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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叔失笑:“这小子,又跟你们吹牛了,说我是省厅的厅长了吧?”好多人一头。“唉……我是省厅食堂的警员,‘厅’,是餐厅的厅……”
“……”
“徐子是好样儿的,进手术室前,还清醒呢!”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躺在手术床上,挂着点滴的人,除了脸色苍白了点,跟睡着了一样。
夏小晚摘下口罩,看看几个人,目光在程晔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程晔也是一愣……
“请问,谁是患者家属?”
程晔扶着走向病床的老人,深深地看着徐子……
“医生,我是,我儿子怎么样啊?”
“他失血过多,我们已经给他输血了,腹部中枪,伤到小肠,子弹已经取出,伤口已经处理好,并无大碍,等麻药过了,他就会醒。注意事项已经交待护士!”
“谢谢你啊,医生。”
“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的职责!”
“他是警察?”
“是”
“取出来的子弹和他的衣物,是不是要留下来呢?”
“对,会有督察科的人来取。”
“患者先送到观察室,苏醒之后,才送回病房!会有专人负责!”(医院对术手注意事项有很多要求:做到人员、设备、抢救药品、病床四固定。对手术后患者在离开手术间以前,转移到监护室以后,手术者都要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特别是对血压、呼吸、脉搏、心跳等的检查尤其重要。要确认患者呼吸道的通畅和各种引流管的畅通无阻,静脉输液、输血的正常,并向监护室的人员交接好后方可离去。)
“医生,请等一下,伤者是我同事,我想详细了解一下他的伤势。”程晔略显焦急地对小晚说。确切地说,程晔不相信这位医生说的,一个中枪的人,伤势怎么会像她说的那样呢,那么轻描淡写!到底是她看惯了生死,对什么都无所谓,还是徐子真的伤得很“轻”?
“那好,请等我几分钟。”
他让徐叔和另二位警察到观察室外等侯。
徐叔要回去为加班的同志们做夜宵,他说有同志们在这里守着,他放心,他不能输给儿子,他也要站好自己的岗。
照顾徐子的任务,就交给了他们。
小晚换了白大褂,从手术旁边的门走出来。
“请到我办公室来!还有,医院规定手术室这层楼不可以使用手机等通讯设备。”小晚轻声对正想接电话的人说。
程晔一眼看到她胸前的挂签:夏小晚 外科医师。啊……瞬间石化……
“请挂掉电话!”她用声音提醒他。
他回过神儿,虽然很不情愿,可还是按掉了电话。跟在小晚后面:“不让用手机?有急事怎么办?”
“那边有IC卡电话!”
“没IC卡怎么办?”
“旁边还有台投币电话!”
“没钱怎么办?”
凉办(拌)!小晚真想这么说。“你可以直接打110,让你们110指挥中心的人,替你呼叫!”小晚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灰色的心情,稍好了些许。他察无可察地弯了弯唇角。
到了小晚办公室:“请坐!”
“谢谢!”
“是叫你程晔呢,还是叫程队长呢?”
“叫我程晔好了,夏医生,昨晚的事,很抱歉!希望你别介意。”程晔因为紧急任务,必须放弃相亲。但他们,总算是“见”面了!这个,他希望小晚能理解,能原谅。
“没关系,严格来说,你也不算是放我鸽子!我又何必介意!”其实,说不介意是假的。有谁愿意那样的场面独自面对呢?
“可不可以,把徐梓明的情况再详细告诉我呢?”程晔一字一句地说,俊容微红。
原本该把患者的情况口述告诉他,看着他。
“既然你是警察,我也不介意把病人的病历外泄,这上面写得很清楚,请您过目!”小晚也学着程晔的口气,把手里的病历轻轻地放在他面前。
他翻开病历,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几遍,脸由红变白,由白变红,由红又变青,几次转变过后,终于知道,什么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明明嘴上说不介意,事实却不是那样!
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母,字母他是认识的,重要是连在一起,他就不认识了。
“慢慢看,别急……要不要复印一份,您拿回去,慢慢研究?”
