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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庐之中即便安静,但仍有流水潺潺、鸟语花香,微风吹拂,这些都是容易使人分心的东西,而且众多人聚集一处,对于接触过修行的人而言,此处的确不适合修行。
但独眼黑袍讲师再次面露冰冷讥诮神色,厉喝道:“以你们现在的修为,即便是堆在一起修炼,魂力又如何可能对身边的人造成影响?而且我在这种地方都教会了你们冥想,那你们晚上在新生殿中自行修炼,还会有什么问题?闭上眼睛,不准说话!从现在开始,等我叫你们睁开眼睛,你们再睁开眼睛。”
林夕满怀期待的闭上了眼睛,却是听到独眼黑袍讲师严厉的声音接着道:“第一次接触修行的,无法静心者,可以试着用呼吸、意识、导引三法,舌抵上颚,口生津|液吞入腹中时,全力默想天水从喉中灌入,灌溉全身,周而复始,再慢慢让自己不要去想此事,脑中空无一物。”
林夕也不勉强,不试着光凭静坐去挑战物我两忘的冥想之境,照着独眼黑袍讲师所说的做着。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接触过魂力修行之事,但是把自己视为一个旅者的林夕,心中却是比绝大多数这个世界的人都要纯净光明,他的心中没有什么名利的羁绊,所以令他自己都绝对想象不到的是,他进入修行所需的冥想状态,竟然比唐可等数名已经修行过数年的“边蛮”还要快。
溪水潺潺、鸟语花香、微风吹拂,初始林夕的脑海中有鹿林镇风调雨顺牌坊上的杂草在摇动,有站在镇口的两大一小外加一条老黄狗的身影,然而这一切都使他的心中更为安宁,他渐渐的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他似乎站在无边空旷处,视线之中,只有一团青色的光,就像一个轮盘,而青色的光旁边,有一股股的热气在汇聚,慢慢的形成一条游动的黄光。
……
独眼黑袍讲师默然的看着这群止戈系的新生。
草庐外的阳光由淡转浓,又渐转淡,绝大多数原本闭着眼睛,但面上还不时有表情变化的止戈系新生也渐渐的变得异常平静,有数名止戈系的新生,却是发出了重重的鼾声。
“好了,睁开眼睛!”
随着一声长刀出鞘般的凛冽厉喝从独眼黑袍讲师的口中发出,面色平静自然的林夕和所有的止戈系新生身体都是一震,睁开了双目,那数名发出了鼾声的人刹那间羞愧得满脸通红。林夕却是第一时间怔住,不知不觉之间,竟然是已经从清晨到了傍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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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风中的行者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修行?
林夕骤然无比怀念那几天艰难的历程中的肥美烤肉,因为就在他睁开双目,看到草庐周围已经变成夕阳斜照的景象时,一股前所未有的饥饿感就瞬间冲入了他的大脑。
这从清晨到傍晚的冥想,似乎不仅是将他胃内的所有食物残渣都消磨得一干二净,还让他产生自己的胃都有种被拉大了的感觉,这让他的肚子里更是发空,更加饿得心慌。
此刻他的脑海之中,那一个青色光团清晰的感知得到,而之前那一条游动的黄光,却是变成了一条气流,在他的丹田内游动。
除了那数名陷入了酣睡的新生之外,其余所有人的脸上都有或多或少的震撼之意。
坐在微凉草庐中微凉竹席上也习惯性微微佝偻着背的唐可脸上震撼之意尤其更浓。
学院的威名和荣光传唱在帝国每一个阳光所能照射到的角落,他十分清楚青鸾学院在万千修行者心中的神圣与不凡,也曾听说过青鸾学院发放的每一颗丹药都是天价难求,但是在他和他所遇到的修行者的潜意识之中,丹药毕竟是外物,但是此刻,他丹田之中那一条原本拇指大小的气流,现在却是足足扩大了一倍!
“你试着拉开这具长弓。”
就在此时,独眼黑袍讲师却是站了起来,提起了身前长案上的黑色长弓,径直走到了林夕的面前。
正在和令人发慌的饥饿感搏斗的林夕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接过了这具长弓,不知道为什么独眼黑袍讲师在这么多人之中,独独挑选了自己。
黑色长弓是木制,但是天生的木纹紧致得如同一条条细密的铁线勾勒,弓身上有如意状符纹缠绕,两个似蛟似龙的头颅雕刻咬住了同样漆黑无光的弓弦。
林夕的嘴角骤然浮出一丝苦笑,这柄黑色长弓并不沉重,他单手可以提起,但是当他的右手搭扣在弓弦上时,用尽全身的力气,竟然是只将弓弦往外拉出了不到两指的距离。
就在这僵持之间,他丹田之中的那一股气流骤然被抽引一般,涌上了他的右臂,又涌到了他的手指,弓弦略微颤动,发出了极淡的黄光。
“啊!”
