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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雪儿随着一众宫人跪了下去,口中恭敬而平板地说道,“南宫贵妃已在候着皇上,臣妾这便告退了!”
夏侯忆然显然是喝了不少酒,带着微醺的醉意,蹙眉望着她,良久才叫了起,解下自己的披风系在她身上,嗓音低哑却温存,“夜间凉气重,你身上又有伤,怎么穿得这样单薄……”
不待他说完话,雪儿已将披风扯下,往他怀里一塞,一时气恼,冲口便道,“难道皇上忘了,臣妾是在齐桓山长大的野丫头!冰天雪地都敢下河摸鱼,这点风又算得了什么!”
她说完便赌气推开他,径自而去!
回到关雎宫,躺在榻上,她却怎么也睡不着,辗转于枕上,极力隐忍着心中幽怨,仍忍不住一滴滴的泪水……
这一刻,她惊觉……原来,宫里的夜竟是这样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殿门轻轻地响了响,门外的风飘送来淡淡的龙涎香,那是她魂牵梦萦的气息……
果然,一双手臂将她揽进了怀里,耳边是他无奈地语声,“父皇母后一走,朕身边便只剩下了你跟姑母,朕也知道你有委屈,但姑母年纪大了,偏激执拗在所难免……就算为了朕,你能忍便忍了,行吗?”
雪儿回身望住他,突然满心荒凉,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颤抖得厉害,“如果我说,那狸奴不是我杀的,是云湖将它扔进了池子里,再来冤枉我。你信吗?”
夏侯忆然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满目怜惜与愧疚,“朕信,云湖从小便被父皇宠坏了,她做出那样的事,朕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雪儿听他这样说,反而愈发难过,仿佛被寒冰冷雪从头浇下,冷得彻骨彻髓……
他相信她,相信是云湖在撒谎!却还要让她去忍,让她去认错!
雪儿瞬间来了脾气,在他怀里挣扎踢打,见他不放手,低头一口便狠狠咬在了他的肩上,咬出深深的血印,泪水却汹涌落下……
夏侯忆然依旧不放手,微笑着,温暖的指尖抚过她的鬓发,只问了一句,“消气了吗?”
雪儿的确是气他恼他恨他,但面对他宠溺的微笑,心顿时便软了下来,再也闹不起来了……
也不知,两人究竟是谁欠了谁……
她定定地望着他,低声问,“为什么这时候来了,那南宫贵妃怎么办?”
“朕装醉,佯装身子不适,让人送她回宫了……”
夏侯忆然语声慵懒,目光紧紧锁着她娇嗔的容颜,竟有些痴了,只觉一股灼热瞬间袭遍了五脏六腑,令他情不自禁地吻住了她的粉唇……
缠绵间,雪儿的脸颊愈发的妩媚嫣红,美得让人心醉,偏偏口中却吐出大煞风景的一句,“其实南宫贵妃很可怜,你不应该那样对她……”
夏侯忆然忽地死瞪住她,气得咬牙:“你现在是要把朕让给别的女人吗?那好,你别后悔,朕这就走!”
他还真不是开玩笑,说着便坐起身,穿靴准备走……
雪儿一怔,也跟着坐了起来,徒然空虚到了极点,在他站起的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哑声脱口,“阿然,你别走……”
夏侯忆然回首,看着她凄凉的神情,突然地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可恶的罪人!
当初在齐桓山上,她是那样快乐自由,那样无忧无虑,如今在她眼里却只能看到悲伤和无助……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为了爱他,她失去了所有的快乐……
他轻声叹息,难过地揽住她纤瘦的身子,方才的气恼已不觉烟消云散,不等她眼泪落下,他炙热的双-唇便吻了下去,手掌抚着她浓密的青丝,抚过她柔滑的颈项,轻轻探进她的衣里,缓缓抚下去……
他将她抱得那样紧,伤口开始隐隐的痛楚,但他的吻却又是那样诱-惑如毒,令她不舍抗拒,甘愿痴醉沉沦……
浓情过后,两人脸儿依着脸儿,耳鬓厮磨着,仍不愿分开……
夏侯忆然的手抚在她的伤口上,不禁又想起了那命悬一线的瞬间,是她毫不犹豫的为他挡了一剑,愿将生命都献给他……
而他,真的欠她太多太多……
雪儿见他蹙眉沉思,良久也不说一句话,便忍不住问道,“在想什么呢?”
正文 第一百零三卷 朕每夜都留在关雎宫,不就能快些了吗?
