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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握住洛芸卿的手,冲着侍卫缓缓开。”将人拉出去…………五马分尸!”
“谁敢!”
具洛芸卿奋力挣开他的手,竟厉声喝住了侍卫!
夏侯烈一把捏住她的下颌:“我已经不逼你动手了,你还想如何?”
她不觉落下了泪来,手触碰到他搁在榻边的佩剑,毫不犹豫便拔剑出鞘!
炯瞬间,刃上寒共映得两人眉目凝霜!
他骤然惊住,定定望着她,手上力道尽失……
她站起身,怒视着他,声音颤抖得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不劳万岁开恩,芸儿绝不会让他死在别人手里!”
窗外雨声渐急,一道闪电劈开阴沉的天空,雷声轰隆隆滚过,如恶鬼索命的戾啸……
南宫靖俯跪在地上,额上的汗水雨水不断淌下,湿了眉睫鬓发,身上流出的血在宫砖上蜿蜒成溪……
他艰难地抬眸看着洛芸卿,喉间微微滚动,似有什么话说,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有猩红的血从他嘴里如水般涌出……
那样多的血,让洛芸卿恍然想起,当初死在她怀里的斐然,他握住她的手,将剑猛地刺进自已的身体,整个人瞬间软倒在她身上……
他的血浸透了她的衣襟,带着残余的温度,一直淌下去,她听见他说…………“能死在你怀里,我很高兴…芸卿,这一生,我不后悔……”
斐然,他就是这样,用他的生命,最后保护了她一次!
从那一天起,她立誓,不会再让爱她的人因她而受到伤害!
她若不死,就定然会不惜一切保护他们!
所以今天,她绝不会再看着南宫靖死在她面前!
电光石火间,剑光暴起,猩红喷溅!
夏侯烈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但那两个侍卫却已分明倒在了地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或许,他们从未想过,他们美丽的皇后也会有妖魔的一面,直到剑刺进他们的身体,他们仍不相信……
夏侯烈从震惊中猛然回过神来,嘶声吼道:“芸儿,你疯了吗?”
洛芸卿恍若未闻,有些失神地看着地上两具已经僵冷的尸体,哭得几乎晕厥……
南宫靖吃力地站起,向她伸出手,微笑着,哀哀乞求:“芸卿……听话……把剑给我……”
“我不给!我知道,你跟斐然都想让我一辈子欠你们的情!但我累了,我欠不起”
她全身都在颤扛,却愈发握紧了手中的剑,大声吼着,“一个萧斐然已经够了,真的够了!我宁愿死的是我,你们都好好的活着!”
夏侯烈骤然至身后环住她,扣住她的手腕,似要夺过她手中滴血的长剑!
她痛哭失声,被满心的绝望迫得近乎疯癫,挣扎着回身,刹那猛刺,凄厉嘶喊着抽剑、疾退!
直到妖艳的猩红激溅了她一身,直到夏侯烈轰然倒在了她脚下,我才相信,这一切不是梦!
“芸儿……”
夏侯烈的面孔因痛楚而扭曲,一遍又一遍,喃喃地唤着她……
她笑了,身子发软,蓦然跌坐在了地上,却是第一次真真正正不再惧怕他的暴戾嗜杀,他的血腥多疑,他的喜怒无常……
她喘息地语声温纯如水:“芸儿在,万岁有何遗旨,吩咐便走了……”
夏侯烈伸出手,xiong口剧烈地起伏,这一生,唯一一次软弱的哀求:“我不怪你……你让我再抱抱你,最后一次抱抱你……好吗?”
她轻轻摇头,往后挪了挪身子,泪水晶莹的眼中,怨恨不加掩饰,幽幽地笑着:“万岁究竟明不明白,你的皇后早已经死了,死在你的凌虐欺辱之下……现在你面前的洛芸卿,不过是行尸走rou,跟死人没有分别,你还要抱吗?”
“你就这么恨我吗?”
夏侯烈样尽最后的力气,徒然暴起,抓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道:“当初是轩婊子焕将你弃若敝履!你为什么不恨他?”
一语尽,他双目凸起,力竭倒地,立时气绝!
她呆呆地看着,手腕上的翡翠南珠常脱坠落地,跌得粉碎,却赫然现出薄薄的一片黄绢……
她指尖颤颤地拾起,上面以血为墨,清清楚楚写着…………”皇后洛氏,克娴内则,淑行坤德,与朕情深爱笃。他日若朕有不测,皇后腹中之子,无论是皇子或帝姬,皆可承继祖宗基业,登基即位!”
