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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当我没说过。”小玉儿马上回避这个尴尬的问题,看杜勒玛完全茫然的神情,她也清楚了答案,看来多尔衮还是因为大玉儿的缘故,没有办法去接受另一个女人呐。
那杜勒玛还会成为下一个她吗?那么可悲的她?小玉儿突然有些忧心,她一点都不想看见杜勒玛从这么可爱天真的模样变得像她那样每日争吵不休、以泪洗面。
所以,小玉儿试探地问道:“杜勒玛,如果多尔衮,我是说如果啊,他对你没有你对他好,那你会怎么办?”
杜勒玛回答得毫不犹豫:“他要是对我不好,我就对他更坏!”杜勒玛指了指面前放置着的几盘糕点:“他要是抢我一份糕点,我抢他全部!”
小玉儿沉默,看来她的担心也是多余,对于杜勒玛的世界,悲观这个词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她的认知中。
既然杜勒玛和多尔衮的亲事已经告了一段落,那么很快提上日程的就是小玉儿和多铎的婚礼了,因为多铎一早就向哲哲提过亲,而且哲哲也早已知会了赛琦雅已经小玉儿的家人,大家都没有反对,所以哲哲也乐得再当一次媒人,开始着手置办这两人的婚事。
所有人都开开心心的,最抑郁大概就是皇太极了。而且因为哲哲在暗地里的大肆渲染,就连宫外的人都知道不久后十五爷多铎即将娶妻,娶的也是蒙古科尔沁部的格格,而且还是大福晋的侄女皇太极两位侧福晋的表妹。所有的人都认定了,小玉儿将会是多铎的妻子。
皇太极在心中十分矛盾,即便是他清楚小玉儿和多铎两人是真的喜欢彼此,但是他依然很不甘心,恐怕没有一个男人会甘心将自己喜欢的女人拱手相让。所以,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皇太极还是再次去了小玉儿住的院子。
055
因为皇太极在崇政殿处理公务到了深夜,所以他赶去小玉儿院子的时候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谁料小玉儿院子的灯还是一直亮着的,屋内亦是灯火通明。
皇太极一到,守在门外的宫人就想出声行礼,但是都被皇太极制止然后挥退了。
皇太极轻轻的走到门前,尽量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就在他打算敲门之际,就听到从屋内传出的谈话声。
“格格,不是绣在这里,应该绣在这边才对,针脚又错了!”高娃无奈的叹息道。
“怎么绣个盖头都这么难啊!”小玉儿不满的低声抱怨,随即又传来痛呼声:“啊!”
“格格,您还是放那,让奴婢还帮您吧。”高娃声音都隐约带着哭腔了。
“不要!我说了我自己要绣,我就一定要绣!”小玉儿很是倔强。
皇太极脸色更是阴沉。
又过了好一会,屋内再次传出了哄堂笑声,“格格,您这是绣得什么啊?”
小玉儿沉默,半晌才吩咐高娃:“你再出去给我裁一些布来。”声音很是沮丧,大概是真的绣得很差。
“是。”高娃忍笑的应诺,然后打开门,发现皇太极赫然站在门外,顿时被吓了一大跳:“大汗吉祥!”
小玉儿也楞了好一会,然后回过神后连忙从里屋走了出来,发现皇太极果真就站在门外,心下顿时打鼓,皇太极突然来她这,又想做什么?小玉儿想露出一个笑容,但是看到皇太极阴沉的面孔后,也是在笑不出来,只能匆匆行了一礼。
但是皇太极没有叫她起身,就用深邃的眼眸一直凝望着她,眼底情绪让人不知是喜是怒。
小玉儿就尴尬的半蹲在地上,不敢起身,也不敢询问。
半晌,皇太极才扫了一眼也愣在一边的高娃:“你不是要去裁布吗?还不赶快去?”
高娃一愣,随即福身行了一礼,虽然放心不下小玉儿,但是高娃怎么也不敢忤逆皇太极的意思,只好退了下去。
这下,整个院子是真的就只剩下小玉儿和皇太极两个人了。但是皇太极依旧没有叫起,而是慢慢踱步进了房间,然后发现了在内室软榻上摆放的绣品针线。
皇太极眯了眯眼眸,然后就朝着软榻走去,一手拿起小玉儿绣得盖头,看了起来。
小玉儿想要起身说些什么,但她一动就被皇太极喝斥:“谁让你起来的!”
