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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从那日我与雪放双双归来后,山门处便开始安排守卫,其主要目的便是限制我的行踪。唉,比起御天门,这里更像是软禁。既没有像知空那样的正太,也没有像知兰那样的萝莉,放眼望去,遍地汉子和御姐。就算稍显柔弱些,也都身手不凡。他们都异常冷漠,少有交流,随机抽取一个都是木头一根。
一天到晚闲得发慌,忽觉外头起风了,几片绿叶被卷入屋内,我便起身去关窗子。见庭院落满叶子,我自然而然拎起扫帚,推门出去。
扫帚刚落地,就见某人不知从何处冒出,慌慌张张朝我跑来。十五六岁的模样,一脸惊恐状,挥动着双手,整个神态与赶公交的苦逼学生党根本没有区别。只见他喊得上气不接下气,“姑娘,姑娘,别呀,别呀……”
“怎么了?”我第一反应是认为身边有蛇虫鼠蚁之类的生物,可是我错了。那人不加解释,一手夺过我的扫帚。我无法理解,指着被他紧紧握在手中的扫帚,“我只是想扫地……”
“不可以!”那人打断我的话可谓是斩钉截铁,“庄主交待过,不可以让姑娘干粗活,姑娘歇着便是。要是有需要,尽管吩咐,千万千万不要客气。”
“扫地……算是粗活?”想当年台风过后的学校包干区可比这恐怖多了,眼前这点小儿科怎能算是粗活,我无语了。
那人猛点头:“扫地扫多了,手也是会粗的。”
“你叫什么名字?”一种多说无益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只想赶快结束这没有结果的对话。
“陇离,‘陇头流水,流离山下’的陇离。”陇离眼里泛着感动之意,竟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除了庄主,还从来没人问过我的名字,姑娘是第一个。”
“什么!没人问过?你进庄里几年了?”能说得出“陇头流水,流离山下”,想必他念过书,而且不止一点。但他的样子,似乎在山庄的地位不高,而且不受重视,甚至是被人无视。
陇离憨笑着:“不多不少,刚好五年。”
五年的时间不短。根据在御天门听到传闻,云起山庄也是在近五年的时间里才迅速得势。那么,陇离也算是元老了,为何地位还是如此?
听陇离接着说道:“不怕姑娘笑,我天生愚钝,除了念书啥也不会,习武多年仍是毫无起色。承蒙庄主不嫌弃,我才得以留在庄内,不至于流离在外。”
他不是不喜(…提供下载)欢没有斗心的人吗?怎会留着无用之人?我好奇了:“这样算来,你十岁便已在此,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陇离笑着摇头:“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这里,除非庄主要我走。”
“为什么?”
“因为我的命是庄主的。若是没有庄主,凭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十岁孩童,如何能报父母之仇!”陇离的目光一时犀利,又很快回复之前的憨厚。
我看得心底一惊,想来他拥有的应该是比斗心更加激烈。五年前,容珞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那时的他,便能帮人手刃仇人了?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做了什么?居然能让那么多人为他死心塌地。
日暮黄昏,夜深。我吹灭了灯火,倚在窗前,聆听今年春天的第一场落雨。也默默看着重门之外的那剪白衣。
他站了许久,不曾离去,就像我也一直望着他。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真人不露相
不知何时在窗前睡着,待我醒来,雨已经停了。重门外的那道身影,已然不见。我连忙披衣出门,只见一地湿润里,有一处干涸。
对我而言,过于安逸的生活只会使人不安分,尤其在这看似平静优雅,实际潜藏汹涌的山庄之中。容珞时常不见人影,雪放亦然。平日里,总想着雪放说过的话:不要妨碍容珞成就大业。其实,我又何尝不想起容珞对韦家的出卖。说句公平话,容珞的确是通过自己的力量才有今时今日。也许过程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成功了,踩着众多无辜的尸体,成功了。
血腥画面不停闪过,我愈发觉得自己不适合留在这里。自那日争吵过后,容珞便没有与我说过一句话,就算偶尔在庄里遇上,也是若无其事地擦肩而过。我本想大度地打招呼,可惜他的眼里始终没有我。
今日还早,雪放安排的侍女还未在门前等候,陇离也未送来饭菜。我决定离开这里。与其在此虚度光阴,倒不如下山找云笙。对于容珞,我相信,我们还会见面。明日光景,至少会比现在好。
我收拾了几件衣服,顺手带走房内一些貌似值钱的小物件,打算到山下当掉,好做路费。随后,一路到山门,轻车熟路。
奇(提供下载…)怪的是,今天山门无人看守,连门都是半开着,透着雨后山林的寻常泥土气息。我没有多想,径直走向门外。走出大门的瞬间,门扇在我背后轰然合上。
在我面前的是一条下山的通途,没有来时的浓雾。山路上的松针落叶,明显有人打扫过,层层阶梯,甚是分明。我若是离去,必是一路坦荡。这反常的一切,不排除是有人故意安排。
山路静得可怕,雨后更是有些湿滑,我手提裙摆,自是步步小心。很是留恋御天门的衣装啊,可惜全被雪放仍了。后来为我准备的衣服尽是清一色的轻逸女装,全是长裙啊。各位看官,你以为古装美型,风吹一吹飘着很带劲啊,其实上身效果跟电视剧是完全不一样的!
