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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数支小队快速赶来,同时对这片街巷进行封锁,搜查。
但林夕却只是不紧不慢的行走在黑暗之中,如一切和他无关一般,闲庭信步的穿过一个个庭院,一条条巷道。
他好像变成了一个透明人。
有数次,他刚刚走过,搜查的军士便也已经到了,有数次,搜查的军士刚刚搜查离开,他便出现,经过那里。
他就这样不徐不缓的远离了这一片官宅,扯下了脸上蒙着的黑布。
“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谁?”
在一处灯火通明的街道中,有一个人扑到了林夕的身前,吃吃的笑着,对着林夕说了这一句,又滚在了林夕的脚边。
有几个人马上从临街的铺子里跑出来,将滚在地上似要睡去的人搀扶回去,并不时对林夕表达着歉意。
这是一名喝醉了酒的普通醉汉。
在先皇和张院长商定的制下,云秦民风开放,从未有宵禁之说,不限带兵刃,也不限夜间豪饮。
面对这样一名和三五亲朋喝醉了的,连自己都快不认识的普通醉汉,林夕当然没有必要回答他的那一个问题,没有必要回答自己是谁。
然而在这名醉汉被搀扶走之时,林夕却是微微的一笑,用唯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轻声回答道:“我是一名祭司……被黑夜笼罩的军营之中,李安霆低沉的咳嗽着,用手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在围剿画师的过程中,也体现出了强大统军能力的他的副将墨青锋以及数名军中统领也都坐在他下首的座位上。
湛台浅唐化名的“杜思国”的身份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有证据表明,这名应该是钱塘行省的小商贩,却是到了中州城,然后又一路不停的到了清远城。修为和行径,与身份不符,便是大问题。对于李安霆等人而言,只直接的判断,便是这名出手杀死画师的人,是一名取代了杜思国身份的敌国修行者。
“大人,是否让刑司的人开始动刑?”
墨青锋看着身体和精神状况都十分不佳的李安霆,忍不住出声问道。
李安霆自然知道,此刻在这名敌国修行者一口咬定自己是杜思国的情形下,最常规的手段和程序,便是开始动刑逼供。
然而在沉默了片刻,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之后,李安霆却是摇了摇头,道:“算了。”
“算了?”
墨青锋和数名将领都是一愣,面面相觑,不能明白李安霆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便说此人修为太高,牵涉可能极大,明日便押送去省城。”李安霆看了自己这几名部将一眼,叹息道:“放自然不可能放他…但他为了三名云秦孩童出手,就算要动刑,我也不愿意在我这里动刑,让我看着他受刑。”
墨青锋和数名将领都不再多说,只是都点了点头,道:“遵命。”Q
第五十章 化成投石车的马马车
清晨,大德祥的一列马车在清远城城门通关,离开清远城。
和往常相比,城防通关的搜查明显严苛了许多。
在出了清远城的城门之后,陈妃蓉微微掀开了车厢上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看着城门口有些积压的人群,转头看着车厢中的林夕微笑道:“大人…方才那些城防军看着你的目光,似是将你当成了小白脸。”
林夕道:“我的脸现在的确很白。”
“看来你的心情很好。”陈妃蓉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只是这句笑话有点冷。”
林夕也微微一笑,点头:“我的心情是很好,因为我觉得我正在成为夏副院长希望我成为的那个人,我也喜欢成第五十章 化成投石车的马马车为这样的人。”
陈妃蓉认真了起来,看着林夕,道:“什么样的人?”
“一个可以教会人敬畏的人。”林夕看着陈妃蓉道:“一个像张院长一样,可以让人知道什么叫做敬畏的人。”
陈妃蓉点了点头:“你居然把自己比成张院长,这口气可是有点儿大。”
“也就是在自己人面前我才这么说说。”林夕也点了点头,“我的修为还是不够…不过要是强到能够杀死闻人苍月,到那时,应该也差不了多少了。”
陈妃蓉想了想,道:“是差不了多少了。”
林夕看着她,道:“等会途中我要单独离开。镇守军之前有一支押运队伍出了城关,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押着昨日那名大莽的修行者离开。我想跟上去看看。”
“那你还会回大浮集镇么?”陈妃蓉的面容骤然变得安静了下来,看着林夕柔声而认真的问道。
林夕点了点头:“不出意外…只要我不暴露身份,便会回来,还有南宫未央那边的事,我要安排。”
“那我在大浮镇等着你。”陈第五十章 化成投石车的马马车妃蓉顿时笑了起来,面容说不出的明媚。
林夕看着她明媚的面容,轻声道:“早走晚走…有很大区别么?”
