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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颖浅浅地弯起嘴角,问:“伯母在想什么呢?”
周敏微微怔了怔,叹了口气,语气免不了连廖颖都觉得悲戚。
她喃喃着:"没有,就是。。。。。。。太想你戴伯父了。"
也是,怎么能不想呢。原本戴家上上下下都会庆祝的喜庆节日,因为戴伯父的事情,佣人们走的走,散的散,戴家显得空空落落的,后来干脆整个大宅也被政府没收了。
而戴少岭也显然被气得发晕,这两三年一直没怎么过问他们这边的事情。
外界所知道的只是戴俊达之子戴贝晨还有戴少岭这个大靠山,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戴贝晨现在住的套房还是用自己出让“晨光”股份的钱买的,以及创办公司和周敏在疗养院花费的钱是他毕业前几年自己跟着父亲在商界投资所得的积蓄。
现在,戴伯父被终生监禁,探望的机会也不是想有就有的,伯母的心能够不难受吗。。。。。。
幸好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比前段时间好了些,能认出几个人来了,没有以前那样痴滞。
廖颖坐上了会客区的沙发上,拿起碗和勺子想把饭盒装的汤喝掉,戴贝晨突然走掉难免有些失落。
不过,她会等他回来的,不是吗。她挤出一丝丝笑意。
这么多年了,她也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但是随后精致的脸上是一阵恍惚。
是她想太多了吗。。。。。。而且周敏跟她微笑的样子还是很慈祥啊。。。。。。。
但是为什么惴惴不安的感觉一直缠绕在心头呢。。。。。。
把汤快速喝完,廖颖平整了下呼吸。
希望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跟大家提前说一下哦,故事已经接近完结,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都会是个美好的结局哈,所以不要担心嘻嘻。而且差不多完结的是正文,完结后还有精彩番外,敬请期待。这几天因为接近开学,准备一些事情可能会很忙,大家先不要追文哈。大家一齐加油加油,mua】
最好不见 最好不念 冷战开端
“何小姐,你还不走吗?”,近处响起一把浑厚的男声。a
若初闻声从稿纸中抬头,原来是公司大厦的清洁工吴叔。
她笑笑,回应说:“对啊,工作还没完呢。”
“天都快黑咯,还在办公室加班吗?年轻人真有干劲~不过,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吴叔笑容和蔼地说。
若初瞟了瞟办公室墙上的壁钟,不知不觉都已经六点多了,窗外果然已经染上了暮色的昏黑,而设计部楼层的办公室里也貌似只剩下她一个员工了槊。
她转过头,客气地说:“吴叔有心了,我还差一张稿就完成的了,现在也不早了,卫生搞完了您也早些回去。”
憨厚的吴叔笑呵呵,“好,那我先走咯。”,说完转身走入杂物室,放好扫帚准备离开。
“何小姐也别太晚了。”,临走前吴叔还不忘叮咛器。
“好的,再见吴叔。”,若初跟他挥手告别。
吴叔走后,若初顿觉今天好像只有这个温暖的瞬间是让她的心好受了些的……又低头看了看尚且只有寥寥几笔的稿纸,她微微抿了唇。
都怪某人让她分够了心。。。。。。
心情有些苦闷地拿出手机,略略忐忑地按亮了屏幕光。
5个未接来电。
全是同一个人——何子偕。
心跳像漏掉了一拍,难以掩饰的感觉悄悄沁上心窝,但是却又拗气般把屏幕按灭,快速地放回抽屉。
不仅是他生她的气,若初也很难受得要紧,自从他们关系渐渐愈变愈好之后,好像他都没有对自己那么凶那么冷淡过……
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今天早上上班前发生的小插曲。。。。。。
刚从盥洗室出来的若初看见在床边缘僵直地坐着的何子偕。
她走过去,本想埋怨一句某人昨晚以某种方式几乎让她一夜没睡导致自己的黑眼圈都明显了,但是还没来到他跟前,却撞入了他怒意勃发的幽黑双眸。
若初狠地怔住。
他掐灭指间的烟,站了起来,带着高高在上的疏离,他狠狠地睨着她,用淡的不能再淡语气,却是冰寒透顶。a
他问她,“为什么要吃那种药?”
若初心头猛得一紧,他。。。。。。看到了吗?
头偏了偏,她瞥见了他身侧的那几盒让人脸红的药片。她本想解释,但紧张得只能张口结舌,语不成调。
黑压压的身影以更逼人的气势欺近,他吐着冷气,双眼的底色如墨般晕不开,“吃了多久了?”