雪儿见他蹙眉沉思,良久也不说一句话,便忍不住问道,“在想什么呢?”
夏侯忆然捏了捏她俏丽的鼻子,低低笑道,“朕在想,你若能快些为朕生下皇子就好了,他百日那天,朕便册封他为大胤皇太子……”
“快些?”
雪儿脸颊泛红,喃喃羞涩道,“这种事怎么能说快就快?”
菊夏侯忆然爱极了她羞涩可爱的模样,吻了吻她嘟起的红唇,坏笑着眨了眨眼,“朕每夜都留在关雎宫,不就能快些了吗?”
雪儿愈发羞窘,手掌推开他坏笑的脸,侧身朝里,扯过锦衾蒙住头,不再理他……
夏侯忆然笑得更是得意,至她身后又将她搂住,唇温柔地摩挲在她如玉般的肌-肤上,却像是燃烧的火苗,重新将她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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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御花园,郁三少正独自望着一池碧水出神,萧媚娘连派了数人过来催他回去,他也全不当回事……
也不知站了多久,夏侯灵婉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身旁,讥诮出声,“师兄又挂念着哪位佳人,竟这般魂不守舍!”
郁三少转眸凝视着她,目光复杂,终究忍不住探问,“云湖回宫后怎么会变化这样大?”
也难怪他会有此一问!
这两天,他一直偷偷在暗地里留意云湖,竟只看到了一个真正狠毒泼辣的刁蛮公主,与记忆里善良单纯的人,简直无法重叠在一起……
灵婉冷笑道,“原来还是为了云湖,师兄也是难得痴情!只可惜,师兄你从来就不了解她!的确,她是有段日子像是变了性子,也学着良善了,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今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若如今的她才是真正的她,那么,那曾经用自己的血去救他的单纯丫头又是谁?
是她隐藏的另一面吗?
郁三少皱眉,脸色愈发凝重,这种神情看在灵婉眼里,却叫她醋意大起,心里愤愤难安,忽地就抬手一拳打在了他身上,眼眸里含着浓烈的妒火,激越脱口,“你只管去想她,我只告诉你,她且等不到为你暖床的日子,早晚我便叫她死在我手里!”
郁三少一震,霍然色变,目光瞬间犀利,一把狠抓住她的手腕,怒道,“你究竟想干什么?若玩过了火,头一个不放过你的,便是师傅!”
“这倒不用师兄操心!我身体里流着夏侯氏的血,师傅她且舍不得杀我呢!”
灵婉露出极森冷的笑,轻轻低语,“我看,该小心的应是师兄……你可别爱令智昏,坏了师傅的大计……”
郁三少怒极,待要开口,便见着有宫人提着羊角宫灯往这边走来……
于是只得放开她,急道,“那老女人的奴才寻过来了,你仔细别让他们瞧见!否则,那才是坏了师傅的大计!”
灵婉也是一肚子气,虽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他,但也无可奈何,咬牙切齿地怒瞪了他一眼后,方才匆匆朝未央宫走去……
她前脚走,侍候萧媚娘的宫人后脚便走了过来,哀求着郁三少速速回去!
而郁三少也懒得再为难他们,压住火气,随他们回了萧媚娘住的翠微宫……
一进内殿,所有宫人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寝殿的帘子被人从里面掀起,就见一个身段婀娜的曼妙少妇缓缓步出……
她上裳滑褪在腰间,丝缎肚兜yu坠未坠,青葱似的玉指正绕在颈后,系着肚兜的带子,那饱满的酥xiong在薄薄的丝缎下浑圆分明……
原来,萧媚娘为保青春不老,也不知从哪儿寻来了个秘方,但却要以产妇人ru为药引,是以,她身边便有这些少妇出入……
郁三少了然一笑,低声问,“夫人可在里面?”
这少妇生性风-流,平日里也没少跟他打情骂俏,这会儿见着他,索性便也不急着穿回外裳,伸手便攀上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轻娇嗔,“怎么只想着夫人,就不想我吗?”
郁三少噙一丝慵魅轻浮的笑意,手指滑进她的肚兜,在她酥xiong上一拧,悄然道,“你急什么,且等我去哄住夫人,再去你房里找你,好好疼你……”
那少妇微微吃痛,神情却更添妩媚,满意地放开了他,只朝他嗔道,“我自会等你,你若忘了,便别再指望我在夫人面前为你说好话……”
郁三少笑得尤是迷人,吻了吻她的脸颊,替她理好衣衫,总算才将她打发……
进了寝殿,却并未见萧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