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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她忘了,不在意了。可是,若不仔细去看去摸,又怎么能看出她眼神的闪烁?还有那长年温暖的手,是如何在瞬间,变得冰凉?
“对不起。”白沫澄知道,不论自己说多少个对不起,都无法弥补池清心里的难过。她觉得,组织会派给池清这次任务,都是因为自己。而白沫澄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池清为了自己遭到委屈,受到伤害。但很显然,池清还是被她连累了。
葛桐第一次去别墅的时候,白沫澄就知道,自己的出现给池清带去了麻烦。她本就是个背负了很多罪恶的存在,如果她一直呆在池清身边,想必也不会有现在的事。然而,错就错在,她不该离开那五年,更不该在那段时间为白军做事。
白沫澄想,组织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若不是池清从中作梗,或是付出了一些极大的代价来保护她,自己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乃至被组织接受。这些事,池清不说,但白沫澄知道的清清楚楚。
从小到大,哪怕池清对她说了无数次。她讨厌她,恨不得她从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但是,她却一次又一次的保护自己,让自己活到现在。白沫澄相信,池清是需要自己的。只是因为心里的阻碍,不愿承认而已。那么,就让自己保护她,保护这个看似坚强,内心却无比柔弱的女人。
“好了,别再和我说对不起,你没错。”这时,头部被另一只手轻轻按住。白沫澄抬起头,便看到池清正专注的看着她,眼里闪现出自己从未见过的温柔。没错,此时此刻,白沫澄用温柔这个词来形容池清。
这是她从小到大,活了22年都未曾见过的池清。她冷漠,孤傲,优秀,却也脆弱,忐忑,孤独。她用冷言冷语伤害自己,用一些残忍的手段将自己打伤。然而,每次伤害自己过后,池清又会用各种方法来弥补自己,关心自己。却不肯承认,她是在心疼自己。
池清总喜欢把事情藏在心底,一条路,即便再黑,再害怕,也要独自走完全程。很多次,白沫澄都想告诉池清,她并不是一个人,有自己陪着她。只是,每当话语顺着大脑传至喉咙,却又被白沫澄生生咽了回去。
如今,她摸着自己的头,告诉自己她没有错。纵然池清的表情没有改变,语调也依旧冷淡如常。但眼神,不会骗人。透过那双美眸,白沫澄看到的不仅仅是池清的眼眸,更是她的内心。
此时此刻,那颗鲜活的物质正在通过眼神告诉自己。即便池清嘴上说得再狠,心里却从未觉得她有错过什么。这是白沫澄第一次如此直接的感受到池清对自己的在乎,对自己的需要。那种满足觉,让白沫澄觉得,就算要她在此刻死掉,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我明白的。”清,关于你的心事,我全都明白。我知道你的伤,你的痛,你的不甘,你的坚持与骄傲。你不止一次问我,为什么不恨你,也不怨你,还心甘情愿的待在你身边。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我懂你,也理解你。
所谓的恨,只是太在意。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不过是为了折磨你自己的心。每次看到我难受,你又何尝会开心?对不起,我离开你那么久。如今,我还是回来了。因为,我不舍得让你一个人。
简单的四个字,背后蕴藏的却是无数的悱恻缠绵。白沫澄明白,自己心里想的事情,池清不会知道。或者说,现在不会知道。但她只是希望池清能明白一件事,那便是,自己永远都不会背叛她。
谈话就此告一段落,因为肢体上的动作代替了那种纯粹的表达方法。白沫澄缓缓伸出手将池清抱住,再把头轻靠在后者的肩膀上。没人知道,她在做这个动作之前,做了多少心理安慰,又浪费了多少勇气。
当额头贴上池清肩膀的一瞬间,白沫澄脑中闪过很多画面。她在想,如果池清推开自己,或是冷言冷语的责备自己,她该怎么做?是黯然的离开?还是,把心里对池清的关心,全部告知给对方?