林夕一声低声惊呼。
他丹田之中抽引出的这一股气流这一下就消耗殆尽,而直到此刻,他才看清,这好像是用某种兽类的粗筋制成的弓弦上,也有细微到难以发现的雕刻符纹。
“不用担心,你所感知的这气流,在冥想修行之中便会恢复,而魂力本身的修为,不会降低。只是相当于我们身体在,但是气力用完而已。”看到林夕的此种神色,一直脸带冷嘲,给人太过苛刻感觉的独眼黑袍讲师却是略带温和的说了这一句,旋即将黑弓从林夕的手中取回,又递给了他身旁的李开云,“你来试着拉开这具长弓。”
李开云也没有丝毫的预料,诚惶诚恐的拼命开弓。
李开云之后便是他身旁的唐可,在独眼黑袍讲师的指示下,黑弓在一名名新生之中传递。
十五六名下来,除了一名陷入了酣睡之中的新生之外,每个人都至少比林夕多拉开了数指的距离,尤其是在唐可的手中,这柄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的黑弓被拉开了一半。
在拉动到极限之时,其余人拉动弓弦时,弓弦上的黄光比起林夕拉动时产生的黄光也更为明亮一些。
一缕散乱的灰白头发垂落在独眼黑袍讲师的左颊上,但是这名垂手而立的冷肃讲师却是恍若不知,他的视线没有再行停留在林夕的身上,但是在这黑弓传递之时,他却是在心中微微的叹息着:“能够进入天选,果然是有些特别…从未修行过,但进入冥想修行的速度,却是在所有这批人中名列第一,只可惜这二的资质…实在是可惜了一块难得的好材料。”
黑弓继续传递着,到了花寂月身旁的边凌涵的手中。
这名来自钱塘行省的少女在所有止戈系新生中最为瘦弱,在从灵夏湖畔赶往这里的途中,也是第一个支持不住,她也只是将弓弦拉开了和林夕差不多的距离。
就在此时,凝立不动的看着黑弓传递的独眼黑袍讲师的独目之中,却是倏然射出了骇人的光芒。
只有他才能发现,在边凌涵拉开这弓弦之时,那弓弦上黄光闪耀的时间,要比别人略微长出一些。
但是他依旧没有出声,一直等到黑弓在所有这批新生的手中传递完毕,又回到他的手中,除了边凌涵之外,其余人黄光闪耀的时间,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边凌涵”,只是在通过银丝滑索时,对了一遍姓名的独眼黑袍讲师准确无误的喊出了边凌涵的名字:“我让你们所有人全力拉动这具黑弓,你方才为什么没有尽全力?”
边凌涵面色瞬间雪白,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什么话来,草庐之中的凝滞了一息的时间之后,瘦弱的少女颤抖的双手揪着衣角垂着头准备接受责罚。
“你是不想他连你都不如,受人耻笑?看来作为一名天生的风行者,你注定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她低垂下头时,那眼角余光的不自觉朝着林夕一扫,却是让敏锐如鹰的独眼黑袍讲师瞬间明白了她心中的所想。
“只是数日的时间,就有人顾忌到你,天选…想不到你的人缘都这么好。”独眼黑袍讲师没有说出任何责罚的话语,而是看着揪着衣角的瘦弱少女:“你先行留下,其余人可以先行回新生殿看科目表选课了。”
“你为什么还不走?”
让独眼黑袍讲师有些愕然的是,在其余止戈系新生都已经走出草庐,看着止戈新生殿所在的那个山头,准备找路慢慢爬山回去之时,林夕却是还未走出草庐。
林夕十分恭敬的对着独眼黑袍讲师行了一礼:“老师,边凌涵兴许是一时没有听清,请您不要过分责罚。”
独眼黑袍讲师无语的看着林夕,面寒如水:“怎么,难道我如何行事,还要你教不成?”
林夕马上摇头:“弟子不敢,只是边凌涵肯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