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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按开客厅的灯,把车匙放在桌上,刚跨开步子,就瞥到到沙发上蜷缩着一个娇小的身影,紧紧攥着的呼吸松了些。蓦地停在她面前,才刚刚开始松下的眉头又开始拧紧。
这么冷的天衣服都不换被子又不盖就这样躺在这里!
眼神一瞟,还看到在沙发一端上的行李包,何若初,你是不是没脑子,东西就不会放到主卧室琨?
果然还是对他存在戒备吗。
说不清是恼火还是失望,叹了口气,弯下身,伸手把沙发上缩成一团的人小心翼翼地抱起。
鼻间传来她身上的淡淡酒香,呼吸竟有点凌乱牯。
这丫头,酒量那么差还跑去喝酒……
怎么比以前还轻了那么多呢,心头不禁一紧……微低头,看着脸颊红彤彤的她,很是可爱。
怀抱里一片柔软,轻轻摇了摇头,勾起唇角。仅仅只是呼吸相闻,仅仅只是隔着衣服的接触,她都有本事把他平静的思绪打得乱糟糟。
“冷……”,还瑟缩着的人很知趣地往他怀里比较暖的地方靠。何子偕瞪了瞪睡得正香甜的若初,知道冷还睡在外面!
主卧室离客厅不远,但是,他一点也不介意距离再远些。
掀开被子,把怀里的人安放在床上,弓身,动作极轻地握住她的脚踝,把她的短靴脱下。托起臂膀,微微垂眸,把她的外套一并褪下。
动作不知不觉变快,他可不想在那么安静的深夜里听到自己加速的心频。
凝望着她变得安分的睡脸,那是他这两年无法捉住的热烈。久久后,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无数个日夜的思念。
掖好被脚,轻步走出房间。
出到客厅把她看起来像是旅行用的背包拿起,耐心地把里面的衣服挂进主卧室的衣橱,其他东西也一一帮她整理好。
拧着门锁,极慢地关上卧室的门。
绕过客厅来到厨房。打开冰箱的一瞬,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即使只是拥挤在冰箱里的食材,暖意也照样蔓延过身体每个潮湿的角落。
推开客房的窗户,清冷的风拥挤着进来。“呲”的一声,啤酒盖被拧开,仰颈,冰冷的液体顺喉而下,味道有些呛,却早已习惯。
这两年,不,准确来说接近七年,他都是这样过来的,不是吗。
看着你爱上,看着你受伤,看着你离去,把你盼了回来,却再一次逼着自己失去你。
而他,从来都只是孜然一身。
真的,从来。
若初,知道吗。
如果事实证明从我爱上你到我逼着你留在我身边是错的,我很可悲地发现,我仍想一错再错。
一错,就错了二十年。
吐出淡然的酒气,在冬夜里液化成雾。
没有你的日子,我曾经无法估计何时是个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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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初翻了翻身,下意识地裹了裹被子,一股熟悉的薄荷间夹淡淡檀木香味钻进鼻尖,沁凉的感觉悠悠地顺着呼吸道直下竟泛出丝丝甜味。
眼皮还有些沉重,舍不得揉开惺忪,身子更是往被子里头缩了缩,小手揪着被角,唇间却逸出笑意。
“睡到中午还不肯起床?”,耳畔传来好听的男声,若初霍地清醒了不少,用力眨了眨眼睛,只见何子偕一身清爽站在床边盯着她,食指轻摸鼻子,眉目微凝,“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若初一时语塞,脸蛋红扑扑,突然意识到这床……好像是他的。不,现在名义上应该可以称是他们的。但是……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终于挤出句话来。其实若初好想问,他是什么时候站在床边的……
“那要看你睡了多久。”,何子偕嗓音有点哑。
“噢……”,若初低眸,猛地发现深灰色棉被下的自己只剩下一件纯棉衬衫,怯怯羞红的脸几乎都不敢抬起看他。
昨晚他就回来了?那他在哪里睡……
都怪那臭David,带她去酒吧,还说是捧朋友的场,我看他是存心砸她的场,一去到那儿跟朋友碰了面就硬说要玩骰子。她本来心情不太好,被他说着说着就应了,后来竟然连输十几盘,但也怪不得她,她一直对这些东西不在行。
而那个David好像早就料到她一定会输一样,鬼灵精地调了好几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递给她,笑得无比灿烂,“愿赌服输哦。”
其实David只是怕她因为何子偕的事情乱想,才在周末也把她叫出来。既想她放开心情玩,又舍不得她烂醉,只好亲自调了些酒精浓度不太大的酒给她喝。
后来嘛,若初依稀记得自己坚持要自己打的士回去,David几番唠叨交代了计程车师傅安全送她到家才走。而自己挣扎着回到酒店,头脑昏沉得一看见沙发倒头就睡。
“洗漱完出来吃午饭。”,扫了扫微微失神的她,何子偕便转身走出客厅。
若初从盥洗室走出来的时候,何子偕的目光却没在她的脸,淡淡地瞟了下她脚下的拖鞋,移开视线,低头继续一目十行地过滤平板电脑上的新闻信息,声音却飘过去,“家里不是有拖鞋吗?”
