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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胡说些什么。”蓝芷枚扭过头,努力隐藏自己眼里的忧伤。“我这不真等着你给我冲喜嘛!”
两姐妹小打小闹的,日子仿佛又回到过去无忧无虑的时光。
……
宴会一片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蓝芷枚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味同嚼蜡般地品尝着各式糕点。
“姐姐,您可不可以以把那块慕斯蛋糕让给我?”
突然一个小男孩惊醒了她,他手指着蓝芷枚盘子里的那块绿色的慕斯蛋糕,眼里充满了渴望的光芒。“这种慕斯蛋糕被我弟弟都抢走了,您可以让给我吗?姐姐……”
“当然可以啦!”蓝芷枚笑得一脸温柔,她用叉子叉住那块慕斯蛋糕正准备送给这小孩,竟意外地发现二楼东北角昏暗的角落中似乎有一抹摇晃的身影,就像做贼心虚般地躲避着她的视线……
蓝芷枚心里一惊,那块绿色的慕斯蛋糕再一次落回盘子里。
“姐姐,蛋糕,蛋糕……”小男孩焦急地呼唤道。
但蓝芷枚仿若失了魂一般,四周的一切好象都已经静止,此刻她什么声音都听不进去,只是焦急地走到楼上。
然后,她看到了,虽然只是一抹黑色的修长的身影,可是她坚信,一定是他,一定是陈向我!
蓝芷枚一步一步地走近他,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她终于看清了他的五官。
眼里溢满了泪水,蓝芷枚略微干燥的双唇缓缓开启:“向我……”
陈向我神色严肃,双唇禁抿。他尽握双拳,手上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一样昏暗的光线,这样的场景令他忍不住回想起自己和蓝芷枚重逢的那一幕。那时,她不小心走错了房间,他看到胆小落魄的她时,心里一惊,还以为是不是自己认错了人,可是没想到,真的是她,而她却没有把他认出来。不过这也难怪,那时的她才几岁啊……
“向我……”蓝芷枚喜极而泣,真的是他,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她终于又看到了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身影。“向我……我好想……”
“向我!”背后突然响起一声柔情似水的呼唤,蓝芷枚僵硬地转过身,看到了一个身穿旗袍的高挑的女人正朝他们这边走来。
这个女人不是冷誓萱,蓝芷枚也从来没见过。
女人的身段玲珑有致,看起来就像旧上海某一户有钱人家的贵妇人。她踩着一双红色的十寸高跟鞋优雅地经过蓝芷枚,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在她的身上,意味深长。
“你去哪里了!让我找了好久!”那女人嘟着饱满的双唇,走到陈向我身边,亲切地挽着他的手。
蓝芷枚望着朝自己走来的两个亲密的身影,他们的动作自然无比,就好像是好几年的夫妻了。她紧紧闭上双眼,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但是在他们经过她身边,蓝芷枚突然吃惊地睁开双眼,因为她似乎闻到了她常用的沐浴露香味。难道……??
“陈向我!”蓝芷枚焦急地喊道。
她匆忙地跑过去,却因为不习惯高跟鞋而狠狠摔了一跤。
陈向我想也不想,正欲伸手抚她,却马上被身边的女人给阻止了。
“不过是你众多老情人中的一个,不需要你大发善心。”女人的声音很大,就好像故意要说给谁听似的。“我们走吧。”
“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蓝芷枚没有站起来,依然趴在地上,只是紧紧拽着陈向我的裤管恳求道。
“操!见过犯贱的,没见过这么犯贱的女人!!”那女人穿着十寸高跟鞋的脚狠狠朝蓝芷枚紧拽的手踩下,并在她手上狠狠蹂躏了一番。
“啊——”蓝芷枚痛得赶紧想抽手回来,却因为对方的力气太大,令她动弹不得,只看到自己的手背溢出一丝丝鲜血。
女人盯着楚楚可怜的蓝芷枚,一对美眸中写满了警告。“离他远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好了,走吧。别脏了你的鞋了。这双鞋我可是花了五万块买给你的。”陈向我牵着女人的手准备离开。
脏了她的鞋?蓝芷枚不可置信地看着陈向我冷漠决绝的背影,手上鲜血直流,但她已感觉不到手上的痛楚,只是觉得自己的心在一块一块的破碎……
女人突然将头靠近陈向我,对他耳语。那亲昵的姿势在外人看来,就像在调情一般。
“你这样差的演技可是会害了她。”童跃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赶紧憋住,要哭等下回去自己一个人偷偷哭去!你眼睛里已经都是泪花,快点给我吸回去!”他辛辛苦苦男扮女装,冒着生命的危险装作陈向我的女伴,还不就是为了那弱小的女人的安全,可这家伙现在怎么这么不配合?!
