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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长友拿出三千块钱,给了爸爸,让他先忙着联系装电话的事情,至于转学么,嘿嘿,可以往后拖一下。
钱长友联系到了张文林,双方商定在农行的办公室会面,于是他便和爸爸,在不久后,一起出发,去了农业银行。
钱锦洪在前面的营业部办理储蓄业务,钱长友在和爸爸打过“不用等自己”的招呼之后,就转到银行后院,找到了张文林的办公室。
县城的办公条件,要比乡里强很多倍,光从目前张文林的办公室布置,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张叔,恭喜你高升一步,还是稳住书记的宝座,并且主管了最要紧的业务部门,实在可喜可贺啊。”
张文林笑道:“我可没有你小子能折腾,这才一个月不见,出手便是以万计算的生意了,我是望尘莫及啊。对了,你这个小老板,就没有想着给我带份礼物,空手过来的么?”
钱长友嘿嘿一笑,“礼物当然是不能落下的,只是为了顾及影响,才没有拿到办公室,但我又十分想念张叔,所以就空手来了。”
张文林笑骂道:“你小子少忽悠我,我还能猜不到你的真正来意。这是农资公司的十万预付款,等你尿素到了以后,其余的费用再一次结清。”
说着,张文林扔过来一张支票,然后补充道:“知道你小子资金吃紧,我可是冒着被人说闲话的危险,先拿来了这张支票。你要是后天人还不到的话,我就得给人家退回去。”
其实,钱长友现在已经不太急需这笔钱了。因为张文林身份的限制,办事肯定要讲程序,其效率自然要比范世豪差了很多。但这份奔走帮忙的心意,却是非常的珍贵,让钱长友十分地感动。
何况,这笔收入,恰巧和爸爸正在办理储蓄的,自己那笔“保释费”支出保持平衡,钱长友也是窃喜不已。
“张叔,我回来之前,就把那批尿素发过来了,你可以让农资公司的人,和吴云飞一起去办理收货手续。”
张文林愣了一下,“你小子能耐不小啊,动作居然这么迅速?”
钱长友微微一笑,“时间就是效率,时间就是金钱。”
说着,钱长友晃了一下支票,“张叔,按照生意场上的惯例,我得支付给你五千块的销售分成。”
张文林微怒地砸过来一支圆珠笔,“你小子少扯淡,拿了你的钱,我不就真的成了收取贿赂,以权谋私?”
钱长友接过来圆珠笔,赔笑道:“张叔,你别急啊,刚才我只是随便征询一下你的意见而已。”
张文林一拍桌子,“那也不行。我跟你说句实话,要是想搂钱,我早就不听小茹爷爷的安排,硬留在市里,占个油水职位了,何必还这么辛苦地,一步步从基层干起?”
钱长友见自己触了霉头,连忙转移话题道:“张叔,我今天想回乡里,有顺风车搭么?”
不过他心中却在同时嘀咕,看来在某些场合里,现金的确是送礼的大忌。
张文林这才收起怒容,“我今天也要回乡里,正好可以带着你,到时候来找我吧。”
两人又谈笑了一会儿,钱长友便离开了张文林的办公室。
等他来到前面的营业厅时,发现爸爸已经不在里面,应该是回了林业局。
于是钱长友坐了一辆倒骑驴,去找吴云飞,让他负责和农资公司的人员一起点收尿素的事情。
第一第二十三章 不安稳的轻工市场
开吴云飞家的门,出来的是杜晓兰的母亲。老太太友,连忙热情地招呼他进屋,还拿来一把笤帚,亲自为钱长友扫掉皮鞋边上沾的积雪。
吴云飞的这个小家,钱长友曾经因为帮忙搬家具,进来一次。房子面积不大,有些简陋,两个小卧室,一个窄窄的厨房。不过这样的布局,在冬天里也会相对暖和一些。
见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在家,钱长友便站在里屋门口,打听吴云飞的去向。
杜老太太的心情明显很好,原本常常在脸上看到的那种忧愁,早已经不知所踪了。她笑呵呵地答道:“云飞好长时间不在家,这一回来,晓兰便在学校请了假,两个人一起出去逛街,买些东西。”
钱长友也不能在这里久等,于是就让杜老太太找来纸笔,把要吩咐的事情写在上面。他又考虑到吴云飞可能要回乡里看望父母,便特意地交待,一定要在县城里打车,气派地回家,费用由钱长友出。
把便笺折叠好,又抓了一把老太太递过来的瓜子,钱长友便离开了杜家。
接下来,他到百货大楼买了一条红塔山。这是准备回学校以后,用来应付一些可能的人情来往。
