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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嘎然而止,那头的重击声,可以让楚云霄感觉到冷天逸,是出离愤怒了。
冷天逸对慕心颜的无怨无悔,楚云霄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将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那痛苦何其难忍。
楚云霄苍凉地笑笑,既然决定了,再痛,也只能这么走下去。
“你演得很好,这是给你的劳务费。“扔下一沓钞票给身边穿戴整齐的小姐,楚云霄走出了酒店房间。
之前冷天逸打来的第一个电话,楚云霄故意没接,快速找了家酒店开房,并且叫了个小姐,告诉她如何配合他演戏,还特意播放了A片伴音,方回拨电话。
电话里,楚云霄特意说了那么多违心的话,就是为了让冷天逸相信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
慕心颜的生日,不用任何人提醒,楚云霄都铭记在心。
可是,他却不能再陪她庆祝。
今早她就打过电话,问他有没有空,他说他要加班,没空。
她顿了一下,并不再说什么,最后只是说她希望今天能见到他。
他恨不得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但是身上的病毒迅速地恶化,身体上起了青紫的斑纹,他不可以了再随心所欲地和她见面,怕被她发现自己的病情。
因为爱她,为了她的幸福,他只能选择放手。
只是装作欢情吟叫,就能得到那么多报酬,卖身小姐的脸笑成了特大号的牡丹花,看着楚云霄俊朗的背影犯了花痴。
她想不通,自己好歹也是年轻水灵,在他面前,极尽媚态,他却完全不为所动。
他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不久之后,小姐才知道付钱给自己的男子是谁,讶异万分,可是却从不敢透露今晚的事情半句,因为她牢牢记得他的警告。
4,你给,我就敢要
眼看着时钟一点点地接近午夜十二点,慕心颜的心一点点往下沉。
白天,她跟楚云霄说过,无论多晚,她都会等着他,希望他能抽出一点时间陪她。
虽然他没有明确答应,但是也没有决然拒绝,她以为,他一定会出现。
可是,她等了又等,他没有来。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强烈地想着他太忙来不了,哪怕来个电话,听听他的声音也好,至少他记着她,可惜,当指针划过了十二点,仍是奢望,手机纹丝不动。
慕心颜水眸中仅存的微弱火光,灭了。
算了,也许是他的工作,实在太忙,抽不出时间理她。
睡觉吧。
过了这一夜,又是新的一天。
可是关了灯,慕心颜却怎么也睡不着,睁眼看着一室的漆黑,她的心也黑得没有一丝光亮。
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她想了很多事情,想到甜蜜的,她不自觉地嘴角上勾,想到痛苦的,她的笑凝结成冰,而楚云霄的不出现,让她眸色黯然。
前段日子那盛大的求婚场景还历历在目,楚云霄字字深情承诺过的话语依然在耳,而今晚她的生日,把她捧在手心的他,都推说忙,没出现。
她很想理解他的,可——
忙是理由吗?
如果你真在乎一个人,你会忙得一连几天都抽不出时间见她一面?
不见面,连打电话的几分钟也没有?
是不是他对她的心发生了变化?
慕心颜不想多想的,说服自己要全身心地相信着楚云霄,可是今晚这样特别的日子,他对她的漠不关心,不由得让她猜疑。
她遭受过一次感情的创伤,被最信任的人最残酷的背叛,
当初,夏杰也是口口声声说爱她爱到骨头里,平时对她的照料无微不至,但是到后来连她的生日也忘记,而楚云霄,会不会和夏杰一样?
不!
不会的!
楚云霄不是夏杰,绝对不会如夏杰般负她!
既然决定不顾一切地和楚云霄在一起,她就不允许自己再有一丝丝地怀疑。
慕心颜凛了凛心神,打开灯,她将床头柜上的时钟拿到手中,把时间往回拨了一个小时,变成了十一点钟,告诉自己他定会来。
然而她苦苦等待,自欺欺人地将时间往回拨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天尽头泛起了白光,直到心在失望与希望的交替煎熬下,碾成了绝望。
他,还是没来。
这一夜,她无眠,灯通宵明亮。
楼下的冷天逸也没合过眼。
而楚云霄也毫无睡意,心里惦念着慕心颜,偷偷地把车开到了她家楼下,但是在看到冷天逸的车子后,楚云霄强迫自己离去。
只是,离去的脚步为何如此之重?
