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场众人同是一皱眉头,目光全部集中在皇甫秀台一人身上。
唐寅微微一笑,摆手说道:“皇甫长老请坐吧!”
“有川王和风王两位殿下在场,这里可还有老夫坐的地方?”皇甫秀台话是对唐寅说的,目光却是看向肖轩。
肖轩沉默未语,倒是长老中的一人站起身,沉声说道:“这里确实不该有杀人凶手坐的地方。”
皇甫秀台转头一瞧,原来说话的这位长老正是与东方夜怀一向交好的吕健。
当初东方夜怀与广寒听对决时身负重伤,正是吕健拼了老命把他救走的,从中也能看出两人的交情之深。
“听吕长老这话的意思,似乎是认准了老夫害死的东方长老!”皇甫秀台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怎么?你皇甫秀台堂堂的大长老,难道还敢做不敢当吗?”吕健咬牙切齿地说道:“当时东方兄的那么多弟子都有在场,众目睽睽下,是他们合伙冤枉你不成?”
皇甫秀台耸耸肩,说道:“吕长老也说了,当时在场的人很多,为何就偏偏认为是老夫害死的东方长老呢?”
“老贼,你还敢狡辩!”坐在最末、披麻带孝的东方夜怀大弟子锺颌再也忍不住,嗷的怒吼一声蹦了起来,他抬手怒指皇甫秀台,大声喝道:“师傅临终之前,只有你坐在师傅的旁边,也只有你和师傅有肢体接触,不是你害死的师傅,那还会有谁?”
皇甫秀台默然。这正是他最难解释清楚的。东方夜怀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自己拍他肩膀说风凉话的时候他死了,更巧的是,现在还正是自己与东方夜怀争夺王位的敏感时期,恐怕连傻子都会认为是自己下的毒手。
见他半晌没有说话,锺颌怒声道:“皇甫老贼,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
说着话,他向前走了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前叩首,带着哭腔说道:“川王殿下可要为小人冤死的师傅作主啊!”
肖轩缓缓握紧拳头,两眼射出锐利的精光,眨也不眨地凝视着皇甫秀台,问道:“皇甫长老,你现在还做何解释?”
不等皇甫秀台开口说话,唐寅抢先说道:“只凭东方长老弟子们的一面之词,恐怕还不足为证吧!”
听闻他的话,锺颌立刻找到话柄,正色说道:“风王殿下,除了我们这些师兄弟们可作证外,另外还有人证!”
“哦?”唐寅故作惊讶,疑问道:“还有人证?可是东方府的下人们?”
哼!锺颌在心中冷笑一声,他已认准了唐寅是袒护皇甫秀台的,现在他正好把人证带上来,看唐寅还怎么袒护皇甫秀台。他回头大声说道:“师弟们,把人证都带进来!”
时间不长,魏彪和几名川国的医官被东方夜怀的一干弟子们领进大帐里。
唐寅探着脑袋,目光在几名人证身上转了转去,最后,他直勾勾地看着魏彪,疑道:“你不是聂长老的大弟子魏先生吗?”
“回禀殿下,正是小人!”魏彪急忙跪地。唐寅目光一转,又看向那几位川国医官,疑问道:“你们又是……”
“小人李忠,我等乃是川军中的医官,东方长老暴毙之时,我等也刚好在场。”
“哦!”唐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疑问道:“你们都有亲眼看到是皇甫长老下手杀害的东方长老?”
“这……”魏彪、李忠等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敢立刻答言。肖轩脸色一沉,说道:“风王殿下问你们话呢,你们当时有看到什么如实回答就好。”
魏彪怯生生地说道:“当……当时,确实只有皇甫长老在东方长老的身边,两位长老正谈论关于新圣王的人选一事,言语上也有些冲突,再后来……”他偷眼瞧瞧一旁的皇甫秀台,吞口唾沫,继续说道:“再后来,皇甫长老连拍东方长老的肩膀,然后……然后东方长老就突然暴毙了……”
李忠等医官连连点头,表示魏彪说的都是实情。
肖轩转头看向唐寅,说道:“王弟,现在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杀害东方长老的人就是皇甫秀台,此事,还有再审问下去的必要吗?没什么好说的,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皇甫秀台为了谋得圣王之位,竟然当众杀害同为大长老的东方夜怀,恶行昭彰,罪无可恕,人神共愤,理应受到严惩!”