然而,到了最后,白沫澄的那些应对方策也没有派上用场。因为池清并没有推开她,反而伸出手,将她回抱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两人第一次拥抱。白沫澄能感觉到,在自己靠过去的时候,池清的身体曾有瞬间的僵硬,最终却是没有反抗,甚至还用手在自己的背上轻抚着。
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要拥抱,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抱了有多久。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听着彼此胸腔里的心跳。白沫澄迷醉了,恨不得时间就停在这一刻。而池清心里所想的,也和她有着出乎意料的相似。
就在她们互相拥抱着,快要睡着的时候,车子忽然在某处空地上停下来,也惊扰到睡意正浓的两人。“到了?”池清首先回过神来,她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慌张的推开白沫澄,而是面色如常的拥着对方。
“是,清姐,已经到了。”保镖说着,将车门打开。直到站在外面,白沫澄才知道池清为什么要给自己添一件衣服。屠宰场所在的位置,说是郊区,却是建在山里。除了中间那一片空地,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森林和山路。她们所在的位置,正好是距离屠宰厂最近的一条山道上。只要越过前面那片丛林,就可以直接从屠宰场的后门进去。
“大姐,就是这里?”这时,陆蔚来和曾以恨也从车上走下来,紧随其后的是葛桐带来的人。白沫澄第一时间注意到,上次那个在别墅里打自己打的最凶,后来被她拧断手的女人也在其中,而对方也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嗯,就是这里。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救人,没有意外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是迫不得已,不要开枪。一旦救到人,不要恋战,马上离开。我们兵分两路,我和白沫澄,曾以恨从后门进去。葛桐,你带着你的手下从侧门进。蔚来,你留在这里垫后。”
“大姐,我有个提议,希望你可以接受。你看,我这里的几个人,身手都不如你那边的人。上次我看沫澄很厉害,不知能不能让她和我们一队。你放心,我们绝对会保护好她,不让她受伤。”
池清才安排好行动计划,葛桐便开了口。听到她的建议,池清看了眼她们那伙人,又看了看白沫澄。她不知道葛桐这样做有什么用意,只是,如果在这里因为人员分配而耽误时间,显然对任务没什么好处。
“我可以的。”见池清面露难色,白沫澄低声说道,见她朝自己点了点头,池清不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葛桐的意见。转眼间,池清那边多了葛桐的一个手下,加上曾以恨,总共是三人。而另一边则是葛桐,白沫澄,以及上次那个和白沫澄动手的女人。
六个人,分成两队就要出发,这时,曾以恨却被陆蔚来拦下。“怎么了?”手腕被对方握住,曾以恨并不觉得奇怪,只勾起嘴角,笑着问道。“你穿的太显眼,容易被发现,把这个穿上。”见陆蔚来把她身上穿着的深褐色风衣披在自己身上,曾以恨并不推脱,欣然接受。
“嗯哼,那就谢谢了。你血糖低,刚才在家里又没吃什么东西,吃点这个可能会好些。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乖乖坐在车里,等我。。。我们回来。”曾以恨在说到我时话音一顿,最终又改成了我们。
曾几何时,每当和池清执行任务的时候,曾以恨都会这样和陆蔚来道别。让对方别担心她,等她回来。如今,自己已经失去了让陆蔚来等她的资格。这个资格,是她自己的放弃的,也就没什么资格再自怨自艾。
这样想着,曾以恨再度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这个笑有多勉强,就只有她自己知道。见她摊开手心,把里面放着的巧克力放到自己手里,然后便点起一根烟,大摇大摆的朝着屠宰场走去。
风吹起曾以恨深紫色的极腰卷发,也吹散了她吐在空中的烟雾。那高挑的身影渐行渐远,可她留给自己的笑容却是越发清晰。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陆蔚来才黯然的低下头,将手里的巧克力攥紧。
原来,这么久过去,她还是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曾以恨,我到底,该怎么对你?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话唠节操无下限,暴姐姐是淑女,清新内涵绿字小剧场栏目!
对于大家很幸福,对于伦家来说各种痛苦的日更再度来鸟!于是,大家想要看到的情节发展也来啦。说起来,在这个阶段,妈妈和沫澄的关系应该会有很大的改善。这两个人其实最近已经相处的非常融洽了,但还是差了一些东东。有的亲说,咱总是喜欢在危险中增进感情,晓暴这么一想,似乎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