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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2、企业破产是职工安置费用、解除劳动合同补偿金所需费用严重不足。3、规范企业破产的法律法规严重不足。”
唐旭山说到这里,见李元焯书记若有所思,但没有开口的意思,顿时有些犹豫下面的话还要不要说,这时候萧宸微微笑道:“那作为地方上的主要领导,旭山同志你有什么想法吗?”
“有几点不成熟的看法。”唐旭山说到。
萧宸笑着道:“那你说说看嘛。”
唐旭山看了众位领导一眼,说道:“为了有效解决上述问题,有如下几点设想:一,加强政fǔ职能部mén的监管力度……
总之,市场经济体制越健全,市场竞争将越jī烈。被淘汰出经济运行体系的企业将越来越多,受企业破产而影响生活的企业职工将越来越多。在这样的趋势下,通过立法的形式保障破产企业职工合法权益将越来越迫切。健全的法制加上有力的监管才是妥善地保护职工正当权益的有效途径。”
……
这次会议开得算是比较圆满,唐旭山和黄yù禾的要求得到了部分资金满足,虽然仍有一部分缺口,但至少可以撑一段时间,解决一些经济特别紧张的家庭面临的问题。
散会后,李元焯书记笑呵呵地送走了唐旭山和黄yù禾,然后笑着朝萧宸和余可为招手道:“萧宸同志、可为同志,你们现在还不忙吧?来来,到我办公室坐一会儿。”
萧宸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笑着说好。余可为最近很不想跟萧宸搭边,但李元焯书记相邀,他却是推不得的。再说,元焯书记把他和萧宸一起叫上,莫非是想为他们说和?余可为心里有些料不准,自己和萧宸闹翻,说句诛心的话,元焯书记应该高兴才是啊,怎么还反而把自己叫来了?
不过余可为也没深思,去就去吧,谈就谈呗,没什么大不了。
然而,就在元焯书记笑呵呵地打开大mén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他很熟悉的人面sè严肃地坐在里面看着他——中央书记处书记、中纪委副书记李明昭。
元焯书记一打开mén,李明昭书记就站了起来,缓步走过来,对着余可为面无表情地道:“余可为同志,我是中央书记处书记、中纪委副书记李明昭,我们怀疑你在担任彭城市委副书记、市长期间,有重大违纪行为,现根据中央有关指示和中纪委常务会议决议,对你实行双规,请予配合。”
余可为顿时愣住,目瞪口呆——
岳清兰在此前的工作经历中从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况,案子办到这种地步,竟然卡壳了!余可为的犯罪线索清清楚楚摆在那里,似乎伸手就能抓到了,可就是抓不到。周秀英不配合,余可为不jiāo代,两条线索没一条能落实下来。杀人灭口的电话没法证实,余可为一口咬定江云锦因为受了处理,对他进行政治陷害;周秀英也否认那夜自己在余可为身边。四百八十万的受贿问题查得也不顺利,新世纪地产公司熊老板的jiāo代材料放在面前,周秀英还是死不认账,既不承认自己收了这四百八十万,更不承认和余可为有任何关系。说到退还给苏全贵的那八十万,周秀英振振有词说,那是因为她和苏全贵关系比较好,抹不开面子,在推辞不了的情况下暂时收下的,解放路6号地块有了结果,她就主动把钱退还给苏全贵了,似乎她还是个廉政模范。更要命的是,赃款去向不明,像似在人间蒸发了。据熊老板jiāo代,周秀英当时要的是现金,他就给了现金,是装在两只邮袋里送去的。因此,公司和银行账户上反映不出这四百八十万的去向,而检察机关对余可为和周秀英及相关亲属的依法搜查又一无所获,岳清兰和彭城人民检察院陷入了从未有过的空前被动中。
这时候,不但是岳清兰和彭城检察院的同志们急了,省检察院丁明检察长也坐不住了,专程从省城赶来了解情况,忧心忡忡地告诉岳清兰:“……如果这四百八十万赃款最终找不到,如果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余可为和这笔赃款有关系,我们这被动就太大了,不但是你岳清兰,连我和省检察院都得向省委、省政fǔ做检查啊!”
岳清兰知道丁检说的是实话,郁郁地怔了好半天才说:“是的,丁检,这个严重后果我已经想到了,不瞒您说,我……我已做好了下台的思想准备!”
