唱完《游园》中这一小段,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捧着茶杯在椅上坐下,望向窗外不再说话。
胤禛的目光一直追随她的身影,心里早已是千回百转,但最终,还是将这万千心绪按捺下了,面上又恢复成了那个众人皆知的“冷面四爷”。
“前儿年氏到你这儿来了一回,一回去就病倒了,今儿才好些。这是怎么回事?”胤禛波澜不兴地问道。
寤生惊讶地看向他:“她病了?”见他神情中透着疑惑,便摇了摇头,“她如何病了,我也不知道。你问我作甚?”
胤禛的手指在扶手上轻弹,眸中复杂难辨:“你既不知,那就算了。我又没有责问你的意思,何须紧张?我今儿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何事?”
胤禛唤来阿福:“把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