因为一个字暖烘了两个人的心。
或许家的定义重点不在于地点状语,而在于人称主语。
只要有你,就是我无数次幻想的家。
“呃……”,若初咬咬下唇,底气略略不足,“我以为你是买给别人的。”
别的,女人。
所以省的自己欢喜来得太早,在超市时候帮自己另外挑了双。
心里蓦地想起昨天看见他和另一个女人一起的那幕,就不太舒服。
黑眸一凝,拿起桌子上的果酒抿一口,微微扬起下巴盯着她,说得斯条慢理,“何若初,你脑子越来越好使了是不是,你见到包装是拆了的?”
来上海之前,自己潜意识地早就吩咐人在公寓里备好所有需要两个人都用到的东西,何子偕不禁蹙起清冽的眉,她那是脑袋迟钝还是想躲避些什么?
影像重现了一下,好像真的是全新的耶……若初不好意思地干笑几下掩饰尴尬,心里却偷偷漾开喜悦。可是转瞬想起昨天,又闷闷地坐在他对面,拿起碗筷吃饭。
吃了几口,若初顿了顿,这些菜……
“吩咐酒店餐厅做的。”,何子偕貌似看得透她的心思,眸也不多抬便说出口。
但是怎么那么像她昨天去超市买的食材啊……若初低下头,不敢说些什么,吃下去的米饭却一粒一粒落入胃里摩挲着奇妙的情绪。
半响,何子偕慢悠悠地放下碗筷,难得地带着暖色的深邃眼睛瞥向她,“你关于自然与室内设计结合的那一系列作品,我都打算签下来。”
若初差点噎着,慌乱的心绪不知道从何而来,吞咽着话语,“我、我觉得……自己的作品还难登大雅之堂吧。”
说到底她还是不自信的,“初见”是多么大的酒店,尽管自己不详细了解,但是光从外表看,她已经能估计它在国内酒店兴业的市场地位。上次那一幅“海洋之心”被“初见”签下也有些心虚的,这一次还要是一系列……
他是因为那是她的作品才这样说?心虚和泛起甜蜜的微澜交错,她只好支支吾吾。
“你怀疑我的眼光?”,何子偕挑起清俊的眉宇。
昨晚在书房,其实已经觉得困倦,倚在皮椅上,一只手撑额,另一只手干净的五指触上铅笔沙沙的痕迹,眼底笑意渐渐加深。
听着自己沉沉的呼吸,伴着寂静夜里发出的好听的翻页声。直至翻到空白页,才倦重地合上。
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经微亮。
“不是……”,若初停了筷子的动作,低着下颌,脸上染着绯红。
何子偕薄唇溢出足以魅惑人的笑,身子微不可察地贴近了些,明明隔着还有距离,却似乎还能感觉到他灼人的鼻息,一字一顿地挑战她的视觉和触感神经,“因为你是我太太我就徇私?你觉得,我像是拿自己公司开玩笑的人吗。”
最好不见 最好不念 很喜欢他
若初知道自己对他的笑容毫无抵抗力,有些急促地低头扒饭,期期艾艾,呼吸***得让笑声快连不起来,“呵……那、那就签吧。”
何子偕很满意地唇角轻扬,目光仍粘在她身上。极具磁性的声音落下:“很好。”
其实,他喜欢看她因为自己紧张的样子。很喜欢很喜欢。
突然一阵怪异的短信铃音传来,何子偕微微皱着眉盯着她的口袋,若初也是一怔,但是铃音分明是从自己手机传来的,无奈只好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尴尬地掏出手机。
略略地自觉窘迫,心里嘟哝:她什么时候选了个那么丑的短信铃音啊…栉…
一滑开手机,就弹出了David的语音信息,还要自动播放!
已经来不及关掉,大大的公寓都萦绕着他掐着喉咙故意压低扮成搞的搞怪声音:“亲爱的小若猪,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