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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妃上前将席寰抱在怀里,哄着他说,“寰儿不哭,听哪些嘴碎的说闲话,母妃把他们抓出来砍了。父皇不会有事,父皇还会看着你长大,看着你成为大景国最好的皇子,看着你建功立业。”
席寰听到她的话却是更加惊恐,哭着说,“母妃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外公为什么要害二哥,我不要当太子……唔……我……”
华妃听到他的话吃了一惊,急忙伸手掩住他的口,却见皇帝撑起身子,一手指着她,表情是又怒又气,额上青筋暴起,眼睛鼓的像是要从眼眶里面跳出来,“你……你……你……”
华妃正要辩解,却见皇帝猛然倒了过去,手臂无力的垂落在床边,再无一丝声响,一双眼睛却还是睁着,华妃凝神一看,皇帝已然去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就是几秒钟的事,在场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殿门突然被人冲开,带进一股刺骨的寒风,一个纤细的身影随之进入。
满身都被雨水打湿的樱绯看到皇后、华妃、国师站在龙床旁边,殿里的太监宫女全都垂首立着,席寰还被华妃捂着嘴说不出话,而皇帝静静的躺在龙床之上,已经没有了气息。
樱绯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子在割,一步一步走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之上,还没走到就已经泪如雨下。
扑通一声,在皇帝床前跪下,泪水越来越多,滴落在地上,樱绯的喉咙像是被人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埋头痛哭,好半天才喊出一声,“父皇。”
那一声嗓子已近嘶哑,像是绝望的小兽发出最后的嘶鸣,所有的痛苦心痛都被包含在里面。
华妃这时才反应过来,手上一松,席寰大哭出声,“父皇。”
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凄声喊到,“皇上驾崩了。”
拖长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殿外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景和帝驾崩,山河为之泣。
沈玉芷纵然心中早有准备也失措了许久,回过神之后朗声下令,“即刻召集众位大臣于殿外候旨。”
这时华妃已经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而樱绯还深陷于失去至亲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沈玉芷只得先一步替她抢占先机。
命令被快速的传达,景国的朝廷重臣很快都聚集到紫宸殿外,尽管天空中下着雨他们也毅然以整齐的队伍跪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与此同时,华妃的人已经悄无声息的将整座太和宫包围了起来。
殿门被打开,太监总管走出来,哑着嗓子传达皇后的旨意,令几位在京的王爷和朝中重臣进到殿内。
沈玉芷和华妃从内室走出来,七王爷忙上前问到,“皇上可还安好?”他收到命令就即刻赶了过来还没有弄清楚现在的情况。
“皇上……已经归天了……”华妃抢先悲戚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皇兄……”七王爷闻言泪水夺眶而出,倒还没有失态。其余的大臣却是有些慌乱,一时之间各人心思不一。然而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很快众臣都为皇帝驾崩而哭泣起来。
沈玉芷定了定心神,说,“皇上仁德圣明,爱民如子,不想今日……留下本宫及一双儿女,国事家事还多有仰仗各位,各位悲戚之后也请振作起来,辅佐新皇,以承圣意。”
御史华岂凌左跨出一步,行礼问到,“请恕微臣大胆,敢问娘娘皇上可有留下遗诏?”
“皇上走的突然,未曾来得及留下遗诏。”华妃立即答到。
沈玉芷双眸微闭,已经猜透她想做什么。
果然,华岂凌一党的一位大臣立刻说到,“既然皇上没有留下遗诏,皇子又只有三皇子一人,那么三皇子就是不容置疑的皇位继承人。”
又有几个大臣附和他的观点。一时之间局势有些一边倒。
这时右相说到,“皇上未归天之前一直把长公主当作储君培养,虽未明说,群臣依然早有认知。再则三皇子年幼不堪大任,实非合适的皇位继承人选。老臣认为应当立长公主为新皇。”
右相乃是皇后的堂叔,先皇后的哥哥,在朝中地位显赫,他这句话一出,又有不少人站在了长公主这边。
华岂凌见此急忙反驳说,“长公主乃是女子,怎可继承皇位?!分明是无稽之谈,我堂堂景国怎可立女子为皇!”
