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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走调了,但是很响很开心,我笑着叫道:“走了,走了!”这是我的口头禅,每次樵慕白唱歌我就会冲着他这样喊,走调了。樵慕白的声音像是哄孩子:“哎,丁丁,别捣乱,小孩子,到一边去…”我把MP3从他的嘴边夺过去:“樵慕白,好难听啊…”
阿信唱道:“…最怕此生,已经决定自己过没有你,却又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我在包厢里吹泡泡糖,结果樵慕白吹得比我大,我生气地瞪着他,他笑得很欢,有人给我们拍下了,又给我们拍了很多合照,叫道:“萝莉与野兽”“禽兽大学教授把女学生给睡啦!”“禽兽,快放开那只萝莉!”
樵慕白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一只小型梳妆镜,幽暗的哑光,实木细腻的纹路,一抽抽精致的匣子,总让我想到古代闺阁里临窗对镜梳妆的仕女,寝室人赞叹之余笑话道:“真能当嫁妆了。”
而每一格匣子里放着一朵糖纸折成的川崎玫瑰,大家都在赞扬樵慕白心灵手巧,头脑简单的我拆了一个想看看结构,里面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ich liebe dich。”它的中文意思是“我爱你”。
我把一朵朵玫瑰展开,每一朵里面都是一句“我爱你”,不同语言的。用五光十色的糖纸包裹着,当时幸福得像是整个世界都在这个匣子里。
三只纸包,一只是樵慕白送我的戒指,一只是配对的耳钉,最后一只是项链。
那戒指是在925银上镀金,我自恋地望着自己的手,好像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第二天我把三样东西都戴在身上,我管耳钉叫好亮,管项链叫蛮亮,管戒指叫贼亮。
那天我就对樵慕白说:“今天,好亮、蛮亮、贼亮都在我身上。”
樵慕白即便适应了我的语言风格,听到我的解释也要笑个半死:“丁丁,我真喜欢你!”
我鼓着嘴巴不理会他的嘲笑,他就过来捏我的脸,我边推他边把自己的脸迅速恢复原形:“走开!”
他超喜欢捏我的脸,尤其在我生气的时候。
我警告他:“现在捏我脸要钱的!”一个是他,还有一个是奶茶老是玩弄我可怜的脸,“女的一次10块钱,男的一次20块…男的要贵10块钱!”
他搞得像真的似的,认真严肃地说:“今天出门忘了带钱包先赊账行不?”说着伸手要捏我的脸。
我连忙躲开:“赊账?你休想!看你这么可怜,这样吧,你想办法取悦我赚钱。”
“怎么取悦?”
“唱支山歌给党听。”
结果他居然真唱了,五月天要是听到这个版本的《突然好想你》恐怕会集体扇形飙血三升,我笑得腮帮子都酸了,在他唱到一半还准备唱下去的时候拦住他:“让你捏,让你捏,求你千万不要再唱啦,哈哈哈哈哈——”
他一脸无辜地承受我的取笑,沉默片刻愤慨地说:“我临时决定不捏你的脸了,你还是给我20块钱吧。”
我瞬间被他冷得浑身打哆嗦。
☆、52chapter 52
初恋那些小事
那天晚上我回去的时候樵慕白从口袋里摸出一大把零钱;对我说:“今天找来的;放在口袋里沉甸甸的;分给你一点吧。”
樵慕白给我的都是全新的硬币,亮晶晶的;在我手心发着耀眼的银光。
年少时的初恋真的很幸福,一点点细节都可以回味很久,幸福很久;以为真的可以天长地久。
第二天开始,每天樵慕白把我送到寝室门口,最后一句话就是:“伸手。”
我伸出手,手心就躺着两颗糖;每天都不一样。
每次和他出去约会;我在寝室里,寝室里的人死命催着我,而我好死不死地弄发型,扬言要让樵慕白惊艳一下,我照着镜子要弄出《假如爱有天意》里孙艺珍的那种清纯。
我弄了半天,扎辫子的诀窍就是乱,要扎得随意些,扎好以后揪揪扯扯,太过齐整就会让人产生不愉快的联想。
樵慕白盯着我的发型看了半天,缓缓说了三个字:“小、村、姑…”
我气得爆打他:“你才是小村姑,你们全家都是小村姑!”他默不作声往前走,我有点怕了,会不会我说话太冲,不该拿他家人开玩笑,我追上去:“樵慕白,你没生气吧?”
他突然回过头,冷欠烂地说:“就凭你一个小村姑,也想气到我吗?”我气得直跳脚。
我叫道:“你不觉得有点像《浪漫满屋》里的宋慧乔吗?”
