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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跟姐去厨房。”我领着少年远去,心里挥之不去的是:三途鬼君。
☆、禁地机关阵
管他什么鬼君妖君,这里不是金庸古龙的武侠世界,关于江湖武林的一切纷争,皆与我无由。可是,扪心自问,既已身在武林名门,若有变故,当真能够置身事外吗?总而言之,当下,我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醋呢?”我面对厨房里大同小异的瓶瓶罐罐,彻底阵亡。
“啊?醋?”少年一脸茫然,我亦然。莫非此等寻常的醋还有其他称呼?
这位少年名叫知空,我不得不因此想起著名的空知猩猩,也不知银他妈的新番剧情进展如何,心里一阵惆怅。
知空的茫然毫无助益,我逐个寻找米醋的存在,终于酸味扑鼻。知空在身后喊了一句:“这不是酢浆吗?”
纳尼?酢浆!我再次领悟到历代穿越者对于名词差异的尴尬,干笑三声:“醋……是我家乡的一种说法……对酢浆的一种说法。”
“哦,这个不是做菜用的吗?”知空的求知心作祟。
“是,也可以用来洗这个。”我指着锅碗里的水垢,装神秘,“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天呐,这是我最为厌恶的广告语之一!
我得瑟地挽起宽袖,完成烧水洒醋的动作,帮空知……知空除去了锅碗底部的水垢。望着知空单纯的正太面孔,真想伸出我的魔爪……嗯!掐一个!
正当我准备摧残青少年之时,隔壁传来一声凄厉:“糟了!”
御天门充满无谓的惊乍,确定这里是威震天下的武学名门?我深感怀疑。
与知空飞奔到隔壁储藏室,我亲眼见证了那声凄厉的真相。蜂蜜罐子密封不慎,引来成群红蚁沿柜角曲折攀登,连门外的土蚁也随之入屋。
“这该怎么办?这可是长老们食用的蜂蜜啊!”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盯着惊慌失措,水灵的眼睛微红一片,几欲流泪。
看来在这个年代,蜂蜜采集依旧是非专业人士难以攻克的技术性难题。尽管是在这种众生平等的门派,等级观念依旧牢固。
我异常淡定地指挥:“知空,帮……帮……妹子叫什么名字?”
“她是我师妹,知兰。”知空忽然摆出师兄的架势,毫无气势的威严。
“先帮知兰收拾一下。”我这头说着,又四下扫视,问道,“有鸡蛋……壳吗?”一时无法确定道士对荤素的界定,只好如此。
“蛋壳?”知兰一愣,眼睛一亮,“有啊,我去拿。”
不一会儿,知兰便拿来一个熟鸡蛋:“姐姐,给。”
“道士……不是不吃……荤……”见此般潇洒举动,我有些迟疑。不想知空为我答道:“鸡蛋是素食,修道之人可以食用。”
“哦。”我似乎抓到道士与和尚之间的本质区别。小心翼翼地撕下整片蛋壳,递给知空,“把这蛋壳烤焦,然后碾成粉末,撒在柜角下边,这样它们就不会再来了。”
“是吗?”知空、知兰二人虽是半信半疑,但也乖乖照做。
后来成效不俗,二人又向我投来仰慕的眼光,我竟有些不好意思。其实,这方法也只听别人说过,今天也还是第一次尝试。
经此一“役”,我竟一举成名。“酢浆除水垢”和“蛋壳驱蚂蚁”这两件事,御天门上下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许多弟子上门向我求教生活小常识,对我惮度也好上许多。最为明显的是,原本监视我的几位老兄,也开始与我谈笑风生。
近几日,御天门对我的监视力度直线下滑,只要向看守的师兄弟打个招呼,我就能随意游走。清玄等人明明知晓,却作视而不见。
是夜,我仰卧在御天客房的坚石硬铺上辗转难眠,朝窗外望去,见一处山头隐约为彤云笼罩。其实连日来,我都可以看到此番奇景,可御天门人却对此不以为然。我也问过那是什么地方,但众人皆避而不答。如此隐瞒,我倒想了个透彻。既然那山头在御天地界内,又保有神秘感。那不是禁地,又是何处?
