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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小心划伤了手!”
年柏彦安静地听着蒋磊说完,然后语调无风无浪地说,“蒋警官,我说过,这只是你的猜测。”
“年柏彦,一个人可以自信,但绝对不能自大,你真当警察是吃素的?你明目张胆地杀人,真以为丝毫证据都留不下来?”蒋磊皱紧了眉头,“在叶玉的指甲里,我们找到了你的衣服纤维,飞鹰造型上的血痕,经鉴定跟你的DNA一模一样,这些你要怎么解释?”
年柏彦语气仍旧很淡,“当时我要离开,叶玉拉着我,这样一来她的指甲里必然会留下我衣服的纤维,而我的手被飞鹰金属划伤了,上面发现我的血迹很正常。”
“年先生,你认为你这么说的话,我们警察会相信吗?法院会相信吗?”
年柏彦轻轻勾唇,“我只是把当晚发生过的事情如实复述。蒋警官,我的确自信,往往自信的人绝对不会做出愚蠢的行为。如果我要杀叶玉,绝对不会蠢到将她抛尸灌木丛,这么做,明摆着是要人发现。”
“所有人都会这么想,这说不准就是你想逃脱罪名的方式,我们警方不排除任何可能性。”
年柏彦笑了,却一丝未揉进眼里。
“蒋警官平时破案都是用猜的吗?”他又看了一眼监控摄像头,“还是,你擅于用这种方式来屈打成招?”
这句话说得蒋磊很不满,他皱眉,“你的意思是,你是被陷害的?”
“这很显然。”
“你认为谁在陷害你?”蒋磊反问。
年柏彦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淡然说,“巴不得我死的人太多了。”
“年柏彦,我知道你身后有一支来自全球各地强悍的律师团,但在这个审讯室里,他们丝毫帮不上忙,所以你最好给我配合些。”蒋磊怒了。
相比较蒋磊的不悦,年柏彦依旧风轻云淡,“蒋警官,你放心,我绝对没把这里想象成香港或英美,我很清楚这里的法律。但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就算是大陆法律,讲求的也是无罪推定,没有最直接的证据或法院裁定,我只能算是嫌疑人而不是凶手。所以,我能提供给你的最多就是当晚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经过,但对于我离开后,是不是有人潜入了公司,究竟是什么人杀了叶玉,我一概不得而知。”
蒋磊咬紧了牙,再次想起童检说的话:年柏彦是个极其不好对付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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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石,也是一片水深火热。
会议室作为第一案犯现场被封锁,其后果就是闹得人心惶惶,员工们猜测纷纷,而阮雪曼的哭闹和年柏彦的一直未露面,已经让大家猜出了个七八分了。
警察在做完第二次排查后撤了封锁规定,高层们命各级主管安抚员工们的情绪,员工们虽说又恢复正常的工作,但实际上,大家都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股东们早就到了,他们自然是有权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年柏彦作为杀害叶玉的嫌疑人被警方带走,这令所有人都没想到,更重要的是,这件事将会严重影响精石的发展。
所以,当素叶在许桐的带领下走进会议室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她身上。
她是年柏彦的妻子,年柏彦被抓,她自然要出面。
可刚一进去,阮雪曼就扑了过来,叶渊在旁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素叶的胳膊就被阮雪曼一下子抓住了。
她吃痛了一下,低头一看,胳膊被阮雪曼抓伤了。
阮雪曼一向有留指甲的习惯,每个月花在十个手指头上的钱就很可观,堪比巴黎时装展了。
素叶原本脾气就不好,对阮雪曼也没什么耐性,原本想着她失去了女儿,情绪上肯定会出格,也就打算忍着,但胳膊上的痛令她心生烦躁,便一把将阮雪曼推开,皱紧了眉头。
一股子的不快忍在了嘴巴里。
“你们都是凶手!你把女儿赔给我!”阮雪曼冲着素叶歇斯底里。
叶渊见状赶紧拉住阮雪曼,他看上去也十分倦怠,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毕竟死的是他的亲生妹妹,冷静也是尽最大努力做出来的。
“妈,这件事跟素叶无关。”
“是年柏彦杀了我女儿!她肯定也是同谋!你们……你们丧心病狂啊!”阮雪曼哭喊着,盯着素叶像是盯着宿敌似的。
☆、天也有塌下来的时候
面对阮雪曼歇斯底里地指责,素叶反而平静了下来,她在压着火,越是这个时候她就越不能火上浇油。
叶玉的死谁都不想看到。
人心其实没有那么险恶,除非是痛恨至极的。
素叶承认,平日里对叶玉看不惯,甚至昨晚当她冲着年柏彦大呼小叫时,她在心里的确诅咒过叶玉。但诅咒是一回事儿,希望她死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素叶从没想过叶玉会死,而她,也没真正希望过叶玉去死。
许桐毕竟是外人,怎么做怎么说都不合适,她没法儿上去劝说阮雪曼冷静,死的是她的女儿,任谁都不会冷静。见素叶胳膊出血了,便轻声道,“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这个时候素叶哪还有心思管伤口,轻轻摇头,反正只是抓伤,伤口又不深,血很快就会凝固的。想着,她想起年柏彦手上的伤口,心口就突突直跳。
好不容易拉住了阮雪曼,股东们开始群起而攻之了,纷纷冲着素叶开火。
“先是公司新品设计被盗,然后又是叶玉被杀,年柏彦还想带给公司多大的损失?”
