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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愉悦的笑,向妈妈的方向走去。
“谨以这首曲子,送给我的父亲,和母亲。”
她的声音透过话筒格外清晰的传来,碰触到妈妈的肩膀,拿下了什么东西。
直觉的快步向她走近,在焦躁中,听到她赞叹道“真美。”
脚步一顿,接着向她走去。
“妈妈穿过的结婚礼服还是这般美丽。”
什么?
“妈妈戴过的钻戒仍是这般美丽。”
她轻笑着从母亲礼服上取下一枚亮晶晶的东西。
是一枚硕大的黄钻戒指。
这么说,那件礼服是她一手安排的。
而她刚刚不过是铺陈,令妈妈换上她准备的礼服。
还真是,可怕的女人呢!
然而,她带给众人的震撼没有结束。
原来,刚刚那首曲子是她所做。还是为她所承认的唯一母亲所做。
更甚的是,她称呼她改造的礼服为“幻情。”
幻情,梦幻而幻灭?
她,是想讽刺诅咒我妈妈的爱情和婚姻吗?
心神愤怒间,她痛快笑着离去,父亲的声音却是传来。
“辰儿,你追上她,务必将她带回家。“
不悦却又并非排斥的,我跟上她。
在寂静的夜,她像是一只没有灵魂的玩偶,机械的做着前进的单调动作。
跟着穿过人潮汹涌的夜市,穿过寂静孤寂的小巷,穿过老旧破败的弄堂,再踏上通往郊区的路上。
在接近两个小时的前进后,她终于结束了这近乎自残的运动,停在了一处废墟面前。
似乎,这里繁华过。
我躲在树林中,冷冷的看着那个手拿红玫瑰的单薄身影。
月夜,废墟,白裙黑发的少女,红的妖冶的玫瑰,配合她那近乎神经质的低低压抑的笑声,令我联想到恐怖片中的场面。
听到她唤妈妈,不悦的听到她对我母亲的称呼,更是听到她对自己的评价“像鬼。“
心神一动,她,就是这样毫不留情的嘲讽自己吗?
而这种地方,这种时间,她难道不害怕吗?
“或许,十年前,该留下的是妈妈你。”
心中微动,怎么,她真的想当鬼吗?
不由自主的,我讥讽出声。
她听到声响,并不急着转过来,似乎早就知晓我的存在。
她讥讽我跟踪,我嘲讽她扮鬼。
她嘲讽一笑,道“原本,你不需要扮鬼,就已经很像了。”
心中一讶,鬼?我?
讶异中,一声闷响唤回了我飘飞的神志。
看到她狼狈的跪在地上,想要扶她起来,却不想,被她狠狠的甩开。
我又是一愣,还没有在女生面前遇此待遇。
她倔强的站起身来,又有些迟缓的向前走去。
心中复杂,不禁讥讽出声。
“你在自作孽。”
“不关你事。”
冷冽而决然的声音让我心里一恼。
不管不顾的将她拦腰抱起。
不关我事?但且不说父亲让我将她带回家,而我是她的哥哥,她的事情,怎会不关我事?
抱着她前进,心里嘲讽。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抱人,而她,却是不领情。
她讥讽出声。
心中惊讶,怎么,对我不错的父亲这样对待她吗?
安静的氛围中,丝丝心疼泛起。
似乎,她是个并不幸福的女孩。
还好招到了出租车,并在一处24小时营业的药店停下,带她去包扎。
明亮的灯光下,我才看清楚,她的膝盖受伤到何种程度。而她,却在当时咬牙走了不短一段。
现在,惊心动魄的血迹顺着膝盖蔓延在小腿上,丑陋的疤痕在她的膝盖处招摇。
我看到年轻的护士蹙着眉给她清理。而她,却是看向别处,从一而终的面无表情。
她,是对自己都狠得下心的女子呢!
