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昨晚俺们寝室开了一晚上的卧谈会,我头疼地要命,扶着脑袋,连拿出本书装装样子也懒得,奶茶却是精神抖擞地摇着我,我不耐烦地问:“干嘛!!!”只见她无比委屈地撅着嘴巴,她只会对我这样,因为她这一招只对我屡试不爽,我马上投降:“奶茶妹子,不要生气了…来,给大爷笑一个!”她貌似不领情扭过头去,其实早就乐翻了。
那家伙消停了还是忍不住鬼鬼祟祟对我说:“纪老头终于走了……今天据说来了一个帅哥老师,我都打听好了,年方二十六…和我们刚好是适婚年龄哦…而且貌似没有女朋友哦…”纪老头是我们以前的英文老师,只见她两眼放光,锃亮的瞳孔写满“帅哥”两字,两个“哦”拉得死长,我出其不意地喊道:“你口水流下来了!”奶茶反射性地在下巴摸索着,下一秒樵慕白居然刚好走进教室,平日里酷爱装淑女勾引良家妇男的我俩都傻眼了,眼睁睁地看着他嘴角附近一根肌肉一抽情不自禁地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那时有多懒啊,用小猪麦兜的话讲就是比屁股还懒。每天只知道抱着电脑看网络小说看泡沫剧玩QQ游戏,上课干嘛,睡觉!到了临考几天才匆匆忙忙地抄笔记,半个学期忽悠过去,期中挂了两门。我的成绩在进系里时是第一名,结果被叫去谈话,老班苦口婆心,声泪俱下,认真想想真觉得对不起家里,来上大学的学费除了妈妈省吃俭用还要靠学校贷款和助学金。老班的话搞得我一个星期都不能正常玩乐,捧着书本老实了数日,每日以泪洗面,愁眉不展,奶茶看到我这副样子还以为我闹失恋了,趁着无人一再问我原因,一再疑问:“就这样?就这样啊!切!无病□也表这样,来,姐姐带你去看轮滑一族的帅哥去。”
所谓的轮滑一族是我们学校的一个社团,我和奶茶所在的化工系是盛产衰哥的地方,因为视觉疲劳我们常常出去“猎艳”养眼,我们寝室几位的花痴是出了名,帅哥的联系方式总是互通有无,久而久之就在系里非常夸张地形成一个交通关系网。
那时已经是深秋了,风很凉,轮滑的人不多,音响里放着一首泰国歌曲《即使知道要见面》,青石砖上响着车轮碾压的声音,夜幕中飘动着一道道身影。平地花样轮滑,一个男生滑得很稳,我和奶茶还在石阶下坐着,他沿着绕桩滑过来的姿态很稳重,像是在做这世界上最认真的事。
奶茶那么花痴的人早就看呆了,极为垂涎地对着我大叫:“帅哥啊,极品啊。”
我用恶狠狠的眼神警告奶茶,这么高调会吓到“猎物”的,刚想要去看帅哥有没有反应,正对上樵慕白对我粲然一笑。在深沉的夜色,他穿着一身英伦风格的休闲装,齐整的刘海随风飞扬,路灯下眉目明朗如昨。他对我伸出手:“要学轮滑吗?”
他普通话咬字有点生硬,英文发音却很准确,像是《绿光森林》的立威廉,所以我们班给他取了绰号叫‘立威廉’。
奶茶事后对我唏嘘:“曾是惊鸿照影来。”我问她什么意思,她装深沉,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和樵慕白第一次印象是因为那句“你口水流下来了!”,第二次是在轮滑一族,第三次就是因为Y城,我们都是Y城人,我们一个教室,两个班级只有我们两个Y城市区人,当时樵慕白一介绍到自己的家乡,马上就有人在下面喊道:“椰子也是Y城人啊!”樵慕白说:“原来我们还是老乡…”立即有男生补上一个“好”字,老相好,全班哄堂大笑。
从此以后只要跟樵慕白有关的事就跟我扯上关系,总有人问我,“椰子,‘立威廉’的QQ号多少啊?”“‘立威廉’今年几岁了,有没有女朋友?”我就半真半假拿奶茶的情报来糊弄他们,谁知几天后推选英语课代表,他们竟然一致把我卖了,连奶茶也临阵倒戈,全班通过由我来当课代表。‘立威廉’的笑里若隐若现着幸灾乐祸:“真是众望所归啊。”奶茶竟然在一旁点头叫好,迟钝的我此刻才有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部主要是以丁享洁的视角来看七年前的故事,大家多多留言吧,表让我写不下去呀。
☆、chapter 43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下了课我质问奶茶,奶茶一再向我陈列当课代表的好处,什么到了期末可以加分,多跟老师特别是帅哥老师接触,万一考试考了五十几分老师看在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一定会让你过。等她一一阐述完毕,我问她:“还有没有附件?”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帅哥插朋友两刀的奶茶这才幡然悔悟,怪叫:“椰子,原谅我吧!”
