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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两句俄语,最起码在和老毛子交易的时候,不至于大家所要表达的意思,风马牛不相及。
虽然如此,钱长友还是千挑百选,请了一位叫做谢天宇的兼职俄语翻译。
这里面其它的好处不说,单单是通过此人的介绍,交交本地朋友,联系生意伙伴,就获益匪浅。
东宁边贸的这条线,就是谢天宇帮着搭上的。而且,昨天通过他的介绍,钱长友接触到了一位俄罗斯商人。
大家一起吃了顿饭,相谈甚欢,其间,钱长友也不忘实践一下自己的俄语。
最终,双方草签了一份合同,以货易货,老毛子需要一批质量上乘的羽绒服,打算用二十车尿素来交换。最让人难以相信的是,老毛子告诉钱长友,一个星期之内,尿素就能发到中方口岸。
这可是从天而降的捞钱机会,钱长友在暗自感叹苏联重工业产品也未免太过剩的同时,立刻为第一次进口生意行动了起来。他再次联系到了邹永泰,商定好了采购事项,并且刚刚从银行打过去了所需款项。
走出银行的时候,钱长友心中琢磨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李志国,吴云飞和冯达发三个人,已经十分值得自己信任了。有些关键的事务,应该可以放心地让他们代劳。比如,在等待邹永泰从大连发货的同时,继续利用手里余下的资金,将由附近城市采购而来的货物,倒往对面的俄罗斯。
而自己呢,则可以脱出身来,回家一趟,利用关系安排一下那批尿素的销路。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自己还是亲自跑一趟大连,考察一下这个闻名全国的服装城,了解一下当地的采购环节。
也许,还可以顺路拜访一下范世豪。
明年,自己就达到十六岁,可以办下来身份证了。成立一家公司的各项条件,应该已经完全具备了。
钱长友拉了一下身上斜背着那个书包,抬头看了看又露出脸来,似乎正在调戏西北风的太阳,然后又望了一眼这几天总是站在银行门口不远四处张望的两个“熟人”,开口笑道:“达发,别看天气不怎么样,可却一点儿都不影响各行各业的生意。”
第一第二章 银行门前的小麻烦
达发一脸了然地笑了笑,“干他们这一行的,冬天里冻。贼头贼脑、獐眉鼠目、东拉西扯的,可也没有看见人家冻手冻脚冻耳朵。我浑身上下捂得这么严实,手还是被冻着了。真是不服不行啊!”
钱长友被冯达发说得笑了起来,“达发,你用的“贼头贼脑、獐眉鼠目、东拉西扯”这三个词儿,可真是太妙了,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人家的职业特点。”
他们之所以这么议论是有根据的,那两个家伙,怎么看都不是正经人。
钱长友第一次来银行办理业务的时候,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结果出银行的时候,差点儿便被这两个人围上来掏了腰包。
因此,钱长友以后再来银行这边办事情的时候,都拽着一个人陪着过来,免得落单。
听别的商人说,像这样的家伙,应该是有同伙的,而且十有八九还都是本地蛇,基本上一天要轮换好几拨人,以不同的面孔在银行附近出没,伺机作案。
不过有时候,他们也做点儿貌似“正经”的生意,比如私底下帮着别人兑换一下外币之类的营生。
因为当地外贸的发达,商人的激增,导致到银行办理业务的人也很多。再加上这时期的窗口服务质量也不敢恭维,还真有不少人耐不住性子等待,结果在银行外面被骗上当的。由于损失额度都不算太大,好多苦主害怕惹来麻烦,就自认倒霉了。
据谢天宇介绍,一九八九年十月二十八日。苏联宣布开始实行双重汇率。在今年这个月初,卢布的官方汇率发生了近三十年以来的第一次大幅度贬值,由原来的1美元兑美元兑1。80布。这也是那个俄罗斯商人,热衷于以货换货地缘由之一。
钱长友心里寻思,现在的卢布还是很“值钱”的,等到了自己前世都有所耳闻地卢布大贬值阶段,估计银行门口这些行骗的家伙,也会放弃这种营生了吧。
前几天,钱长友带着李志国,去哈尔滨采购了一批货物。因为急着见那位俄罗斯商人,所以他一个人就先赶了回来。
今天早上,钱长友安排吴云飞去火车站接李志国。自己则带着冯达发来银行办事情。现在他打算也到火车站瞧瞧。
钱长友刚走下银行门前的台阶不远,旁边的冯达发突然扑通一声,滑了一个大腚墩,摔得他龇牙咧嘴,低声骂了好几句粗话。
