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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傅亦辰敲门走了进来,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待到走近了,伸手递给她,“拿着!”
斐烟顺着男人笔挺的身高,看向那张清隽迷人的脸,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盒子,疑惑地眨眼,“什么啊?”
“换洗的衣物!”男人闷声回答。
斐烟将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放着洗头膏,香皂,牙粉,崭新的旗袍……心头涌上一阵欣喜,然而,当她看到他甚至连内衣、褥裤都有为她准备,不禁又烧红了脸颊!
那不胜娇羞的模样,虽然只是瞬间,却还是被傅亦辰捕捉到了!
他看着她,目光渐渐幽邃沉溺,喉头燥热难耐,他轻咳了一声,才道:“我猜你应该不习惯在澡堂子洗澡,已经叫下面的大嫂为你准备洗澡水,待会你就在这房间里洗!”
斐烟雀跃得差点欢呼出声!
很快,姓徐的大嫂为斐烟打来了洗澡水,身后还跟着两个丫头,抬着一个大木桶走进来。
斐烟将全身泡在木桶里,水温正合适,淡雅的花香扑鼻而来,叫人感觉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洗完了澡,有又人端了热粥点心进来,斐烟没感觉饿,坐在镜子前擦着头发。
忽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拿走了她手上的毛巾,尔后,笼住她一头绸缎般的青丝,轻轻擦拭起来。
斐烟一怔,看着镜子里垂首的男人温柔而又专注的神情,浅弯起唇角,“三少经常像这样为女人擦头发?”
傅亦辰并未抬头,动作轻柔,仿佛对她的头发珍爱到了极点,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如果我说,你是第一个,你信吗?”
斐烟心中唏嘘,笑道:“难怪别人都说,三少你最会哄女人开心!行,今天我就装装傻,信你一回!”
她弯着红唇笑,脸上生出潋滟的光泽,明眸流盼,那娇艳的模样,竟叫窗台上摆着的那盆茑萝花都黯然失色了。
他为她准备的是一袭淡雅的旗袍,颜色是清丽的白玉色,上面用金线绣着花朵。腰身掐得恰到好处,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中低开叉,款式讲究别致。
她似乎总能把旗袍穿出别样的风韵,或雍容高雅,或妩媚妖娆,或清丽出尘。此时她身上就散发着一种白兰花般的优雅气质,亭亭玉立而又丰腴柔媚。
看着看着,他的目光突然暗沉下去,“这身旗袍你穿还挺合适!”
斐烟点点头,笑道:“是啊,就像量身定做的呢!”
都说男人要是女人多,他的眼就是尺子,瞧他为她买的衣衫,尺寸当真分毫不差!
他听出她话里的嘲讽,突然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斐烟虽然身材高挑,但是与他的挺拔健硕还是很有差距,他几乎是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拎起来的!
她有些始料不及,跌入他怀中的时候撞得鼻子生疼,“三少!……”
其余的话都淹没在他的吻里,他凉霸的唇碾压吸允着她的,搂着她的腰几步后退,便一齐往身后的大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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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如此谢他
斐烟整个人压在傅亦辰身上,旗袍上的盘口往上开了两颗,露出她白皙修长的腿,姿势暧昧。
尚未干透的发丝披散在床上,随着她略显紧张的呼吸,它们亦犹如海藻般涌动,妖冶到了极点。
身下,男人眸光炽热如火,眼瞳形成黑色的漩涡,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一般!
斐烟稍稍将眼别开,刚想撑直手臂起来,男人突然一个翻身,将她牢牢困在身下!
“三少,你要干什么?”她极力冷静,声音倒还算平静。
“我不是说过吗?救你出来后,你得好好谢我!”
他哑着嗓子说,薄唇再次吻上她,在她唇内风卷残云的同时,更顺势撩起她的旗袍,用大掌摩挲她腿间肌肤,满掌心滑腻的肌肤,让他下身一阵紧绷。
“感谢的方法有很多种,咱们是不是可以……换一种?……”好不容易男人的唇移开了,斐烟顾不得喘气,急急说道。
“不行!”男人埋头吻上她的粉颈,顺便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自唇间溢出斩钉截铁的两个字,语气没得商量。
屋内灯光昏暗,身下的女人眸如点漆,如花的容颜上泛着异样的酡红,娇躯绵软玲珑,整个人如同一朵盛开在暗夜的罂粟。
“你就是个妖精!”他解开她颈间的盘扣,嗅着属于她的幽香,发誓这次绝不轻易放开她!
