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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世亭目光锐利,显然已经捕捉到钱长友脸上的疑惑之色,他微微一笑,“我在家中排行第四,钱先生应该不难猜到,范世豪是我的六弟。”
钱长友点了点头,“呵呵,如果范总不提示的话,我还真是很难往这层关系上联想。不知道范总突然来访,有何贵干?”
范世亭放好名片夹,缓缓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虽然我来的比较唐突,但却是为了谈一笔对大家都会有莫大好处的生意。”
钱长友在心里提高了警惕,他向来都信奉“天上不会掉馅饼”,素昧平生的人,何以无缘无故地送来好处?
见钱长友十分沉着,没有开口追问的意思,范世亭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他轻咳一声继续说道:“听说钱先生通过老六世豪,给范家送来一些药效奇特的藏红花进行鉴定,我对此非常感兴趣,特意从广州赶回来,想开诚布公地和你接触一下,希望能够就此展开深入地合作。”
钱长友十分敏锐地察觉到范世亭话语当中所刻意强调地那个“我”字。他暗自十分诧异,为什么上午刚刚和范睿闹得不欢而散,晚上又来了个居心不明的范世亭?
神色不动,钱长友淡淡地说道:“其实谈不上什么鉴定,自己的东西是什么样的品质和药效还能不清楚么?我之所以带来藏红花,就是为了寻求与范氏集团合作的契机,不知道范总刚才所提到的深入合作,具体指什么内容?”
范世亭伸出手指解释道:“钱先生,你那种藏红花,在行家眼里。价值不菲,所以合作的第一步就是签订长期固定的供销合同,我会以绝对优惠的价格全数采购你的藏红花。至于其它方面嘛,咱们可以相互投资,加大合作地基础。我在广州已经帮着我三哥筹备好了一个保健品厂,明年就可以正是投产了,产品全部销往海外。钱先生,有兴趣的话,欢迎入股。当然,你有好项目的话。我也可以考虑。”
钱长友暗自好笑,估计范世亭只是听到了一个藏红花的信儿而已,对自己现在连个药圃都没有的情况并不了解。便急着抛出了橄榄枝。
看来,诚如范世亭所言,那种藏红花,在行家眼里的确是一个需求无限的抢手货。
照此分析,自己在合作中应该能够处于有利的一方。
既然合作对大家都有好处,那范睿上午为什么还那么咄咄逼人?
莫非这位美少女经理要营造一种令自己被动的环境?
嗯,不无可能!但自己已经不是数月前任人摆布的钱长友了。这不。眼前就有人主动来找自己合作吗?
钱长友故作迟疑地说道:“范总所讲地合作,的确非常令人向往,但是上午我已经和范睿总经理初步谈过了。”
范世亭呵呵一笑,“钱先生,据我所知,今天你和我们那位年轻的总经理,谈地并不理想。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这是当前所有经商人最直接的感受。我看你和玉那个丫头也不见得能够谈出什么眉目来。不如尽快与我合作,好把时间从无谓的谈判中节省下来。去专心于打理生意。”
钱长友报以对方微笑。
他听得出来,范世亭说话很直接。而且对范睿这位范氏集团的总经理,更是毫无应有的敬意。
不过钱长友发现一个可笑的细节,范世亭管范睿叫玉,上午范世豪为自己引荐的时候,最初也是报地这个名字,反而范睿特意更正了一下,看来,这位美少女老总的“易名”行动,似乎不怎么被认可啊。
既然对方喜欢直来直往,钱长友干脆问出心中的疑惑所在,“范总,你远在广州,可消息的灵通程度却让人叹为观止。我有点儿不明白,与范氏集团合作,与你合作,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么?”
