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打算做一个蔬菜汤配碎肉馅饼。”
我甩开他的手,却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你耳朵真尖。”
兰斯一下子抱住了我,贴着我的脸颊道:“我们今天白天才吃过的东西,我怎么忘得了呢。桑妮,我就是你对大家讲的那个男朋友,你否认得了吗?我早就知道你心里有我。桑妮,我心里一直有你。”
温暖的嘴唇吻上了我的脸,我立即伸手挡住他的动作,“兰斯,你误会了,那就是个口语练习。好了,夜深了,你快点回家吧。”
兰斯松开我,碧蓝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丝失望和不满,“好吧,我明天来。”
☆、70 大苹果的味道3
一场大雨过去,我凭空多了一个甩不掉的尾巴。这场意想不到的重逢除了让我感到烦恼和困扰之外,也为我带来了一些久违的笑容。
我的感冒愈演愈烈,迈克说我还是在家休息为好,我不得不听从命令。
临时工干不了,上课却是要去的。
我不是多情的少女,看到情郎在教室外等候难免脸红心跳;我是一个经历过沧桑的女人,看到执着的男人,在感动之余只有无奈。
“男朋友来了。” 帕蒂对着我的耳朵讲道。
我不由自主地朝窗口望去,玻璃窗上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头。
“他只是朋友而已。” 我纠正着帕蒂的话。
帕蒂冲我吐吐舌头,不以为然地说:“好吧,朋友就朋友,反正谁都看得出他是男的!”
雨后天晴,一轮明月穿梭在薄云之间。
我吸吸鼻子,慢吞吞地朝月光下的男人走去。
“晚安,兰斯。” 我说。
“晚安?你干脆说‘再见’不是更好?” 兰斯讥笑道。
“谢谢你来看我,早点回家吧。再见。” 我说。
“你倒是胆子大。” 兰斯哼了哼,“我应该请我去你家坐坐,起码让我喝点热咖啡什么的。”
就这样,一连几次,兰斯象个初恋的男生一样等候我下课,然后送我回家,顺便在我简陋破旧的家里赖上不长不短的一段时间。
我用最便宜的速融咖啡招待兰斯,他喝咖啡的时候,我就装腔作势地看英语课本。
出乎我意料的是,兰斯没有再乱发脾气,反而一副十分享受安静时光的样子。他不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房间里的某一点,就是一往情深地看着我,吓得我经常目不转睛地盯着书本,不敢随便抬头乱看。
临别的时候,他会给我一个传统的贴面礼,让人无法拒绝。
我营造的沉默氛围终究抵不过兰斯的步步为营,不知不觉中,我感到暧昧在我们之间蔓延,事情朝着我不愿意的方向发展。
我该怎么办?
晚上睡在床上,兰斯、佩罗、乔依三个男人的容貌在我脑海中交错浮现,我不是个迷信的人,可那一刻,我想起了巫师的话。
我的爱情不足为虑。不足为虑吗?
离开一个男人,便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一个接一个。难道兰斯是下一个?
我痛苦地捂住脸,不,我不能这样下去。
兰斯,不说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他的家境、他哥哥的态度就决定了我们根本不会有任何结果,我何必重蹈覆辙?
如果我管不了兰斯,那就通知能够管住他的人。我决定给兰斯的哥哥弗兰打一个长途电话,彻底摆脱兰斯的纠缠。
我的病已经好了。第二天,我照常去画廊工作,迈克说有一个重要邮件需要寄到巴黎的画廊,吩咐我首先去邮局。
真是太巧了,我寄信的同时就可以顺便拨打那个重要长途了。
挂号信需要填写寄信人的名字,我没有考虑,直接填写了自己的名字:桑妮,并且登记签字。
寄完信之后,我突然想到,挂号信的单子上我应该把迈克的名字也填上,因为我不是画廊的正式员工。算了,算了,想了也白搭,巴黎的画廊是不会把一个跑腿的寄信人当回事情的。
长途电话通了,弗兰不在家,我将事情告诉了管家。管家似懂非懂,但答应我会一五一十地转告给弗兰。我谢过管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事情顺利得让我不敢想象。晚上下课的时候,兰斯没有来。
帕蒂捣捣我的胳膊道:“喂,跟男朋友吵架了?”
