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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之鬼,没有吞噬过别的阴魂是个相对安全的鬼
察觉到叶槐打量的目光,老鬼朝他微微一笑:“小友可过来一叙”
说话半文半白的,地府推行“与时俱进,请说白话文”的活动不久,看老鬼说话的样子,似乎是刚开始改变说话习惯那老鬼看出叶槐迟疑,摇头笑笑,和声道:“可是为你身上那可怜的阳气心忧?尽可放心,老夫对此并无兴趣”
叶槐咬咬牙,飞快的思考着不上去留在鬼堆里,现在是没鬼有空搭理他,但只要有一只鬼注意他,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上去……看老鬼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又似乎暂时没有吃他的打算,一时半会是安全,先死和后死要怎么选择……那还用说吗?叶槐哧溜一下爬上树去,本着礼貌无大错的原则打招呼:“老前辈,打扰了,晚辈找个人,找到了就下去”
老鬼笑眯眯的,态度和蔼:“无妨,此树甚是高大,仅老夫一人,多了小友,既是缘分,也是热闹老夫已许久未见过身带阳气的小鬼,小友是否新逝?”
叶槐暗地里留意观察老鬼地四肢动作小二叔教过他许多鬼都是人变地动作和习惯还会无意识地保留着生前地样子老鬼也一样如果他要动作定能从他地肢体动作中看出端倪叶槐一边注意着一边笑着答道:“前辈慧眼如炬确实如此”
老鬼捻着胡须睿智地眼光细细地打量了他两眼不由一声轻咦面上泛起淡淡地微笑目光隐隐发亮看地叶槐一阵毛骨悚然手里情不自禁拿出一把符?随时准备扔出去
老鬼饶有趣味地看看叶槐手里地符?笑道:“小友无须惊怕老夫只是惊奇于你地体质非是觊觎你地阳气对老夫来说阳世已是过去再无牵挂恋栈”
叶槐脸皮早被锻炼出来了被这么说也不恼挂着无辜地笑容嘴里打马虎眼:“前辈高风亮节是晚辈误会了前辈还有什么指教吗?实在不好意思晚辈有急事赶着找人”
老鬼笑眯眯地摇头眼睛却不看场中也不说话眼神诡异地继续盯着叶槐看叶槐敢用他见鬼十九年地资历打赌老鬼对他没有杀气这是叶槐在“死去活来”地见鬼生涯中锻炼出来地直觉依靠着这个直觉他逃过了不少次地杀劫不过被一只鬼很诡异地盯着看总不是什么让人舒服地事情先解决正事要紧
叶槐努力地往中间望去正中间一个长耳圆脸地胖和尚与一个满脸凶悍之气、浑身缠绕着实质般地怨气地鬼王遥遥相对和尚脚边爬着一只模样古怪地怪兽体型巨大小灯笼似地地眼睛紧紧盯着与胖和尚相对地鬼王低声咆哮前肢低伏随时准备扑过去撕咬
今天地府的混乱,大概就是因为胖和尚和厉鬼吧?!
叶槐心中揣测着,他不懂修行,看不出胖和尚和鬼王的修为,但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两个是很危险的!但这和他没多大关系,现在要紧的是先找到左伯右伯,不然他的小命就没了,叶槐暂时没有做死人的意向
在鬼群中寻了一会儿,终于在大和尚身后的鬼群里找到了他们,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几位叔叔都在,左伯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右伯的样子似乎也不太好
叶槐的双拳无意识的握紧、放松,面无表情的看着场中,不发一语一直在看他的老鬼见他如此,笑问道:“小友已寻到旧友?”
叶槐点点头,目光紧盯着场中,不发一言老鬼又是淡淡一笑,状似调侃的道:“小友只一心关注场中变化,不留心注意老夫,是否已不再怕老夫谋害你?”
敢情老鬼早就把叶槐的举动看在眼里了叶槐也不躲闪,坦然道:“怕,但怕也无用,晚辈打不过前辈,如果前辈想害我,我又能做什么?”
“小友不怕死?”
“怎么会不怕!可怕也没用,前辈是狼,我是羊,晚辈能做的唯有临死的全力一搏,希望死得爽利些”
老鬼捻着胡须,不置可否,叶槐也放开了,坦然笑笑,沉吟一阵,准备下树去看左伯右伯,身体刚一动,一根树枝已拦到身前,却是老鬼:“小友此时往场中去,与自寻死路无异”
叶槐道:“谢谢前辈关心,晚辈省得”
说着,伸手去推树枝,没有打消下树的念头老鬼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或许还会给你的友人增加麻烦,小友还要去吗?”
叶槐神情坚定,笑问:“如果前辈的亲友遇到了麻烦,前辈会因为惧怕死亡而止步不前吗?”
