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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一个最雾里看花的李倩。
闲聊。
有刘欣这个活宝在,根本不用担心气氛僵硬,脱掉高干公务员外衣的李檀也是谈笑风生,有趣诙谐的段子信手拈来,樊龙泉则喜欢一针见血,先是小冷场,然后皆大笑,黄芳菲和李倩这两位少*妇都是成精的职场白骨精,很快就融入圈子,跟着插科打诨,幽默几把,自嘲一下,接话和调侃都浑然天成,阅历,眼界和底蕴的佟冬不得不成了最沉默的一个,佟夏是另类,只顾着伺候赵甲第了,“目无余子”的骄横姿态,连刘欣都敢不放眼里,就崩指望这闺女对谁尊敬畏惧了。
就连郭志军,都由衷大笑了几次。
约莫一个钟头后,郭志军最先立场,方菲就嫁鸡随鸡夫唱妇随地走了,随后是开始察觉到与整体格局略显格格不入的李倩,知趣地约好下次见面时间。于是,阁楼只剩下一帮“自己人”。
“樊哥,换酒?”赵甲第笑道。
樊龙泉笑着点头道:“有道理。”
佟冬去喊服务员,因为他们刻意将服务员支开。
“朱峰平的事情,麻烦李哥了。”赵甲第歉意道。他完全没想到一起他本觉得已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风波,会再起波澜,而且一下子就将朱峰平给掀翻到了泥土里,一身泥泞不说,甚至可能会牵扯出一场政坛震荡。如果不是他专门打电话询问,跟李檀沟通了一下,这场闹剧当真会一直闹腾下去,难怪江浙这边都对不显山不露水的李大秘书一半忌惮一半崇敬。
“不说客气话,等下自己自罚三杯。”李檀轻笑道,伸手指了指樊龙泉,“佟夏,你们的书我收到了,其实你们得感谢这位樊大叔。”
佟夏甜美笑道:“谢谢樊叔叔。”
樊龙泉摆了摆手,“弟媳妇就不要客气了。”
佟夏脸一红,使劲摇头。
赵甲第乐道:“她连小三小四都算不上。”
樊龙泉愕然,有点跟不上时代。刘欣倒是很惺惺相惜。
等佟冬坐下,刘欣看着一对如花似玉珠联璧合的姐妹花,赞叹道:“赵甲第,你艳福不浅啊。我得跟我姐告密去,好讨点打赏。”
赵甲第有恃无恐笑道:“去啊,赶紧的,看谁倒霉。”
刘欣犹豫纠结了一下,喝了口酒,郁闷道:“这世道是越来越不靠谱了?欣和樊龙泉相视一笑,默不作声,都安静喝酒。
“只能说有这个可能。现在不敢抱有太大希望,怕希望太大,失望就太大。其实变数不小。”李檀微笑道,很少见地一饮而尽杯中酒。
“慢慢来,众人拾柴才行。”赵甲第笑了笑。
这个隐秘小团体又聊了半个钟头,李檀手头还有工作,要回省委,因为喝了酒,就拉樊龙泉当司机,刘欣也就跟着回去。
如此一来,阁楼就只剩下三个人了。
天气好凉一个秋。
赵甲第喝着酒,单肯定划在方菲账上,不需要他掏腰包,想必不管是方菲郭志军这对夫妻档,还是李倩,都觉得今天一趟不虚此行了。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老话总是如此一语中的,把天大的道理都说透了,不服气不行。
赵甲第喝着酒,佟夏陪着喝了不少,佟冬滴酒未沾。
魏锋走上阁楼,身后带着一个光头,斜靠栏杆,对着赵甲第拈兰花指,娇笑道:“小八两,想念蝈蝈哥不~”
佟冬佟夏直接傻眼。
赵甲第愣了一下,惊喜道:“死蝈蝈,你丫不是在内蒙古奋发图强吗?”
郭青牛自顾自坐下,把酒当茶解渴,一连喝了三杯,一抹嘴,娇羞道:“这不想你了嘛。”
赵甲第怒道:“你别恶心我成不成。好不容易重逢的温馨气氛,都给你破坏了。”
郭青牛望向佟冬佟夏,哇一声,“好娇艳的姐妹。”
佟冬汗颜。
佟夏很理直气壮接受了称赞。
赵甲第猛然一惊,轻声道:“芳姐在冬草姐身边,那赵三金岂不是?”
站在阁楼门口的魏锋闭目养神。
光头郭青牛收敛了玩笑神态,笑了笑:“没事。”
赵甲第抽了根烟,顺手丢了根给郭青牛。
郭青牛拿烟敲了敲桌面,漫不经心道:“跟你说实话吧,小八两,武力值方面,我加上芳姐加上疯子,三个才有胜算。两个就别去大老板那边讨打了。当年,纳兰王爷联手江浙沪这边的杨青帝,都没能拿下大老板。”
赵甲第差点喷出一口酒。
他瞪眼道:“你没开玩笑?”