终卷 第六章
终卷 第六章
终卷第六章
唐寅悠然一笑,半转过身形,抬手拍了拍肖轩的肩膀,含笑说道:“肖王兄也不必动怒,事情早晚都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com看书网//”
要知道他二人都是一国之君,拍肩膀可是件很失礼的事。对于唐寅的举动,肖轩甚感诧异,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他。
唐寅脸上的笑容更浓,悠然说道:“刚才,我也有拍肖王兄的肩膀,可肖王兄却一点事都没有,那为何皇甫长老只是拍了拍东方长老的肩膀,就变成杀人凶手了呢?”
原来他是这个用意。肖轩心中暗气,不满地说道:“王弟无杀孤之心,但皇甫秀台却有杀东方长老之意,又岂能相提并论?东方长老病重,毫无抵抗能力,像皇甫秀台这样的灵武高手,只需稍微的接触便可取人性命。”
“说来说去,这些也只是肖王兄的臆测,并无真凭实据嘛!”唐寅无奈地摊了摊手。
一直沉默不语地皇甫秀台突然开口说道:“风王殿下、川王殿下,老夫可以保证,绝未杀害东方长老,而东方长老又确实死得蹊跷,老夫怀疑,是有人存心陷害老夫,为了证明老夫的清白,也为了证明凶手其实另有其人,老夫以为,当开棺验尸。”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了口气。东方夜怀虽然还未下葬,但业已入殓棺木之内,开棺验尸,这可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和羞辱。不说别人,东方长老的弟子们就先不干了。
锺颌怒吼一声,从地上一蹦而起,抬手怒指着皇甫秀台,气得浑身上下直哆嗦,颤声说道:“皇甫老贼,你杀害了家师还肯不罢休,还要羞辱家师的遗体吗?只要我等还有一口气在,任何人都别想碰师傅的遗体!”
“对!”其他的弟子们亦是同声喊喝,纷纷义愤填膺地吼叫道:“大师兄说得是,只要我等还有一口气在,谁敢碰师傅的遗体,我们就和他拼命!”
与东方夜怀私交甚密的陈桦和吕健脸色难看,怒视着皇甫秀台暗暗咬牙,二人说道:“当时有那么多医官在场,又有那么多人目睹了整件事的经过,实在没有必要再开棺验尸了。”
就连一直站在皇甫秀台这边的唐寅也觉得他提出的要求太过份了些,摇头说道:“皇甫长老啊,开棺验尸一事也确实太强人所难,还是……另寻它策吧!”
皇甫秀台急切地说道:“殿下,现在唯一能证明老夫清白的办法只有开棺验尸了,还望殿下能恩准!”
“这……”唐寅面露难色,转头试探性地看向肖轩,低声问道:“肖王兄,你意下如何?”
见唐寅问的小心翼翼,想必他也明白皇甫秀台提出的要求太过分了。肖轩眼中闪烁出锐利的精光,沉声说道:“王弟,可以不可以开棺验尸,这必须得得到东方长老家人的同意,既然东方长老的弟子们一致反对,我们这些外人,也实在不好强行插手吧?”
“是啊!”唐寅故作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又对皇甫秀台说道:“皇甫长老,现在人家反对开棺验尸,你……还是再想个别的办法来证明你的清白吧!”
皇甫秀台转头看看金宣,摇头苦笑。唯一能证明他清白的办法就是开棺验尸,可是和金宣当初的预料一样,没有人同意这么做,包括一直在护着自己的唐寅在内。
现在,如果他硬是要求开棺验尸,就显得他确实是居心不良了。皇甫秀台没了主意,不知该如何是好。
金宣见状,接话道:“现在还没有证据能证明东方长老就是皇甫长老害死的,如果这样就定了皇甫长老的罪,恐怕难以服众吧。”
唐寅大点其头,赞同道:“金长老所言极是,此事关系重大,不能草率做出定夺,还得从长计议啊!”
“风王殿下还想护着杀人凶手到什么时候?”锺颌双目喷出愤怒的光火,直视唐寅。
闻言,唐寅微微眯缝起眼睛,含笑反问道:“锺先生可是在质疑本王不公?”
不等锺颌再接话,肖轩抢先说道:“锺先生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王弟别误会。”说话时,他向锺颌使个眼色,示意他不要与唐寅发生冲突。
不管怎么说唐寅都是国君,锺颌若当众和他闹翻,唐寅有太多的办法能致他于死地,何况,在处理皇甫秀台这件事上还得和唐寅坐下来慢慢谈,与他对着干,于事无补。
听闻肖轩的话,唐寅眼中闪现出来的精光这才慢慢消失,他微微一笑,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希望下次再聚的时候,你们能拿出更令人信服的证据来证明皇甫长老确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