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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认真的看着,沈祭梵目光忽然凉悠悠的,厚实的大掌从她面前切过,不动声色的直接取走了她手上的资料。小东西这反应,过了。不是他多心,她现在的一举一动他下意识就看在眼里,任何话说得不对都能引起他的注意。
安以然眼神顺着走,看着沈祭梵,咬牙,“你干嘛?”
沈祭梵拿着资料,笑了笑,忽然道:“这纸挺厚的,多少k的?”
“……”安以然愣了下,目光被沈祭梵的探究的眼神吸附住,脸色渐渐白了起来,顿了下才慌慌应道:“我不知道碍,大概,十二克吧……不清楚。”
“十二?何止,我看都能赶上你的画纸了。”沈祭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安以然咬咬牙,伸手想抢,沈祭梵手一扬直接避开,面上笑意已经消退,沉着脸看着她。
安以然扑了个空,脸色有白转红,气道:“沈祭梵,我的东西,你还给我!”
沈祭梵她靠近的身体推开了些距离,当着她的面就把资料撕了。安以然尖叫一声,扑上去抢,沈祭梵起身避开,从中抽出一张纸,“离婚协议”。
一本资料摔在地上,提声怒道:“皮又痒了是不是?”
安以然牙咬得紧紧的,脸色红白交加,眼里有着不容忽视的倔强。沈祭梵眼底蕴藏着翻卷的怒火,两人一上一下对视。沈祭梵抬手箍上她手腕怒道:
“说,这是什么意思?”
安以然手腕被紧箍,沈祭梵力气太大,以至于她手腕过不了血,涨得血管有些疼。安以然却没哼声,冷着脸,头转向一边。沈祭梵掌下用力,安以然疼得倒吸凉气,狠狠的出声:“就是你看到那个意思,怎么,你是傻子吗?还要我翻译?”
沈祭梵目光阴戾得想把刀子,脸子有几分扭曲,小畜生,嘴巴倒是厉,敢横了是吧,真当他不敢下狠手收拾她?
安以然话说完又回头看他,冷笑了声,道:“你也不识字呀,你没看懂吧?”
沈祭梵眼底猛地窜起一股怒火,一把扯进瘦小的身子,下掌直接卡在她脖子上:“这几个字,还是认得的,你放心,为了你,老公怎么会当睁眼瞎?”
他比她努力十倍,不认识中文那是一年前,现在,早不一样。
沈祭梵眼神又冷又狠,嘴角却拉了丝骇人的笑意,一笑,慎得人心里发慌。
安以然喉咙发紧,沈祭梵适时松了手,顺势在她皎月的脸上拍两下,道:
“然然,跟我玩这些把戏,你还太嫩。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别想那些没用的花样。你若是不听话,我就一辈子把你困在这,再不让你踏上Z国的土地。”
安以然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知道要顺着他,让他松懈她才有机会,可就是忍不住,出口就喷了出去:“沈祭梵,你就是个老变态!”
沈祭梵眼底“嗖嗖”的射出几道寒冷的目光,安以然微微缩了缩身体,却依然咬牙瞪着。沈祭梵笑得慎人,语气森冷道:
“乖宝,你知道我的脾气。不要忤逆我,不听话我有的是法子让你长记性。别挑战我的耐心底线,我想你应该不愿意走哪都带着手铐脚链吧?”
安以然脸色涨得通红,胸口起伏得又急又剧烈,抬手要打男人耳光,沈祭梵轻易而举挡开,收了气势怒吼一声:“行不行我剁了这手?”
“……”安以然抽了口凉气,紧紧咬着牙,再度抬起来的手停止在空中,不敢动。
沈祭梵侧目看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提了口气,心底烦闷异常,转身上楼了。
好大会儿安以然手才落下来,大口吸着气,身体摔进沙发,强忍住的眼泪又没用的滚了出来,头压进沙发里,靠枕盖在头上闷声大哭。
沈祭梵上了揉,高大的身躯在走廊上停住,双手撑在护栏上,目光暗沉的看着楼下的女人。长长叹着气,到底为什么走到这一步?他几乎都以为他这辈子完美了,可到底是为什么让他们之间变得这么糟糕?
这样的结果,早已经远远超出他的预估,异常烦闷。每天时间都压缩着在用,就想着能在家多呆一刻,多陪她一会儿,可她,就是这么迫不及待想尽一切办法要离开他。到底是哪里做得让她不满意?
她要爱情,她要呵护,他都给,小女人不就该乖乖听男人话,老公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吗?她以前多乖多温顺,如今,吃了那么教训不但没学乖,却反而让温顺的小猫变成了头桀骜不驯的小老虎。
顺着她,脾气越来越坏,不顺着她闹得更难以收拾。
到底,该怎么做?
