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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主财产。你不报那就是无主的。贪污者还是当处长,因为你们也不知道是谁。我的反**是低成本,就是把贪污的钱通过捐、税、申报财产,收回一部分。人可以基本不动他,我们也不查。反右派的时候有政策,‘一个不杀大部不抓’,这个办法用来反**也差不多。只要在某种程度上推出个人财产申报,许多人不敢报,无主财产就收归国家当军费,环保,解决‘三农’等等。国家用钱的地方很多啊。
这些专家觉得这其实是非常宽容的办法。现在贪污地方太多了,这个大形势下也难免不贪污,不抓不杀也可以,只要在申报财产时候自觉一点,贪污的财产别报。估计银行呆账也可以没有了,金融危机因素化解了。银行存款30——40%呆账,估计40%的黑钱没人领,那正好抵消呆账。所以说不能采取经济自由派右翼思想,放弃党和国家的合法xìng,公开承认贪污**有理。那是放纵他,社会更luàn。也不能够采取过去的左倾办法。两个办法都不能采取。可推行鼓励捐赠法,所得税法和个人财产申报制度,其实用不到再多的创造,这几条足矣,解决30年来的特殊问题。
右派说的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所以我们就得用华夏智慧来解决。还涉及对企业家保护。在80年代处理几个人,其实并不一定合适。天涯的雷宇,确实违反了国家规定。但他自己没有贪污,他走sī了汽车。当时也不是只有他搞特区,他那个特区政策免费进口汽车,但不许往国内销售,只能在天涯省自己用。为了赚钱,许多公司就把那些汽车搞到国内来了。那时候就查了,当然对他处理比较轻。天涯人非常说他好话。所以在80年代的时候改革开放和反**确实有一点矛盾。还有像那个楚时建,判完刑可以监外执行。保护企业家不是说纵容**,是说能够让他监外执行,继续能在企业里做个顾问什么的。因为搞好一个企业确实要靠企业家,制度没什么大用。国有制也好sī有制也好,其实都要有个核心人物才能搞好,制度其实经常没多大用,就好像微软要是没有盖茨,它能起来么?苹果要是没有乔布斯,它能起来么?思科要是没有……这都一样。因为企业家就是个人创造力包括冒险,确实很不容易。你要把他抓起来换一个人指不定这企业就完了。同样的制度换一个人也不行。比如说红塔山,那时候就已经换了人了,一个川南官员去当红塔山那里当头,那企业上升的势头一下子就下来了,一天不如一天。这种情况确实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但是这不是基本原则。基本原则是绝不能动。在这种前提下我们要考虑华夏改革开放特殊情况,妥善解决暴富阶层的问题。
我就结合争论说,赦免原罪的提法是挑衅xìng的。什么叫原罪啊?华夏的企业界被这些有话语权的人cào纵很糟糕。所以我们现在提非主流,就是要把他们的话语权给抢过来。华夏的民族企业起家是不容易的,违法行为很多,又有岭南跨国公司竞争,形势很复杂。这个时候他们错误选择经济自由派理论作代言人。走到邪路上去,最后会毁灭民族资本。因为新自由主义本质上不代表华夏民族资本,而是代表买办资本,这一点华夏企业界没有认识到。”
“买办资本?”沈月榕谨慎地反问了一句。
“是,买办资本。”萧宸毫不犹豫地点头,然后说:“华夏的经济学主流派,他们挑拨企业和政fǔ关系。老说**要消灭sī有制,实际上有那么严重吗?保护sī有财产的前提第一是你守法,第二是你纳入爱国主义轨道,成为反对分裂,壮大华夏民族,抵制跨国公司,国际资本的这样一支力量。国有企业,特别是军工企业需要巩固。要国家主导,而不是国际资本主导。什么叫主流什么叫非主流啊?主流经济学派是以国际资本为主导的,而非主流是以国家安全为主导的。立场不一样。我们当然不能犯左倾错误,问题是现在我们还没有主导,主导之后我们要注意不犯左倾错误。现在是右的新自由主义在主导。主要矛盾不一样,立场就应该有变化。新自由主义nòng了一大帮企业家支配企业界。在年会上说,我们这些人都是有原罪的。”
“那你的意思,这个原罪论本身不能成立咯?”沈月榕问道。
萧宸有些无奈地耸耸肩:“其实我们政fǔ从来就没有说过有钱人有原罪,也不想剥夺他们什么。但是他们的代表人物自己说,我们是有原罪的。是他们自己承认生来就有罪,生来就犯法,你党和政fǔ能把我怎么样,这实际上是向党和政fǔ挑衅。他那就好比是在说:我就有罪,你敢整我吗?你整我我跑了。这实际上是一种干政方式,最后就bī我们修改宪法党章。实际上我可以不剥夺你,但是你不可以向我挑战,敢挑战那就剥夺你。不挑战老老实实呆着,你可以继续发财,当然我这一方面法治也会越来越健全,以后你还想钻着漏dòng发财,难度肯定越来越大。他们对于修宪问题在**前后是上上下下的折腾。工商联在两会前讨论还帮助这些人,要赦免原罪。请的全是他们那些人。那帮人说到最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请了一位我们华大著名法学家,人家说了一点学术,说什么叫原罪啊?法律没有原罪这个词,这个词是不科学的。原罪是基督教词,说生来人对上帝有罪。有原罪也不能赦免,因为原罪是从上帝那生来就有的,人是没法赦免的。你只能赎罪——于是完了!”
