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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延误的班机越来越多,等候的人们也越来越急切。
已经过了晚餐时间,我在机场的快餐店买了一份汉堡充饥,密切关注着电子显示屏上的信息变化。
飞机要来了,准确的降落时间在电子屏幕上一翻出来,我的心跳差点停止。
*
我站在栏杆前,无数的人从我面前走过,眼花缭乱的感觉让我心急如焚。
仿佛流动的画面突然停止,瞬间所有的人都消失了,我的眼前只有一个人。
他身材高大,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只看到挺直的鼻梁,微抿的嘴唇,干净的下巴,样子很是英武。他微笑着向我走来。
乔依。
我呆呆地望着他,直到他拥我入怀。
乔依穿着格子呢的休闲西服,我竟然一眼就从人群里看到了他。
“你瘦了,气色很不好,是不是新工作太辛苦了?” 乔依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拉着我向玻璃门走去。
“我很好,你也瘦了,眼睛还好吗?为什么戴着墨镜?” 我紧紧握着他的手,说话的声音也走调了。
“等会告诉你。到我那里去吧。整个房子都是我们的。” 乔依说着,征询式地看了看我。
“嗯?” 似乎感觉到会发生什么,我有点紧张,慌乱地点点头。
乔依笑了笑,轻轻吻了吻我的脸庞。
*
出租车飞驰在深夜的马路上,我的心跳得厉害,看看乔依,他正温柔地注视着我,这让我不禁脸红。
乔依的房子座落在古老的城区里一条安静的居民巷中。两层的房子,独立的小院,藤蔓爬满了房子的外墙,看上去很有家的感觉。
乔依的父亲早就过世了,母亲患有失忆症,已经不认人了,常年住在巴塞罗那的疗养院。这个房子包给人定期打扫,平日里一直空关着。
对于乔依家里的情况,我只有这些有限的了解。当他告诉我她母亲的病症时,我忽而明白了,为什么他对治疗我这个曾经的‘神经病人’很有一套。
放下行李,我们点起了壁炉,房子里顿时充满了暖意。乔依说他在飞机已经吃过晚餐,我听后便有些不知所措,一时傻站在沙发前害羞。
好久不见,我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痴呆。
“坐吧。” 乔依对我笑笑,独自走上了楼梯。
壁炉前有一个宽大的长沙发,我把靠垫放在扶手边,舒服地靠在上面。火焰发出轻轻的噼啪声,听着听着,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我睁开眼睛,乔依已经洗过澡,头发也吹干了,身上穿着印着雪花图案的毛衣。他没有戴墨镜,右眼的眉毛处有一条不太明显的新疤痕。我抬起手,轻轻抚摸着疤痕处新长出的眉毛。他抓过我的手,覆盖住他的右眼。
浅棕色的左眼注视着我,仿佛有千言万语,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拿下我的手,我盯着他的眼睛。
同样浅棕色的眼睛,可是右眼却没有丝毫的神采,仿佛――
我的心徒然一跳,目光上上下下在乔依身上搜索。
乔依握紧我的手,语气里多了几许不自信,“只有眼睛受伤,右眼没有保住,眼珠是在巴塞罗那定做的。我一直瞒着你,你会怪我吗?”
我惊讶地望着他,泪水慢慢湿润了我的眼眶,什么话也说不出,我只能拼命地摇头。
☆、44 冰雪之城2
炉火熄灭了,我的眼泪也干了。我站起来,拉着乔依的手说:“很晚了,我们睡觉去吧。”
乔依说:“我刚刚看过,客房已经准备好了,浴室里有干净的毛巾,你――”
“我要跟你一起。” 我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固执而不容置疑地说道。
“好吧。” 乔依揉了揉我的头发。
卧室不大,一窗一门,一床,两只床头柜、一桌,一柜,一书架,仅此而已。这个房间一下子让我想起他在阿尤恩救我的那个夜晚,我住在他的小屋里,布置得与这里如此相似。从那一刻起,一点一滴,他慢慢占据了我的心。
洗手间的门开了,乔依换上了条纹睡衣,他看到躺在双人床上的我,吃惊地笑道:“你要做什么?我今天可累得什么都干不了。”
我脱了毛衣,脱了衬衫,脱了裤子,身上只有贴身的内衣。被乔依说中心事,我的脸立马发起了烧,面子上怎么也下不去,随便拎起一个枕头就朝他砸去。
乔依接过枕头,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脸上烫得不行,我浑身都紧绷着,一动也不敢动。
“睡吧。” 乔依靠近我,伸手关上我这边的床头灯。
他没有收回手,隔着被子揽住了我。我立刻觉得好安心,人也放松下来。
“乔依。” 我小声道。
“嘘,睡吧。”
我往被子里缩了缩,感觉好幸福。
*
天似乎亮了,密实的窗帘挡不住外面的天光,我侧过身,发现乔依也醒了,正支着脑袋在看我。
心开始砰砰地乱跳,我眨眨眼,害羞地将头埋进被子。
一只手轻轻拉下被子,我的眼睛重见光明。
反正是迟早的事,想明白也没什么好害怕的。我咬咬嘴唇,干脆自己把脑袋露出来,大言不惭地对乔依说:“我醒了。”
言下之意是:你想那个就上吧。
乔依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他俯身吻了吻我的额头道:“醒了就起来吧。今天带你去见我叔叔。”
“什么?” 我从床上弹起,掀开了一半被子,乔依身上的被子也被我带起。
他好笑地看着我道:“先见我叔叔,再去见你哥哥,反正是迟早的事,不是早就说好了?”
