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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格里菲利全身的肌肉在体内那只眼睛的反复涨裂与修补后,已经变得十分强韧,短时间的爆发力更是惊人。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苏比亚的那张因为愤怒有些扭曲的脸,格里菲利朝着他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呀哈!”
格里菲利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这满腔热血中还带着一点儿悲壮意味的吼声震得众人耳脉隐隐有些发麻。格里菲利已经箍到苏比亚胸部的手猛地一用力,苏比亚只感到一阵窒息,似乎胸腔内的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在了一起。
而后斯德曼双手突然松开,双手按地猛地一撑,整具身体瞬间向上纵起,迎着苏比亚挥来的拳头张开了嘴巴。
“嘭”苏比亚一拳击在格里菲利的嘴角,带走了满嘴的碎牙,却不能阻止格里菲利向下压下去的势头。
“啊!”这是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饱含了无尽的凄苦与痛楚。
下一刻,格里菲利从苏比亚的身上滑落,后者还在捂着脑袋撕心裂肺的叫着…。
从格里菲利把苏比亚掀翻在地到现在也只是短短一瞬的时间,就是坦斯汀感到不对劲有心解围也来不及了。格里菲利似乎顷刻间已经用完了全身的力气,他颤抖着抬起头来,看着苏比亚顺着耳根流到脖子上的鲜血,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说,老子终于看到你的血了。
宴会厅闹这么大的动静,偏厅的纳伦闻讯冲破护卫的阻拦冲了进来,看着地上满身血迹却以胜利者姿态微笑的格里菲利,暗自松了一口气,老奎奴临走前给他下达的命令是,只要格里菲利不死,受多大的伤也没关系。
柯菲妮自然也听到了,她顾不上整理到一半的仪容,心如急焚的从洗手间跑到了大厅,费力的挤开围观的人群,看到躺在地上抽搐的斯德曼时,心猛地往下一沉,一种莫名的悲苦涌上心头,双眼含泪的蹲在地上,把斯德曼的头抱在怀里。
格里菲利费力的扭过头把脸朝外,朝还在地上低声痛呼的苏比亚吐去一件血肉模糊的东西。
待众人睁大眼睛端详片刻后,齐齐吸了一口冷气,那血肉模糊的东西,分明是半截耳朵啊!
彪悍!
冷血!
这是瞬间所有人给这个傻子少爷的评论,没有人会想到用卑鄙、无耻这样的词语去评价格里菲利,他们都清楚,格里菲利真实的实力与苏比亚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从一开始着就是一场不对称的决斗。
这个傻子看起来,似乎也蛮可怜的!
于是,不少人不约而同的开始同情格里菲利这个最后的胜利者,这确实是一件匪夷所思的想法。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个想法,不要忘了,贵族是这个世界上最精明狡诈的生物,一些人也许从格里菲利的举动中看出来了点什么,或者,他们已经在心里肯定的认为,这不是一个傻子该有的举动。
格里菲利用满是血迹的右手,颤抖着轻轻拭去柯菲妮雪白脸颊上的一串串泪珠,“嘿嘿”一笑。
看着二人这温馨的一幕,众人在心里为这对傻子与公主的将来默默的在心里祝福着。
傻子与公主,原来也可以演绎悲壮的如史诗般的爱情…
“我想回家!”斯德曼说完这句话后,似乎用完了全身的力气,在柯菲妮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好,我们回家!”柯菲妮将怀里的斯德曼交到纳伦的手里,后者立刻将斯德曼抱了起来,在满场恭送英雄的目光中,注视着他们由开始憎恶的,到有趣的,到可爱的,再到肃然起敬的傻子少爷,以一种壮烈的姿势被人抱着离开。
柯菲妮起身泛起手背沾了沾脸上的泪痕,用温怒的眼神看了坦斯汀一眼。这一眼让坦斯汀一颗心如同掉到了冰窖里,说不出的深寒。
坦斯汀刚准备上前解释几句,却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索尼娅拦了下来,“柯菲妮姐姐现在不想见你呢,这都看不出来吗,嘻嘻!”如果用“唯恐天下不乱”来形容满脸恶魔微笑的索尼娅,恩,确实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耽搁,柯菲妮已经紧赶几步,把格里菲利掉在外面的一只手拉了起来,握在自己的手里,这一刻,她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
第四十六章 阴谋的最高境界
瓦尔津公爵府,一场略带刺激的晚宴过后,几家欢喜几家哀愁,仆人们正在收拾满地的狼藉,比起过往,奢华的宴会厅里多了一份淡淡的血腥味。
瓦尔津公爵看着面前的儿子坦斯汀,无力的摇了摇头,过度的操劳让这位帝国宰相刚过五十就已经两鬓斑白,脸上满是垂老之气。
“今天,你做的很让我失望!”说完这句话后,瓦尔津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一脸的疲惫。
坦斯汀没有做任何的争辩,他知道父亲还有话要说。
“别看陛下老了,但是他的心跟明镜似的,下面的人做些什么动作,想些什么,他都跟看戏似的瞅着你,只要不越过他心里所能忍受的底线。”
“我们跟塞尼玛王妃最近交往太过于密切,触碰到了他心里的那根底线,两位皇子把斯德曼家孙子当做相互博弈的棋子,同样也触碰到了那根底线。所以,他一纸圣谕把柯菲妮许给了修斯特尔家,既断了我们的奢念,也为他的子孙擦了屁股。”
坦斯汀听到这里,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无法忍受自己爱慕的人像个礼物一样被送给了一个傻子。
“坦斯汀,不要小看斯德曼家族的任何子孙,他们家族五百年来出过英勇无敌的将军,出过阴沉狡猾的政客,出过信誉卓越的商人,也出过威势天下,连教皇也感到颤栗的英雄,但是,就是没有出过傻子!”
