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倒想每日如此,可惜门中事务繁多。”叶宁望天感叹。
我舀起一颗馄饨,细看之下并无特别,一口咬下才恍然大悟:“是孜然。”孜然粉属于西域香料,在唐朝并不是人人有机会吃上的。一个小小馄饨摊主能得到如此大量的孜然,定不简单。
“你知道?”叶宁有些惊讶,“姑娘真是见多识广,在下佩服。”
“呵呵。”我只能干笑两声,我总不能告诉他,在我那个时代,孜然粉是是满大街都有卖的寻常调料。
正想着,我看见一轮红日从城门后冉冉升起,阳光刚好洒在这条青石板的老街上,流溢了整座小镇。吃着馄饨看日出,这辈子还是第一次。
“小阙,生辰快乐。”深沉的温柔在耳边响起,轻缓如清溪流泉,落在心间如晨露清澈。这样的声音,令我一时恍惚。
我希望转过头去能看见那个人,可惜却迎上叶宁柔和的笑容。心境缓和下来,才迟迟道出一句:“谢谢。”后来才意识到,他不再喊我“姑娘”,而是“小阙”。我乱了神,莫非叶宁也对我……还是别想了。
“你失望了,是吗?”叶宁太过敏锐,我无地自容。
我该如何作答?若说无半点失落,也是自欺欺人,毕竟太久没见过他,太久没听到他的声音。如今的音色相似,我又是痴了。我为什么会这样?
“大叔,这笔账先赊着!”叶宁突然呼起,对大叔喊道,“我有急事,先走了!”
“你这臭小子!下次记得还我两倍钱!”大叔在繁忙中无暇顾及叶宁,只是乐呵呵地挥手。
叶宁对我粲然一笑,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吃饱了吗?”
“嗯。”
“带你去个地方,很好玩的。”这一回,叶宁没有再拉我的手,而是自己走到前面,回头招手示意我。
看来他已知晓我的心情,也不欲深究。也许保持现时的友情,是最好选择。
叶宁引我走进一条巷子,弯了几道弯,才走到一处僻静院落。敲门,有人应门,而后开启,迎了我俩进去。
这是一间戏院的后门,从叶宁的言行来看,他与这家戏院也是颇有渊源。与戏班子的人谈妥后,叶宁带我一间屋子,里面立着一张白幕布,后边打着亮光。如此场景,我早已熟悉:“皮影戏?”
叶宁点头,打一个响指,台旁的乐师便开始奏乐,幕布后的艺人也将一张人形皮影贴到了幕布上。
我与叶宁坐下,静观这出戏。戏里说的是汉朝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爱情故事。当垆卖酒,白头兴怨,长门灵赋……是卓文君的坚定与勇气成就了这段千古佳话。
“皑如山间雪,皎若云中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我不禁吟出最爱的白头吟》,想着人与人情感的平淡深刻,方能细水长流。
“你听过这故事?”叶宁对我所认知的事物已不再讶异。
“是的。如此佳话,只因一曲凤求凰》。”我也不知说的是否正确,我对其二人的认知只来自某部电视剧,其他的,也只有传世的诗词而已。
叶宁不再说话,与我静静地看完了这场皮影戏。或许叶宁的邀请并无其他用意,可是我总觉得错漏了什么。今日的叶宁,有些奇(提供下载…)怪。
戏完了,乐师离开了,幕布后的艺人也将人偶收起。从幕布上的影子可以看见他正准备吹灭烛火。“等一下。”我出言阻止,说不清原因。
“以前就想玩一玩,一直没有机会,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我装作是自己兴趣使然,向叶宁请求。
“好啊。”叶宁让艺人先行离开而留下皮影用具,“没想到你会的不少。”
“不是会,只是见过,想试一试而已。”我小心拿起一张郎官模样的皮影,居然是那么轻巧。
“那我便看看你演的是哪出戏。”叶宁说着便坐回座位。
我在幕布之后合目,回忆着那段台词,牵着皮影的动作,缓缓读出:“野花迎风飘摆,好像是在倾诉衷肠;绿草凄凄抖动,无尽的依恋……”这正是我奉为神作的电视剧里的皮影戏台词,名为采桑》。我句句念着,也将男声的部分一并念出:“离家去国,整整三年,为了梦想中金碧辉煌的长安,都市里充满了神奇的历险,满足一个男儿宏伟的心愿……”
想起我小时候总爱在人前念那一句:“蓬松的身发涨满了我的眼帘,看不见道路山川,只是漆黑一片。”因为这样,我常被同龄人视作异类。殊不知,我是真心懂得其中的含义。
这些台词,在我心中,是绝美的。但不知台下的那人,心思如何。
夜幕降临,人也乏了。匆匆逛完夜市之后,我已昏昏欲睡。这是作为“苏小阙”的第一个生日,不与父母一起度过的第一个生日。有惊喜,有感触,也有猜疑……叶宁,他究竟是谁?太多次错觉交叠,我茫然了。
不知在何时睡着,总之再次睁开眼睛之时,我正趴在叶宁的背上。我维持着睡眠状态的缓长呼吸,见他背着我往山上走去。
许久,我听见来自思念深处又咫尺相近的喃喃自语:“小阙,对不起。”
☆、兵围惊天变
一夜深眠,次日醒时,自是精神焕发。想我睁开双眼便觉今日红蓝全满,于是乎大吼一声:“所有波流,化为吾盾;所有雷光,化为吾刃,双……咳咳”被自己压回的气息呛到而剧烈咳嗽,只因高呼之时,发觉床侧有三双惊异的眼睛。
“方才那是什么?”