丁明检察长却又安慰说:“不过,也不要灰心,既然有明确线索证明余可为卷了进来,也只有硬着头皮搞下去了!你和彭城的同志们心里还是要有底气,要和同志们说清楚:我们并没做错什么,有线索就是要查,不管他官多大,职位多高!”
岳清兰不愿因此连累丁明检察长和上级检察院,建议说:“丁检,这事你最好不要管了,也别说我们向你汇报过,万一搞错了,你代表省院严厉批评处理好了!”
丁明检察长不同意,挥挥手说:“清兰同志,这种话别说了,该下台时我会陪你一起下台。这一次我也准备付出代价,了不起做另一个唐旭山嘛!”
岳清兰这才知道唐旭山要去当教授了,便问:“旭山同志的去向定了?”
丁明检察长叹了口气:“听说定了,撤职,下一步怎么安排还不好说,只怕是冷板凳!”
岳清兰颇为不解:“余可为被双规了,省委怎么还这么处理旭山同志?”
丁明检察长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以为对唐旭山不满的只是余可为吗?你想想,被你们送上法庭的那些犯罪分子和被处理的干部,扯扯连连在省里有多少关系?这些人谁不巴望唐旭山倒台。再说,唐旭山作为市委书记本来也该负责任!”
岳清兰愤愤不平地说:“可这处理毕竟还是太重了,有失公道啊!”
丁明检察长说:“你认为对唐旭山处理重了,人家还认为对周秀英判重了呢!”禁不住感慨起来,“‘八一三’大案能办下来,大家都不容易啊!你岳清兰和彭城检察院不容易,唐旭山和彭城市委也不容易,这位市委书记付出了大代价啊!”
岳清兰叹息道:“我知道,所以,心里才不好受!过去,我们常抱怨党委部mén不依法办事,却不知道党委部mén的难处!旭山同志这次坚持原则,依法办事了,竟落得这么个结局,不让人寒心吗?我们的理论和实际怎么脱节到了这种程度?!”
丁明检察长说:“也要一分为二,事情还要辩证地看。你岳清兰现在还在检察长的岗位上嘛!‘八一三’大案到底办下来了嘛!人民和法制还是胜利了嘛!就连那位不可一世的大人物余可为不也被你们办进去了嘛。唐旭山这代价我看也没白付!”
岳清兰苦笑着摇起了头:“丁检,现在可还没把余可为办进去啊,搞不好,倒可能把我们办进去哩!”沉默片刻,才又发狠说,“我还就不信余可为这回还溜得了!如果真让此人溜掉了,那就是笑话了,我这个检察长也该主动下台让贤了!”
丁明检察长鼓励道:“你知道就好!清兰同志,那就请你和同志们拿出业务水平来,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突破口还在周秀英这里,就是那四百八十万的问题,你们不要放弃最后的努力,要继续攻,哪怕押上刑场前最后一分钟攻下来也行!”
岳清兰当然不会放弃,送走丁明检察长的当天,便决定到看守所亲自做周秀英的工作。这时,周秀英的上诉已被驳回,死刑三天后就要执行,情绪变得很坏。高欣颍劝岳清兰不要去了,说是周秀英现在提起她就大骂不止,估计她们之间谈不出什么结果,搞不好反会惹出一肚子气来。岳清兰主意已定,没听高欣颍的劝阻,还是在高欣颍的陪同下去了,去之前做好了挨骂的思想准备。
没想到,周秀英倒还安静,见岳清兰来了,只当没看见,把脸扭向了别处。
岳清兰故作轻松地说:“周秀英,听说你一直在骂我啊,怎么不骂了?”
周秀英“哼”了一声:“你算他妈什么东西?我还想省点力气上刑场呢!”
岳清兰笑道:“这么说,你到底认罪服判了?高欣颍的工作没白做啊!”
周秀英冷眼看着岳清兰,yīnyīn道:“怎么?你姓岳的还想最后捞把稻草吗?告诉你,岳清兰,这梦就别做了!老娘好歹一个死,不存什么幻想了!你也别有什么幻想,余省长的事老娘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什么杀人灭口的电话,什么四百八十万,全是你们的诬陷,有本事你们把那四百八十万变出来!”
岳清兰避开了锋芒,迂回道:“哎,周秀英,你不要叫嘛,我说要和你谈案情了吗?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嘛,我们谈点别的好不好,比如,彼此的家庭,爱情什么的?我知道你的婚姻不太美满,也能理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