斐烟挣了挣,清眸微晃,轻咳了一声,“三少,作为军人,是不是该有点自制力?”
黑眸一沉,瞥着她脸上浸染着的绯红,潜伏在暗处的小兽更为蠢蠢欲动,燥热在全身流窜,钳制他的大手一紧,心下很是烦躁:
“别给我使激将法,没用!”
他挤开她的腿,试图为自己找到宣泄口。
空气,沉寂,唯余**味四下弥漫。
就在斐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屋外猛然传来敲门声。
“三少!”周纪阑在门外叫他。
傅亦辰极度不快,吼了一声:“滚!”
安静了一会,周纪阑小心翼翼的声音再度传来,“三少,章玉坤求见!”
“不见!”一口回绝了!
“可是……”虽然已经隐约猜到里面的状况,周纪阑仍是硬着头皮道:“他说今天必须见到你!”
傅亦辰皱了皱眉头,心里知道要见自己那位有多难缠,然而此刻他嘴里含着她尖翘翘的娇软,心猿如马,欲罢不能!
斐烟浑身瘫软,就怕自己沉溺,好不容易见着希望,娇喘下轻推推他,“三少,你还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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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辰低咒一声,扯开被子盖住她的娇躯,一面整着衣衫,一面怒不可歇地往外走。
“章玉坤这个王八蛋,看我出去不卸了他!”
章玉坤正满脸悠哉地喝着茶,见傅亦辰一脸阴沉地走进来,不由笑弯了眼,“呵,三少怎么这副样子,该不会刚好被我扰了好事吧?”
章玉坤模样虽不及傅亦辰俊美,但也还算清秀,若不是说起话来太不正经,看起来倒是温文儒秀,一脸的书生气。
傅亦辰眸光冷冽地瞥向章玉坤,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看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胸中的无名火越烧越旺!
“有话快说!”
章玉坤就是只笑面虎,看傅亦辰脸色不好,笑嘻嘻地说:“嗳,老同学,这么多年没见,你好歹给我个笑脸呀!虽然如今咱们分属于不同的支系,但毕竟历军与霖军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用不着一上来就这么苦大仇深的吧?”
傅亦辰与章玉坤曾是凌天军校的同学,在军校的时候,两人皆是学校的高材生。其实当初去德国深造的名额里也是章玉坤,然而章玉坤主动放弃了,一出凌天军校就直接做了历军第九军的参谋。
几年未见,两人各为其主,还都是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叙旧的话多说无益。傅亦辰黑眸幽暗,冷酷地挑起长眉,“找来的速度挺快,为钱来的吧?”
被傅亦辰识破,章玉坤尴尬下咳嗽一声,“唉,你瞧瞧你,谈钱多伤感情啊!”
傅亦辰冷哼一声,“少给我来这套!潘林海他们前脚给了我五千万,你后脚就追来了,还说不是为钱,谁信?!”
“呵呵,要不怎么说是老同学呢?还是你了解我!”章玉坤总算不再绕弯子,说:“潘林海,唐玉忠那几只老狐狸,为人狡猾奸诈的很!上次我好说歹说的,他们才给了我八百万!历军不比霖军,好多军需物资都缺钱购买,要不是真的太难了,我也不会跟你开这个口!”
章玉坤一脸愁闷,傅亦辰却不上他的当,“那你还是免开尊口吧!”
傅亦辰站起来,转身欲往外走去,章玉坤在后面叫住他,口气突然变得无比严肃,“亦辰兄,众观国内五支军阀,唯有你与我才是坚决反日的,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你我本是军人。眼看东三省就要被日军鲸吞蚕食,亦辰兄你看得下去吗?”
听到这里,傅亦辰果然站住了脚步,回过头去,在章玉坤脸上,他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庄严与肃穆,一种浩然正气顿时也填满了自己胸口。
“我当然看不下去!”
章玉坤点头道:“那你应该清楚,未来历霖两军有可能结成同盟军,对同盟友军施以援手,你还会吝啬吗?”
傅亦辰眯起眼来,看了章玉坤许久,突然就笑了,“给你一千万,多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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