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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熙娴真的想要我帮忙,我会帮她请个最好的医生直到她康复为止,或是借钱给她从头再来,甚至给她一份工作也没有问题。”纪凌寒斩钉截铁。
殷小乔咬唇,“可你知道雨薇现在伤得有多深,我刚才在街上看到她有多狼狈吗?我不是真的想让你帮她什么,只是,我觉得,如果姐夫真的不想同她一起,可不可以不要给她这么多的假希望拖着?不要让她做什么情人?我知道姐姐跟姐夫的关系并不是真像电视上那么的好,如果他真的爱着雨薇,可不可以……”
“不可以!”纪凌寒抬手抚了抚殷小乔因为焦虑而有些冰凉的脸,“乔,我知道你是好心,也知道你是关心朋友。可是这世上的人没那么简单,你光看到我姐夫在家里受我姐气的模样,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真的做得很好,真的像当年刚结婚时对我姐爱与真诚,一个女人若不是真的对这份爱和男人绝了望,她何至于这样对这个男人?”
“可是……”殷小乔犹豫得不行,其实这事上谁都不是弱者,都是自己害自己。
“可是,你光看到我姐夫被我姐欺负得不行,又有没有看到我姐在外面找过别的男人?我不清楚他们两个为什么会闹到这种境地,也不明白他们之间还剩下多少感情。但是我姐除了不甘心以外应该对姐夫还是有些感情,至于姐夫……为名还是为利他都不会离开我姐。这也是一种无法割舍的感情,所以他们不会分开,我也无能去管!至于你的朋友,如果不是因为爱情,劝她还是不要再等,不是所有有钱的男人都有良心。”
两个人正低声交谈,不远处的手术室大门却被人从里面打开,很快走出一个穿着蓝色手术服的医生。会事会着。
“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我是!”沈熙娴慌忙奔上前去。
“病人胎位不正,之前因为人工流产的次数太多,子宫壁已经很薄,再经不起璀璨。本来这一胎就有问题,刚才摔那一跤又失血过多,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家属明白的话就在手术确认书上签字,我们马上为病人手术。”
沈熙娴一呆,心跳仿佛停止了般,也忘记了要怎么呼吸。
殷小乔同纪凌寒说完话正好回身,听到那医生说的话呼吸也跟着沉重起来,“医生,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雨薇她……”
医生面无表情,“之后再怀孩子的可能性几乎就会为零,不过你们还是尽快在手术确认书上签字,把该走的程序走了,里面我们才好继续做该做的事情,多耽搁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这点希望你们明白。”
沈熙娴似乎一瞬安静了,啪啪掉了几颗眼泪下来,便慌忙跟着护士的脚步奔过去签下自己的名字。
才出来的医生护士很快又转身进去,站在门口的纪凌寒挑了眉,望着面前的一切并不说话。
殷小乔试着上前想要安慰一下沈熙娴,可刚将自己的小手伸过去,后者立马就回头对纪凌寒:“不好意思,BOSS,我今天人不是太舒服,我想请几天假,在这里陪着我表妹。”
“嗯。”纪凌寒轻哼,“熙娴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工作上的事暂时不用你管。”说完就要去拉殷小乔离开。
殷小乔怔然侧头望着身边的男人,“凌寒,你怎么能……”
他单指放在唇前示意她噤声,“出去再说。”
两个人很快从医院大楼里走了出来。门口寒风依然,他拉着她的胳膊一直到大门口才突然被她甩开。
纪凌寒叹了口气,侧转头来望她,“这里这么冷,有什么咱们回车上再……”
“郑建波是你的姐夫,所以你肯定帮着他,不管他在外面做了多少不可原谅的事情,你就是铁了心地要帮他!”殷小乔恨恨以望。
他盯着她看了数秒,“就像之前我在医院里同你说的一样,这事是别人的家事……”
“可你认识的这个人还是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你知道一个女人以后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她该有多么伤心?!你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殷小乔怒吼,吼完了便双眼红红站在那里。
周围有病患或是病人家属来往,时有人侧头而望,看着这对正在争吵的小夫妻。
“我明白。”他模样坚定,“所以你知道我有多庆幸咱们能有蕊蕊这个女儿,不管经过多久多长时间,她都一直会是我最宝贝的小公主,我要给她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殷小乔噤声,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生怕再被他看穿一分。
不管过往行人,他大步上前揽了她的脑袋在自己胸前。
“看到别人的事情这么伤心,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在介意一些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明明是抱着正在闹脾气的小女人,可他还是不自觉就弯了唇,“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们在一起虽然并没有多长时间,但我以为你应该足够懂我、了解我。我既然已经认定了蕊蕊这个女儿,那就一生都不会改变。她就是我的宝贝,所以我不会再要别的小孩!”