“当然有。”陈妃蓉明白林夕总有聚散的意思,但她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温柔道:“这半年多,对于大人来说是很黑暗的一段时光,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一段很光明的时光……清远城往东,有一个小湖。
湖水就像陈妃蓉有些时候的目光一样明媚。
林夕就在这个小湖附近,追上了押送湛台浅唐的队伍。
虽然因为湛台浅唐的配合,以及军方对于他的尊敬,再加上还没有百分之百的证据证明他就是一名大莽修行者,所以军方没有给湛台浅唐上专门用于锁修行者的玄铁重镣,但因为湛台浅唐在杀死画师时表现出来的恐怖力量,他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军方“请”入了特制的囚车。
这囚车的整个车厢都是用一尺厚度的精钢打造,只是开了几个小小的气窗,仅能容纳两三个人坐在里面,连站都没办法站,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长方形的,放置魂兵重铠的箱子。
但是这个“箱子”却是因为车厢板的厚度太过惊人,所以极其的沉重,一路上,都是轮流用六匹马拖着,才能保持较快的前行速度。
云秦军队从不畏惧修行者,但也从不低估修行者的力量。
在这辆囚车的周围,始终分布着四辆马车。
这四辆马车上,坐着的都是四名身穿青狼重铠的重铠军士。
若是稍有变化,这四名重铠军士将会第一时间驱动魂兵重铠,飞扑上去。
这四辆马车的前后,还有数辆贯月弩车,弩车都已经调校好了,全部是对准着这辆囚车。
除此之外,一列两百余人的重铠骑军,也是武装到了牙齿,除了抛网、钩镰等专门用于对付修行者的东西之外,手臂上还装着特制的弩机,这种弩机射出的不是普通的弩箭,而是连着钢索的钩箭。这种钩箭即便无法直接击中移动速度惊人的修行者,在一瞬间,也能在修行者身外布出一片纵横交错的钢索阵,极大程度的限制修行者的行动。
云秦军队最常用的做法,是先行抛出一张张抛网,然后再射出这种钩箭。
除了这些明面上的力量之外,还有两辆普通的马车,跟随在队伍的中列。
这种队伍中的马车,一般都只意味着修行者的存在。
因为修行者,永远是对付修行者最有效的武器。
林夕就在小湖边上的一片小树林中,端详着这列押送湛台浅唐的队伍。
他的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转向了这支队伍前方的官道,在距离这支队伍已然不远的官道旁,有一座不算高,但长满毛竹的土包,在另外的一侧,却是一片荒木林。
以他的感知,还不可能感知得到那处地方的气息,但那处地方,以他的目光而言,却是极其适合发动突然袭击的地方。
他见过湛台浅唐的出手,在他看来,像湛台浅唐这种接近圣阶的修行者,必定会有非同一般的身份,无论湛台浅唐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云秦,总不可能就这样甘心陷于牢狱。而要想逃脱,便唯有在这路上才有机会逃脱。
……。
就在林夕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这列队伍前方官道两侧的区域时,这列队伍之中,两辆普通的马车中,传出了一丝响动,随后车门帘子一动,一名女子便出现在了车头。
这名女子二十七八岁的面目,身穿一件淡黄色的袄子,脚下穿着一双淡青色的长靴,靴面上还嵌着几颗玉石,显得十分华丽。
她的五官棱角分明,一眼就给人一种英武逼人的气息。
而最为引人注意的是,她的身后,还背着一柄有些过分宽大,金色金属鞘壳的长刀,闪着森冷的光泽,这又无形之中使得她少了几分柔美,多了几分刚硬和冷傲的气息。
“雷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