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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碧海黄沙-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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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地对决。

他的眼一瞬不瞬,强硬得不容我有丝毫抗拒,我力睁着眼睛,视线却一点点模糊。

汽车声远去了,他松开手臂,替我解下面纱。我也停止了哭泣。

干毛巾轻轻地触着我的脸,为我试去面上的狼藉,他的动作极其轻柔。

我扭过头,下巴立刻被夹住,一把锋利的佩刀近在咫尺,雪亮的刀身上反着一线寒光。他垂目看我,威胁道:“老实点!”

他的声音粗粗的,听得出是在刻意掩饰嗓音。我移开视线,眼角略过他刚才为我用过的那块毛巾,上面落了几点棕黑的色斑。

面纱被重新戴上,身体被圈在他的怀里,佩刀抵着我的后腰,虽然不疼,但很有震慑力。

骆驼拉车非常缓慢,驼铃叮当叮当,偶尔夹杂着几声咩咩的羊叫,一片安逸。

一番折腾后我开始昏昏欲睡,他的手搭在我的手臂上,很干净……

迷糊间我听到嘈杂的人声,前面的车夫吆喝了一声,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我一个机灵清醒过来,挺起腰杆奋力挣扎,双脚猛跺地面。

“咚!”只一记便告失败。

一双铁钳般的手狠狠地扣住我,我紧紧贴在他的胸前,如同情人般亲密无间。

“通行证?”车厢外传来问话声。

如果我的猜测不错的话,这里应该是西班牙驻军的哨卡,过了哨卡,前面便是茫茫大漠。绝望中,我的喉咙仅仅发出可怜的呜呜声。

“新婚夫妇。”

一句生硬的西班牙语后,车外传来一阵笑声,一个军士掀开车帘,探头向车内望来。

我偏过头用力向他眨眼,可他根本没有认真看我。

“日安,先生太太,恭喜。” 军士笑嘻嘻地说道。

“XXX。”胡子点点头,说了句我不懂的鬼话。

军士随意环顾了下车厢便转过身去。

越过军士的肩膀,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乔依中尉。他侧立在那里,眉头微皱。

乔依,救救我!我在心里对他大叫。似乎心有灵犀,乔依的目光移向我。

乔依,看看我!我在心里对他大叫。天不如人愿,车帘落下,将一切阻隔。

鼻头一酸,我软倒在白袍子的怀抱里,胡子轻柔地搂住我。

车帘突然被再度掀起。

“日安,打扰了。” 乔依说。

我刚抬头,乔依的目光已经错开。

“XXX。”胡子说,车帘被重新放下。

驼铃悠扬,车夫唱起了我听不懂的歌谣,车厢在晃动中徐徐前行。

我缩在角落里,满腹惆怅。周身的束缚刚刚被胡子解除,我面前的地上摆着两样东西,一碗水和一块面饼。

我看了胡子一眼,他正掀开车帘和车夫商量着什么,唧唧咕咕,我一句也不懂。

车外日头早已高升,车内的温度也越来越高,我抹了抹额头的汗,抹出一手棕黑油彩。

最初的紧张和恐惧过后,我开始茫然。

沙漠大盗抢我作老婆?

这里的本地男子娶妻必须送给女家丰厚的彩礼,抢我一个穷光蛋倒是便宜,就算是人口拐卖也大有可能。想到穆卡那小小的身影,纯真的笑容,我的心里涌出说不清的滋味。

车停了,胡子跳下了车,回首示意我下去。

天真蓝,漫漫黄沙被阳光照得发白,微风拂面,空气说不出的清新。

这是由两辆大车组成的车队,拉车的是两头体型健硕的黄毛骆驼,驼峰上搭着一块漂亮的彩编垫子。车厢外勾勒着星星月亮和花卉的图案,很有民族风。车队后还跟着一群羊。

胡子钻进后面的车厢,车夫朝前方走去。

我的心激动得发抖,脚差点迈不动步子。打量着周围的动静,我飞速从地上抓起了一把沙。

黄毛骆驼跪卧在沙地上,神态安详,我用力扬鞭,骆驼一惊,蹒跚着站起。它悲伤地嘶鸣,却一步也不走。我再度挥鞭,驼声越发凄切。

沙地上,脚步声渐进,伴随着轻轻的笑声。

没有犹豫,我反手扬沙。

霎那间,天旋地转,我失去了平衡,死死拽住了一片衣襟。

琥珀色的眼睛注视着我,我又落在了胡子的怀里。他刚欲开口,我已经出手,五个指甲划过他的脸,刮下五道油彩和一缕胡子。

咩,咩。一只羊儿在我腿边打转,空旷的沙地上只站着我一人。

吃了我几鞭的骆驼野性发作,差点把我颠下车,胡子安抚了它好一会儿。此刻,它正温顺地卧着,微微闭目,饱受煎熬却无力反抗的样子让我于心不忍。

对于我,胡子没有采取任何报复措施,他又跨进了后面的那辆车,任我自由行动。

何去何从?头顶烈日,我茫然四顾,不辨东西南北。

“嗯—啊—”

有人在低低地呻吟。

是穆卡的哥哥吗?