从未尝试过失败是什么滋味的男人,在这个女人身上,败得一塌糊涂。
似乎,曾经惯用的法子,在她这次回来后全都不管用。皮厚了,打不怕。心里强了,受那么大屈辱也能抗着。这个男人,对那小东西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沈祭梵在楼上站着,直到安以然哭够了,肩膀一耸一耸的起身时才转身进屋。
安以然捡起地上的纸,拼凑着沈祭梵的签名,但似乎已经没有用了。安以然长长吐了口气,她的眼睛,看不到任何光明和未来,回国的希望那么渺茫。
晚上睡觉安以然没关灯,怕黑的毛病一直在,身边没睡人就更怕。
睡得迷迷糊糊时,却背了弄醒,有些呼吸不了空气。睁开眼,唇被身上的男人封住,双腿也被分开压得死紧。安以然扭动着,眼里的情绪很快清晰起来。
沈祭梵微微撑起身,松开她的唇,暗哑的声音透着蛊惑人心的味道,低声道:
“宝,醒了?”似乎已经将之前的不痛快忘去,目光同样的爱怜。
最初安以然会被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迷惑,可现在不了。他越这般看似神情爱怜,她就越反感得紧,伸手推他,嚷了声,手即刻被压在床面。
“放开我!”安以然怒声道,沈祭梵却直接附唇压下去,“别闹了乖宝,嗯?”
安以然墓地转头,沈祭梵唇贴在她青丝上,撑起身,不管不顾,直接撞了进去。却再下一刻瞬间又退了出来,目光赤红一片。一掌撑在床面,一手贴在胸口。
安以然手上抓着水果刀,即刻从他身下翻滚出去,紧紧咬着牙,眉头皱得死紧。心里还是后怕,她没杀过人,唯一拿刀拿枪都是被他逼着那一次。
“兔子急了还咬人,沈祭梵,你别逼我!”安以然眼眶有些红,看见他胸口渗出来的血迹心里揪得很紧。对他失望是一回事,可心疼是另一回事。
沈祭梵眸光瞬间冷戾,半撑的高大身躯,像极了一头正打量着猎物的捷豹,蓄势待发的潜伏着,锐利的目光载了满满的志在必得。
忽然靠近,怒声吼道:“捅过来,一刀,对准心口,深深刺入,来啊!”
安以然快速退后,后撤的手一个撑空,整个人从床上栽倒了下去,当下砸得个头晕眼花,在黑影盖了一片时,安以然抓着手上的刀子乱挥了几下,当然不会再把刀子往他身上割,心下一急,大声吼道:
“沈祭梵,不准过来,你再靠近一步,我就刺进去。”安以然手上在颤抖,刀子尖儿自己胸口,脸色又急又慌,眼里一片惧意。
沈祭梵微微一顿,却在下一刻同样朝她走近,出声道:“你不敢!”
“啊--走开,不准过来!”安以然被逼急了,当即大声尖叫,抓着刀子手一用力,胸口雪白的棉质睡衣被鲜血染出了朵极其鲜艳的梅花。
“然然……”沈祭梵当即冲上去,安以然再用力,却还在提气的时候刀子就被踹了开去,下一刻身体被抱了起来:“想死?容易得很!”
沈祭梵下一刻把人往床上一摔,抬腿骑了上去,大掌就扣在她伤口上。
安以然疼得脸色煞白,牙齿上下不断的打架,睫毛也不停的煽动,痛出声来:“疼,疼,沈祭梵,疼……”伸手去板他的手,痛得血色全无。
她才不会那么蠢的想自杀,好死不如赖活着,刀子是防他的,不是杀自己的。
“死都不怕,这点疼怕什么?”沈祭梵怒吼一声,也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刀子,冷冽的寒光一闪,他手上就多了把雪亮的刀片,两指宽,三寸长,刀刃紧贴着安以然左胸,当即吓得安以然瞳孔扩大,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沈祭梵眼里神色暗沉得可怕,笑得阴鸷骇人,慢条斯理出声道:
“刀子从这里切进去?很好,但位置侧了些,得从这里,这里一刀进去,在胸腔内画圈,顺势一提,心脏就能整颗而出。怎么着,然然,要不要我给你演示一遍?”
摇头,脸色已经有些白,紧紧闭上眼,不堪忍受脑中的血腥画面,猛地大声吼道:“沈祭梵,你别那么变态。要杀就杀,不杀就滚,别在那危言耸听!”
安以然吼得哆哆嗦嗦,她不敢激他,没准她一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