右相冷哼一声,犀利的目光看向那人,像一把剑刺入了对方的心脏,“可笑,我朝曾有两位太后于帝王年幼之时一力挑起国家重担,景孝诚太后执政期间更是将景国版图扩展到了今日的辽阔。凌帝之时更曾拟旨立当时文武双全才德兼备的三公主为太子女,若不是三公主英年早逝,战场之上以身殉国,景国早已有了女帝。不知御史大人是如何学的史竟说出女子不可立为皇的荒谬之言。长公主自幼年就被以太子标准要求,五岁即入上书房,十二岁就由皇上亲自以政事考之。长公主虽是女子却有一颗爱国爱民之心,于泰和寺诚心礼佛三月,寻得天女使国运泉重焕生机,又为景国百姓上书皇上,立了一系列有利田农的政策,其孝其情其智为人所共知,敢问御史大人,长公主何以不能为皇?”
华妃眯起眼睛看向右相,好你个老狐狸,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此刻却来阻碍我。“右相言之有理,御史大人之言亦有可取之处,现下……”
“现下当务之急是揭破你这个奸恶之人的真面目。”
随着一声叱咤,众臣争论的中心人物,景国长公主席樱绯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内。
她一袭暗色锦袍,长身玉立,因伤心哭泣眼睛有些发红,却依然不减分毫风姿,此刻怒发冲冠,气势凌厉,如同天上月神降临凡间,众人心中不可控制的生出臣服之心。
华妃也是一震,随即反应过来,“长公主何出此言?”
“别再作戏了,我早已查明你和华家一党数年来结党营私,卖官鬻爵,欺压百姓的罪证,你罪大恶极,令父皇死而不能瞑目,我定要将你等绳之于法,以儆效尤,以慰父皇在天之灵。来人,宣读华妃及其父兄罪证。”
“哼,看来长公主的早有准备,处心积虑的要对付我,那些东西也不用读了,就算是我做的,长公主又奈我何?皇上已经驾崩,新君乃是三皇子,长公主恐怕没有权利如此对待新君生母。”华妃干脆撕破了脸皮说到。“各位大人也不用再争了,本宫的人马已经将太和宫包围,今日众位大臣同意立三皇子为皇就依旧是我景国的栋梁之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若是不同意,本宫亦只能让各位血溅当场了!”
众臣听到她的话,有些是大吃一惊,有些却是早有准备,一时情态各异,华岂凌为首的势利之辈已然跪地高呼,“臣等愿誓死追随华太后,追随新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右相为首的几位重臣不受威胁,昂首挺胸,怒目横视,对这等小人行径不屑一顾。
樱绯未料她竟如此猖狂,正欲说话,手臂被沈玉芷拉住,她在她耳边轻轻说,“绯儿,记住这些人。”
这时一直沉默的七王爷开口说到,“皇上驾崩之时虽未有遗诏,然病重之时,皇上自知时日无多曾立下传位诏书置于问心殿牌匾之后,新皇人选,只需打开诏书一看既知。”
一些未曾表态的大臣即刻同意,派人取来传位诏书。
众人下跪,太监总管将诏书内容朗声读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贤德者居之。吾大景开国皇帝于乱世之中得民心得天下,朕自即位以来,夙兴夜寐,奋发图强,欲拓疆土、兴百业、安百姓。然自知日薄西山,时日无多,心有所憾,唯有寄望后来之君。大景长公主席樱绯,乃朕与孝元馨皇后之独女,自幼敏而好学,宽厚仁德,文武双修,实乃明君之选,今朕传位于长女席樱绯,其得天命而承之,钦此。”
樱绯含泪领旨谢恩,此时情况又有了变化,众人的意见渐渐明朗,只有华岂凌为首的几人依旧坚持立三皇子为皇。
华妃听完圣旨,坐在地上,心中愤恨难当,老皇帝疼爱女儿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传位给樱绯无疑是将她逼上死路,看一眼漠然的不曾关注自己的沈玉芷,她立起身,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我倒要看你有没有命当这个皇帝。来人,将反对者全部给我收押,如有反抗杀无赦。”
话音一落,随即有大批侍卫服饰的兵将冲进紫宸殿,手执武器,将众人团团包围。
樱绯不屑的看着她说,“就凭这几个人就想取我性命,碎风已经领兵赶来,我劝你即刻束手就擒还可留一具全尸。”
“碎风?!哼,他这时怕是已经被安图兵拖的抽不开身,自顾不暇,哦,对了,公主不是一直在找天女么?我告诉你她在哪里,她此刻已经成了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