包扎完毕,她依旧是面无表情坐进车,在沉默中来到欧家。
她站在建筑外,冷冷的扫视着,像是看一件全然陌生的建筑。犹豫徘徊片刻,便以一种昂首挺胸的姿态走了进去。
宴会结束,宾客散尽,爸妈也已经回到家了。
她对他们视若无睹,就要上楼。
爸爸质问出声,妈妈认为有些不妥的轻轻拉他。
对于此,我是颇有同感的。
她到底,是破坏了妈妈的婚礼。
她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戏谑到骨子里的笑容。
她质问父亲,在父亲的沉默中,她径直上楼。
空气中是长久的寂静。
似乎,父亲的确,对她有着不能否认的亏欠。
而她的生活,与我想象的,相差甚远。
10
10、寒暖交融 。。。
定定的注视了它几秒,简洁的设计,暗哑的磨面,透露着低调的奢华。
顺着它往上看,经过一双挺拔笔直的长腿,滑过精瘦的腰肢,扫过浸染可疑污渍的胸膛,心神略定,滑过他洁白优雅修长的脖颈,终于看到了一张冷冽无双的脸。
一惯无波的眼眸似是打破了某种冰封般的沉寂,透露出惊讶的神色。
在他澄澈的眼眸中,我清晰的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倾洒下来的长发垂在脸侧,眼眸怔忪。
木然的越过他,空茫的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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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着磁性的声音传来,似是有怒意压抑在其中。
心里微茫,会是谁?
随即,一个犹自微热的物体包裹住我。
我怔怔的的看着眼前的他,幽深的眼眸,似乎汹涌着愤怒和无奈。另有其它的一点情绪,一闪而过,快的抓不住。
是幻觉吗?我眼眸眨了眨,再次睁开,面前的他仍旧没有消失。
“李叔,赶快来学校。”熟悉声音响在耳侧,清晰的像是真的存在般。
似曾相识的身体腾空而起,我怔怔的看着颠倒的景物和上面的他,脑中如梦似幻,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他在奔跑吗?
直到被浸在浴缸里,温暖的水温柔的包裹住我,驱除着寒意和心里的委屈。我才敢确信,这一切,并不是幻觉。
心田里,似乎有大片的玫瑰花田一瞬间绽放。馨香的幸福萦绕在空气里,满满的甜美似要溢出。
他,欧暮辰,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的儿子,竟然会在我狼狈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
“怎么,不相信我会救你?” 他被我看的不自在,蹙眉问道。
不自觉的点头,我不敢确定若狼狈的是他,我会出手!
他眼眸似是现出无奈的神色,走出门去。
半响,那个女人走进来。
“卿儿。”她摸着我的头,似是担忧的看着我。
我心里微恍,不熟悉的温柔,还真是令我不习惯。
“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我眼眸略闪,终是淡淡一笑,说“自己不小心掉进湖里。”
她静静的望着我,看似平和的神色似是怀疑。片刻,她终是温和的一笑,道“那以后小心些,有什么困难我们都可以帮忙的。”
我微点头,看她再次看似温柔的笑笑,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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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躺在浴池里,感受着水的温暖和包容,心中泛起暖意。
没有非议,没有嘲弄,没有冷冰冰的湖水,也没有寒风中的萧瑟,更不必见到那个我不小心惹到也因他而遭遇麻烦的人。
这一切的感觉,还算不错。
冲洗一新后,吃下那个女人留下的预防感冒的药,似乎由内到外都好了很多。
吃饭的时候,看着多出来的三个人,心里似乎不再那样的排斥。
这里,似乎因为他们的加入,而使空气的温度提高了几分。
“卿儿,今天这么累,明天就和辰儿一起坐车去吧!”她微笑着,充满古典韵味的脸庞关切的看着我,征询我的意见。
我心中犹豫,刚买的黑色自行车还在学校,而她的提议。
“我还是喜欢早些去!”我答。
毕竟,和欧暮辰一起去会惹来太大的麻烦。
“那简单,辰儿,你明天就早起30分钟,和卿儿一起坐车去上学。”她温和的笑,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
“嗯。”他淡淡的应。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我略一思索,终是说“好。“
唇角淡淡的勾起,若有若无的无奈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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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准备妥当后,下楼吃早餐。
餐桌上,一身休闲的他已经在就餐。
心里一讶,他竟然比我早。
在我坐下时,他抬头。眼眸一闪后,恢复了平静,接着吃饭。
我心中微动,虽然我的假发和眼镜都被水给冲掉了。但由于我有备份,便仍是那副平庸的样子。
而他的表现,还真是淡定。
终于坐上了自己家的车,感觉自己和身边的他,车,乃至渐渐远离的建筑,的确是格格不入。
沉默中,到了目的地。
我满意的看到空荡的校门口,抢先一步跳下车。
“碰”的一声,将他关在车里,像是被人追赶般的急迫,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