“夏医生,恐怕我们都没那个时间吧。”看着眼前的她,笑靥如花,明眸皓齿,促狭似地孩子气……程晔的心,不规律地跳动着,他用无奈的浅莞,掩饰着,看来昨晚,的确让她受伤了……
徐子还没醒,虽然她刚才把他的伤说得很轻,可他心里,却很担心。虽然,他很想跟她“玩儿”下去,但不是现在。
小晚看着程晔,他帅得简直可以让女人尖叫,颀长的身姿,凌乱的头发,下颚的青色胡茬,看上去又有点野性美,而此刻无措的样子,小晚又不禁莞尔。
“手术前,徐梓明意志清晰,我问了他的姓名、身份证号,与他随身携带的身份证相符,腹部中枪,伤了小肠和阑尾,子弹已经取出,腹部已经清理,对他来说,相当于用子弹,做了一次阑尾炎手术,伤并不重。”
“怎么可能这么轻呢?”
“我仔细检查过,他身上没有其他伤。子弹*腹腔后,位置比较浅,或者是他与开枪的人距离比较远,或者是枪的威力没那么高!……总之,他真的是很幸运!这种幸运,也可以称为奇迹!”
“哦!”程晔轻轻地点点头……想了好久,心头的乌云,被小晚如清风般的细语突地吹散了!
“程队长,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了,谢谢夏医生。”程晔轻抿溥唇。
“别谢了,再谢,我就散了!”
哈哈哈,程晔很没风度地大笑:“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
因为职业关系,他们并没有握手道别。程晔放慢了离去的脚步,在小晚办公室门口,又转身,表情很认真,说出来的话却是:“小丫头,我记住你了!”
啊!小晚愣住了!小……小丫头?晕,难道他不知道她都二十七了,还小?记住我干嘛,他还有机会再放她鸽子?
听程晔脚步声远去,小晚修长的手指轻按着心口,缓缓坐下……
程晔出了夏小晚办公室,向指挥中心报告徐子手术的情况。托着沉重的双腿,走向观察室……透过观察室的玻璃,看着徐子,罩着氧气罩,身上连着许多线,样子,只是睡着了,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夏小晚的话,他犹在耳边,自己也在心里无数次为他庆幸。
他们这些刑警,也像医生一样,看惯了生死。不同的是,医生是看的是与自己关系不近的人,而他们,看着的,都是自己情同手足的战友。
徐子受伤时,他有着深深的恐惧。他宁愿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徐子,毕竟他才踏上工作岗位,一切,才刚刚开始啊。
徐叔回局里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看得程晔堂堂男儿红了眼眶。他暗想,他朝如果自己躺在那里,除了母亲,会有谁,为他频频回首?会有谁,为他守候?……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影子,他摇摇头……
就那样站在那里……
“程队,喝点东西吧!”他的思绪从遥远的太平洋被拉回来,点点头,从警员手中接过热茶,轻握在手里,这样,才能让他近似冰冻的指尖,得到一点温暖。
“程队,你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
“你们回去提审疑犯吧。医生说,徐子也没大事,麻药过了,就会醒了。我在这儿陪陪他。”
“是!”其他人陆续地走了。徐叔来过一次电话,听到徐子还没醒,无奈的地挂了电话。
他的身后,有许多人来来往往。而他的眼里,就一直只有躺在里面的徐子。手里的热茶什么时候变凉了,他也不知道。
小晚下班前,要看看患者术后的情况,她到观察室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情景。程晔右手握着纸杯,左手扶着玻璃窗,像尊雕塑一样立在那里。此刻身边的一切,都形同虚设,如果这里不是医院,如果是在某位大师的画廊里,他,一定是件最美的艺术品。
他好像并没发觉自己在看他……小晚近似贪婪地欣赏着……
程晔的手机突然响了,最原始的电话铃声吓了小晚一跳,慌乱的不知该看向何处。
程晔回过神儿,用左手掏出电话“喂……是……徐子还没醒,是这小子命大,医生说,这是奇迹……等他醒了,我打电话告诉你,现在别来了……嗯,挂了。”
小晚几乎是逃也似地进了观察室。可一进观察室,觉得更怪了,因为,那双深潭似的双眸,就是盯着这里。自己这个样子,好难受啊……
正文 第二章
三零三病房,程晔在徐子醒后,笑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