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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也懒得去计较什么,毕竟大家都是红尘中辗转的可怜人,没有必要太过去记恨谁,为难谁。
这些歌女们平时是没有那么多的机会去接触这些上流社会的公子哥的,得到了这次机会,自然是要好好把握的,各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比她们上台演出的时候还要妖艳一些的,穿梭在各个酒桌之间,当真是招眼的很。
裴烟和陈甜甜站在一起,轻轻的谈论着这里的公子哥到底哪个比较成熟稳重一些,推测着以后哪个能比较有作为一些。
“你不打算在这中间找一个你的真命天子?”裴烟用肩膀碰了碰陈甜甜的肩膀,一脸暧昧的笑着将她看着,陈甜甜的脸不红不白的,回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裴烟,那种打量的样子,充满了戏谑。“怎么,你幸福了,所以对我心生愧疚,很不得我像你一样幸福?听说幸福的女人都喜欢当媒婆。”
裴烟低敛了眉眼,眼底里氤氲不清的情愫,让人看不出她的喜悲,她是幸福了,可是她还是很不安心,不知道这幸福是不是像泡沫一样,会在阳光下一点点的变成虚无,到那个时候,自己又在何种境地之下,她不敢想。
段云峰喝的是酒劲很大的威士忌,一整晚,他的目光都追随着斐烟的身影,喝着喝着就有点微醺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他眯着眼,用手指沾了酒汁,在桌子上面画着裴烟两个字,他是真的有些喝多了,写字也真的是用画的,他的酒量一直不错,只是今天真的喝了很多,是平时都不曾有过的多。
他已经有些忘记了,曾经的岁月,他是怎么一个人拼过来的,他刀口舔血,一路厮杀,他走到今天,踩着多少人的尸体,又用多少人的生命做了铺垫,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曾经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一个人拼到死。
那是他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从那之后,他就再也不去爱一个人,因为他知道,被他爱上的女人,都是没有好结果的,但是生命毕竟太寂寞了,寂寞到他总是去以为,全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渐渐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一个人拼到死的日子,也习惯了一个人处理伤口,渐渐的,他不会再受伤了,也没有人能找到什么威胁他的理由和东西了,他以为当初的那个决定是对的,断情绝爱,不再去爱别人是对的。
可是直到遇到裴烟,她那么多情妩媚的闯进了他的眼帘,他最开始真的只是好奇,可是这个女人就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只要看上一眼,心就情不自禁的粘到了她的身上,怎么也拿不下来。
她是个妖精,光是他就看过她的好多种风情。她有无数张面具,这么久了,他早已看惯了夜上海女人的逢场买笑。可是偏生,她也是逢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可是她偏生就是喜欢她这种样子,她那种像水一样柔软多变的样子,让他很是迷恋。
迷恋上了她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浮生活的这般寂寞,寂寞的都忘记了怎么去爱,如何去对一个人好,现在他才知道这样的生活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他也是需要爱的,裴烟就像是一粒石子一般的投进了他很多年都不曾起过波澜的心中,他的心已经因为她不平静了,还怎么去重新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不,我不要你与别的男人在一起!”