光头蝈蝈哈哈大笑:“傻了吧,大老板当年可是逼得黄老爷子耍出单手刀的的猛人,要不以芳姐的脾气,能服气,还是心服口服?八两啊八两,你是没见识过大老板身上的枪眼疤痕吧?不管汉子,还是娘们,瞧见了,都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不远处魏锋嘴角噙笑。
第256章 平凡的老板
(23号晚上,也就是星期六晚上,有yy活动,庆祝《癞蛤蟆》破百万字。)
阿春饭馆位于哈尔滨工业大学周边,因为只做冷门的扬州菜,或者扬州炒饭加上一些面条饺子之类的,都称不上太大特色,加上地理位置尴尬,竞争激烈,生意一直不冷不热,所幸也就二十多平米的小地方,租金不高,店主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保养不错,穿中山装,踩厚底布鞋,几分儒士风范,看上去也就不惑之年的模样,此刻端着一只乌青色小茶壶暖手,使唤员工做活。阿春饭店名字低俗,牌匾上四个字却比较铁画银钩,甚至说笔走龙蛇也不为过,不知出于何人之手,当然极有可能是拓手临摹下来的东西。
员工只有一个,是个五大三粗的青年汉子,典型的东北哥们,憨厚实诚,从农村小旮旯初出茅庐,来到大城市,任劳任怨,好骗,包干了买菜打扫、洗菜切菜、炒菜做饭、端茶送水等全部杂活,一个人顶三个人用,工资依旧是可怜巴巴的八百五,唯一的好处就是老板逢年过节都会送个红包,一百两百的,看老板心情而定,阿春饭店之所以能够维持下去,二十来年屹立不倒,成为附近几条街上历史最悠久的店铺之一,有个先天优势,老板是哈工大的讲师,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资深讲师,职称却一直上不去,只比在编的助教稍微好点,教授级别待遇是肯定终生无望了,偶尔学生会来友情客串一下,尤其是大大小小的马哲专业考试前,总是跑得特别殷勤,买单都是豪气一挥手说别找零钱了,老板也不客气,坦然收下,该不及格的照旧不及格,倒是及格了的不介意多加几分,算是锦上添花,却绝不雪中送炭。现在没到考试的点上,生意冷清,唯一的员工给自己弄了份大盘炒面,啃着大蒜,一条腿搁在椅子上,狼吞虎咽,这个在阿春饭馆打了两年杂工的青年剃平头,因为好打理,洗头都省下洗发水的钱了,这两年没什么开销,倒是存了点,银行帐头上差不多一万五,老男人总说啥时候存够一万了给老板孝敬点烟酒,青年总说那你多发点工资呗,离一万块还早。
“老常,你说你一个好好的马哲老师跑去讲什么法理学和宪法学,反正俺是听不懂,难怪开了这堂课程,每次都是小蚂蚁几只在那里打瞌睡,哈工大怎么不把你这课给撤消了?”青年一口大蒜味,左手上有份沾满油渍的报纸,《新晚报》,他高中没毕业,只读了一年半,就跟着村里亲戚去打工,哈尔滨市呼兰区,工地上搬砖扛水泥袋什么的,没什么正规劳务公司签署合同的那种,小工,说好了每天45块钱,结果那个工程烂尾了,肥的流油的老板直接跑路,他白打了一年的工,他就辗转到了阿春饭馆,反正包吃包住,后来得知老板是哈工大老师后,特别激动,觉得碰上了大文化人,只不过随着旁听次数多了,发现这家伙说的东西都没人爱听,那股子崇拜之情就逐渐淡化。况且处了两年,他也没看出这老板有啥了不得的,最多就是心疼媳妇这点相当不错,每天都会亲自专门下厨给老板娘送份扬州菜,他只见过老板娘几次,看着一点都不般配,她比较显老,像一般过了半百的女人,不过老板娘的确是好人。倒是一些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大学生,对这个年纪不小了的老板时不时有点不对劲的苗头,他看着都担心,生怕老板做出对不起老板娘的勾当,在大城市呆了三年,年轻人偶尔去网吧玩下劲舞团的他也知道了白天教授晚上禽兽的网络用语。
“社会总是需要一些傻瓜的。比如你这样的。”老板端着小巧茶壶,一只手挥了挥,把青年的蒜味给驱散。
“你才傻!”青年忿忿不平道。
“我也没说我聪明啊,大智近妖多折寿,跟红颜薄命是一个道理。我们中国人为人求儒,处事黄老,手腕缘法,才能金刚不破。”老板文绉绉道。哈工大…法学院最具代表的是国际法,国际经济法和民商法学这类与实际接轨的学科,老板所教的,太