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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批准由尚书屯田员外郎田敏等人任详勘官,李鹁、朱延熙等书写依唐刻《开成石经》,并和经注合刊,开雕“九经”:《易》、《书》、《诗》、《春秋左氏传》、《春秋公羊传》、《春秋谷梁传》、《周礼》、《仪礼》和《礼记》,以端楷书写,能匠刊刻。到了后周广顺三年公元愣年五月雕印完成,历时刀年。
同时刻成的有唐代张参撰《五经文字》、玄度撰《九经字样》等书。因刻书事业由国子监主持,故史称“五代监本九经”创官刻书籍之始。当时流传甚广,影响深远。对此,元王祯评为“因是天下书籍遂广。”可惜印本后来失传。
而大贤呢?
萧震喝了一口茶,悠然道:“冯道此人,可谓是千古毁誉在一身啊看了看有些不解的李云新,萧客道:“古人云:“忠臣不事二主。华夏几千年封建社会中,朝代更替周而复始,死节之士比比皆是,赞美之声也不绝于耳。然而,透过这貌似令人荡气回肠的忠义烈行,我们发现,其实为人臣者没有丝毫独立性,只不过是某个帝王的依附者,就像手之与臂、发之与肤,融为一体,不可分割。所谓的“忠,其实大多是“不得不忠”“不得不忠,自然只能是忠于着王,而不是忠于职守,所以,当官的总有一肚子揣测圣意的官场计谋,而最缺乏为民造福的职业操守。从这个意义上讲,被后人唾骂了上千年的五代时的“长乐老
训凶,倒是个不折不扣的苏类臣子。在他身卜所体现出的吼址怀川就显得颇有几分难能可贵。”
“职业操守?”李云新有些觉得好笑,那个年代,有什么职业操守好谈啊?
萧震笑起来,并不介意李云新的意外,而解释道:“冯道一生在唐、晋、汉、周四朝为臣,侍奉了近十个皇帝,个居将相高个二十余年,屡经丧君亡国。按照传统的忠君伦理,他早就该尽臣子之节,或随先帝殉节,或退隐老死,可他反而毫不在意,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一个个新君递过来的橄榄枝,甚至在晚年还洋洋自得地写下《长乐老自序》,历数其曾经服务过的君王、获得过的各种官职荣誉,以及其家人妻子所得到的恩赐。因此,北宋欧阳修在《新五代史》中骂他是“无廉耻者”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称他“乃奸臣之尤”即便到新华夏建立后,史学家范文澜还把他看作是“五代腐朽官僚的典型”
李云新听了,更奇怪:“这有问题吗?这人,,换了这么多老大也就算了,老了还炫耀这介”不是无耻之尤是什么?”
萧客呵呵一笑,道:“你一个现代人,怎么也一肚子忠君思想?如果我们跳出忠君思维的苑圃来看冯道,就会发现,上述诸般谴责实在是腐儒之见、不公之极。事实上,冯道无论是个人品行还是道德文章,乃至政绩事功。都颇有可观之处。史书上称其“少纯厚,好学善属文”“惟以披诵吟讽为事”即便是“大雪拥户,凝尘满席”也能安然处之。冯道在家“丁父忧。时,赶上年景不好,便用自己的俸禄赈济乡里,自己却住茅棚,地方官有所馈赠,他也一概不受。唐明宗时,冯道一改过去选拔人才只重门第的弊病,“凡孤寒士子,抱才业、素知识者皆与引用;唐末衣冠,履行浮躁者必抑而镇之。遇到丰年。朝廷无事,冯道便劝告明宗“勿以清晏丰熟,便纵逸乐,兢兢业业,臣之望也。甚至在那样一个战乱频仍的年代,冯道还注意文化建设,和同僚一起雕版印刷了不少经书著作,流传天下。晋少帝时,契丹攻入汴京,契丹主曾问冯道:“天下百姓,如何可救?,冯道说:“此时百姓,佛再出救不得,惟皇帝救得”史称“其后衣冠不至伤夷,皆道与赵延寿阴护之所至也。
当时,契丹掳掠了大批中土士女,冯道只要遇到,就出钱赎买,再设法帮助他们和家人团聚。可以说,生逢乱世的冯道,是竭尽所能为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的。其实我一直觉得,不管冯道自己有没有清醒的认识,他都是华夏古代难得的不以忠君为最高原则而以苍生社稷为最高价值的大臣之一。这在他们那个年代,我以为尤其难得。
五代十国只有短短的五十四年,在这个特殊的时期里,朝代的更替决定于武力和实力,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造就了成王败寇的残酷事实。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各路豪杰,本来就大多是从阴谋与暴力中杀出重围的昏君暴君,是没有什么道德上的高下之分的。因此,真正有担当的人完全没有必要死守着腐朽的忠君思想,做亡国之君的殉葬品。像冯道这样,利用“职务之便”尽可能地为老百姓、为后人多做点好事,反而是一种最优的选择。”
“哦”李云新思索着笑了一下:“原来是我孤陋寡闻,一叶障目了。”
萧震笑了笑,没说话,李云新犹豫了一下,问:“书记觉得胡维”可比冯道?”