她眼中蓦然有了泪,对着清寂空洞的殿阁笑了一笑……
夫妻一场,她时时刻刻都记得他对她的伤害,恨入骨髓*边如但到此刻,莫名的,所有怨恨,竟在瞬间,如阴霾释去……
南宫靖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地开口:“万岁……他对你始终是真心。”
她没有说话,却靠近到夏侯烈身前,伸手轻轻合上他的眼皮……
她也愿意相信,他对她是真心。可是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他的真心,是怎样的令人不堪承受,将人逼到发疯!
听到这儿,南宫蝶冷艳的脸庞因激起不信而变得异常的凄厉,瞪着苏嬷嬷喊道,“你胡说!太后若有胆子杀夏侯烈,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熬到天墨亡国之日!”
第一百九十九卷 你终于等到了我,难道还要放手吗?
*到这儿,南宫蝶冷艳的脸庞因激越不信而变得异常的凄厉,瞪*苏嬷嬷喊道”你胡说!太后若有胆子杀夏侯烈,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熬到天曌亡国之日!”
苏嬷嬷却神色镇定,坦然迎着她的目光,淡淡笑了,“老奴不知那别有居心之人是怎样尽可能在娘娘跟前绘声绘色的歪曲事实!但老奴相信,娘娘也一定是有了怀疑,否则何必要来问老奴!”
南宫蝶怔住,汗珠从鬓角落下,艰难地开口:“可是嬷嬷却不能否则,到最后,我父亲的确是选择了我母亲!我听说,太后当年还对我父亲母亲起了杀心,若不是情势危急,她获知皇宫被埋下了大量的火药,她要顾着自已逃命,只怕父亲母亲早成了冤魂白骨,如今便根本不会有我南宫蝶了!”
“一派胡言”
具苏嬷嬷厉声喝道,“不错,当年南宫将军确是临时毁诺,舍弃了与太后之间的情分!但即便如此,太后仍然宽容仁厚,亲自成全了你父亲母亲,让他们远走高飞!试问,天下有几个女人能做到这样?!”
她话说得急了点,全是止不住地发颤,想起太后一生所承受的委屈与伤痛,眼中有泪缓缓落下,带出了那些破碎的记忆……******告诉洛芸卿,轩婊子焕已派沈泊来接她……
炯她点头,擦去了脸上的泪,却转身搀住南宫靖的手臂,担忧地看着他:“你到底伤到哪儿?让我看看好不好?”
不想,南宫靖瞬间慌了神,一步步退开,躲避着她焦急的目光,声音沙哑轻微:“我没事……这点小伤,还受得住。
她心头顿时冰凉,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刻意疏远,但却肯定,他有事瞒着她!
只是,不待她细想,殿外已传来了一片喧哗之声!
她走到殿门处,一把推开,怒问道:“出了什么事?”
殿前,有侍卫押着被五花大绑的内侍总管,叩跪禀道:“回娘娘,这奴才平日最得万岁信任,受恩深重!不想,当此国难当头之际,他竟不思上报皇恩,偷了宫中器物买通太华门的守卫,偷逃出宫!”
那内侍总管一禹战战兢兢魂不附体的样子,伏在地上,冷汗涔涔滴落……
她瞧着,却突然笑了,这般命如蝼蚁,尚且拼尽所有去争得一线生机,而她却每日自怨自弃自残,实在是毫无道理……
“他想走,就让他走吧……”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吩咐了一句,转身日耍走回殿内,那内侍总管却蓦然连滚带爬地近到她身前,望着她,目光狂乱,似有惊涛骇浪!
她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便命侍卫将他松绑。
他慌里慌张地撕下自已的衣袖,咬破手指,颤扛着写下了几行字,双手呈给她……
一个个血字,浮动在眼前,却令她全身剧颤,肩头大震!
…………是夏侯烈!他竟然在都城里埋下了大量火药!今夜轩婊子焕的大军一入城,所有人连同这煌煌帝阙,都将化为飞灰!!
她惨然闭目,徒觉身子里力气尽失,踉跄着后退,汗透中衣!
苏晨顿时慌了,上前扶住她,忧切地开口:“娘娘千万保重……”
她睁开眼,心中已有了决断,将那内侍总管写的血书递给苏晨,遣退了殿外所有的奴才,轻轻道:“姑姑与媚娘带上澹儿随沈泊立刻出宫,他既能只身入城,便定然有法子将你们平安带走……”
“那娘娘呢?“苏晨惊问,“难道娘娘不走了吗?”
她勉强笑了笑:“姑姑不必担心,我身边有南宫靖,我自有办法与他一同离开……”
“娘娘恕罪……恐怕臣要食言,不能陪在娘娘身边了……”
身后骤然传来南宫靖虚弱徵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