他攥紧了拳头,满目猩红,他曾经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爱人,除了常年跟在自己身边的兄弟,几乎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都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
渐渐的这件事情就变成了所有人心底的泥,一点一点的腐朽,不见了踪影。他以为自己也望了,他不再去想起,也不再去想。
可是自从她闯进了他的生活,他的生活就都变了,他居然开始厌恶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他开始厌恶这种生活,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朋友陆续走过去,给傅亦辰敬酒,然而只有一个朋友站在那里冷眼看着,那个人就是张瑾风。
张家和傅家的那场订婚被傅亦辰搞砸了,现在他却和这个歌女订婚了,让他们张家的面子往哪里搁?现在他的妹妹还在家里以泪洗面,在订婚举行之前还在闹着要来找傅亦辰,傅家现在已经够丢人的了,更是不能够让他的妹妹来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给张瑾汐注射了镇定剂。
那是他的亲妹妹啊,是他从小到大一直捧在手心里,不想让别人伤害到一丝一毫的人,如今却被傅亦辰伤的不成样子,他怎么能够不恼怒。
可是同样,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十几年的兄弟,从小的时候,就在一起摸爬滚打,到了现在,却要因为两家的婚事闹成这个样子,这件事情,他没有办法去恨自己的兄弟,更不可能去恨自己的家人,所以他恨上了裴烟。
他并不祝福他们,他之所以还会出现在傅亦辰的订婚上面,只是想告诉傅亦辰他还拿他当朋友,但是,再也不是毫无芥蒂的好朋友了。
他来这里还有一个目的,让傅亦辰看见他,想想他曾经对不起张家。
傅亦辰自然看见了张瑾风,也是真的打心眼里内疚,他不认为自己不想娶张瑾汐有错,但是同样,他也知道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没有给张家面子,没有去在乎自己的兄弟心中的想法,他没觉得自己有多么对不起张瑾汐,他唯独内疚的,也是在面对张瑾风的时候。
傅亦辰摇摇晃晃的走到张瑾风的面前,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我傅亦辰,这辈子没做过对不起兄弟的事,但是这件事情,是我傅亦辰对不起你,我傅亦辰记下了,我这辈子,不会再对不起你张瑾风了,仅此一次。”
张瑾风浅浅的笑着,云淡风轻,这一席话,似是听了进去,也好像没有听进去,这一切让他看起来满眼的都是生疏,他们之间,还能用兄弟儿子来称呼么?他们早已不是兄弟了,早就不是了。
从他毫不留情的搅乱了订婚典礼,他们就再也不能用兄弟二字形容了,伸手拿过身后的酒,对着傅亦辰举起的杯,轻轻的碰了一下,这一碰的声音清脆,如同敲击在两个人的心上,敲散了往日的交情,剩下的,只是表面上的敷衍。
傅亦辰亦喝了很多酒,头有些泛痛,轻轻的闭上了眼,将酒一口闷进口中,酒液辛辣,沿着喉管滑下,辣的痛,辣的是喉咙,痛的却是心里。
傅亦辰将手中的酒杯放在张瑾风身后的台子上,转身离开,兄弟,他浅浅的笑了,原本以为这是一辈子的兄弟,到最后却是不能两全,罢了,为了裴烟,一切都是值得的。
裴烟只是和陈甜甜喝了几口酒,她虽然说酒量不怎么样,但是和一般的人来比还是不错的,毕竟她是混迹在夜上海这种地方的女人,一直以来虽然也不曾经常陪酒,但是有些场合还是需要她喝上一些的,这点小酒,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场订婚典礼直闹到午夜方休,因为太过高兴,傅亦辰喝醉了。
裴烟看着他喝醉的模样浅浅的笑了,想不到这个男人还有这样的一面,没有再说什么,让傅亦辰的手下将傅亦辰送回家,她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个心力照顾他,她身边这还有一个喝多的呢。看着软软靠在她身上的陈甜甜,裴烟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周纪阑有些不放心,坚持要将裴烟送住处才肯走。
裴烟拖着陈甜甜上了楼了,周纪阑眼看着裴烟上楼了,才开车带着傅亦辰离开。
裴烟打开门,开了灯,方想扶着陈甜甜到房里,却发现屋子中间站了一个人,心力猛的一颤!
那人听到裴烟开门的声音,才回过头来看裴烟,裴烟在看到男人的脸的时候,微微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提起了一口气,转身看身后的门,这门也没有坏,为什么这些人都能够视若无物的进来。
想到这里裴烟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实在是太可怕了,傅亦辰能够在没有她家钥匙的情况下进来,段云峰也能在没有她家钥匙的情况下进来,这成什么事情了,她这屋子岂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进出?
裴烟不知道的是像是傅亦辰和段云峰这样的人物,身边一定会有一个擅长开锁的人的,他们一般都是窃取机密文件的高人,然而这种高人现在却用在了裴烟家的一把门锁上面,也算是抬举了裴烟了。
裴烟吃力的将陈甜甜放在床上,转身就去点火烧水。一边点火一边问着段云峰。“段少爷这么晚了来这里是要做一些什么。”
段云峰此时已经是喝多了的状态,只是他的脸上却是不红不白的,再加上陈甜甜的身上也是满身的酒气,裴烟竟然一时之间没有意识到段云峰是喝多了的。
“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