他问我宋慧乔是谁,我气得又要动手,他哈哈大笑:“丁丁,我真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
不过从那以后我弄这发型,他就指着我的头说:“浪漫满屋。”
久而久之,我们都管这发型叫“浪漫满屋”。
樵慕白跟我在“欢欣”(即fashion,语出谢娜)方面一向是毫无默契,比如,我好好地买条缎面丝巾,我在寝室捣鼓了半天以为自己回头率猛涨数倍,樵慕白嘎嘣丢过来仨字:“红领巾。”大煞风景。
又比如有次我买了一个自认为沉鱼落雁; 闭月羞花的挎包,有天跟他出去等公交时,我不耻下问咨询他的想法,他瞟了一眼说:“这包不错呀,”我心里美滋滋的以为和他终于一个频道了,谁知他又补上一句,“待会儿上车有人给你钱记得见者有份五五分账。”
“为什么?”我叫道,正说着公交来了,我们上车后没位置只能站着,到了下站一个中年妇女上车一见到我,连忙掏出一把零钱塞到我手上:“到南市菜场两块半吧?”
我的双手颤抖着,身后正忙着收钱的欧巴桑杀气腾腾地叫道:“我才是售票员!”当我转身看到她肩上斜挎着形状款式与我的挎包高度神似的包包时,我身旁的樵慕白脸色猪肝、呼吸困难地喘息着,显然是憋笑憋疯了。
除去一般他无法欣赏我的美丽的情况外,他偶尔会来一句:“丁丁,今天的发型不错嘛。”或者说,“这件衣服颜色真好看!”
到了下午,他还奇怪:“怎么你中午睡过午觉还能把发型保持得那么好?”我高兴地告诉他为了保持发型我中午没睡,补充上一句好不容易学会的成语,“女为悦己者容。”
他很郁闷:“以后我多想想影响再夸你吧,其实你原来的村姑样我还是蛮喜欢的。”
再比如我在淘宝上看中一条淑女风的连衣裙,就把图片发过去问他:“好看吗?”
他老半天回复:“这不是你的风格。”
我压着怒气问他:“那穿什么才能是我的风格呢?”
他回答:“牛仔裤。”
我半天不理他,他发过来:“我们去做情侣装吧。”
我发过去:“本人不在。”
他发了一个抖动窗口过来:“别装了。”然后也不管我不搭理他,发过来一大堆的图片,兴致勃勃地说:“就在我们的情侣T恤上印麦兜吧。”
我顾不上生气马上反对:“不行!幼稚!”
樵慕白的短信发过来:“别这样,大家都是猪嘛,多么可爱的麦兜啊。”
我的短信铃声就是麦兜名言:“我的志愿是做一个校长,每天收集了学生的学费之后就去吃火锅,今天吃麻辣火锅,明天吃酸菜鱼火锅,后天吃猪骨头火锅,陈老师直夸我:‘麦兜,你终于找到生命的真谛了。’”
樵慕白就因为这个刮目相看了我好几天,把我的手机号码备注为“麦兜”,我的绰号多得死去活来,全部是樵慕白为我精心设计的,他和我在路上走着走着他就能现场为我想出一个来,到最后他都不太清楚我的大名,有时迟疑半天好死不死地冒出一句:“你叫丁享洁是不是?”让我彻底无语,在食堂吃饭吃着发现我爱吃包子就说:“麦兜,明天我叫你包子好不好?”我恨得咬牙切齿:“樵慕白,要我把你的丑事对你的学生抖出来是不是?”他才肯收敛,他对外人总是一本正经,谁也无法想象樵慕白对着我是什么样子。
有时候跟他简直是鸡同鸭讲,妈妈隔一段时间会从家里给我寄衣服,我打扮了半天,穿着那条镶着蕾丝花边的公主裙,自我感觉极为良好,我还是第一次穿得这么正式去跟樵慕白约会,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他会怎么说,穿着高跟鞋走路就是受罪,裙摆被风吹得鼓鼓的,那是一件珍珠色的高腰裙,腰间的蝴蝶结镶着蕾丝,我说:“穿裙子原来这么累啊,我很久以前就在妈妈店里看中了这条蕾丝裙。”
他总算发言了:“这是蕾丝?我以前管它叫蚊帐的。”
我握着拳愤怒地发飙:“樵慕白!”
他欠扁地呵呵笑着。
寝室人看我们聊天有趣死了,笑得捂着肚子叫哎呦,第二天我还在生气,正好樵慕白又叫我起来回答问题,我坐在靠墙一面出来很不容易,我故意绕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