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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节目,还有民俗风俗的活动,都是为她安排的。她那么喜欢玩喜欢热闹,一定会喜欢。
“沈祭梵!”安以然脸色惨白惨白的,站原地,转身看他,连瞪他都没力气,“我知道危险,可我也没笨得从路上往山下面跳啊。你别跟着我了,我现在不走,我不要再坐进车里,我好难受,我需要一个人透透气。别像只烦人的麻雀一样跟着我,吵死了,烦人!”
沈祭梵立在她身前三步,顾问快步上前送来药,沈祭梵接过,拿着水依然站在原地看她,说:“然然,先把药吃了,吃了会舒服一点。我们得在十一点前到香格里拉,有很多人在等我们。听话,嗯?”
“晕车药吗?”安以然拉着脸走向他,伸手接过药片,“我要喝红景天。”
那是针对高原反应的药,她应该在出发的时候就喝一小支的。沈祭梵把水拧开盖给她,安以然先喝了口润喉再接过药片混着水吞了。
“药怎么能乱吃?我问问约克那有没有控制高原反应的药。”沈祭梵擦着她唇边的水说,安以然翻了他一眼,不高兴哼声道:“又不是乱七八糟的药,是所有人来这边旅游都会准备的,就是针对这种情况的药。”
沈祭梵不语,侧目看向顾问,“去问问约克有没有备药。”
“是,爷。”顾问当即转身离开。
安以然不高兴了,瓶子塞回沈祭梵手里:“烦人!都说了我要和红景天。”
丢下沈祭梵往回走,找三毛去了。沈祭梵脸色不大好,紧跟上去。安以然跟三毛拿了药喝了一小支,然后把备用的都装口袋里,一刀那边喊拍照,安以然头往车后镜移,转身对一刀挥手:“不要,脸色难看得要死,你们自己拍吧。”
本来是赶时间来着,愣是在这里耽误了大半小时。不过安以然脸色倒是渐渐正常了,大概也是药起了作用。沈祭梵靠在车前,顾问在低低跟他汇报着什么。沈祭梵不时抬眼看向安以然那边,总不放心她,看她几次靠近崖边心都跟着提起来。可这在她正高兴的时候叫她,她是更反感。
一刀跟三毛本来就属于疯癫那一卦的,而安以然又是极容易被影响的人。跟一刀他们处一块很快就喜笑颜开来,三毛把相机交给一刀老公,三女人在众目睽睽下摆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合照。忽然不知道三人闹了什么,开始哈哈大笑着推来推去,安以然被两人连推了几下,身子都靠后面栏杆了。
“别闹我,不准再推我,我恐高。”安以然赶紧从崖边跳开笑着说。
“摔不下去的,这边还有护栏围着,你没看到之前有好长一段路,路边半个石墩都没有的,那才恐怖,我都不敢看。毛子心脏强悍,恨不得钻出去。”一刀笑着说,安以然按着头呶呶嘴:“我头晕嘛,没看到。”
沈祭梵那边忍无可忍,出声喊:“然然,过来,走了。”
“好。”安以然也觉得休息得差不多了,心里也舒服了不少,是该走了,听说还有一半的路程呢,都快十点了。
安以然跑回去,脸上透着些许热气,脸色比刚才的死灰色好看了很多。沈祭梵伸手把人拉近身边,抬手推开她额前的刘海,额上已经沁出些许薄汗,伸手脱了她身上的外套,拉开车门让她进去,边说:“跳那么高,不怕头晕了?”
