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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云湖情绪的变化只能更加的证明……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攻进了云湖拼命紧闭的心房!!
他不由绽出了笑容,至她身后又将她环入怀中,故意问,“在想什么,为什么不答话?”
云湖勉强笑了笑,一字一字咬牙而出,“我在想,若你现在便死了,我倒不介意回你江南老家去做寡妇!”
司清宇大笑,转过她的身子,捧起她满带残忍的脸颊,似笑非笑道,“云水月,别把话说得太满!我若死了,你确定你不会伤心?”
云湖推开他,近乎仓皇地避开他灼灼的目光……
司清宇紧逼过来,还待要追问下去,却有侍女走了进来,垂首道,“九姨奶奶,香汤已备好了。”
云湖“哦”了一声,挥手让那侍女退下,那侍女立时如蒙大赦,慌慌张张地退了出去!
云湖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唇角的弧度却愈发讥诮冷漠……
倒是司清宇忍不住叹了一声,握了她的手,轻声道,“为什么非要封闭自己,像只刺猬似的,不让任何人靠近……”
锦儿的事,虽被他妥善解决了,但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仍是引来了流言纷纷,云湖便索性真真假假的传话出去,竟言自己嗜服曼陀罗花,而浇灌曼陀罗花的,则是人的血!
于是,更为诡秘的流言便充斥在了司家大宅……
云湖俨然成了人人口中的嗜血妖女……
而此刻,云湖听他这样问,脸上却明显有了刺骨的冷意……
如果没有被人狠狠出卖过,便永远不会明白她心里有多恨,即便她说了,他也不会理解……总而言之,此生,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陪她的习惯!
所有人离她越远越好,她求之不得!
司清宇见她一味沉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不再逼她答话,只玩笑似的在她耳边细语,“不如让我时候夫人沐浴如何?”
云湖的身子微微颤了颤,似有些心慌意乱,刚要冲他怒吼,他却蓦地将她抱起,出了房门,直入寝室……
屏风后,浴桶里芳香馥郁,热气氤氲……
司清宇噙一丝微笑,解开她衣上的盘花扣,见她蹙眉似在下意思的抗拒他的亲近,便索性吻住了她软软香香的唇……
云湖颦眉更紧,她越来越讨厌司清宇没完没了的欲望,不分白天黑夜的向她索欢!
但她不知道的是,司清宇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对她的渴望!
在江南,他的女人不计其数,再貌美再风骚性感的都有,可很奇怪,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她这样,可以令他贪恋到这般地步……
他见云湖伸手推他,便坏笑更甚,挑起她的下颌,声音十分的无赖,“不喜欢我吻你的唇吗?那不如换个地方怎样?”
“老爷!”
云湖忍无可忍怒喝了一声,“现在是大白天,若被下人闯进来瞧见了,看你今后还有何脸面!”
司清宇大笑,“为了你,还管那许多做什么!再说了,我与自己夫人在屋里欢爱,怕是皇帝老子也管不了吧!”
他说着便解开了她兜衣的丝带,重又低头吻上她胸前的柔软,含住她敏感的乳尖,她隐忍的呻吟愈发激起了他沸腾的欲望……
却在这时,他的眼角瞄到了搁在浴桶旁边的一个玉匣子,那里面殷红色的粉末令他情绪一落千丈,缓缓放开了她,拿过那匣子,目光锐利地盯着她,斥问道,“这是什么?”
云湖将衣衫穿回身上,突然便不想瞒他了,脱口便道:“麝香!”
仅仅就这两个字,便让司清宇怒到了极点!
他挥手便将玉匣砸到了地上,修长的手指狠掐住她的脖颈,指节咯咯作响,眼眸里隐隐泛着戾气,“你竟敢在司家用麝香!竟敢不愿为我生孩子!!”
云湖迎视着他,目光怨毒讥诮,说不出话,便干脆闭上了眼……
若真能被他掐死,倒也好……
司清宇立时便看透了她的心思,猛然松手将她推倒在地上,蹲下身,切齿道,“云水月,你不屑为我生孩子对吗?可我偏偏要你生下我的孩子,跟我一辈子都纠缠不清!”
第一百六十八卷 我掌握着足可令她万劫不复的秘密!!
云湖眼中恨意汹涌,却故意去忽略掉了他咄咄逼人的言词,甚至将他整个人都彻底忽略,漠然无动于衷地躺在地上,再次紧紧闭上了双眼……
司清宇恨得双目赤红,几乎呕得出血来,他不明白,为什么每回都是这样!