我口气轻松地回答她:“再说一遍,他只是普通朋友。帕蒂,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
帕蒂听了,大翻白眼,“我的上帝!瞧你说的,我怎么会是那种女人!”
我们经过老师的时候,老师对我说:“桑妮,进步很快,继续努力!” 然后,他又对帕蒂说:“帕蒂,你如果再不努力的话,可以考虑提前报名重新学起。”
帕蒂冲着老师的背影吐吐舌头,不以为然地说:“假正经!美国佬就会挣我们的辛苦钱。”
我一个人步伐轻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感觉好极了。
晚上九点以后,马路上晃荡着游手好闲的年轻人。走了一段,我隐隐觉得有人在跟踪我。
路灯不算太暗,路人却不太靠谱,我回头几次,没有看到任何熟人。
我加快脚步,眼看就要到住处的时候,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从树后闪身而出,拦住了我的去路。
“桑妮,你好啊!” 贝拉皮笑肉不笑,化妆的脸在路灯光下有些吓人。
“你好,贝拉。” 我吓了一跳,声音微微发颤。
贝拉没有跟我废话,直入正题道:“桑妮,我知道你的本事,但是这一次我比你先来,你如果想勾搭我的男人的话,我决不客气。记住,我现在不过是警告你,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勾引兰斯的话,你给我小心点!”
贝拉的恐吓让我有些吃惊,不过我立刻反驳道:“我和兰斯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你无权阻止我们交往。如果你想管住兰斯,就自己多下功夫吧!”
贝拉跺脚,气乎乎地走了。
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真诚祈祷:所有的麻烦都远去吧!
天气一天天变冷,纽约的秋季明显比马德里来得早。我的英语日渐流畅,画廊的临时工已经不能满足我的好胜心,我开始对找一份合适自己的新工作跃跃欲试。
当我将自己自己的近况告诉哥哥时,他很为我高兴。与此同时,哥哥告诉我,佩罗一直在寻找我,甚至亲自去过我家和哥哥的中餐馆。哥哥觉得我们兄妹愧对佩罗。
佩罗,一想到那个身姿笔挺的男人,我的心纠痛不已。
情人,这个见不得光的身份将我对他的脆弱感情钉上了耻辱的标记,成为我不堪回首的错误和永远的痛。
佩罗一直在寻找我,以他对我的情义,以他为我和哥哥所做的一切,要求我再次成为他的情人吗?
不,我不会走回头路。我永远不要再见他。
公寓里的大热水器应该到了更换的时候,水温极其不稳定,时冷时热。我的邻居是一个孤老太太,每天见到我就会在问候之余,抱怨这个问题。可抱怨归抱怨,我和孤老太太都是穷人,房东也不是有钱人,自然能节省就节省。
在冰火两重天中洗完澡,披上浴衣,我立刻给自己煮姜汤。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咚咚咚的敲击声不算大,但薄薄的的门板却经不起打击,微微晃动着。
我大不情愿地将浴衣的带子系紧,走向房门。
“谁呀?” 我问。
“请问是桑妮小姐吗?”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的。” 我回答,又问他:“你是哪位?”
“我是史蒂文,律师助理。” 男人说。
律师助理?
我有点不知所措,用链条钩住门,开了一条小缝。
只见过道里站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高高的个子,咖啡色的头发,消瘦的肩膀,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身穿着一套上班族的标准西装,规矩地打着丝质领带。
“可以进来吗?” 史蒂文微笑着问我。
我不认识这位所谓的律师助理史蒂文先生,但是他看上去没有丝毫恶意。如果他是骗子的话,似乎也没必要把功夫白白花费在我这个穷光蛋身上。
“请等一下。” 我解下链条,打开门。
史蒂文步入房间时,脚步顿了一顿,可能是被房间里的破烂样子吓了一跳。
我看了看破烂的沙发,没有请他入座,直截了当地问他:“找我有什么事,史蒂文先生?”
史蒂文打开文件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我,“我的客户委托我将这张支票亲自交到你的手上。”
白色的信封,上面没有署名。
我没有接,问史蒂文道:“你的客户是谁?”
史蒂文推了推眼睛,为难起来,“很抱歉,我必须为客户保守秘密。”
经历过一次次的阴谋与陷阱,我不会轻易去接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我对史蒂文说:“对不起,我不能收下这张支票。”
史蒂文走了,我的姜汤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