钱长友考虑到,自己的确离开学校时间太长了。有句话叫做阎王易斗,小鬼难缠。凭着宋玉辉的关系,崔宝国和聂严会卖自己的面子,可别的老师,不见得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从而纵容自己。
按照钱长友地打算。还要去轻工市场买一斤毛线,然后与张文林会合,再乘车回家一趟,把礼物都带着,就可以重返学校了。
轻工市场有两个大门。钱长友从一个入口进去后,便发现离一楼另一个大门不远的地方。有一群人正在激烈地争吵。
钱长友发现自己重生后,好奇心明显比前世膨胀了很多,似乎每次有热闹的时候,他都不由自主地要凑过去瞧瞧。
不过自己的时间比较紧,钱长友便强自按住看热闹的性子,上了二楼。开始在摊位上挑选毛线。
县城毕竟不大,钱长友不经意间。便遇到了拎着东西地吴云飞和杜晓兰两口子。
杜晓兰本来就姿色不差,现如今脸上的幸福神情,更是连瞎子,都能发现。夫妻两人实在是一对璧人,在市场里很惹人注目。
对于钱长友帮助吴云飞地来龙去脉。杜晓兰应该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但她对钱长友的态度,却没有丝毫因为欠了人情而低声下气的谄媚起来。其言谈举止间更像是一位姐姐关怀弟弟。这对于家里只有兄弟三人的钱长友来讲,很是享受这种细腻的亲情。
打过招呼后,钱长友先让杜晓兰帮着看毛线,然后便对吴云飞说了自己给他安排的事情。
吴云飞点了点头,“没问题,这事儿我会办利索地。至于回乡里么,就让晓兰一个人拿着东西去探望一下吧。”
钱长友坚决地一摆手,“那可不行,离家这么长时间了,于情于理,你都得回乡里去看看。这样吧,你明天就包一辆车,带着嫂子一起回去,往返都会方便一些,和农资公司的事情也不会耽误。”
见吴云飞答应下来,钱长友压低声音,打趣道:“小别胜新婚,今天晚上,你和嫂子注意一些,别把炕折腾塌了。”
吴云飞呵呵一笑,回手捶了钱长友一拳。
杜晓兰拿着一团毛线,回头诧异地问道:“你们突然笑什么,怎么有点儿鬼鬼樂樂地。”
钱长友摸了一下鼻子,干笑道:“讨论一下生意的事情,眼看又要赚一笔了,当然要偷着乐一下。”
杜晓兰递过毛线,“也不知道你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一些什么东西,云飞跟你出去一趟,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大家说说笑笑下楼时,钱长友发现原来看到的,那个争吵的地方,事态似乎升级了,已经有人厮打了起来。
钱长友眯起眼睛说道:“有热闹了,我得去看看。”
杜晓兰在一旁像姐姐训斥弟弟似地嗔道:“亏你是位出门做生意地小老板,不知道看热闹容易惹是非么?”
钱长友嘿嘿一笑,“那我就不看热闹了。”
钱长友虽然这么说着话,但他却没有从来的时候那个门出去,而是走向了另一个出口。这自然要经过事发现场。
在争吵的人群里,钱长友意外地发现冲突地一方,他居然认识,是数学竞赛那天,曾经卖给他裤子的老板娘。
听争吵的原因,应该是为了这个摊位的归属问题。
钱长友暗自奇怪,轻工市场的摊位,就是归承租的摊主使用,这里还能有什么猫腻,莫非现在的社会,还有鸠占鹊巢的事情。
老板娘旁边有个头上包着纱布的男人,已经被两个穿着皮夹克的小伙子扭住了胳膊,被摁着脑袋几乎都要碰到地面了。
摊位上一个很胖的中年女人,正比比划划地骂着老板娘。吵得兴起时,居然拿起一把笤帚,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
长友见状,不由一缩脖子,这也太强悍了吧,轻工市员,就不出来规劝一下么?
杜晓兰上前一步,一拽钱长友,“别看了,这个市场里的是非多着呢,尤其在年底这个销售旺季。”
钱长友嗯了一声,加快脚步,向门口走去。
是是非非的闹剧,每天都在上演,的确看着也没啥意思,还不如琢磨着怎么去赚钱呢。
刚走出门口,先前看到的那个头上包着纱布的男子,被人从轻工市场里一下子推了出来。
门口的台阶很高,再加上有些零星的冰碴子,人走在上面。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