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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了……”
“嬷嬷,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雪儿心神不宁地将瓷盅往小桌上一搁,不想,手不自觉地打颤,那瓷盅猛地倾倒,淌了一桌的汤汁,狼籍一片……
苏嬷嬷只作不见,口中仍在继续,“老奴是看着皇上长大的,太后在怀着皇上时,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又被人下了明珠毒!以至于,皇上一出生,身体里便带了噬心噬肺的毒,每每发作,痛苦不堪。如今虽说是得天所佑,总算好了起来,但太医却仍是忧心忡忡,只道皇上多年来为寒凝阻碍了心脉,即便毒已化,却免不了不通则痛的折磨,是半点也马虎不得的,需格外的保重才是……”
“嬷嬷!”
雪儿蓦地站起身来,双手紧握住她的手臂,落泪哀求,“你去劝劝他好不好?他这样子,是要逼死我吗?”
苏嬷嬷异常的冷静,“不是皇上要逼死娘娘,而是娘娘在强迫自己逼死皇上!”
雪儿拼命摇头,怔怔道,“嬷嬷,你应该清楚,即便我肯放下一切,但以后,那孩子的阴影总会纠缠在我跟他之间,那时,我们要怎么办?”
苏嬷嬷只淡淡道,“娘娘的话,老奴没有办法回答,老奴粗笨,只知道,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人这一生,爱一个人不容易,爱一生就就更难了,缘分的事,素来可遇不可求……”
第一百七十三卷 这锦绣江山再好,也换不来一个你!
苏嬷嬷只淡淡道,“娘娘的话,老奴没有办法回答,老奴粗鄙,只知道,百世修来同船渡,千世修来共枕眠。人这一生,爱一个人不容易,爱一生就更难了,缘分的事,素来可遇不可求……”
“缘分?”
雪儿骤然想起夏侯忆然亲征前让南宫蝶侍寝的事,不由一哂,“他有缘分三千,谁重谁轻,怕早已分不清了!”
苏嬷嬷眸光清亮,凝眸于她,“娘娘不会不知道一句话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具雪儿心中骤然一痛,冰冷的声音从心底漫出,“水在流,永远都不会停,他怎么去留?”
苏嬷嬷用布子擦掉桌上的汤汁,端了瓷盅往外走去,只留下了意味深长地一句,“能瓢起来的,自是有缘,飘去的,便是此生无缘……”
外面的雨果然越下越大.房檐被急雨抽打得啪啪作响.一记一记仿佛敲打在雪儿心上,迫得她再也控制不住走到窗边.掀了垂帘……
尔夜雨寒凉,夏侯忆然落寞清冷地站在雨幕里,雨水不断至他脸上滑落,朦胧了他眼中的伤情……
见雪儿站在窗前,他神情无限的歉疚与痛惜,说的还是那句,“朕错了,知错了,若此刻死在这里能消你心头之气.那么……朕愿意!”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雪儿听了他的话,竞真的觉得他愈发瘦削的身影在雨中摇摇职坠,于是,不由自主地疾步跑了出去,淋着雨,拈住他的衣袖,心酸怒道,“你不要命了吗?没了我,你仍然是大胤的天子,至尊至荣,高踞万民之上!但你若为了我,为了一个女人轻视自己的生命,那你便是家国天下的罪人!”
她说得气喘吁吁,又怒又急,夏侯忆然却只是含情微笑,无声无息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她感觉得到,他的手臂在微微地颤抖,那是一种失而复得后的小心翼翼……
不等她开口继续怒骂,他已低头吻住了他的唇,温软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大胤的天子又如何?至尊至荣又如何?若失去了你,朕赢有天下也不过是孤家寡人!这锦绣江山再好,也换不来一个你……”
雪儿在他怀里哭得痛彻心扉,泪水如同连接天地的雨帘,摸糊了一切,却又在瞬间融化了她好容易冰封的心……
他的唇印在她的额上,目中满是深切的情愫,“为你,朕愿为昏君,不要天下,恋红颜……记得,父皇曾送过一句话给母后,连朕听了也很是感动。今日朕便也送给你.等同于朕柱你的承诺——你以今生酬情,朕便以江山酬你!”
你以今生酬情,朕便以江山酬你……
一句话而已.仅仅一句话而已.雪儿便知道.她输了.彻底的投降,彻底的输了!