这么憨厚的人都被摔急眼了。这路也太滑了。
钱长友笑了一下,连忙上前,把冯达发拽了起来。
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位身材高大,穿着皮大衣的俄罗斯老人。
钱长友赶紧给他让了一下路,还好心地用蹩脚的俄语提醒对方小心路滑,俄罗斯老头儿也善意地笑着,用生硬的中文,回了一句谢谢。
这情景挺有趣的,冯达发看得也忘了疼痛,把手从手套里抽出来,朝着钱长友竖了竖大拇指。
要知道,钱长友可是他们几人的俄语老师。可除了吴云飞以外。李志国和冯达发进步甚微,连和老毛子对话地勇气都没有。
钱长友帮着拍了拍冯达发身上的雪,然后笑道:“学外语。尤其是口语,一定要敢于开口说话。实践才是最好的老师。你觉得自己讲得不好,可相应地,对方的中文还不一定比你学的强呢。”
冯达发受教地点了点头,他们刚要离开,便看见一直躲在不远处地那两个家伙,快速地围住了俄罗斯老头儿,热情地招呼着,询问对方是否需要兑换外币。
因为双方语言不同,俄罗斯老头儿不耐烦地挥着手,用俄语大声地说着,请他们让开路。可有一个家伙趁老头儿不注意的时候,飞快地伸手,从对方大衣兜里夹出来一个皮夹子。
小偷正得意地嘿嘿笑着,突然一个雪团打了过来,一下子糊在了鼻子上,于是他便禁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连手里的皮夹子也掉到了地上。
俄罗斯老头儿发现自己被偷以后,恼怒地推开身边地两人,弯腰捡起了自己的皮夹子。
偷皮夹子的那人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他恼羞成怒地狠狠一撞俄罗斯老头儿,将对方推倒在地,一把抢过来皮夹子,把里面的钱翻出来以后,便扔掉皮夹子,一招呼同伙,顺着雪团打来的方向,朝着钱长友他们追了过来。
钱长友早已
了书包,里面是几本资料和一本厚厚的俄语词典,正“链子流星锤”。
向来都是本着先下手为强的打架精神,钱长友不等对方两人骂完狠话,就挥臂抖手砸了过去。
不得不说,钱长友现在已经深得“稳准狠”的真谛,书包重重地砸在一个人的脸上,随着那人的一声惨叫,鼻血一下子就窜了出来,连藏在手里地弹簧刀,都掉在了地上。
钱长友一脚把弹簧刀踢到了冯达发脚下,然后照着余下的那人吐了一口吐沫,骂道:“操,少欺负外地人,再往上凑乎,我打残你们。”
没受伤的那个人指着钱长友回骂道:“你们有能耐就别走,在这里等着,看谁把谁打残。”
钱长友不屑地说道:“你找人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
等两个家伙骂骂咧咧地走了,冯达发手里拿着弹簧刀,不确定地问道:“长友,咱们不会真在这里等着他们找人来吧。”
钱长友一边背好书包,一边笑道:“你以为我那么傻啊,咱们肯定要趁着这个功夫溜了。”
冯达发点了点头,“那咱们管不管那个老毛子了,你瞧他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钱长友望了一眼那位倒在地上地俄罗斯老头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先过去看看吧。”
等他们走过去才发现,俄罗斯老头儿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一只手按着腹部,痛苦地低声呻吟着。
一见到这样的情景,钱长友脑门顿时冒了汗。
撇下不管地话,不是那么回事儿。出手揽下来,先不说会不会有麻烦赖到自己身上,万一耽误了时间,刚才那两个小偷找来了帮手,自己和冯达发肯定会挨一顿胖揍。
望了一眼马路,钱长友迅速做下决定,他急急地吩咐冯达发赶紧去拦一辆出租车过来,自己在这里盯着。
俄罗斯老头儿的神志很清醒,他见钱长友帮着把地上的皮夹子塞到了他的大衣兜里,便指着自己的肚子,说了一通俄语。
钱长友的词汇量毕竟有限,光听明白了他有病,其余的就是稀里糊涂了。
最后,钱长友索性问他的姓名和现在的住址。
这次,俄罗斯老头儿用俄语说了自己的名字以后,又生硬地操着汉语,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拉基米尔•;库里尼奇,东兴大酒店。”
俄语汉语一对照,才明白了什么意思,钱长友总算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