“你刚才为什么要踩她?还踩得那么狠。”陈向我赶紧换上一脸温柔的模样,但只有童跃然知道此时他是气得恨不得掐死自己。
“诶……你这人怎么傻成这样。”童跃然委屈道。“你那不良叔叔可死盯着你呢!我这么做还不是生不由己。现在只希望你叔叔真的只当她是你以前的旧情人,否则有你措手不及的。”
陈向我伸出左手搂住童跃然的腰,笑得傲慢不可一世,只是那笑,并未达到眼底……
☆、
“小枚,你怎么了?”蓝芷雅上楼来寻找蓝芷枚的时候,看见她一个人狼狈地蹲在地上,左手还抚摸着右手,似乎是受伤了,肩膀一抖一抖地,肯定是哭了。
“啊?”蓝芷枚赶紧站起身,将自己的右手摊给蓝芷雅看,一脸委屈道:“我不习惯走高跟鞋,刚才摔了,好痛!”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蓝芷雅无可奈何道。由于光线比较昏暗,离得又不是很近,她只是瞥了一眼蓝芷枚的手掌,看不清楚她手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所以也就没有怀疑什么。“你快下来,姐给你介绍些朋友。”
“哦好。”发现自己演戏过关了,蓝芷枚在心里偷偷地舒了一口气。现在不是她顾影自怜的时候,她此时必须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来应付接下来的重重考验。
蓝芷枚紧紧跟在姐姐身后。此时蓝芷雅早已换下一袭厚重的婚纱,只是穿了一件素白色长裙,简单却不失高贵。
“哟!美丽非凡的新娘子大架光临啊!”蓝芷雅的出现马上引起一声惊呼。
蓝芷枚发现姐姐要给她介绍的朋友原来就是这一群青年才俊,心下也知道蓝芷雅在打什么算盘,纵使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和那群陌生男人打招呼了。
“这是我妹!蓝芷枚,你们可要多多照顾哦!”蓝芷雅说着便把躲在身后的蓝芷枚拽到众人面前。
“嗨……你们好。”蓝芷枚一脸尴尬,笑得很窘很勉强。
“你好你好。能认识美女我们非常荣幸……”众人也都很给新娘面子,非常热情友好地和蓝芷枚攀谈起来。
“看起来就很单纯无害,像只弱小的兔子。”童跃然望着被众人簇拥的蓝芷枚,看着她非常不自然地微笑,回答问题,就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不过她比外表看起来要坚强得多。你看她手,貌似一点处理都没有,我刚才踩得可是不轻哦,明明刚才难过得死去活来,现在竟然还能在这谈笑风生,不错不错。”
陈向我没有回答,只是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他望着在众人面前强颜欢笑的蓝芷枚,心一抽一抽地疼。都怪他,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他足够强大,蓝芷枚就只要安心地呆在他怀里,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而不是在这披着坚强的外壳言笑晏晏,里面却已千疮百孔。
童跃然可是第一次看到陈向我这么痛苦,喜欢落井下石的毛病又开始犯了。“你看她姐姐给她介绍这么一群雄性动物干嘛?有阴谋!”
陈向我被童跃然这么一说,刚才明明被他刻意忽视的问题现在又赤〃裸〃裸地暴露在眼前,让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童跃然见陈向我眉头紧皱,一脸担忧,而且还闻到了很酸的醋味,才知道原来陈向我和那姑娘的感情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坚不可摧啊,至少陈向我对这段感情是没有多大信心的。
……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蓝芷枚一找到借口,就急匆匆地跑到洗手间。
从洗手间里出来,蓝芷枚正在思考等下该怎么闪人,陡然一个男人走到她面前,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蓝小姐,吓着你了吧?”
蓝芷枚看了他几眼,来人正是蓝芷雅介绍给她的其中一个朋友,好像叫作张林西。“哦,没关系,你……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事。只是看蓝小姐明明难受得要命,却要在我们面前笑得那么灿烂,我就觉得内疚。”
“嗯?”蓝芷枚明显一惊。她注视着张林西深褐色的双眸,难不成这人是什么心理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