耳膜都感受到心跳带来的震动,若初试图闭上眼睛来抵御这慑人的寒气。
显然这是没有用的,他吐字若冰,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说。”
听不出任何情绪,却更让她害怕。
她呼吸也跟着有些变重,却是极轻地飘出几个字。
“一个月多。。。。。。”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没过几秒双眸因为手腕的受力而霍地睁开。
一个月多?
那就是说几乎从他们第一次开始就有服用这个药?!
何子偕捏住她的手腕,手臂青筋凸起,力道不算重,但也绝不算轻。
这次若初清晰地看到他眼底跳跃的火苗,眼眶也变成猩红色。
她脑袋儿直直地窜上一股凉意,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即使是从前关系最恶劣的时候也没有过。
她不敢吭声,即使她知道他也许有所误会她也不敢吭声,这样戾气逼人的他,有一种能力让她哑然。
两人的呼吸对峙着,发酵着各自的情绪。
半饷后,像是硬生生把怒气压抑下去,何子偕把她的手腕倏地松开了,微微别过脸。
她就那么不想要和他的孩子吗。。。。。。。
这个想法在看到从她放在床上的包包里滑出来的药盒时便开始萌生,每在脑里闪过一次,就如同鞭子在他心里狠狠地抽打一次,痛得他只想急切地想找个泄口。。。。。。
他低低地垂着黑眸,浓密的长睫覆盖在肌肤上,像是欲阻止暖洋洋的晨曦进入。
原本被怒意灼伤的眼底现在像冰窟一样,拳头仍在紧握着,但漠然的侧脸却让人再也看不清真实的情绪。
若初听到他哑不成声微微嘲弄的嗓音。
“还是想走吗。。。。。。”
心尖锐利地一挑,若初明显地愣住了。
她在吃这些药只不过是因为现在这个阶段她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要成为一个母亲的准备而已。。。。。。
但是他为什么还会觉得自己离开。。。。。。
或许是因为赌气,又或许因为像是有千万斤重的铅梗在心头,若初把想说的解释都在嘴边猛地刹了车,沉默着没再说话。
何子偕的身形也僵直着,仿佛能听到自己的一颗心渐渐下沉。
良久,才微微地叹息了一声,从挂架上拿过外套,淡淡地说:"我送你上班。"
若初嘴唇动了动,但是又把话咽了下去,既没接受也没拒绝。
她确实快要迟到了。
亦步亦趋地跟在何子偕的身后,近距离看他的身影,落寞而清冷。
明明很想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但两个人却像冷战的恋人般,沉默了一路的风景。
*****
饭桌上放着的银灰色的手机发出冷冷的气息。
但是饭桌前双腿尔雅交叠面色清冷的男人却越来越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
再次拿过手机,拨打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
“嘟——嘟——嘟——”,一声声机械的响声落过,何子偕的忐忑和勃发的怒意一步一步地占据心头。
又一次无人接听。
把手机极重地阖上,在诺大的屋里发出空荡的回响。
倏地,何子偕猛地站起了高大的身子。
喉咙发紧得让呼吸都觉得苦涩,他迈开长腿,走向厨房。打开了壁橱的冰箱,拿出了几罐冰冷的啤酒。
心烦得拧开一瓶,仰颈,一饮而尽。
冰凉的感觉顺着喉咙直下,冷彻了全身,却浇灭不了眼底若隐若现的猩红。
心里强制压抑的低吼让暖意重新灌满身体。
修长的手指攥在空空的啤酒瓶上,骨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何若初,是不是我太宠爱你你就能这样肆意把我搞得一塌糊涂!拳头狠狠地挥向墙壁,不留一点余力。
血丝从骨节间渗出来,直臂仍支在墙壁上,头还低低地垂着,残留的酒液从沿着嘴角倒流,从额际的发丝掉落,垂着的温柔刘海遮掩了眼底蔓延不止的情愫。
能不能不要告诉自己,她的确是可以的。
她真的有这种能力,掌握他的喜怒哀乐。
心一跳,爱便成煎熬。
她不想要有自己跟她的宝宝吗?
是的,他很想要。
自己在她危险期的时候特别“辛勤”就是想她怀上宝宝。而今天早上,看到那盒药的时候自己都不想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她不知道,他那么想要一个自己跟她的孩子,只是因为,他可悲地自问过,有了宝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