的确,他为了她,为了跟她说一声“朕错了。”不顾前方的战事,不惜一切地赶了回来……
她拼命想找个继续恨他的理由.却发现诸般努力也是枉然……
心,早已背叛了意志……
院子另一边的隐蔽处,郁三少脸色阴戾若狂地狠狠盯着在雨中相拥的两人,眼中杀机如惊电划过雨夜……
待那两人手牵手回了房,他才失魂落魄地奔出了甘露寺,扶着路边的桐树,大口地喘息,颤抖的唇,却扬起自嘲的冷笑……
一个男人愿以江山酬情,果然便是世上最感天动地的情话!
而这情话,也并非人人有资格去说!
难怪他爱的女人却只对那个男人动情!
因为那个男人是天子,是主宰天下的万乘之尊!出则御马,入则高堂,一呼百诺,统驭八方!
而自己又是什么?
不过是靠女人吃饭的男宠,存活在黑暗处最卑贱的男宠!
他控制不住狂怒地嘶喊出声,手掌紧握成拳,不断地击打在袖上,一拳重过一拳,五指破皮也未停歇,他的血,和着雨水疯狂地淌下……
突然,有笑声至他身后传来,张扬而阴森,在夜幕里生出无边的悚然……
郁三少喘息着回头,就见魔渊撑着伞,站在前面不远处,冥黑的目中溢出睥睨天下的光芒……
这光芒却偏偏让郁三少更加的心烦生厌,极度狂乱地冲上前,发狠推了他一把,愤然暴躁地吼道:“为什么要阴魂不散地跟着我!我不需要你的救赎,不需要什么重生!永远都不需要!”
魔渊低头皱眉,望了望被他的血手弄污的雪白衣衫.似乎有些不悦……
但瞬间,他又有了笑脸,语声如波澜不惊的静水,却又分明携利风袭进人心,“人生在世,苍狗白云,不过匆匆数十载,究竞是要作人上人,还是人下人,凭的不过是机缘和巧遇!若你能把握住,所有不可企及的梦便都可成为现实!”
第一百七十四卷 为了她,他可以继续堕落,永不言悔!
但瞬间,他又有了笑脸,语声如波澜不惊的静水.却又分明如厉风袭进人心,“人生在世,苍狗白云,不过匆匆数十载,究竟是要作人上人,还是人下人,凭的不过是机缘和巧遇!若你能把握住,所有不可企及的梦便都可成为现实!”
郁三少听了却冷笑以对,“你以为我靠自己就不能飞登九五吗?”
魔渊扬声大笑,“的确,你手下的乌合之众渐成气候,钻了不少朝廷的空子,又拉拢了轩辕穆和薛文进!在夏侯忆然出征时,更使出妙计几乎活活将他困死迷谷!正常来说,大胤的气数是尽了!只可惜,就连上天也漏算了一个痴情的阎王!”
“什么只可惜,什么阎王?你究竟在说什么?”
具郁三少紧紧盯住他,脸色发青,“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故作高深的在我跟前胡言乱语!你以为我会信吗?”
“我胡言乱语?”
魔渊英挺的眉头一挑,缓缓道,“你只想想,照你们原定计划,夏侯忆然这会儿还应该被困在迷谷里,怎么可能突然越过千山万水跑回京城来谈情说爱?”
诽郁三少间言,整个人呆住了!
他方才乍见到夏侯忆然抱着自己爱的女人,心里只充斥着恨,噬心噬肺的恨!
却忘了一个至关紧要的问题……这时候.夏侯忆然怎么可能出现在京城?!
不待他至震惊中醒过神来,魔渊又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一身狼狈,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养伤的地方……
灵婉早已心急如焚的等在里面,本来积了一肚子的火,但一见他淋得浑身湿透,头上又不断有血水至伤口滴下.心顿时便软了下来.急急上前以袖拭着他脸上的雨水,心疼道,“怎么弄成这样!明明知道自己有伤还到处乱跑,这么大的人了,总叫人放心不下!”
她说完又唤了奴才取来了药,亲手取了锦布拭去他发上的雨水,为他敷了药,缠了一圈纱布,就连他手上破皮的地方也细心上了药,又找来干净的衣衫,侍候他换上……
至始至终,郁三少都没有说一句话,完全任凭她摆布……
直到她又张罗来了酒菜,与他一同坐下来时,他才忽然问了一声,“前方的战事如何?还顺遂吗?”
他这一问,灵婉的脸瞬间便沉了下去,美眸含怒,口中叹息道,“这回真不知是撞了什么邪了!那迷谷从来就只有人进,不见人出!谁知,那夏侯忆然竟领着一干精骑冲了出来!就在当夜便与大胤败退的残军会师,竟不费吹灰之力便攻占我军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