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没看到他,他却一眼看见她迅速泛红的眼睛,当她朝电梯方向一路小跑起来时,他将手中的礼盒朝地上一扔,紧跟着迅速追了上去。
他很快追上她,长臂一伸,轻易地便捞起了她的胳膊,又气喘吁吁地拦在她前面。
“你等等!刚才宛颜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往心里去!走,跟我回去,我来跟她解释!我倒要问问,她是什么意思!”
她却猛地从包包里摸出一把锃亮的匕首,横在了自己的玉颈间,冷冷地注视着他:“你放开我!不然我马上死在你面前!反正,我就是个罪人!早就应该去死了!”
“你在干什么?你疯啦?”他想伸手去夺她手中的匕首,她却在他手上一划,他手上立即出了一道血线,有红色液体迅速渗了出来。
接着,她的匕首又回到了她的颈间。
☆、第137章 孩子出生
“求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不管我是死还是活,都和你没关系!”她眼中渐渐涌出了泪水,那些世人的揣测与白眼,她真的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可是刚刚李宛颜那样羞辱她伤害她,她受不了。
“艳绝,别干傻事,快把匕首放下!”霍南尊顾不得手上还在流着血,又朝她伸出手去,企图夺下她手上的匕首,她却将匕首又朝颈间按了一下,顿时有血液染红了匕首刀刃处。
霍南尊吓得只好暂时放弃夺刀的想法,用软语哄慰的同时,他心里猛地对李宛颜泛起无边的怨气与怒意。
有大颗的泪珠从眼颊滑落,罗艳绝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也顾不上霍南尊的阻挠,将匕首朝地上一丢,捂着嘴夺路而逃。
霍南尊正准备去追,不明就理的顾阿姨却笑吟吟地叫住了他:“霍先生,太太说你要是来了就一起吃饭了!”
文对哦,他今天来的目的,不就是陪她吃饭?
人但是,目前这种情形,吃个毛的饭?!
书亏她还有心情喊他一起吃饭!
屋他沉着一张脸,怒气冲冲地冲到了病房里面。李宛颜已经从病床上下来,坐在旁边的小圆桌旁,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做馋嘴状。
“老公,你来啦?”李宛颜见他进来,也没留意他的脸色,只是欢喜不胜的样子,甜甜地说道,“你肚子饿不饿啊?我都快饿死啦!”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看着她,一脸痛心疾首的神色。
“你为什么对大嫂说那样的话?”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服自己要镇定一点,不要对孕妇发脾气,可是仍是控制不住的怒气从鼻孔中丝丝窜出。
“说什么了?”她眨巴着无辜的清泓似的双眸,“你在外面碰到她了?她跟你说什么了?”
“你少装蒜了!”他“砰”的一声砸在了桌上,桌面因这一记重力而跳了一下,分装在碗里的汤汁溅了出来。“我都听到了!李宛颜,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心胸狭窄又自私恶毒的女人!”
李宛颜敛了笑,沉默着,不说话。
“怎么?你平常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说不出话了吗?”他显得咄咄逼人而又气急败坏,眼里流露出沉痛又厌恶的神情,“这才是真的你吧?我以为你最懂我,说什么会帮我,其实,说到底你只不过是为了你自己而已!她现在正是敏感脆弱的时期,你和她说那样的话,你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她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哗啦”一声,他一气之下将桌上的食物全都摔在了地上,发出叮啷当当的响声,饭菜洒了一地,汤水四溅,把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弄得油汪汪的。
李宛颜下意识退开一步,不要让碗盘砸到自己身上。
他也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很快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色。
“如果她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他脸上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好似在嘲笑她,就算她逼死了罗艳绝,她依然得不到他。
她没有说话,只是木然地望着他。
他撒完气,表完态,轻飘飘地扫过她的脸庞,转身如风而去。
等到他走后,站在门外听到声响吓得心惊胆跳的顾阿姨这才小心地钻了进来,一边找扫帚收拾地面,一边心疼地对李宛颜说道:“太太,你还没吃饭呢,现在怎么办?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故意激怒先生干嘛?天大的事情,不能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吗?”
李宛颜勉强笑了笑,手扶着椅背慢慢坐了下来,“我不饿,之前刚吃过水果点心,整天嘴就没停过。顾阿姨,今天发生的事,请不要对其他任何人说好吗?”