轻轻推开房门,小心绕过睡了一地的守卫,朝着远方彤云若有似无的召唤,缓步靠近。不知多久,也不知疲倦,我踏上那片山头,与客房已相去甚远。云团似乎触手可及,我倾出半个身子,探手出去,一时重心不稳,前后俯仰,险些坠下山谷。胆颤之后,我见谷底疑有几块巨石,凌乱不堪。
起初,我只当是山下乱石,后来仔细一瞧,我方才醒悟眼前的格局竟是异常熟悉!这不就是现代世界闻名的搬石头小游戏吗?就是古剑里经常出现的路障小游戏啊!不由得精神一振,从谷口看往深处,在粗壮蒂蔓覆盖下,一座巨型石门若隐若现。这就有点仙剑四琼华禁地的味道了。
忽而眼角射入一道光线,有些刺眼。我下意识抬手遮挡,惊觉天色微亮,赶紧拾起地上的枯枝落叶,以戳点的方式记下石头方位,迅速离开。
在现代完成搬石头游戏通关成就的我,在回房后的一分钟内就解开谷底的石头阵。而后,昏昏入睡,直至日上三竿。
百无聊赖的一天在房中度过,不论知空、知兰如何呼唤,我都无动于衷。心中除了“禁地”二字,再也装不下其他。略显急躁的等待,在暮□临后沉静。
三更过,待门前响起阵阵鼾声,我按照原定计划出门。这种非法入侵,感觉像是军训时期的偷摸行动。不过,败果不同。
不知是御天门对石头阵太过自信,还是情况有异,石阵前居然无一人守护。短暂的沾沾自喜过后,我沉默了,沉默地打量着面前高耸的巨石:“依这石头的造型,不管是举重队员还是相扑选手,应该都搞不定……”是我失策了,怨不得别人,恼羞成怒地踹向前方的巨石。
夜静得只有虫鸣,发泄完毕的我竟听到一丝齿轮转动的机关声响。月光下,脚边的巨石顺着两道深不可测的轨迹,自行移开!
“人性化……”三个字脱口而出,我相继踹开挡道的巨石,随即一条曲折的平路成形展开,通往石门。
“嗯……芝麻开门?不对,土气!”我盯着布满青苔的门缝出神,伸手触碰遮挡的枝蔓,立即缩回,实在太过冰凉。
但是,指尖的奇异触觉,使我不得不仔细研究起这条最为粗壮蒂蔓。很快地,发现一道细缝。
☆、冬至雪初放
细纹不浅,不像是其他枝蔓刮伤的痕迹;缝口整齐,也不是枯竭造成的裂纹。心中的念头一闪而过,我从鞋靴里抽出一柄匕首,拔刃出鞘。
月光折射刀刃的银光直入粗蔓缝隙,竟有些许反光!我不再犹豫,直接对准细缝,将匕首锋刃插入,小心撬开。
粗壮蒂蔓内部早已干涸,伴着清脆的声响,外壳层层开裂,渐渐露出一层银色。刀尖轻敲,可以判定是金属。最后,我双手握住刀柄,用力一转,整段藤蔓彻底破裂,一根近两寸宽、长约一尺半的银质长筒掉落在地。
我下意识收好匕首,拾起银筒,握住手心居然不太冰凉,感觉另一侧似有刻痕,于是反转过来,见三个秦时篆书纵刻其上。虽然生于现代,但是对古代文化有着兴趣的我,还是认出那三个字:天泽卷。
我手中紧握的,竟然就是御天门镇派武学秘笈:天泽卷!不知是否错觉,银筒似乎发烫……“何人敢闯御天禁地!”忽来惊喝,如晴空雷鸣截断血液的流动,我双手一颤,天泽卷再次跌落在地,朝来人的方向滚去。
举火之光映入眼帘,在黑暗里呆得太久的我,一时无法适应,抬手遮挡,像极了聚光灯下涤犯。侧过身,见来者俱全,清玄、清无、清正……甚至袭阳、陆川生。以瑞书为首的御天门众弟子更是分列两侧,月光下,竟看不到尽头。
如此齐集,定然是约好的。这一点,从陆川生的眼神即可看出。那么,之前所谓的守卫松懈,皆是骗局。
装有天泽卷的银筒滚到清玄跟前,只见他无弯腰的动作,仅是覆手发力一提,银筒便被其吸入掌中。
清玄当众摘去筒封,取出一捆泛黄的丝绢卷轴,面露惊色:“姑娘,此为何物,你可知晓!”分明是质问的语气。
“我不知道。”正所谓,不知者,不为过。我的回答算是中庸。
“此乃御天门镇派武学,天泽卷!”清玄声色洪亮,如是昭告在场的所有人。
“是吗?”眼底闪过陆川生沉默的无奈神色,他被两名弟子制住,无法行动。我想,他定是被人封住道,要不这两名低级弟子怎可动他分毫。于是,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将眼前局面全盘接受。
“清玄掌门。”如大雾中的旭日东升,袭阳两步间护到我身前,“您可否认手中之物确为天泽卷?”
“天泽卷乃镇派之物,本座岂会错认!”清玄的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可在我眼里根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袭阳带着一丝戏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