“怕啊,不过,总算好受一点了。”安以然自己扇着风,一坐进车里,又有些不适应了,有些闷闷的难受,转头看着坐进来的沈祭梵说:
“沈祭梵,把车窗打下来吧,透点风进来我会感觉好点,车里呃空调好闷啊。”
沈祭梵打下了些车窗,前面顾问得到示意后开动车。车子一动,安以然又晕了。她本来就是有点晕车的人,加上个人体质的原因,对这高山气候反应就更大。
“沈祭梵,我要睡觉了,你别再动我,晕。”安以然按着头坐不住,只能靠着沈祭梵,把头往他怀里拱,脸紧紧贴着他胸膛。好像难受比刚才起来得还快,车子才开动,她就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安以然一路上罪是真遭受够了,胃都吐穿孔了,虚弱得不行,脸色更是难看得要命。狂吐不止,头晕,冷汗狂冒,一阵阵的发冷。车外面的风吹进车里有种刺骨的冷意,可她怎么都不让关窗,一关就闹,呼吸都变得困难。
一路愣是走走停停,直到下午两点才到地方。
到了地方沈祭梵把已经脱水严重的人抱出车,安以然是虚脱得连站都站不稳了,这个样子还怎么去仪式现场?沈祭梵下意识抱着人直接去下榻的酒店。让顾问打电话过去,安排的活动,节目什么的照常办,继续热闹着,他晚点出现。
约克给安以然挂了水,因为直接把药物通过血液往她身体里输入会好得快一点。可安以然是恨死约克了,她本来就头晕脑胀昏沉得厉害,竟然还给她挂水,弄得她不停的跑洗手间。安以然有些火大,直接把针头给拔了。
沈祭梵抓着她的手,将她抱进怀里,眉峰拧得很深:“乖宝,别任性。”
“沈祭梵,我不舒服,我好难受,沈祭梵,我们回去吧,我不玩了,我要回家。”她是真难受啊,明明不停的大口在吸着气,可总觉得被堵住了一样,很难受,头又晕,就趴在床上还有在车上起起伏伏的眩晕感,痛苦得她想死。
沈祭梵把她翻起身,横抱在怀里,头埋下,唇轻轻擦在她脸上,在她泛白的唇上轻轻咬着,低低的解释:“乖宝,上午来的时候你吹了凉风,有些感冒,要吃药,不吃药怎么能好?药水效果更快,不吊水,我只能让约克给你打针了,嗯?”
“沈祭梵……”安以然低低的喊,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脑子里整个是天旋地转的状态,晕得不像话,潜意识还像坐在车里一样,身体在起起伏伏的抖动着。
“我好难受,好难受,沈祭梵,我要回家,我不玩了我要回家。”安以然脸往他怀里拱,泪水一个劲儿的往外滚,“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沈祭梵我要回家…”
“然然……”沈祭梵低声喊着,她这样,他也难受啊,暗沉的脸色从出发到现在就没好看过,埋头吻着她头顶,“好,我们回家,过了今天就回家,好不好?”
“沈祭梵……”安以然泪流满面,眼睛一直闭得紧紧的,手去摸他的脸,摸到时候又推开他的脸:“你别碰我的头,我好晕,真的好晕。”
“好好,我不碰,我不碰。”沈祭梵微微后仰了些,安以然又推他的身体:“你走开,走开离我远一点,你一动床就会动,床动了我就会动,我动了头就会晕,你快点走开,不准靠近床,不准碰我一下,我要好睡觉,让我自己晕一会儿。”
“好好,我走开,你自己睡。”沈祭梵说着将她轻轻放床上,自己翻身下床。
安以然在床上滚了下,抱着大团大团的被子睡得乱七八糟,头整个都塞进被子底下了。沈祭梵看着她那不成形儿的姿势都晕,难道她那样会好受点?
“沈祭梵。”安以然眼睛一直闭着,手紧紧攥着被褥,久久低声喊了句。
“我在。”沈祭梵低低的出声应了句,安以然说:“你别走,你要在这里陪我。”
“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里坐着,一直守着你,睡吧,我保证不走。”沈祭梵低出声应道,伸手把椅子往床边拉,又去拉上了窗帘,屋内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沈祭梵走不了,索性把她的电脑拿出来看。倒不是想要找她的什么隐私,只是打发些时间,他的资料文件和办公一套都还在顾问那边,而顾问现在带着她那三个朋友去了婚礼现场。所以爷用姑娘的电脑,纯粹是打发时间而已。
“沈祭梵,你真的很讨厌,隔一会儿又弄出声音来,你到底还要不要我睡觉啊?你动作就不能轻一点吗?走路就不能不走出声吗?就不能不拿东西不翻包包吗?好吵好吵,我头都快要炸了,你怎么可以那么坏,你就不能为我想想吗?”
安以然声音轻轻的,跟微弱的鼻息一样低低的传出来,分明是过分得可恨的要求,可她悲悲凉凉的声音小小声说出来,倒是令人忍不住同情起来了。下意识的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而不是她要求得过分。
沈祭梵抬眼看她,她还是那个动作,纹丝未变。脸色有几分惨烈的白,眉头紧紧皱着,轻轻呼吸着,睫毛一直在颤抖,以一种极其可怜的姿势蜷缩着,叫人不忍心再看。沈祭梵暗暗叹息,他怎么选择来这里了?早知道就在丽江不走了。
“好。”沈祭梵低低的应着。
开了她的电脑,第一时间关了静音。桌面上放着照片的文件夹,沈祭梵直接点开了。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