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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志国在信里也说过他身体挺好。长友,既然你赶时间,嫂子也不强留了,谢谢你特意跑过来一趟。”
钱长友笑着点头,转身出了卖店。其实,他心里也同样非常地
李志国因为媳妇超生,没接上翁明娟爸爸东丰村支书的位子,而且被罚得家里几乎是一贫如洗,虽然他脑筋灵活,又特别能吃苦,但还是欠了不少外债,在丈母娘面前,更是连头都抬不起来。现在好了,自己给李志国带来了转机,他终于可以在家里扬眉吐气了。
贫贱夫妻百事哀,因为生活困苦,夫妻双方即使再恩爱,也会受到家里人和生活上的各种人与事影响,日久天长,不幸也在慢慢滋生。
前世里,久居高位的房价、医药费、子女教育费。常常让千万的普通家庭叫苦不迭。男士们更是深深地感觉到“做男人挺难”,工薪阶层还编了一套俏皮话:“这年头,工资如果翻四倍可以打美国,翻三倍可以打日本,翻两倍可以打台湾,翻一倍可以回家打老婆,目前的工资回家只能被老婆打。”
钱长友可以确信,今年过年李志国回家的时候,他当然不会打媳妇,也不会报复自从陷入困境以来,一直对他冷嘲热讽的丈母娘。
李志国会重新成为他丈母娘几个女婿当中,最有能耐的那一个,他们夫妻带着孩子,回娘家的时候,会再次被众人看重。
驱车来到冯达发家,钱长友站在冯家的院子里,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
在去绥芬河之前,他曾经帮着冯达发家买了两吨煤,可现在看煤堆的样子,没用多少,冯达发的老娘也太会过日子了吧。
果然,进了屋子后,温度明显要比李志国家的卖店低很多。冯老太太正坐在炕上,一块一块地摆对棉花,做着棉裤。
也不知道是冯老太太耳朵有点儿背,还是做活计太入神了,竟然没有发觉钱长友进了里屋。
为了避免冷不丁地吓着老人家,钱长友轻轻地喊了一声,“大娘,这是给谁做棉裤啊?”
冯老太太抬起头来看着钱长友,愣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一边下炕,一边说道:“原来是长友啊,你怎么回来了,达发没回来么?”
钱长友赶紧扶住老人家,不让她穿鞋下炕,“大娘,院子里还有那么多的煤,你怎么不使劲儿烧啊?屋里这么冷,你要是冻感冒了,达发怎么能安心地在外面做生意呢。”
冯老太太坐在炕上,呵呵笑道:“没事儿,今年冬天还算好的,往年比这还冷,也都过来了。你不知道,人要是命贱啊,身子骨也格外地结实。”
钱长友也不好深说老太太,便拿出信封递给她,“大娘,这是达发给你写的信,还有捎回来的钱。”
和李志国媳妇一样,冯老太太首先关注的也是亲人的信件。她抽出信纸,认真瞧了半天,最后笑眯眯地问道:“这孩子在上面都写的啥?”
钱长友一看,得,冯老太太连信都拿颠倒了。
冯达发办事也太不周详了,老娘不认识字,怎么不提前通知一下。幸好自己仔细,没有扔下东西就走。
拿过来信纸,快速扫了一眼,冯达发写得很简短,都是一些问候和让老娘在家里放心的话,钱长友于是便慢慢地为老人家念了一遍。
冯老太太听了信的内容以后,乐得嘴都合不上了,“长友,你这么仗义,原来不认不识的,就肯出钱帮我们家,让达发跟你干,我一万个放心。”
被老太太夸得钱长友都不好意思了,他从信封里拿出钱,递了过去,“大娘,这是达发挣得钱,一共是五千整,你收好了。”
冯老太太颤颤巍巍地拿着钱,惊喜地说道:“怎么会挣这么多?”