范世亭掏出香烟,递给钱长友一支被推辞后,便自行吸了起来。
“看来,钱先生对我们范家还是非常地陌生。在这个几百年传承下来的大家族中,子弟众多,当然也就人各有志,不可能都挤在一个环境里生存。比如老三世雄,就在香港那边做化妆品和保健品的生意,可以说混的风生水起。简单来讲,集团只是管理着范家九成的传统药材生意而已,而且实际的掌控力度不好明言。就拿我这位名义上地副总经理来说吧,平时还是非常闲的,于是我便半明半暗地帮着老三开拓大陆地市场。与我合作,就等同与世雄在香港地公司合作。其市场已经遍布香港、台湾和日本,那里的消费能力不是大陆短时间内可以比得上地,绝对是商机无限。与集团合作,那范围就窄得很啦,想必你也能料到,我就不啰嗦了。”
范世亭说完这席话后,端起茶杯喝了两口,钱长友则微微皱起了眉头。
记得在给自己接风的时候,他曾经听范世豪说过,范家老三范世雄是负气离开家族,自立门户的。眼前范世亭来谈合作,明显是要把范氏集团踢到一边,这并非自己本意。
世亭刚才说的天花乱坠,什么香港、台湾、日本的,到整个东南亚上了。他钱长友目前能够做到地仅仅是卖药材罢了,还不敢奢望那么大的海外市场,反而范氏集团是眼前最实际的选择,何况还有范世豪这位值得信任的贵人老大哥从中斡旋。
清晰地了解到范世亭的来意后,虽然心中计议已定,但钱长友并没有直接拒绝对方。
“范总,其实药材这一行的生意,不是我关注的重点。而且之所以能够和范氏集团拉上关系,多亏有范世豪居中牵线搭桥。所以呢,虽然范总描绘的商机很好。而且我也深信不移,但还是不能马上回复你,需要认真地考虑一下。”
范世亭点了点头,“考虑是应该的,不过钱先生千万不要小瞧药材这一行的生意,如果做好了,利润空间非常大。比如说,你那种藏红花吧,如果应用到世雄公司地高端产品中,凭借着奇效拉拢住有钱人的心思。获利能力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
”
钱长友点头示意明白,心中却在同时嘀咕,范世亭的消息怎么如此灵通。听他话里的意思,对藏红花的神奇药效深信不疑,可他本人身在广州,没道理知道得这么迅速吧。
范世亭沉吟一下,继续说道:“钱先生,我知道你和老六的关系不错,他为人洒脱不假。但对于自身的情况,又往往十分内向,讳莫高深。所以有关世豪的底细,相信我会更清楚一些,”
提到范世豪本人的情况,钱长友不由自主地来了兴趣,目光落在了范世亭地脸上,示意对方继续讲下去。
“老六是我们范家在三年自然灾害中收养的孤儿之一,从小就机敏干练。后来被我那位族长伯父看中,认了干儿子。使他享受到和范氏嫡亲子弟相同的待遇。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幸运。但家族大了,必然免不了人与人之间地利益纠葛。老六退伍后。渐渐被族长推到了集团副总的位置,为了照顾各方利益,很多族中的事务都由他出面负责办理。这种殊遇,当初连我都嫉妒了很长时间。”
说到这里,范世亭玩味地笑了一下,“可他毕竟不是真正的范氏嫡亲子弟,表现好了,遭人猜忌,表现差了,被人埋怨,在家族中的境遇只能用尴尬两字来形容。”
钱长友挑了一下眉头,“范总真可谓目光如炬,把事情看得十分透彻啊。”
范世亭摆了摆手,“人所处的环境,对他的眼界影响很大,自从几年前我到了广州,和老三见面以后,家族里地那点儿利益之争,反而看得淡了。”
见钱长友没有插话,范世亭接着说道:“作为族长来讲,我那位伯父非常公正。而老六则如同伯父的一只臂膀,凡事都以族长之意马首是瞻。在开始的几年,还没有人敢于挑战这种权威,可随着族长年事渐高,对族中事务的控制力度大不如前。让范玉这个毫无资历的小丫头代替已经确认有病的哥哥——那位长房长孙,出任集团总经理,就是一个妥协的明证。老六在这个过程中确实有拥戴之功,可他太坚持所谓的顾全大局原则,目前在各方关系基本平衡的状态下,已经有挡路和拖后腿地嫌疑了。呵呵,你指望他帮你居中斡旋,当下这个阶段,反而会让某些人产生了越俎代庖的嫌疑。”
钱长友挠了挠头,“这种复杂地关系我事先地确不清楚,谢谢范总能够把家族内部的一些情况详细告知,如此地诚意,实在让人感动。我看还是这样吧,等我和范世豪沟通过后,再给你答复,怎么样?”
范世亭脸上露出失望之色,无奈地点了点头,“那好吧,正巧我也有事情要急着赶回老家一趟,就把助手留在沈阳,恭候佳音吧。”
双方又在合作的事情上,你来我往地试探和游说后,范世亭一行人才很不情愿地离开。
钱长友不禁有些发呆,真没想到,范世豪外表如此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