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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存折什么时候你给我办?”
“明天吧,今天科室的其他人都到下面林场例行检查去了,我得在这里顶着。”
“那好,你赶紧帮我联系纪德才。”
钱长友注意到办公室的电话是转盘式的,他好奇地看了两眼,手摇式的最起码在战争电影里经常看到,印象也算比较深刻,但转盘式的,在他记忆当中好像很快就被按键式的取代了。
重生回到了这个时代,也可以追寻一下技术进步的轨迹,倒也不错。
钱锦洪很快地打通了医药公司的电话,但找到纪德才却等了不少时间。钱锦洪和纪德才大致说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意思,就把电话递给了钱长友。
“喂,长友,我的老弟,你可真出息啊,居然被你弄到了一块牛黄,想让姐夫帮你参谋一下么?”
电话那边纪德才很亲热,虽然不是什么至亲,但照这样的情况来看,找他帮忙,应该能够尽心的。
钱长友放松下来,“姐夫,你可说对了,我就是要找你这个专业人士来帮帮忙。”
纪德才隔着电话哈哈大笑起来,“这样吧,长友,你要信得过我的话,就把牛黄带过来给我看一下,这样我也做到心中有数,也好帮你寻找买家。”
“那好,我现在就过去找你么?”
“行,你过来吧,我就在办公室里等你,你到的时候,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纪德才在那个办公室,他就会告诉你的。”
“哎呀,姐夫原来在单位里还是一个名人啊。”
“呵呵,算不上,单位小而已。”
钱长友放下电话,跟爸爸说明了一下,又接着说道:“爸,把你自行车给我用一下吧。”
钱锦洪拿出来车钥匙,嘱咐道:“你骑车子的时候小心一点儿,在县城里车多人多,不能马虎大意了,可不像在林场里,闭着眼睛都不会骑到沟里。”
钱长友背起书包,一把接过来车钥匙,不耐烦地应了一句,就跑下楼去。
医药公司门面很旧,这让钱长友很难联想到十几年后的让人望而止步的某些药价。
他在前面营业部里打听了一下,人家告诉的挺清楚,但是钱长友却要出了营业部,绕半个圈,从医药公司的后院进去才行。
钱长友按照指示,进了一个二层楼,用手数着,找到了纪德才的办公室,连门牌都没有,他轻轻地一推门,见纪德才正在办公室里摆弄一个天平。
“姐夫,我来了,你这个地方倒挺好找的。”
纪德才回头笑道:“长友,来的速度还挺快的,挺长时间没见面了,好像长高了不少啊。”
钱长友找了个地方坐下,笑了笑,“我首先得向姐夫看齐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牛黄,“姐夫,牛黄就在这里,你帮着看看吧。”
纪德才的神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牛黄,仔细端详了半天,也用手指摸了一下,放在嘴里尝了尝,这才赞叹道:“长友,这次你可真是捡到宝了,姐夫我都眼红你了。”
钱长友笑了起来,“这是从那里说起来的?”
纪德才微微一笑,转身把牛黄放到天平上,捅咕了两下,然后拍了拍手道:“看到没有,五百克稍过一点儿。这块牛黄虽然不敢说是最大的,但在咱们县这些年以来,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钱长友心中嘀咕,不会这么幸运吧,先前采到了灵芝,又用卖灵芝的钱和原有的积蓄淘到了牛黄,莫非机遇真的宠幸像我这样的有心人。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着,手却没闲着,又从书包里拿出来一小包非常细碎的牛黄,递给了纪德才,“姐夫,把这些也加上,再称一称。”
纪德才接过来看了看,不由夸道:“长友,别看你年纪不大,做事还挺细心的,我就说么,不能光只有这么一块大的,怎么也得带一些零星碎末吧。”
他又仔细地重新称了一遍,“稳过五百克,也就一斤一两左右吧,我说兄弟,估计把牛黄卖了,都够你娶两个媳妇了。”
纪德才来回踱了两步,有些兴奋,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这牛黄,就是牛的胆结石,那可是传统的名贵中药材。它具有清心、豁痰、开窍、凉肝、息风、清热、解毒等功效,可用于治疗热病神昏、中风痰迷、惊厥抽搐、癫痫发狂、咽喉肿痛、口舌生疮等病症。”
钱长友听得有点儿晕,连忙摆手道:“行了,姐夫,别再说了,你是专家我承认,但你说得再多,我这个外行也不懂,我就知道一个牛黄解毒片。咱们还是赶紧商量一下怎么能够卖掉它,而且还要卖个好价钱。”
纪德才自失地一笑,坐回到座位上,“那兄弟你现在有什么想法么?”