“何种阵法的口诀?”
“有可能。”
面对他们自发的议论,我不由得喝止:“你们够了!”云笙、袭阳、陆川生正平列站在我榻前观望,怒吼,“你们是男的,我是女的。三个大男人一大早闯进一个未婚女子的闺房不觉得变态、不觉得羞耻吗!”
陆川生急忙摇手,坐到我身边:“小阙儿别生气,我们不是一大早进来的,我们已经在这儿站了一夜了。”
“你还敢说!”我彻底阵亡了!简直是越描越黑!
袭阳面色、话音皆是凝重:“小阙,昨日一天不见你,不想你却是跟那人下山了。为何不知会我等,若是出事,该如何是好!”
近一段时间,我对袭阳愈发敬畏,虽说是朋友,但我对他总有些惧怕。当我不知该如何作答时,云笙再次出言解围:“袭阳,这次就算了吧。反正小阙也平安回来了,何必计较其他呢。”
袭阳不再说话,我的紧张情绪也稍稍得到缓解,忽而想起一个重点:“我想知道一件事,到底是谁把我的生辰告诉叶宁的?”
云笙与袭阳面面相觑,唯有陆川生神游天外。心里明白七八分,音调逐渐提高:“一……米……七!”
“在!”陆川生立马回魂,眉间挣扎一番,“小阙儿,对不起,是我说的。”他眼角瞥到袭阳的杀人目光,飞快解释,“那天忘记是什么事,叶宁说我不了解小阙儿,于是我一时气急,就说了很多我知道的事,其中就包括……”
我不紧不慢地走到陆川生面前,卯足劲拎起他的耳朵:“搞了半天是你啊!”
不一会儿,陆川生的耳朵就被我掐得通红,不仅袭阳看傻眼,就连云笙也忍不住想要上前求情。可是,在云笙上前一步的瞬间,小天从远处慌忙飞奔而至!
小天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墙,艰难说道:“出……出事了!一大批官兵包围了桐山派!大师兄要我来告诉你们,千万别出去!就留在房里!”
“官兵?”袭阳眉头一皱,站出来问道,“据我所知,桐山派与朝廷素无牵扯,今日何故至此?”
“应该是我。”云笙声色黯然,有些自责,“他们要的人,是我。想必是有人将我的身份告知了朝廷。既然朝廷知道我未死,自然是要擒我回去处决的。”
“掌门放心,官兵奈何不了桐山派。”小天肯定地说道,“大师兄已派人通知周边门派请求支援,相信一定不会有事的!”
“哼,笑死人了。”陆川生两手交于胸前,从后边晃荡出来,眼神轻佻,“桐山派周围有哪些门派,小爷可是清楚得很,很清楚他们会选择明哲保身。”转过身来看着我们,“大家还是想想怎么逃命吧!”
袭阳忽然飞身出门,脚法奇快,又马上再次出现,手中多了一柄长剑:“他说得对。桐山派经冥风门一役已是元气大伤,门中上下可战弟子不足百人,确是寡不敌众。倒不如杀出一条血路,先行逃逸!小阙,你意下如何?”
我是一个非(提供下载…)常没有出息的人,看似意志坚定,实际怕死得要命!一听闻被官兵包围,脑子里就尽是一些血流成河的非和谐画面。又听袭阳说到寡不敌众,一种彻底悲催的感觉油然而生。好怕会挂掉啊!
“小阙……”袭阳又唤一声。
“啊?”我猛地回过神,“什么事?”
“杀出一条血路,离开这里!”袭阳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