钱长友呵呵一笑,“大娘,你还是等达发回来的时候,给你解释吧。外面还有车在等我,我就先走了。”
回到吉普车上,张文林笑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送出去一万块钱,你这个老板,做得很到位啊。”
钱长友点了点头,悠悠道:“这是部下们的应有所得。再说了,两个人家里也不宽裕。刚才我把钱送过去,看到他们家人那么高兴的样子,心里一下子装得满满当当,充实的要命。我突然更加清晰地感觉到,这天地间,赚钱也不是仅仅为了收获冷冰冰的财富,还有更多的东西值得品评。”
张文林愣了一下,然后挑了一下大拇指,“长友,境界够高的了,就你这样的胸怀,将来想不功成名就都难啊。”
第一第二十五章 带着礼物回乡里
崎岖的乡间路上,的确只有像吉普车这类越野性能优能畅通无阻。尤其是冬天,百分之九十九的路面积雪结冰,一旦遇到上下坡,考验的可绝不仅仅是司机的技巧。当一出东丰村,张文林给吉普车挂上防滑链后,更能看出其中的差别。
钱长友考虑着,如果今年冬天生意顺利的话,完全可以买一辆车,让来往于县城和乡里之间的路程,更便利一些。参照吉普车的表现,像三套河林场场长专车的那种既可载人又能拉货的皮卡,才是自己的首选。
进入乡里,来到张家大门口前时,张文林让钱长友把院门打开,他要把吉普车直接开进院子里。
钱长友下车推开院门,同时向院子里望了一下,只见东屋客厅灯光明亮,人影晃动,似乎正在准备晚饭。
等张文林停好车后,钱长友问道:“吉普车夜里停在外面,抗得住么?”
张文林呵呵一笑,“当然不行了,你放心吧,我有地方安排车。现在到年底了,老宋那口子和小茹妈妈,工作都变得非常忙,好长时间都不能回乡里,玉辉基本上天天要在这里蹭饭,我让他找人把车开到乡里车库就行了。”
当拿起一个旅行包时,张文林问道,“这些东西拿到西屋,你的住处么?”
钱长友嘿嘿一笑,“那可都是给你们带回来的礼物,当然要拿到东屋客厅里,让大家欣赏一下了。我本来也给宋叔准备了一份,既然他在这里。那我正好可以少跑一趟送礼的路了。”
正说着话,房门一开,宋玉辉迎了出来。
当他看到钱长友时,立刻呵呵笑道:“我就说么,今天办公室外面的树上。怎么总有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钱老板衣锦还乡了。”
钱长友毫不客气地递过去一个旅行包。“宋叔,借你吉言,我一会儿必有礼物呈上。”
大家热热闹闹地拿着东西进了屋,张丰和与陆明芝两位老人家,都已经坐在了饭桌旁边。见钱长友进了屋,自然是一番惊喜。
大家寒暄完毕。钱长友立刻拿出礼物,分配了一下。每两瓶伏特加和一个剃须刀为一组。共有张丰和、张文林和宋玉辉三份,其余地东西就是钱长友自己的了。
当然,那件俄罗斯军用皮大衣,早早地就拿了出来,递给了张丰和。
陆明芝对着大衣。仔细地看了半天,最后这位在钱长友印象里有些挑剔的老太太,连声不停地赞好。
钱长友微微一笑。自己在妈妈面前,刻意平民化这些礼物,可实际上它们的价值,即使在俄罗斯也是不低的。现在带回到乡里,更是一个稀罕物。作为礼品,绝对不会掉价。
大家对着礼品上满眼地俄文,研究了半天,最后开始询问钱长友此次出行的情况。
钱长友很狡猾,他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如实地讲清楚,自己地资金问题基本上得到了解决,而是不经意地含糊过去,只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但比较有趣的东西。
在座的众人,那可都是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主儿,当然看出来了钱长友说话之间,有所保留。
陆明芝当场一拍沙发扶手,“长友,你别着急,不就是一千吨尿素,还有几辆载重车么,老婆子我还是有几分面子的,明天就去市里给你联系销路,尽快让你拿到资金。”
钱长友吓了一跳,以前可没有看出来,张月茹的奶奶脾气这么急。大冬天地,他怎么好意思让陆明芝这位年近花甲的老太太为自己奔走?他连忙劝阻和推辞。
宋玉辉呵呵一笑,“张婶,你不用亲自去市里,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就可以了。现在地尿素,那可是紧俏的农资,一个口信捎过去,有些单位会抢着要。”
陆明芝哼了一声,瞪了一眼张丰和,然后绷着脸说道:“市里这趟,一定要去的。我就是气不过,长友这孩子,千里迢迢地回来一趟,多不容易?帮这点儿忙,也谈不上违反乱纪。可瞧瞧你张叔的样儿,一声不吭的,太让人寒心了。”
张丰和轻咳了一声,摆了摆手,“老婆子,别用激将法了,你不就是想让我回一趟市里么?反正到年底了,有些座谈会,我也是推脱不掉,必须要参加地。那我就早走几天,再顺便过问一下长友的事情。”
陆明芝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这还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么。好了,大家开始吃饭吧。”
吃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