“呵呵。”萧定笑了一笑:“就目前的了解看,形似了。但是不是神似,还不清楚
李云新笑了起来,心中一动。
李云新走后,钟毓从萧震书房里出来,去收拾杯子。方才萧震跟李云新的对话,她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的。钟毓现在对萧定的认识已然更深了不少,至少在才学上,钟毓觉得如今像萧震这样的官员真是不多了。就说刚才萧客随口提到的冯道,不仅李云新不清楚,就是她钟毓这个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也只是略微了解一点,却不像萧震这般熟悉。看着坐在沙发上那端着茶杯的男人,钟毓真是好奇,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培养出这般优秀的人来。
她见萧震望着窗外的雪景,不禁想起刚才在萧震书房里看见的那首五言诗来。
“江南天依旧,姑苏雨不同。几多凌云志,岂可俱随风。日游枫桥上,夜聆寒山钟。若非迎头雪,怎识岸然松。”原创,请勿转载。
这诗是萧震手书在纸上的,她从前并未读过,方才得空还特意上网查了一下,竟然不是前人之作。想来却是萧震来到吴城之后看见这几日大雪而有感而作的。好坏姑且不论,只说他竟然还会写诗,就已经让钟毓大为惊讶了!其实她哪里知道,萧震的爷爷萧老平生最敬毛主席,而毛主席最爱读史,所以萧震从小就在萧老的监督和引导下读史甚多,至于诗词,虽然在萧老看来属于小道,却也让孙儿多有涉猎,所以不论是随口引经据典还是一时有感便能付于诗文,对萧震而言,都不是什么奇事。
萧震坐在一边正思索自己在吴城下一步该如何做,却哪里知道钟毓此刻对他的好奇心越来越浓?
诗以言志,钟毓在一阵惊奇之后,更加奇怪的是,萧震在这首诗中表达的意思很奇怪,尤其是“若非迎头雪,怎识岸然松”这句,松乃正直高洁、坚贞不屈的象征,萧震以松自比这不奇怪,奇怪的是萧震作为市委书记,在吴城即便不能说一手遮天,也算领袖群伦吧,怎么就会有“迎头雪”呢?难道”他这般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年轻高官,也会有难处?也会有想把他这棵“岸然松。压垮的“迎头雪”?
“向前向前向前月的队伍向太阳,脚镂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着些,趴…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钟毓正出神,萧震的手机却忽然响了。钟毓马上醒了过来,连忙小小跑到旁边沙发上扯下正在充电的手机递给萧震。
电话是美国打来的,小姨”二字正闪烁着。
萧定接过手机:“喂?小姨?”
“萧大人,忙不忙呀?”电话里传来秦沁调侃的声音。
听见小姨的调侃,萧震就有些无可奈何,苦笑道:小姨,我又怎么得罪您老人家了?”
“喂,臭小子”唤很老吗?”秦沁一听“老人家”顿时“凶恶”起来。
“失言,失言。”萧震嘿嘿一笑:小姨怎么会老呢小姨青春永驻,永远十八岁,”
钟毓在一边听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这个沉稳严肃的萧书记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电话里的笑声顿时传了出来。秦沁在那头咯咯直笑:“十八岁?那可不成,除非你变回到三岁时的模样,要不然万一你跟我一起出去,人家岂不是要以为你是,,是我哥?不成不成。”
听了小姨的话,萧震只能苦笑,又觉得钟毓在旁边,自己老也这么开玩笑也不是个事,干咳一声:“小姨,是不是有事呀?”
小婊那边笑声小了点:“你那边不方便?行,不开你玩笑了秦沁声音顿了一顿,道:“上次跟你说的事情,在董事会已经敲定下来了。”
萧震闻言眼前一亮:“董事会同意这么大的计划?”
“那是。”秦沁的语气微微有些得意:“现在我在董事会说话,效果比你外公当年可不差了。”
萧定哈哈一笑,他当然知道小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