“太太放心吧,我不是多嘴的人。”顾阿姨将地上的食物残渣和碗盘碎片收拾好,正打算去找保洁人员来将地板拖一下,李宛颜却突然惊呼了一声:“顾阿姨!”
顾阿姨被她仓皇的叫声吓了一跳,抬头看她时,只见宛颜一脸惶恐之色,讷讷地看着她:“我好像羊水破了!”
顾阿姨闻言便低头去看她裙底下露出的双腿,只见一道清流自双腿间蜿蜒流下,直抵脚踝。
“你快到床上躺好,我马上去叫医生!”
**
五分钟后,李宛颜被推进了待产室。
跟着进去的,还有她的特别看护。
看护问要不要问通知她的家属,尤其是她的丈夫,陪她度过这段艰难的分娩期。
李宛颜说不必了。
推进待产室时不到六点,羊水还一直往外流,而孩子却不大有动静了。李宛颜晚饭没吃着,到七八点时隐隐约约有些饿了,便让特别看护去病房里给她拿点吃的,课堂上有讲过生产前尽量吃点巧克力补充能量,所以每次大家来看她问她想吃什么,她都说买点巧克力就好。
看护去病房拿巧克力时正好遇上千弗来看李宛颜,当得知李宛颜已经进了待产室准备生产时,他激动地叫了出来,喜孜孜地跟着特别看护去了产房外面,他问看护他能不能进去看看她,看护回答说:“产妇分娩时允许一个亲属陪同,现在她还没人陪产的,你去办个手续,把钱交了,签个字,你就可以进去陪她了。”
“她现在还没人陪?”千弗一脸讶异,“那我尊哥,产妇的丈夫没在里面吗?”
看护摇头,“今天霍先生好像来过又走了,霍太太不让我通知家人。我先给霍太太送吃的进去了。”
霍千弗脸的笑刷地便沉了下来,赶紧拿出手机给霍南尊拨电话。
此时霍南尊正开着车疾驰在通向西郊墓园的公路上。他离开医院后便直追罗艳绝的家门而去,但在车库里并没看到她的车,他打电话给影楼,那边也说她不在。既不在家里,又不在影楼,依她此时的心情,那就只有一个地方去了。
如果她受了李宛颜的刺激,想要轻生的话,那就一定会先去看西城,跟他倾诉,再挨着他,慢慢流光身体里的血。
他眼前似乎泛起了那把匕首的寒光。
霍南尊此时真是心急如焚,一边不停地拨打罗艳绝的电话,对方一直拒接,他气得将耳机拔下来狠狠地扔向了挡风玻璃。
所以霍千弗打电话来时,霍南尊根本没听见手机响了,而他的心思又一直沉浸在追逐罗艳绝的身上。
霍千弗打他电话打不通,后来索性也不打了,急忙又联络上徐东霞,通知她李宛颜进入产房的消息。
李宛颜吃了点东西,目前情况还算良好,除了羊水破了之外,并无异样。待产室里光线昏暗,也不适合看书,又不允许带手机进来,无聊之下,她只能躺在床上睡觉。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第一波短暂的阵痛所惊醒。
肚子里像是有人拿着尖利的刀在里面翻绞一般,她痛得大汗淋漓,双手紧抓着床两头的扶手,总算是克制住了没有叫出来。
阵痛大约持续了两分钟,很快又归于平静。
产房外,早已赶来的徐东霞仍在固执而气恼地拨着霍南尊的电话。
霍千弗也守在外面没有回家,他说他要第一个看到孩子,他还没真正近距离见过初生婴儿,对此,他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徐东霞打了半天电话没打通,她的耐心也宣告耗罄,她跟千弗说让他先留下照应一下,她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李宛颜的第二波阵痛又开始了,这次时间又稍有延长,大概两分半钟,她没忍住轻声哼叫了一声。
接着是第三波、第四波,一次比一次时间长,而一次比一次间隔时间短,疼痛也越来越剧烈,护士来检查时说宫口刚开了一公分,还要再等等。
“护士,请给我上镇痛泵吧!”李宛颜的前额头发已经湿透,喉咙里干辣辣地烧灼着,这样的痛楚,太折磨人了,在剧烈的那一瞬间,她恨不能马上去死。
“好的,请稍等!”
护士拿了项目同意书来给她签字,又拿到外面去找她的家属签字交钱,交费单上盖了章,才给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