当他以为,他们之间总算好了一点点时,转眼便会有暴风雨袭来,不将两人摧残得心力交瘁,绝不罢手!
他略显颓然地坐在她身旁,没有强要她,也没有再伤害他……
满室的氤氲,将恨意朦胧湿化,点点消融……
窗外夕阳绚烂,灼灼如火,映得半边天色似能沁出血水……
同一片天空下,雪儿正站在大殿外,静静地听着主持师傅劝导离家出走的妇人……
那妇人因夫君贪恋女色,不断迎娶美妾回家而心碎神伤,在佛前诉苦连连,痛哭流涕,而后告诉主持师傅,说自己决定远离……
主持师傅淡笑问她,“你有想过要去哪儿吗?”
那妇人道,“既然要走,自然是越远越好,天边也无妨……”
主持师傅笑了:“那你可知天边在哪儿?”
那妇人一脸的茫然,想了半天也答不出来,便恭敬道,“烦请师傅指点。”
主持师傅只道,“天边就就在你自己心里。”
那妇人诧异不已,“天边怎么会在我心里?”
主持师傅意味深长道,“既然你已被情伤,走得再远,心仍然受伤滴血,无所谓天边。如果你觉得恨无可恨,伤已平复,便更无所谓天边,天边就就在你心里……”
雪儿怔怔地笑了笑,脚步虚浮地走在寺庙里……她从来没有想过,或许他躲在这儿,不是因为不想恨夏侯忆然,而是她仍然深爱着夏侯忆然!
不管发生什么事,她还是爱他,她没有勇气躲到天边,没有勇气离他太远,所以她选择了这里,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可悲!
此刻,寺庙里正是热闹,恰逢每月一日皇家寺院对外开放的日子,京城里的善男信女一窝蜂似的拥了来……
恰在这时,人群里突然发生了混乱,无数禁卫手执利剑闯了进来,像是在搜寻什么人,那凶狠架势,百姓惊叫大乱,瞬间你推我撞地慌乱走避……
有小尼至大殿出来,见此情景,首先便搀扶住雪儿,护着雪儿回了后院的禅房,只道,“外面乱得很,娘娘千金贵体,还是小心为好!”
雪儿无所谓地笑了笑,在窗前坐下,那样艳丽的霞光映在她的脸上,却也只映出了她满目的凄冷,苍凉得令人不忍卒睹……
小尼不免叹了叹,也不再打扰她,只为她张罗好了饭菜,便默默无声地退了出去……
雪儿深吸了一口气,微笑擦去溢出眼眶的泪水,走到桌前……
上面搁着几味素菜和一碗清粥,另外的一盅红枣参汤是苏嬷嬷特别交代务必要每日为她做的,好让她早些调理好身子……
她拾起筷子刚要坐下,耳边便听到屏风后传来一阵细弱的喘咳,她不由蹙眉望去,低低问了一声,“是谁?”
片刻的沉静后,一抹纤弱的身影缓缓走出,就就见她一手捂着胸口,素色的衣衫上血迹斑斑,一片猩红狼籍,显然是受了重伤!
雪儿刹那震惊,随即便认出,这女子便是始终随侍在薛老夫人左右的珠儿!
只是,还不待她开口问话,珠儿已取出袖中匕首,那满带鲜血的手直欺了上来,锋锐刃尖正对着雪儿心口,喘息道,“你若敢叫……我便让你陪我一起死!”
雪儿似有些明白了,轻轻开口,“原来禁卫是冲着你来的……”
“是冲我来的!”
珠儿已被灵婉的人逼得走投无路,京城到处都有人拿着她的画像在搜捕,她已是过一天算一天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她索性便挑开天窗了,“我听那寺里小尼管你叫娘娘,想来,你应是皇帝的妃子……那么,我留在你身边,可要比在外面安全多了……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是当今的云湖公主要杀我灭口……我掌握着足可令她万劫不复的秘密!”
雪儿轻轻笑了笑,对她所谓的“秘密”丝毫不感兴趣,只脸色平静道,“你的事,我不想知道,只劝你一句,若真想保全性命,还是离我远一些的好……”
“若我偏偏就就看上你了呢?”
珠儿跟在薛老夫人身边这么久,别的没学到,心狠手辣倒是学得分毫不差!
说话间,她手中匕首已逼近了几分,有鲜血缓缓淌下,在衣衫上洇散蔓延……
雪儿的目光却仍是空洞木然,比这些皮外伤更痛的,是她的心……
第一百六十九卷 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