“现在倒也没有额外的想法,就是想尽快出手,但是必须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只要现金,可别给我白条子。”
纪德才托着下巴想了想,“兄弟,咱们是亲戚,另外钱叔放心让你自己过来找我,就是对我的信任,我只会跟你说实话。这个牛黄价值太高,我们这里庙小,据我所知,最近两年基本上没办过这种业务。而且你又要快,又要当场拿现金,以我看,就得联系一下做药材生意的个人了,从他们当中找一个买家,再或者,咱们往大地方走一走,但那样的话,肯定又要浪费时间。哎呀,我才发现,你这还叫没有额外的想法,又要快又要现金,在咱们这种小县城还真不好办。”
钱长友笑嘻嘻地说道:“姐夫,就浪费一下脑细胞吧,事儿成了以后,兄弟怎么不得给你两条红塔山意思意思呀。”
虽然自己家里没有人抽烟,但从小到大,身边吸烟的人实在太多了。钱长友记得很清楚,这个时期的红塔山,绝对是能够与555、万宝路这些外烟相抗衡的拳头品牌,是人们社交礼品当中的硬通货。
果然,纪德才眼睛里有了不一样的亮光。他一拍大腿,“兄弟,卖了牛黄以后,你可就是万元户了,姐夫可不和你客气,到时候那两条红塔山,你不能给我忘了。”
钱长友拍了拍胸脯,打下了保票。然后他问道:“现在这个牛黄具体能卖到什么价位,姐夫你清楚么。”
“八六年那时候,我在别的地方见过一笔牛黄交易,好像是一白三十块钱左右,现在只可能高,不可能低。不过兄弟你这块牛黄今天上午才弄出来,还没有阴干呢,到底多少钱,还得到卖的时候才能知道。”
钱长友有些好奇,“还得把这块牛黄阴干?”
纪德才笑道:“当然了,只有干燥了以后,才能彻底研究出它的药效来。说实话,你有些心急出手了,我怕卖的时候,买家会拿这个做借口狠杀价。”
钱长友无所谓地一笑,“实在不行的话,那就不卖呗。姐夫,你现在心里想没想到合适的买家。”
纪德才点了点头,“县里捣动药材有名堂的,也就是韩振声和鲁雷,目前他们在一起合伙干,下面各个村屯里的那些药材,大部分都被他们划拉走了。”
钱长友忽然想起来了那个在屠宰场门口遇到的人,随口说道:“我弄到了牛黄,刚出屠宰场门口的时候,碰到一个骑着摩托,脸上有胎记的人,他想要买我手里的牛黄,居然敢用八十块钱来诓我,也不知道他的消息就怎么那么灵通。”
纪德才想了想,“那应该就是鲁雷了。各行有各行的道儿,人家又给自己干,当然会特别注意这方面的消息了。我估计你这头刚把牛黄从牛肚子里拿出来,那头他就知道了。”
钱长友脸上露出不情愿之色,“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还有没有别的买家了。”
纪德才微笑道:“兄弟,不要孩子气,人家就是做买卖的,他用八十块钱来诓你,也是正常的生意手段。”
钱长友朗声一笑,“姐夫你太小瞧我了,我怎么会怨他用八十块钱来诓我,我只是怕仅有他一家来买,我没有挑选的余地,不好抬价啊。”
纪德才抬手指了指钱长友,“你小子想得还挺鬼道的,不过也有道理,让我再想想。”
他翘着二郎腿,用手轻轻地推着搭在上面的那条腿,忽然他重重地捶了一下,大声道:“还别说,真就让我想起来了一伙很有来头的人来。”
第一第十章 不能闷声发财,那就大声叫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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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长友有些好奇,“怎么叫有来头?”
纪德才微微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就在大前天,我们经理,还有县里的一位副县长,陪着两个人到我们这里转了一圈。那两人一个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很气派,另一个是位漂亮的姑娘,看上去比你大个两三岁,但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据说他们是中药世家,做药材这一行做了好几代了,在东北一片店铺非常多,我们市里就有一个。这次他们想在下面各个县转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做药圃。不过那个中年人也说过了,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