小玉儿又连忙蹲回在地上,虽然面上没显露什么,但是小玉儿心中还是堂皇不已。
皇太极轻轻用指尖摩挲着红色盖头上绣出来的鸳鸯,虽然这对鸳鸯用野鸭来形容更恰当,但是却也依然半分都没有减少皇太极内心的不悦。
冷哼了一声,皇太极直接就将那块红的让他刺眼的盖头扔在地上,然后装似无意的上前一步,将盖头上所绣的鸳鸯踩在脚下,皇太极冷笑:“怎么?你就打算用这种绣品来作为你大喜之用吗?”
如果之前小玉儿算是堂皇的话,那现在用愤怒更能形容她的内心。皇太极这就是摆明的找茬!但是小玉儿还是不卑不亢的答道:“回大汗,之所以让高娃去裁布,就是因为不满意这幅绣品。绣出这种东西污了大汗的眼,小玉儿知罪。”
皇太极冷嗤了一声:“知罪?那你知道你还犯了什么罪吗?”
小玉儿疑惑的抬头望他。
皇太极慢慢走到她的面前,然后蹲下/身子,乌黑的瞳眸蕴含着些许愠怒,手指轻挑起小玉儿的下巴,“你最大的罪就是对我的铁石心肠!”说罢,皇太极便不顾小玉儿眼底的错愕,迅速的封住了她的红唇。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小玉儿震惊地瞪大了双眸,皇太极的灵舌也在她错愕的这一瞬间,迅速地闯进她的嘴里,毫不留情地在她嘴里肆意掠夺。
这样的感觉,让小玉儿马上回想起了当初在河边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几乎是下意识的小玉儿就重重地咬向皇太极的舌头。
皇太极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迅速的撤离,小玉儿也在他松开的一瞬间就往外跑,但是还是让皇太极抢先将她抓住。
“你放开!”小玉儿怒道,死命想要睁开皇太极的束缚,但是依旧是徒劳。
皇太极没说话,直接将小玉儿一拽拉到自己怀里,一手死死擒住小玉儿的手,一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让小玉儿挣扎不能。
“你放开我!皇太极!你别发疯了!”这下小玉儿就管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了,惊得直接吼出了皇太极的名字。
结果皇太极不怒反笑,将头埋置她的颈间,低笑:“第一次听你叫我的名字,很好听。”
小玉儿只觉得他呼吸的暖气打在她的脖间,带起了一大片的鸡皮疙瘩,不是敏感,只觉得恶心。
“皇太极,我只当你是我的姑父和姐夫,你快点松开我!”小玉儿试图先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谁料皇太极埋首重重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小玉儿吃痛,怒骂:“你这个疯子!”
皇太极猛的将她抵在门上,双手撑在门上,将小玉儿桎梏在门与他之间。熊熊怒火充斥在他的眼瞳深处以及心间,说话都是咬牙切齿的:“我说过,身份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玉儿和海兰珠可以嫁我,你也一样!”
“我不想嫁给你!”小玉儿几乎要被他低沉气压给逼疯了,怒道。
“所以你想嫁给多铎?”皇太极挑眉:“如果我是你的姑父和你的姐夫,那他呢,是你的什么,叔叔?”
小玉儿偏开头:“我和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我也一样!”皇太极低吼:“我也跟他一样,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皇太极黝黑的瞳眸凝视着小玉儿,带着些许受伤的脆弱神色,“告诉我,为什么他就可以,而我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打动你的心?明明是我最先遇见你的。”
小玉儿呼吸一滞,再次看向皇太极的神色要冷静了许多,挑眉看着他:“为什么?你想知道?”
皇太极双眸不愿意错过小玉儿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重重地点了点头。
小玉儿看着他,一字一句咬得清清楚楚:“因为他这一世只会爱我一个,娶我一个,我不开心,他会想尽办法哄我开心,他舍不得我有一丝的难过。他会特地为了再见我一面,就那么傻傻地每天都在原地等候,他会在我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突然出现,他把我看得比他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这样的男人,我为什么不会动心?不会喜欢?”
她每说一句,皇太极的面色就更加阴沉了一分,但是小玉儿却仍旧继续,看着皇太极的眼神还带上了些许轻视:“你呢?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但却迫不及待地又纳了另外一个女人成为你的侧福晋,你的喜欢就是这么浅薄的吗?薄得就跟一张纸一样,一捅就破。”
小玉儿冷笑:“所以,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就因为你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你吗?”
小玉儿的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进皇太极的心里,又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