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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看情景,倒是她想多了,也是,这折桂平日里是极少出她这院子的……或许,真的是她太敏感小心了吧。
高庶福晋喉咙中发出一声嘲笑:不过是落个格格的胎罢了,她怎么如今却小心翼翼起来?这计谋虽简单,却是极为稳妥不过的了。任谁也想不到,下手的人,会是哈达苏自己的心腹丫鬟吧。
是了,她是想多了,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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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站在院子内,想着那人的话:“……碧儿,却是因了博吉利宜尓哈格格死的,可说句不该说的话,虽是博吉利宜尓哈格格让碧儿下的药,但若不是第一侧福晋发现了,死的也不当是碧儿……”
霓虹的眼睛有些湿润。她仿佛又看到被阿玛责打后,龟缩在柴房的自己,还有那个偷偷藏了吃食,端起来给她吃的女孩:“姐姐,霓虹会为你报仇……那些伤害过你的人,霓虹一个也不会放过……”
霓虹看了看手中的毒药,冷哼了声,竟偷偷转回了屋子里,将那落胎药藏了起来。又拿出在进府之前便为自己备下的那丸毒药,心头思量了下。方有了主意。
熹贵妃使人来和她说,叫她将那药抽空下给哈达苏格格,并咬死了是侧福晋支使的。这却是存了要她当死士的念头了。
只是熹贵妃不知道,她纵使拿了她一家子当人质又如何?那一家子人中,她最在乎的姐姐早已是去了,说句大不孝的,剩下的死了,她还觉得爽快呢。
她这条命却不是要这么快结束的,她还要等到博吉利宜尓哈他们都为她死去的姐姐还命债呢……
她嘴角扬起一抹讽刺地笑:“这么早就死了,我可是舍不得……”
她拿着那药丸急急地走了出去:“看见珠儿姐姐吗?”
问了半天,方有人说道:“珠儿姐姐仿佛这一大早上,便被倩儿姐姐叫过去帮忙了。”
霓虹忙问了地址,疾步匆匆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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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珠儿是个心比天高的,霓虹同她说过几次话,觉得她定是个不消停的,之后才刻意疏远了。
如今,霓虹倒是要谢谢珠儿的脑袋同这哈达苏格格一般的愚蠢来:若珠儿不蠢,今儿个,她便是危险了……
果然,她不过拉着珠儿奉承了几句,那珠儿便眼睛生到了头顶上去:“格格今儿个却是让我去近前伺候呢。”
霓虹奉承道:“可见姐姐是个好命的,只我如今也不差了。”
珠儿听了,心头便带了刺:“哼,你不过是个上菜的丫头,我却是要满场伺候那些贵人的呢……”
霓虹打断了她的话,故意一脸得意:“那又如何?你却不知格格为何让我上菜!”
珠儿听了,果然生了争强好胜之心:“我却不信了,格格若是真要提拔你,却不该叫你只露那一回面儿!”
这上菜的差事,却是一个下人上一道的。露面时间却不超过盏茶,算个什么好差事?分明便是不得重用!
霓虹刻意看了看周围,确定了没人后方才偷偷道:“这话我只告诉姐姐,旁人,却是再也不说的!”
珠儿被她感染了,也低了声:“可是怎的了?”
霓虹亮了亮手中的药丸子,却不等她看清,便又收了起来:“可见着没?这是格格给我的!”
珠儿被她勾的火气:“到底是何物!”
霓虹方神秘道:“这药丸子却是个好东西!放水里顷刻间便能化开,这喝了,女人却是再也无法生的……”
珠儿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来,慌忙又遮掩住了,只问她:“这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霓虹心头道:吃了立时便是要死的,可不是再也无法生孩子了?
“格格是让你……”珠儿心头却是说不出的滋味来,“格格这是要对付谁?格格自个儿可是有了。”
“姐姐也不想想,我们虽不是格格带过来的家生丫头,却也知道,这府里,格格与谁最不对付?此次格格刻意邀了那位来赏花,心头存着的可不是……再说了,格格与那位乃一个家族所出的。那位虽现在瞅着比格格位分高了些,但这女人要靠的终究还是孩子……”
霓虹这番话说的让珠儿不住点头,心头早已信了八分。
“……这生不了孩子的药,吃了却是当时看不出什么来的,功效也要往后才能分出来。可见下这药最是妥当,格格却偏偏给了我,姐姐说,格格是不是更器重我?”霓虹说了一大通后,方道。
珠儿心头只剩嫉妒:“你倒是好命。”
霓虹详装不知,只笑的越发高兴:“只能说是格格看得起我,这药一旦下了,今后,我可是要……哈哈哈。”
珠儿心头只剩下恨了。
霓虹又说了几句,方才告辞了,她这一走,珠儿却越发坐立不安:“不成,我是辛辛苦苦方搭上了这个差事,那贱人却是轻轻松松便要被格格重用了!不成!不成!”