“什么破裙子!”刚咒骂一句,报应就来了!我脚下一滑,失去平衡,眼看就要团成一团朝山下滚去。
突然,从左侧环来一只手,强有力地将我拦腰扶住:“小心!”
我早就吓得紧闭双眼,当没有继续下坠的感觉时,我才缓缓睁开双眼。见自己安全了,便拍拍胸口,学着宝岛乡土剧里的闽南语说着:“折寿哦,折寿。”
由于本人神经反射弧比较长,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当前的状况,立马从那人的臂弯里跳起,连连道谢:“谢谢,谢谢,真吓死我了,幸好有……”我抬头的那一刻,竟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是你?”
“是我。”容珞站在我面前,一脸不以为意。
“哦。”
两人僵持半天,一言不发。我低着头,也不知他是如何。眼看着太阳冉冉升起,我不禁感叹,应该不会有人在这种情境底下看日出吧。
较为浮躁的我,受不了这种纯粹浪费时间的对峙:“我先走了,后会有期。”说完,我再次提起裙摆,飞快奔下石阶。
“留下吧。”容珞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在清晨的寂静山林里回荡不休,“如果可以……”他的话音忽然停住,过了不知多久,“留在我身边。”
我的脚步早已停下。我承认,我在等待。
我再次为了他,出卖自己的决定。我可以做任何事,但唯一无法拒绝的,就是他。说不出原因,也许根本没有原因。
容珞走在我身后,依然没说一句话。两人沉默着,一直到我的庭院门前。我回头,见他正静静注视着我,心脏一时颤动,双手不停攥着衣裙打圈。
“庄主!”突如其来的疾呼,打乱一切,只见雪放飞奔而来,见我在场,马上闭口不言,而是附到容珞耳畔,低声而言。
容珞的神情变得严肃,只对我说一声:“小阙,我先走了。”话音刚毕,便是一步轻尘,踏空而去,转眼不见。
我没来得及说上半句,只见雪放对我一眼凶怖,也随容珞离去。
一连十日,不见容珞,不见雪放,云起山庄一切如常。
俗话说的好,国不可一日无君,山庄不可一日无主。我观察了一段日子,发现容珞基本没有过问山庄的任何杂务。我一直认为是总管的雪放,也从未插手过。那么,究竟是谁将山庄管理得有条不紊,并将各分部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呢?
“姑娘,你在想什么?”侍女映水端来茶水,见我出神便随口一问。
映水虽是普通侍女,但吃穿用度绝不在五品官宦家小姐之下,足以见得云起山庄财力雄厚。就算是以往朝廷恩赐,若无人管理,根本无法长久。能够操控如此庞大的产业,此人一定不简单,倘若为官,定是封侯拜相的材料啊!
“姑娘……”映水又唤了声。
“哦,有水呀,我正好渴了。”间歇性走神的我只好一句推托,顺便不经意地问道,“偌大的云起山庄就没有一个管事的吗?”
映水愣了半晌,才恍然大悟:“姑娘说的是君侍?”
“君侍?”我可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头衔,真的没听过,真的好特别,“是谁?好像没见过。”
映水眼中透着难以置信:“姑娘,你说……没见过?”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应该是陇离前来送饭。映水的目光飘向陇离前来的方向:“姑娘,你不是天天都见吗?”
正埋头喝茶的我,听见映水的声音忽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