我有气无力地倒到床上,闷闷地说道:“知道了啦。”
被子没有盖上,身上有些凉,我正想拉过被子,乔依已经抱住了我。
温暖的吻落在我的脸上、唇上、耳朵上、脖子上,一点一点往下滑,我禁不住嘤咛了一声。
“唔!”
被自己的声音吓倒,我的脸变得滚烫。
乔依停下来看我,明亮的左眼中燃起了□的火焰。
“可以吗?”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嗯。” 我的声音无比颤抖。
乔依的手伸入我的背心滑到我的背后,我的皮肤立刻紧绷起来,浑身发抖。他试图解开我胸罩的搭扣,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英俊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和一丝可爱的恼色。
我背过手,手指熟练地动了下,搭扣便开了。
“噢,桑妮。” 乔依喃喃呼唤着我的名字,瞬间除去我所有的上衣。
身上一凉,随即便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所围绕,我不敢看他,双臂紧紧抱住他。
盲目、渴望、急切、慌乱,仿佛迷路的人在丛林里寻找方向,空气也变得帜热起来,我开始毫无顾忌地呻咛,他紧紧贴着我,衣服褪去了大半,两个人象从桑那房出来一样,浑身都是汗。
最后那一刻,他抬起身体看着我,低声问道:“愿意嫁给我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幸福地笑了起来:“愿意。” 我的胸脯微微起伏,蹭在他的胸前,一下又一下,好似最明目张胆的挑逗,又如同最肆无忌惮的勾引,我不由心慌意乱起来。
他没有动。
浅棕色的眼睛深沉似海,温润如玉,让我沉醉。
猛然间――
“唔――” 来不及喊叫,我的嘴唇已经被他堵住,我们已然合为一体,严丝合缝般密不可分。短暂的疼痛之后,我不能自已。激情带给我从未有过的奇异和美妙,它时如碧蓝宁静的海湾,我在微波荡漾中起起伏伏,时如汹涌无边的浪潮,迅速而彻底地将我淹没。
*
乔依睡着了,受伤的侧脸对着我,我凑过去,轻轻地吻他已经不存在的眼睛。无论是对于游击队,还是摩洛哥人,我都没有什么敌视的心理,但面对乔依所经受的创伤和不愿示人的苦痛,我感到心酸和难过。
梦中的乔依动了动,然后转身抱住了我。男子的气息笼罩着我,我舒服地缩在他的怀抱中,渐渐也睡着了。
一觉醒来,时间已经是中午,乔依正微笑着揉弄我的头发,我打开他的手,然后痒痒他。乔依马上反击,我忍不住痒,哈哈大笑起来,最后在床上闹成一团。
幸福得象掉进蜜罐的熊宝宝,我们忘了饥饿,忘了时间,做了又做,最后双双瘫倒。
*
床单上的痕迹让我脸红心跳,这怎能让别人来收拾?穿着乔依的睡衣,我就开始忙碌起来,刚将干净的床单铺平,一双手臂从身后搂住了我。
我转过头,乔依推我在床上坐下,然后他单膝跪下,手里托着一个蓝色的丝绒盒子。
明明知道里面是什么,可是我依然心跳加快。
“嫁给我好吗?” 穿着衬衫西裤的乔依慎重其事地问我。
“好。” 我的回答又简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