穆卡,不知道他现在又如何了。我挪动脚步,走向胡子所在的车厢。

门帘翻起,胡子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我,神色肃然,一手还端着一只碗。他脸上的黑油已经抹匀了,被我揪下的假胡子也重新长了回去。

“需要帮忙吗?”我问。

车厢里堆堆砌着箱柜和杂物,一个本地男子虚弱地靠在箱子边,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

胡子扶起病人,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看着我,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食物。

一碗水和一块面饼,有这样给病人吃的吗?

我叹口气,按自己的想法忙碌起来。水温温的,我将面饼撕成细碎的小块浸入碗中,搅拌,搅拌,不久,我得到了一碗还算凑合的糊糊。拿起勺子,我开始喂食。

病人没有包头,样子很年青,短短的卷发搭在头顶,眼睛深深凹陷,嘴唇干裂发白,还长了两颗血泡,他勉强喝了几口就停下,蠕动着嘴唇想说话,可什么都没说出来。

“他在谢你。”胡子说。

“不必谢。”我说。

“你能放了我吗?”我盯住胡子,“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这件事。”

“你自由了,不过我现在没空送你回去。”胡子说,下巴上的假胡子晃动着,一口地道的西班牙口音就顺口而出,他忘了装粗嗓子。

我继续盯着他看,他的目光闪了一下,挥手示意我下车。

车厢角落处,一条带血的布条被遗忘在地毡上。

我下了决心。

被我鞭打过的骆驼坚决地视我为敌,几番试图从它身上解下水袋均以失败告终。

我哭丧着脸,对骆驼叹道:“黄毛,你就这样助纣为虐吗?”

远方的天际出现了数个黑点,瞬间越来越大,是马。

蹄声隆隆,为首的人大声吆喝起来,我好象听到了一个名字:佩罗。

胡子走下车,迎了上去。

大队强盗来了,我低□,借助着车厢的阻隔,朝反方向的沙丘退去,一边走,一边将沙地上的脚印抹去。

趴在沙丘后,我悄悄探出了头,来的是五人四骑,车夫也在其中,乘在一长袍男子的身后,使劲地朝胡子挥手,如凯旋而归一般。

我不再窥视,继续后退。

马蹄声、人语声渐渐小了,最后掩埋在风声中。

看着差不多安全了,我站起身,快速奔跑起来。

烈日烤着我的背,我有些口干舌燥。手腕上的表已经停了,这是多年前父母买给我的礼物,每天晚上我都会上发条让它准确报时,可惜昨晚我身陷囹圄,自顾不暇。

凭借可怜的自然常识,我决定试试寻找方向,离日落还早,可以利用太阳和物体的阴影来大略定位。没有东西可以用来“立竿见影”,我勉强竖起了手表带。

每隔一段时间,我便停下来测定方向,不停地往东北方向走。

我记得同事说过阿尤恩城南有一个规模很大的哨卡,出了哨卡往东往南都是茫茫大沙漠。

天色渐晚,当落日照上我的后背时,我四肢无力,头昏脑胀,累倒在沙地上。

我的运气格外不好,一路走来,人踪难觅,这使我几度怀疑自己走错了方向。我不敢想象,如果再这样走下去,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父母,哥哥,餐馆里精致美丽的装饰宫灯,小时候快乐的童年,长大后生活的艰辛,往事如流水般涌入我的脑海,眼泪顺着眼角不断滚落,我心里难过极了。

如果我这么死去,留给哥哥的不但是痛苦和悲伤,还有一笔巨大的债务。

突然间,我觉得我的人生完全错了。

如果我不想着出人头地,就不必去贷款读书。

如果我不需偿还巨额贷款,就不会坚守这里的工作。

如果我不贪图军团购物凭证的便宜,就不会认识穆卡。

如果我不多管闲事,就不会身陷囹圄。

如果我不逃走,就不会……

胡子会送我回去吗?

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我陷入了昏迷。

☆、4 我的价钱

一张皱纹遍布的脸在细细地打量我,破旧的花布头巾,浑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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