“没错,他现在已经严重影响了精石的运作,我们董事局有权利罢免他的职位。”
众说纷纭。
但基本上都是攻击年柏彦的说辞。
阮雪琴和叶鹤城也来了,他们两个原本是今天来公司签署股份转借合同的,不成想一到公司就知道了这个重磅消息。见所有股东们的情绪义愤填膺,叶鹤城赶忙出面劝说,“现在只是公安问话,我觉得大家还是不要太轻易下定论了,否则咱们内部先乱了阵脚,便宜了竞争对手。”
“攘外必先安内,现在就最适合咱们精石!”有股东愤愤不平地说。
素叶看了叶渊一眼,很显然的,他已经无力面对这些股东们了,叶玉的死对他的打击也不小,再者说,叶渊向来是喜欢一切随遇而安的人,矛盾纷争对他来说原本就是件头疼的事儿。
想了想,她咬了咬牙,走到会议桌前,目光平静地扫了在座的各位。
“那么我就很想知道了,你们打算怎么安内?”她开口,声音清洌。
股东们全都看向她。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你们想要年柏彦一力承担,这倒也没问题,但至少要等着事情有了定论吧?如果今天警方就确切地来告诉你们,是我丈夫杀了人,然后检察院的人也来告诉你们,他年柏彦就是出卖商业情报的人并从中获利,那么我二话不说,我愿意用我手中的股份、以及代表年柏彦自己掏腰包,精石损失多少我们就来赔付多少,哪怕砸锅卖铁我也会还上欠大家的!但是,我想请问大家一声,谁能够证明这些事就是年柏彦干的? 嗯?”
她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其中一名股东身上,“徐董事,你亲眼看见年柏彦跟纪氏交易商业机密了?你亲眼见到年柏彦收钱拿回扣了吗?”
徐董事不是不知道素叶的牙尖嘴利,她参加董事会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参加,都能将一些老股东说的哑口无言。
老股东们对她也多少礼让三分,虽说她是年柏彦的妻子,但同时她也是叶家二千金,出于对叶家权益的维护,他们自然地也不会太跟素叶计较。
所以,徐董事沉了沉脸色,没吱声。
素叶又将目光转到另一名股东身上,“还是你刘董事,亲眼看见年柏彦杀人了?”
刘董事张了张嘴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各位,作为年柏彦的妻子,如果今天我在这里处处为他辩解的话那么必然不会服众,对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你我都不是审判官,都无权去裁定一个人到底有罪还是没罪。我知道诸位的心情,也理解大家的行为。但是你们要知道,就算现在将年柏彦罢免职位又能怎样?难道精石就能从纪氏手里抢回新品了?难道一切都可以恢复从前了?问题既然已经产生,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对策?对于心理行业我在行,但对于商场上的事情我远不及诸位叔叔伯伯们,你们有的是跟着我父亲一路打江山过来的,现如今我父亲不在了,在精石面对紧急情况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可以帮着精石一起度过难关?而不是跟着众人相互指责?”
素叶尽量压着气,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其实她是很想学年柏彦,学他的处事不惊,学他冷静自持的魄力,但只可惜,她还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