当课代表很麻烦,老师上课叫不到人就叫课代表,课代表必须做全班的表率,成绩就算不是最好起码也是前十,每节课前收齐作业本,尤其到了冬天课代表必须每周二四到死冷死冷的办公大楼交作业本,受罪的是我,倒是死缠烂打跟在我身边的奶茶总是受惠时常瞻仰帅哥的仪容。
樵慕白对我们很负责,比老班还要用心,对我非常严格,刚开始我的作业本都是抄的,跟班里其他人的作业本一对就知道,错的地方全班都错。到了大学从来没有老师过问这种小事,没想到我的本子一交上去,樵慕白就把我叫过去痛骂一顿,有一段时间我看到他就怕,仿佛我做的一切在他眼中都不够完美,时时需要他的修葺。
我的作业本出现一点问题他就会说,这里错了那里错了,后来我学聪明了,先跟班里学习好的同学对过了再交给他,他就会说你的字怎么这么潦草,所以为免他唠逼叨,我的英文作业本总是再三检查。我的英文底子很不好,单词记不了几个小时就全忘记,樵慕白报听写很勤快,每节课都会剩五分钟听写新单词,他还会另外加一些词组和高中单词,只要看到全班东张西望就一定是樵慕白报听写。
一次上课樵慕白突然叫我:“课代表起来说一下,take a break是什么意思?”我走神了,慌张地在书本上找着,找不到就随便翻译:就变成“吃面包”了。樵慕白非常生气,当着全班的面对我说:“你到底能不能把心思放点学习上?你是一个学生,在课堂总是走神这到底算什么事!”
英文真的不是我不想学好,我就是记不住,没那个天赋,看到那弯弯曲曲的字母我脑子就一片混乱,我很不服气,当着全班这样批评我如果是个局外人听到了,还不知道会觉得我有多荒唐呢!再说我真的真的已经很在用功了。还有一阵子我看到樵慕白,无论在食堂、在课堂还是在办公室我都懒得搭理他,弄得他很尴尬。
至于作业本,因为我们每个教室是两个班级合在一起,我就让另一个课代表——一个男生替我给樵慕白送去,每次我很拽地把作业本在那个男生桌面上一端,酷酷地对他说:“去,给我拿给那个樵慕白去!”那个男生不甘如此受我奴役,酷酷地扬起脸问我:“凭什么?”我这才缓和了声气,在社会主义社会的阶级斗争中我们应该分清敌友,我很快谄媚地对他说:“我请你吃四个圈!”这是大学请客最流行的棒冰,他马上说不行,“十六个圈。”我说不行:“八个圈。”
这时樵慕白过来问我:“什么是八个圈?”
这根本不像一个老师对学生说的话,想跟老娘搭讪,没空!我收敛了笑容,恨恨地低头思索要怎么不带一个脏字文明地羞辱他。
等那个男生走了以后樵慕白心平气和地对我解释:“我知道有时候我对你的态度很严厉,可是你要知道你进化工系时在段里总分最高,成绩一路下滑你自己不着急我都替你急。我的本意都是为你好,大学虽然和高中不一样,→文·冇·人·冇·书·冇·屋←但还是要靠成绩说话的,这个你自己会知道的,入党,评优,更不用说申请奖学金和贷款了,你的家庭情况和班里的同学不一样,希望你自己能明白。”
有时寝室里的人就对我说:“别看这‘立威廉’穿衣服挺有品位,怎么有时说话这么古板?”
到了期末大家都在发愁,听说“立威廉”出的卷子比其他老师要难很多,而且根本不透题,其他课程虽然题目也难,但是80%的题目我们考试前就知道了。我们寝室有个女生在系里系外认识的人出了名的多,拉开QQ名单刷刷一行,一望无垠,所以我们寝室的情报系统还是很发达滴。
但是没有任何英文考试的消息,大家抱着一个学期没有翻过的课本,连题型也不清楚,根本都不知道看什么,临考那一天全寝室起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