她急的抓猴挠腮,老半天,突见一丫头急匆匆跑过来:“珠儿姐姐,可见着倩儿姐姐了?”
“没见着,怎么了?”珠儿问道。
“那今儿要上菜的霓虹,刚刚晕过去了,今儿得换人!”那丫头急匆匆道。
珠儿心头一个激灵:‘怎么就晕过去了呢。那下药的事情怎么办……对了,下药!若这药是我下的,格格不知道要多器重我呢……’
她想罢,心头倒是开了窍:那霓虹如今晕倒了,那药丸定是在她身上……
一念至此,珠儿彻底带不住了,冲那丫头道:“你去找找,我去看看霓虹。”
说罢,飞也似的跑了。那丫头喊不住,只疑惑道:“没想到,珠儿姐姐竟是个好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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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躺在房间里,等了会儿。便听到有人推门进来。
她感到来人在摸索她身上的东西,隔了半晌,听到那人喜道:“果然找到了!”
然后那人喜滋滋地走了。她睁开眼,望着那背影,浅笑。
半盏茶后,一步履匆匆的小丫头捧了水进来:“霓虹,霓虹,你怎样了?”
霓虹睁开眼,见果然是那喜鹊。她半眯着眼,做出一副憔悴模样来:“喜鹊,你来了?”
那叫做喜鹊的丫头看上去也不过十一二岁,和霓虹一般大小。她那平凡的面容上,此时却写满了焦急:“霓虹,我听说你晕过去了。这可怎么办?今儿却是你要去……”
霓虹打断了她的话:“喜鹊,今儿你替我上菜吧。”
喜鹊闻言脸色发白,她急忙摆着手:“我,我不行的,我胆小的很,怕惹了祸……”
霓虹却沉了脸色:“我可怎么办?那我一定是要被打死的……”
喜鹊犹豫了半天:“可是我……”
“我们是不是好朋友?”霓虹只问她。
喜鹊最终一咬牙,点了头。
霓虹便要和她换衣服,喜鹊素来是个没主见的,捱不过霓虹的催促,便和她换了衣。只是换了之后,却越发显得害怕了。
霓虹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那喜鹊便贴了过去,刚要问时,却被霓虹捂了嘴,尔后胸口一疼,她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去,只见胸口被插了一把短匕。那短匕的主人,不是霓虹又是哪个?
“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连同姐姐的仇一起报了……”
喜鹊闭上眼时,却听霓虹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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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的嬷嬷见喜鹊低了头出来,便问了句:“怎样,霓虹好点了吗?”
喜鹊含含糊糊地点了点头,也不说话,低了头便走。
那婆子却同周围的人笑道:“这喜鹊胆子果真和鸟儿一般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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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格格扶着瓜尔佳氏下了马车,看着那气派无比的和硕宝亲王府一时间,竟有些怔住。良久,她方叹了口气:“当年……”
‘当年如何?’三格格忍不住想道,侧耳停时,瓜尔佳氏却怎样也不说了。
“进去吧。”她换上了一脸笑容道。
那边侧面早已开了。吴书来等候在门口,见到富察氏和丰嘉氏,只略行了个礼:“奴才见过两位夫人。”
吴书来穿的服饰看上去便与别的太监不同,富察氏虽没多少见识,丰嘉氏却不是傻的,慌忙还了半礼。
吴书来也不管她,打眼瞅着瓜尔佳氏来了,忙过去磕了头:“奴才吴书来,拜见老夫人。”
这吴书来是谁?旁人不清楚,宝亲王府的奴才们还不明白吗?彻底让以为哈达苏格格要母凭子贵上位了的奴才打消了心头的小九九。明白了,今儿个真正的贵宾却是侧福晋的母亲呢……
瓜尔佳氏却是见过吴书来的,听了便笑道:“侧福晋也算是你看着长大的,如今,可是要你多多照顾了。”
吴书来连称不敢,三格格从袖子中摸出个荷包:“些须薄礼,请公公拿着买个茶吃。”
吴书来接过,一摸竟是厚厚一叠银票,那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