被这男人斩钉截铁的话语一哄,她多想要反驳些什么,可这霸道地占进她呼吸的男人,却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她在他怀里安静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想到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
“好多血……就那样从雨薇的身体里流了出来,我只是想要叫住她,让她别再跑了,却没想到这样也会害她摔跤……她一定恨死我了……”
听着殷小乔颤抖不停的声音,他也知道她是又想起那些令人不快的记忆。
“不能生……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就算你觉得我姐夫在这件事上做得再不对了,可是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你朋友不不想,若她不是把一段感情看得这么不纯粹,也不至于会到后来发生这样的事情。”
殷小乔要挣扎,却仍被纪凌寒死死扣在身前继续:“是你太天真,把每个人都想得这么单纯。乔,我知道你是想为曾经的朋友打抱不平,可是我希望你知道,有些人的人生必定是要为成长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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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
新婚才没有多久的两个人很快就进入了冷战期,就连乔爸乔妈都觉得稀奇,更何况极度不高兴的殷小乔,竟然把女儿也从家里带了出来,在乔爸乔妈家待了整整一天。
今天正好乔妈休息,与乔爸突发奇想两个人,打算自己在家包抄手,晚上煮了吃。
殷小乔抱着女儿坐在餐桌边上出神,乔妈就一边赶着肉馅一边对她冷笑,“我看还真新鲜,为了个外人你尽折腾自己人。”
“话不是这样说啊!”殷小乔仰起头来,“郑建波是他姐夫,他肯定帮他姐夫,可这事我看不过去,我觉得他做得不对,我不开心。”
乔爸沉思了一会才道:“其实吧,小乔,我觉得这事儿其实也怪不得人凌寒,现在社会上是有那么些不学好的年轻女孩,有妇之夫都敢勾搭,就是为了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其实这种女孩也不值得同情。更何况这次的教训虽然惨重,但就像凌寒说的,有些人的成长是要付出些代价,只是她的代价惨重了一点。”
乔妈在旁边附和:“就是,也不知道你上哪去交的这种朋友,给别人当了这么多年小三,到现在还不死心。可别跟我说是什么爱情,任何打着爱的旗号公开犯贱那都是咎由自取!”
殷小乔蹙眉,“那这事儿要是发生在我身上,你们还觉得我是咎由自取么?”
乔妈一怒,“啊呸!殷小乔你是不是脑子有病?那能是你么?我觉着吧!这世上奇了怪了的事情数不胜数,你担心不了那么多也管不了那么多事情。作为朋友你能帮就帮,如果她还是执迷不悟,那也怪不得别人,你就随她去!”
闷闷不乐坐到下午,快到晚饭的时间,纪凌寒还是赶了过来,按开了家里的大门,对着站在门边的乔爸唤一声:“爸,乔在不在这里?”
“在在在,快进来快进来!”乔爸立马将位置让开,让纪凌寒进门。
纪凌寒一进去,就看到正抱着女儿坐在餐桌边气鼓鼓的小女人。
“哟,凌寒来了?”正在厨房里面煮抄手的乔妈探出个脑袋,“来了就好,快把你老婆领回去,今天买的抄手皮不够,没包她的份!”
殷小乔囧,冲着乔妈一嚷:“妈!”
谁知道乔妈把脸一横,“叫妈也没用,说没你的份就没你的份,蕊蕊的都没有,赶紧滚。”
“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啊!我才是你女儿,你帮谁啊!”
“我帮我自己!”乔妈说着就出来赶她,“去去去,别在这待着,耽误我跟你爸享受二人世界,赶紧的,该上哪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