瓦尔津公爵似乎看清了儿子心里所想,便刻意的提醒道:“坦斯汀,离柯菲妮远一些,那个女人对我们家族来说就是一瓶毒药,现在的你远没有驾驭她的本事,还有,端正你的态度来审视格里菲利,一个傻子是不可能赢得公主芳心的!”
瓦尔津公爵说完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后离开,只留下坦斯汀一个人站在书房里想着什么。
良久,坦斯汀抬起了头,脸上有一份不甘,有一份决然,一生下来就不知道挫折为何物的坦斯汀,决不承认自己会败给一个傻子。
坦斯汀在服侍父亲休息后就出了宰相府,上了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马车,马车在帝都转了几个圈后,在凌晨驶进了帝都东北的一个小巷,停在了一个两层的院落门口,从外面看这个院落和这个小巷其他的院落没有任何区别,居住在这里都是帝都的小商小贩这些中产阶级,一栋栋低矮的楼房和窄小的院落绝对称不上奢华,但足够实用和温馨。
坦斯汀刚准备掀开车帘,伸出去的手突然顿住。
一声轻微的“吱呀”声中,院子的木门忽然开启,从里面走出三个身匹黑袍斗笠的男人,其中一个经过马车的时候警惕的向车里望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坦斯汀看到了他斗笠下那个血红的十字,“异端审判厅的血十字执行者?怎么会来这里?他们没有权利来帝国拿人啊?”
带着疑问,坦斯汀下车走进了小院。在二楼一个客厅里,坦斯汀看到了这个院子的主人,帝国二皇子斯培尔。
二皇子斯培尔虽说被帝国监察院圈禁,那也只是做个样子,只要你不明目张胆的出府,也没有人敢放肆去贴身监视着他,但是同样,他要想再继续做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勾当,就只有偷偷溜出来找个秘密的据点了。
“异端审判厅的执行者,斯培尔你疯了,”看着条桌上热气未散的茶水,坦斯汀立刻明白斯培尔刚刚见了谁;压低声音冲斯培尔喊道,要知道,美尼德帝国明文规定,严禁宗教插手政治,这也是神圣教廷在帝国始终难于蓬勃发展的主要原因。
“阴谋的最高艺术,不是自己诬陷自己来嫁祸别人,而是借刀杀人。”斯培尔丝毫不为自己的再一次触碰了帝国皇帝的底线而担忧,“而且,你看到了,我的力量都被监察院那群狗盯的死死的,难得有送上门的打手,至于以后,那是以后的事。”
“就凭他们,你有信心杀得了格里菲利吗?不要忘了,他们家的那个老不死的管家,还有黑骑。”想一想被老奎奴在禁军统帅部焚烧的三百多个头颅,那是三百多个高级战士啊,坦斯汀心里就一阵恶寒。
“还有他的父亲,我们亲爱的第二骑士。”斯培尔跟着提醒道,不过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
“你知道就好,而且你现在杀他如果达不到嫁祸给库伊特的目的,对你而言没有丝毫的意义。”坦斯汀有些落寞,杀了格里菲利对斯培尔确实没有多少意义了,对他坦斯汀,就太有深意了,可是这样,斯培尔将完全暴露出来,要知道斯德曼这样的古老家族对血亲复仇可是执着到疯狂地步的。
斯培尔微微一笑,拍了怕坦斯汀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