沈月榕听得又是噗嗤一笑:“他们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一巴掌扇过去么?还真响亮呀!”
萧宸也笑起来:“是啊,所以máo于轼继续发言说,谁提出的原罪啊,以后不要再提了。nòng了半天是他们自己人提的。这么一提原罪,就好像华夏人来的钱都不干净似的。而且第二步说你党和政fǔ得公开的赦免他们,这两条都是他们说的。最后他们不说话了。还有一个省也很愚蠢,发了一个招商引资的通知,说我这个地方没有人来投资,到我这个地方来投资的,我赦免你的原罪。这东西居然能上到文件里来。我当时看到报告,就想这个省的领导真是稀了奇了,你傻不傻啊,你宣布了之后,人家更不敢去了。比如我现在有十亿,你宣布这个我肯定不来,因为你说了赦免原罪,那我要去岂不是自己承认我就是有罪了?那意思就是说不干净的人你就可以跑到我这里来,我可以赦免。那这下可真是好了,中纪委也不用办案了,找几个人成天在这个省盯着就行。凡是来的就是有原罪的。这至少影响工商联,影响一个省。再说区区一个省政fǔ哪有权力赦免这个‘原罪’的?这是人大立法的问题,你要修改刑法啊。这件事他们太失败了。”
沈月榕也跟着萧宸笑着,她心里对萧宸佩服之极,萧宸对政治、经济等各方面的了解,实在太深刻了,说话一针见血,而且十分风趣,听他说这些,简直有种寓教于乐的感觉了。
萧宸笑了下,又回过头来说:“刚才我说过华大教改,华大教改的事也失败了,因为遭到了华大教师强烈的反对。华夏大学真正的国宝是文史哲,那搞经济的现在时髦没有10年。现在教改说了,论文要经美国专家鉴定才算数,那大家不急了吗,这是干嘛,这不是要把华夏学术界变成殖民买办文化?按照华大一位学者的看法,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是大知识分子从右倾开始向爱国主义转化,也是被新自由主义bī的。前几年不就给知识分子提了工资,以后也是下岗。原来知识分子也有下岗这一天。总有一天大家会明白。把人家搞甲骨文的人都给bī急了,你说这甲骨文研究评教授,难道要美国教授来评吗?要用英文写论文,要美国人评,这根本就是华夏人的奇耻大辱。这叫华夏大学吗,这是美利坚大笑吧?这叫知识界吗?如果华夏知识界是这个样,恐怕有很多有骨气的学者会宁肯不当知识分子。至于经济学家,只怕也是一样。”
沈月榕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那,现在黄龙这边的情况,你是不是也打算赦免他们的原罪呢?”
萧宸深深地看了沈月榕一眼,闭上眼睛,头靠在头枕上,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然后幽幽道:“若只是‘原罪’,我可以暂不追究,可如果他们犯罪上了瘾……我也只好收了菩萨心肠,动一动雷霆手段了。”
沈月榕心中一惊,眼前这个男人,温柔起来能让所有人都觉得如沐chūn风,可他一边板下脸,这森然的语气,却也足够冷酷肃杀。温柔和铁血,那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