仿佛灌满了铅,一步也走不动。
身上的肌肉又痛了,额头如火烧般难受,手臂上的青紫斑痕越来越明显。
艾滋病毒,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侵蚀着楚云霄的身体,齐医生给楚云霄开了很多控制病情的药,但是都没有什么效果。
连齐医生都觉得讶异,按道理说楚云霄的身体素质是很强悍的,正常情况下被病菌侵袭成这种程度,至少也是十年以为,为什么短短的十天,就发作到这种地步?
齐医生查阅了很多医书和病例,都无解。
身体的疼痛给楚云霄打了一剂强心针,再想见慕心颜,再不舍得离开她,他也只能选择转身离去。
他无法给她一辈子的幸福,舍不得她为他的死亡伤心哭泣,那么就把她交付给另一个人,只有看到她得到幸福,他才能了无牵挂和遗憾地离开这个世界。
爱你,放手,是为了让你幸福。
不想你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上,不想你为我的离开痛不欲生。
宁愿你恨我,然后忘记我,好好地活。
*
夜风不冷,但是吹在楚云霄的身上,却让他觉得寒意渗人。
也许是因为心冷,所有的触觉都变冷了。
在空寂的长街上走着,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孤寂。
走了不知道多久,从大道走到了小巷,楚云霄路过一所不大的酒吧,广告牌上俗气的霓虹灯闪烁,几个庸俗的流莺搔首弄姿地招揽着客人,拉着过路男人的手不放。
拉拉扯扯,勾勾缠缠。
最原始的欲望,暴露人前。
楚云霄不屑地皱眉,打算离开,却被看见他的好几个小姐围住了。
她们个个都是浓妆艳抹,那粉刷得比城墙还厚,却掩饰不住那粗糙了皮肤。
“大哥,这么晚了,一个人多孤单,进去,让丽儿陪你喝杯酒吧。“丽儿拉住了楚云霄的手,被他推开后,仍不罢休,死死地黏住他。
因为她光是看他俊朗绝伦的五官,就痴迷了,再加上看到他身上的衣服价值不菲,猜到他是有钱人,更加不会放过。
而其他的女子,抱着和丽儿一样的目的,争先恐后地缠着楚云霄。
小姐也是分等级的,而她们连三等都算不上,平时又不关注报纸杂志,自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才敢一而再地对楚云霄献媚。
要是她们知道他是谁,又会怎么对待接近他的女人,她们定会离得远远的。
“滚!“楚云霄厉声喝道,“统统给我滚!“
他的气势很阴冷,让小姐们一时不敢靠近,丽儿眼珠转了一下,媚笑地继续凑上前,“我说哥哥,别发那么大的火嘛,姐妹们也都是喜欢你,才舍不得放你走啦,其实啊,人生在世不就是寻欢作乐,你要是看不上我们的姿色,酒吧里还有一个水灵灵的头牌,伺候过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回头的,包管你喜欢。“拉皮条成功也是能得到提成的,为了赚钱,丽儿脑袋转得很快。
“我说叫你滚!“楚云霄的墨眸幽寒如冰川,若不是他的字典里不打女人,此刻周边的女子们个个都被他揍趴下了。
丽儿却不管不顾地又想拉楚云霄的手臂,“哥哥啊,别那样嘛,你就进去看看,没准你真满意,还不舍得走了呢……“
忍无可忍,楚云霄翻手将丽儿掀倒在地,而丽儿情急之下,将他的袖子给扯了下来,他的手臂露了出来,那淤青的斑痕触目惊心。
周围的小姐们倒吸一口冷气,有些看见过艾滋病患者的小姐,更是惊愕害怕得不敢再靠近楚云霄一步。
丽儿只觉得无比晦气,原以为是一只肥肥的羔羊,原来是个病猫,并且还带着传染性极强的病毒。
幸亏只是身体接触了,要是上了床,那得多恐怖?
“我说你,知道自己身患艾滋病,就不要到处乱跑,还来我们的酒吧徘徊,信不信我叫小弟们把你打成一滩烂泥。“丽儿变脸比变天还快,“得,打你,还脏我们的手,别说你不让我们碰,就是你搬一座金山来,我们姐妹们也不接待你,好了,姐妹们,为这种烂人浪费时间,真他妈不值得,散了,另外拉客了。“
只一会,缠着楚云霄的小姐们,全都离他远远的。
她们有的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看着他,悄悄议论着。
“可惜,长那么帅的一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