老鬼眼中掠过一道奇异的神情,拦阻叶槐的树枝未动分毫:“小友是凡人,阴阳殊途,当有分别、选择”
叶槐嘿嘿一笑:“我选择,我喜欢”
老鬼一怔,看叶槐的眼神越来越诡异,看得叶槐汗毛都竖起来了,下意识的要反抗,老鬼诡异一笑,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叶槐就觉全身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老鬼弹出一个金黄中泛着红光的光团,一下打在他脑门上,叶槐只觉脑袋一阵剧烈的疼痛,眼前一黑,啥都不知道了
!~!
..
第三章 活过来了
WWw、仿佛掉进了无尽的深渊,很黑,很黑,这种黑……有些熟悉,对了,就像是小时候被恶鬼侵入梦境之后的感觉也是这样的黑,吓得他不停地在黑暗中奔奔奔,唯一不同的是,恶梦里还会有只形貌恐怖的恶鬼,而这一次只有黑暗,无边的黑暗
悠闲的在黑暗中漫步,对了,想起来了,还有一个不同好像以前做恶梦的时候,最后都能逃脱出来,似乎是常常来帮助他,但到底是谁,相貌什么的,叶槐却已记不起了,只依稀仿佛记得一对古怪的小突起,是什么呢……
“大哥,快来,小槐在笑,应该快醒了吧”
“嗯”
熟悉的声音,是左伯右伯,他死了吗?不,不能死,他还不想死,他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啊!”
一声大叫,终于脱离了无边的黑暗,叶槐睁开眼睛,刚看清楚眼前的情景就吓得“哇”了一声,两双大大的、泛着青色的眼睛,青色的脑袋,占据了他所有的天空,下意识的抬手准备揉眼睛却被立即制止:“打吊瓶呢,爪子不要乱动”
是左伯的声音,刚才不是幻听仔细看看,围着他的两个脑袋不是左伯右伯还是谁!叶槐扭头看看四周,已不在阴间,而是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手背上插着针头——是医院
正要开口说话,病房的门被推开,叶家老妈叶苏苏走了进来,头发盘着,身上还穿着西装套裙,一进门见叶槐醒了,不由又惊又喜:“儿子,你醒了?”
满面的笑容,衬得叶苏苏整个人光鲜靓丽,快步走过来,手抚上叶槐的脑袋,关切的问道:“感觉如何?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叶槐虽然满腹疑问想问左伯右伯,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歉意的看左伯右伯一眼,对老妈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是有些饿,妈妈辛苦了”
“傻孩子你都睡了四天了比你地最长记录还差六天呢妈妈就知道你会没事地”叶苏苏满面慈爱地笑着眼睛湿湿地伸手疼爱地敲了叶槐地脑门一记:“妈妈给你带了你最爱地粥来吃一点垫垫肚子可怜地宝贝饿坏了吧?”
说着就从随身携带地包装袋里拿出一盒白粥来细心地吹凉喂给宝贝儿子吃叶槐默默地随母亲摆布满心地愧疚
叶槐地体质天生地九阴之体阴极阳生魂魄与肉身相融不好阴气重地时候容易离魂离魂后肉身会陷入假死地深度昏迷状态不明其中原由地叶妈妈以为儿子得了怪病带着他上了不少医院都查不出名堂短短两年地时间就花费了大量地钱财母子俩几近一贫如洗
叶槐知道老妈关心他又不好说给老妈真正地原因更何况就算他说了老妈也不一定相信相反还可能吓坏她在实际情况地逼迫下为了母子俩不被饿死叶槐使尽办法撒娇耍泼、威逼利诱什么办法都用了才使老妈相信他除了昏迷昏迷地时间长了需要输营养针之外什么问题都没有这件事才算完结
喝了粥叶槐对老妈劝道:“妈你今天还上班吧?我没事地等我体力恢复我自己回去就好妈妈快回去上班吧不用担心我”
作为单亲家庭叶家几乎所有地财政收入都来自叶苏苏地工作为了给叶槐“治病”几乎花光了积蓄还好叶苏苏个人能力非常强找地工作都不错收入足够母子俩开支不说还能慢慢存下一笔积蓄目前母子俩地生活过地还算不错
如果问叶槐最擅长的是什么?叶槐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哄老妈和见鬼!母子俩一直相依为命,其中的艰辛不足为外人道,其中的情义也不足为外人道小二叔曾对叶槐说过,磨难可以是灾难,也可以是财富,就看叶槐从中吸取了什么
又哄又骗的哄着老妈回去上班,叶槐舒了一口气,转向等在一旁的左伯右伯:“两位伯伯久等了”
右伯点头,左伯笑嘻嘻的拍着叶槐道:“没什么,没什么,也没等多长时间,小槐啊,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